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冰火兩重天
有沒有注意過我們所乘坐的電梯?
目前國內的市場上,美國,歐洲,日本的電梯品牌共有十多家,它們一起占據了整個市場份額的75%,而國產品牌竟然多達400多家,卻不得不共同分享那剩下來的25%。
受益於地產業的繁榮,近年來無數不規範的小企業都活得很滋潤。
耳熟能詳的國外電梯品牌有日立,三菱,東芝,奧的斯,迅達。耳熟不能詳的國內電梯品牌有康利,博林特,江南嘉捷。
做電梯有兩種發展模式,可以戲稱為“做電梯的”和“攢電梯的”。
前者從研發生產銷售到維保全部都是自己做,國際廠商基本都是這樣做,後者的研發自己做一部分或者不做,生產大部分采取外包形式,與代理商合作銷售,自己隻對代理商進行管理,國內廠商絕大多數都是這種模式。
兩種方式各有利弊,前者服務雖好但投資大成本高;後者充分的利用了社會化大分工,終端價格便宜成本低,弊端在於品質難以保證。
我和榮澤還有樸安東三個人一起扭扭捏捏的從沐浴區出來大大方方的走回包廂,我們才躺下歇息沒一會就有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裝褲打著黑領帶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的耳朵上還別著耳麥,大概是無線對講機。
他一進來,便凜然大義的對我們仨說,“先生們需要什麽服務?”
他這一問,有些猴急的樸安東操著還不是那麽熟練的漢語回道,“有哪些服務啊,有特殊服務沒?”
他一聽有戲,立馬就來了精神,先是簡單的介紹了說有修腳磨腳,有按摩捏肩拔火罐,還有敲背,他說道敲背的時候嘴角舔了舔不懷好意的對我們笑了笑。
榮澤一看事情的進展和當初的預期一樣,很是高興,他故意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淡淡的對他吩咐道,“我們就敲個背吧。”
他興高采烈的說,“請先生們稍等片刻。”
沒過一會,三個穿著統一製服打扮得很光鮮靚麗的美女施施然走了進來。
她們中為首的一個微笑著對我們說,“帥哥,走,去敲背吧。”
榮澤對她們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覺得還不錯,便點了點頭朝我們示意詢問怎麽樣?我和樸安東一致的覺得還行。
我和榮澤讓樸安東先選,樸安東選了為首那個,然後被牽著走了。樸安東選完後,榮澤示意讓我選,我隨便選了一個站在我跟前的,膚白腰細長發披肩。
我和榮澤同時被牽著走出了包廂。
我們繞著這層樓走了一圈,穿過一個帶有浴室的包廂,走暗門坐電梯到達了地下一樓。
漆黑烏亮的大鐵門麵前坐著兩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見到我們被領了下來,其中一個按了按手中的發射器,大鐵門緩緩打開。
進去之後,我和榮澤彼此點頭告別。
我被牽著走進了一個包廂,裏麵有一張很大的床,靠牆的那一側是一麵很大的鏡子,外側是一個梳妝台,上麵放著一包濕巾。
她示意我先躺倒床上去,然後彎下了腰,先是親了親,然後又喝了一口溫水含在嘴裏,過了一會又把溫水吐掉,換成了小冰塊,三兩下我就覺得要不行了,然後猛的一下,那個了。
她含著一動不動的,舌頭還輕微的舔了舔。
她把那個輕輕的吐了出來,然後一俯身,吞了下去。頓時望得我目瞪口呆。
我問她我怎麽那麽快,她說我是剛開始來,往後多出來玩玩練練就好了。
給我擦幹淨後,她又笑著問我多大了,我微微的羞澀沒有回答。見我沒怎麽說話,她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朝我望了望,突然間表情很認真一字一頓的對我說,“你以後還是去找一個女朋友吧,最好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這種地方不好。”
我望著她肅然的表情不知所措的落荒而逃。
那次和K,也是這樣。
不過我稍微休息了會後緊接著便和K還有了第二次。
後來我才明白,那個大鐵門前的精壯男子是雞頭的手下,她的那個招式叫做,冰火兩重天。
我回到包廂的同時樸安東前腳剛到,我們倆一起聊了會各自剛才的情景。
樸安東恰恰與我相反,那個女孩不管怎麽他都異常堅持,於是接著便開始了歡樂進行曲,沒想到他兩三下就**。
樸安東在自己老巢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最後我們倆得出一個結論,我們還是練的太少,俗話說的好,熟,才能生巧。
我們討論完後,榮澤緩緩的踱著步走了進來,由於之前他和溫白雪作戰經驗豐富,所以這次可謂是旌旗十萬斬閻羅,馬到成功。
榮澤得意洋洋的給我們介紹經驗,要忽快忽慢,有深有淺。
樸安東大罵,“你丫之前幹嘛去了,咋不早說?”
