第三章
“醫生，他怎麽樣了？”
“你到底是他什麽人啊？”就算此刻的葉楠再怎麽蓬頭垢麵，陳醫生還是認出他就是顧羽皮夾上那個男人。
“我是他丈夫。”
“…”就算當時猜到了，要是真的當麵告訴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你的…”
“他怎麽樣了？！”
“你這個丈夫怎麽當的，闌尾炎為什麽要拖到現在才送來醫院！”就算這種愛情在這個社會不被認可，可是葉楠的眼神還是怔住了陳醫生。
“闌…闌尾炎？”
“我們已經為他做了手術，當時情況緊急，也沒能找你簽名，是他自己簽的，你跟我去繳費吧。”
闌尾炎，不是胃癌，顧羽，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素靜的病房裏隻有一張床，窗外的暖陽透過玻璃窗鋪在窗邊的病床上，葉楠輕輕的走過去，握住那隻打著點滴的手，輕輕的貼在臉頰上摩挲，再疲倦還是咧開嘴輕鬆的笑了出來。
緩緩的睜開眼，天花板的吊燈是滅著的，窗外的霓虹染紅了一半的房間，床邊趴著一個男人，沒來得及打理的頭發肆意的張牙舞爪著。
手上的點滴已經被撤走，想輕輕的抽手，不料他醒了。
“小羽？你醒啦？肚子餓不餓？哎呀我忘了，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東西，不過睡了這麽久還是可以吃點流食的，你想吃什麽，我這就給你去買。”
說著起身就想往外走，一隻手無力的抓著他的衣角，轉頭看到顧羽的搖頭。
“葉楠，過來抱抱我好不好？”
“葉楠，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就要失去你了。”
“不過我想，如果我真的就這麽離開了，我絕對不能拖累你，我要早點離開你。”
“可是當我真的離開你了我才發現，我有多不舍得你。”
“我好想給你打電話，我好想聽你的聲音，可是意識告訴我不能這麽做，我怕我會克製不住自己回到你的身邊，繼續的拖累你。”
“知道嗎，我去了我們之前一起去過的郊外，那裏還是那麽安靜，一點都沒有變耶。”
“再有幾天就是聖誕節了，我想著我應該給你買個聖誕禮物寄給你，當作我死前最後的一個聖誕禮物，我逛了好久都沒找到合適的，應該是逛了好久都沒吃東西，然後我就在一家店裏暈倒了，之後我就在醫院了，醒來就看到你了。”
窗外的霓虹印在顧羽蒼白的臉上，眼裏的淚光順著臉頰留下，濕了襯衫。
“葉楠，知道嗎，沒有你我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存活。”
抱緊，再抱緊，為什麽不能讓你融進我的身體，顧羽，告訴我，為什麽？
“乖，我以後都會陪著你，永遠不離開你，你才剛做完手術，不要說話，我就在這，你再睡一會好不好？”
“嗯。”
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沉船的溺水者，突然抓到從船上分離出來的木板一樣找到了生的希望，很踏實的閉上眼。
葉楠，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我真的離不開你。
“我要吃這個。”
“不準吃。”
“那我要吃那個。”
“也不行。”
“葉楠，我是患者。”
“我當然知道你是患者。”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吃這不讓我吃那的。”
“天地良心，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的確，雖然顧羽出院快兩個星期了，醫生還是囑咐葉楠不要讓顧羽吃辛辣的、油膩的，可是顧羽一會要吃水煮魚一會要吃油燜大蝦。
一個月後回醫院檢查已經康複了。
“葉楠，我要吃大餐。”
“好。”
“你請客。”
“行。”
又一個月過去。
“葉楠，你怎麽沒去上班，是不是被炒了？”
“我得照看著你，不然你又離家出走不理我怎麽辦。”
“你放心吧，我不會離家出走的。”
“不信。”
“葉楠！”
“嗯？”
“…”吻上了葉楠的唇。
“現在信了嗎？”
“不信。”
“葉楠！”
“嗯？”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還要做什麽。
“不信就不信。”顧羽起身就要往臥室走去。
“小羽。”葉楠立馬抓住顧羽的手。
“幹什麽！”
“我信。”
“我不讓你信，我這就離家出走。”
“顧羽！”
“幹嘛！”
“葉楠…你幹什麽！”
橫著抱起顧羽往臥室走去，他輕了，比以前更輕。
把他放在床上，偌大的雙人床立馬陷下去，壓在顧羽身上，鼻息呼在顧羽的耳邊讓顧羽無法正常思考。
“小羽，我好愛你。”
吻上他的唇，輕輕的用舌頭打開，探入，與他攪在一起，汲取著他的口水，滋潤自己心間幹涸的土壤。
輕撫他的胸膛，還是那麽結實，右手邊的心跳那麽真實，他還是屬於自己的，一路探下，輕握著他的炙熱，葉楠的鼻息越發的濃重。
雙手環上葉楠的脖子，主動的抬頭迎上葉楠的熱吻。
“葉楠，我也愛你。”
這句話就像興奮劑般注射進葉楠的體內，肆意的撕開顧羽身上的襯衣，褪去自己身上的居家T恤，如同發現獵物般的前進，迫使顧羽緊緊的抓著葉楠的背，啃咬著他的肩膀，耳邊滿是他濃重的鼻音。
葉楠的粗暴的索取著，顧羽緊咬雙唇不語。
“小羽，你為什麽不說話？嗯？是我做的不好嗎？”
此時的葉楠總是一副滿眼血紅，宛如一隻殘暴的獅子，又似一隻溫柔至極的兔子，滿眼溫柔。
顧羽搖頭。
“那你為什麽總是不說話呢？嗯？”
說著伸手在顧羽的唇邊摩挲著，探入大拇指，在顧羽的皓齒上來回遊走。
“舒服就該喊出來不是嗎？嗯？”說罷狠狠的撞了一下顧羽。
“唔！”
“對！小羽真棒，就是這樣！”說罷將顧羽攔腰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顧羽的呼喊讓葉楠忘乎所以，一次次的進入一次次的退出，顧羽一次次的呼喊一次次的啃咬。
顧羽包含著葉楠的壯大，一個個的給予葉楠最美的享受，終於，在葉楠的一聲怒吼中，顧羽軟綿綿的趴在了葉楠的肩上，雙手環著葉楠，嗅著葉楠身上的氣息，葉楠也緊緊的抱著他，低頭輕吻他的頭發，脖子，肩膀。
“小羽，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
“我們去登記好嗎？”
“好。”
室內春光無限，室外陽光明媚。
顧羽，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了，比我先一步離開了。
葉楠，就算你說我自私也好，卑鄙也罷，我隻是希望你是我的，真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哪怕將來你會怨我，惱我，恨我，我都無所謂，因為我隻想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