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她從睡夢中來
世界上最貴的食品是什麽？
是河豚？要知道隻要清理河豚的大師傅半個不小心打一個馬虎眼，你中午剛吃完這一美味佳肴差不多就可以即刻收拾收拾啟程趕赴晚上西天如來佛祖特地為你舉辦的西天歡您的齋宴了。
我想大概可能是熊貓肉。因為從供求關係角度來說，熊貓是國寶，所以熊貓肉的供給是極其稀少的。
這當然是個玩笑。
世界上最貴的三大食品分別是是鬆露，番紅花精和魚子醬。
餐飲界有一個3C定律，可以用來衡量一個社會的經濟情況，這三個C分別是指香檳，champagne；雪茄，cigar；和魚子醬caviar。
Caviar是一個專有名詞，在已過去的數百年裏都專指鱘魚卵。所以從名稱上就可以看出魚子醬其實就是隻專用鱘魚卵製作而成。
不過，很顯然這極大地藐視了其他的魚類的卵子。
所以你就可以在市場上看到許許多多美其名曰魚子醬的東西，所以嚴格的說，這些東東根本算不得上是魚子醬。
那東西或許是加工過的魚卵，但該魚卵可能來自鮭魚，鱈魚，金魚，等等。
用金魚卵製成的魚子醬是專供小人國的。
魚子醬最著名的產區是裏海南北岸的俄羅斯或者伊朗，裏海是世界上最大的內陸水域，也是鱘魚的故鄉，因為這裏的海域蘊含著大量鱘魚主食的特殊類海藻。
現在，由於全球富人們的急劇增多催熱了全球對魚子醬的追捧。這已非常嚴重的危害到了野生鱘魚的生存，而其中最珍貴的大白鱘頻臨絕種的程度僅次於大熊貓。
理所當然的，人工飼養鱘魚便成了製造魚子醬不二的選擇。
在我國的湖北，浙江黑龍江等地分布著很多大大小小的鱘魚養殖基地。很多高級魚子醬品牌都在此設立收購點。但就像很多大品牌一樣，坊間四處謠傳他們早就在中國設立了代工點，但是在被抓到現行前，他們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因為中國製造的低廉印象會為高級品牌帶來很多的負麵效應。
據目前統計，我國大陸所有的高級西餐廳裏，90%以上使用的魚子醬，都來自山東青島千島湖。
千島湖出產的魚子醬很是不錯，因為大海早就被汙染了。當然，這就和陽澄湖大閘蟹一樣，千島湖出產的魚子醬也是分很多種的。
我國的有產階級吃西餐什麽的都講究一個無魚子醬不歡。而不在乎這魚子醬究竟是用什麽魚卵做的。
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了趙小雯，不知為什麽我最近經常的夢見她，在夢裏我們倆牽著手在綠茵茵的草地上撒腿狂奔。
我還夢到了她用力的抱著我，哭著說我們永遠不分開。
醒來的時候，我打開窗頭燈，背靠在床上，怔怔的望著前方出神。我視線的正前方是一副巨大的蘇有朋海報，這還是好幾年前還珠格格火爆熒屏的那會我媽給我貼的。
當時我媽說你的房間太空了去給你買些海報吧，我說好啊。我以為她會買一些什麽拚搏啦，忍啊，等等勵誌類的東西，卻有沒想到她和我在德國念博士的小姨兩個人一起逛了一個晚上夜市帶回來的竟然是幾張還珠格格。
後來上初中的時候，因為給愛多買東西的榮澤擦屁屁，所以我的那個房間除了早早占據地盤的還珠格格外，貼滿了青銅五小強，黃金十二宮的聖鬥士們。
海報上蘇有朋和小燕子正彼此含情脈脈的牽著手，望向遠方。在他倆手的下方，印著該劇的主題曲。
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在流，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分手。
我正準備起來。沒想到順著歌詞望下去，突然又看到了這樣的一行小字，是這麽些年來我從未注意到的。
山無棱，天地和，乃敢與君絕。
尼瑪，同樣的話有必要說兩遍麽，我把手伸到背後一扭，關了床頭燈，然後把頭縮進被窩裏，繼續睡。
還是可以聽見你的聲音，還是可以感覺到你手的溫度，還是可以看見你的身影，還是可以感覺到擁抱你的溫暖。
我所看見，所聽見，所感覺到的一切，都還是可以。
好像你還在。
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能睡這麽久，好像又做了一個夢，但具體做了什麽，卻絲毫不記得了。
不過現在的自己很累就是了，看來睡覺也是一門體力活。
得講究技術的。
我刷完牙才發現原來媽媽早上來過了。
冰箱上麵粘著一張隨手貼，我看都不看便拿了下來，隨手放進了褲子後麵的口袋裏，徑直打開冰箱。
冰箱裏多了很多吃的，上層有一半是媽媽的做的水餃餛飩還有各種點心蛋糕，剩下的一半是她做的幾樣菜。下層是許多肉，豬肉，牛肉，羊肉，雞肉，鴿子肉，還有兔肉，馬肉，驢肉，狗肉。
畢竟是才過完年的。
我在上層裏翻著翻著，突然在一堆燒餅下麵發現了幾盒小罐頭包裝的東東。我好奇的拿了出來，雖然不曉得滿身鳥語包裝上麵的Caviar是什麽意思，但這並不妨礙我即刻有效的判斷出這是一樣食品。
我拆開來，用舌頭嚐了嚐，味道很是不錯。
吃完牛奶和用燒餅包著Caviar的簡易早餐，我走到客廳，打開電視然後舒舒服服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接著從褲兜裏掏出先前冰箱上我媽留給我的字條，捧著大紅袍，細細的閱讀了起來。
媽媽交待了很多事。
不要經常開著空調，這樣對身體不好；不要老去超市買薯片之類的垃圾食品，這樣對身體不好；不要老是盯著電視電腦手機，這樣對身體不好；不要老戴著耳機聽音樂或者把音響的聲音調的很大，這樣對身體不好。
在很多個這樣對身體不好後麵，我望到了老媽的附注，她說冰箱裏的燒餅下麵有三罐我爸從烏克蘭帶回來的魚子醬。她叫我拿兩罐給榮澤和樸安東。
我回過頭望了望旁邊，淺褐色的沙發上孤零零的放著第三罐剛剛被拆開的魚子醬。
我正感慨原來這東西不僅被燒餅包著好吃，單吃起來味道也是很不錯的呢。
看了會電視，拉開窗簾，我發現外麵已經天黑了。自己烤了些牛肉，包夾著年糕邊看小說邊狼吞虎咽的往嘴裏塞。
我已經整整一天沒有聞到米飯的香味了。
我一整天沒有出門完全是為了養精蓄銳，等待今晚。
樸安東將今晚的活動命名為暮夜行動。
其實嚴格的說來這應該是暮夜行動1，因為後麵還有陸續的暮夜行動2，暮夜行動345等等，一直可以排到兩年多後的100開外。
雖然有重疊，但這每一次暮夜行動，基本上都意味著一個完全不同的陌生失足婦女。其中，環肥燕瘦，高矮不一，但是大體上這些失足婦女都是年輕而美麗的。
不過都比當時的我們大就是了。
就算最年輕的也是和我們一般大，17。
七點鍾的時候，我的手機準時響起。我一看是榮澤打來的，立即便掛掉了電話。昨晚榮澤嚴格的囑咐我和樸安東，接到電話即刻掛掉，什麽都不要問不要說立即出來。
他說這是為了保密的需要。
我會在七點接到行動暗號。
等到我一上車，樸安東就立即的開動。我們仨就這樣在漆黑夜色的掩護下絕馳而去。
十五分鍾後我們準時的抵達了目的地，江城師範大學老校區，對麵院長兒子推薦的，休閑沐浴會所。
它的全名是翰林苑休閑沐浴會所。
我們走進大堂，一個打扮得很清純的服務生接待了我們仨。我們在櫃台那換了拖鞋，拿了鑰匙。鑰匙上標的是五樓，在清純服務生的引導下我們乘坐電梯然後步行去包廂。
換好了衣服我們又在服務生的指引下到達浴池，我們脫了浴袍，赤裸的走進浴池的時候，我們驚訝的發現在浴池門口一字排開五六位的穿得很性感的漂亮女服務生。
我們仨羞羞答答的旋風般衝進了浴池。
我們泡在池子享受著浴池裏不停翻騰的如同海浪般來回洶湧的藍碧色池水不停的衝擊著我們的身軀，邊看著電視邊一起說說笑笑。都在猜浴池門口的那一排漂亮女服務生到底是幹什麽的。急色的樸安東小聲的問道莫非她們就是我們此次來尋找的，失足婦女？
我和榮澤各自沉思了一會，然後一起回答樸安東道，可能是吧。
過一會樸安東站起來說是汗蒸去了，我和榮澤泡了一會也起身，去擦背。
我還是第一次到這種高級香豔的地方來，以前我和榮澤也就是在五塊錢一張門票的浴室裏洗洗。所以當那個擦背的老師傅問我要不要推鹽的時候，迷糊中我好像小聲的支吾了一聲。
這直接導致最後出來結賬的時候我比他倆多消費了100袁大頭。
擦背師傅就是用一小袋奶鹽在我身上抹了抹，然後敲敲捏捏，再衝一下而已。
為這事我足足被榮澤和樸安東恥笑了整整一個晚上。
等我們仨洗好出來的時候，浴池門口一字排開的穿得很性感的漂亮女服務生一個對一個的給我們用熱毛巾擦身子。
給我擦身子的那個吊帶黑絲美女彎下腰的時候，我可以清楚的望到她那一對飽滿的嬰兒喝奶用的容器。
該容器很是美觀有致。
原來，她們隻是給客人擦身的服務生。
她們含笑著告訴我們，那些我們仨一直翹首期盼的人，會在我們走出這裏回到包廂的時候，神秘出現。
她們之所以會告訴我們，是因為在擦身子的時候榮澤試探性的問了問她們，“你們是失足婦女麽？”
她們婉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