我正襟危坐的點頭表示讚同。
我讚同的是榮澤。
反正就算他早說對我來說也還是一樣。
出了包廂,我們精神抖擻的走到電梯那,電梯到了二樓的時候突然間黑了,然後頓時飛速而下。
我們仨重重的摔了下來。
等我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電梯門被打開了,原來剛才電梯突然沒電了,電梯外麵圍了好些人,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神情緊張的問我們怎麽樣。
榮澤舒緩了身子,輕飄飄的對他說,我們遭了這麽大的罪,不給免個單麽。
經理表示很為難,他的權力不夠給我們免單,但可以給我們一個驚人的折扣和以內部折扣賣一張高級會員卡。
我走出電梯的時候,無意望到了電梯按鈕上的兩行字,上一行紅字是海爾電梯,下一行黑的小字是,海爾重工。
海爾,不是賣洗衣機的麽?
我們走出翰林苑休閑沐浴會所,雖然因為電梯掉落事件而有些驚魂甫定,但由於是從二樓往一樓掉落的,所以其實也還好,就是臀部稍有些疼痛。
打完驚人的折扣後,我們每人消費了七百。此外,還認購了三張內部高級會員卡,一萬麵額的僅需七千便可購得。
這花光了榮澤身上帶的全部現金和卡裏的存款。
不過我和樸安東對此毫不在意,這廝卡多的是,今天帶一張餘額最少的卡出來明顯就是心不誠。
我回到家後,又回想了剛才在那個地下包廂裏,鏡子裏顯示的直播場景,覺得,還真是銷魂。
沒過幾天,我便收拾東西回學校了。
說老實話,有的時候在家裏呆久了,怪想去上學的,想學校的熱鬧。
我和蘇荷一起去打籃球的時候,安年給我們倆送水。我還是第一次打籃球有女生給我送水,望著安年,我有些猶猶豫豫的不敢接,這時,蘇荷和安年一起對我說,快拿著。
從此,我和一個異性從陌生到擁有較好關係的開始,都是由於對方送了我一瓶飲料。有的是主動的,有的是我說過之後被動的。
每一個和我有良好關係的異性都是這樣,每一個都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有一回,課間的時候,安年扭過頭來問我和蘇荷有水喝不,蘇荷指了指我桌上的半瓶橙汁。蘇荷小心的說,那水被我喝過了。安年瞪了他一下說,“喝過又怎麽了,我不能喝麽。”說完她把我桌上水的瓶蓋擰開,咕咚咕咚的狠狠喝了一大口。
我們那會,談戀的愛很少,因此喝異性水的更是寥寥無幾,隻有男女朋友關係才會喝對方喝過的飲料。
所以,這件事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就這樣,我們仨的感情迅速的升溫。
我對安年也因此漸漸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不是愛情,是親情。
她就像一顆茂密的大樹,給躺在樹蔭下的我遮風避雨。
因為趙小雯對我的打擊,我差不多完全放棄了學業。
每天早上從宿舍出來吃過早飯到教室上早自習的時候我都是把頭放在桌子上睡覺,一直睡到九點二十要去做課間操的時候,我起身,接過安年提給我的濕巾擦臉,然後和她還有蘇荷一起學校的商店買一堆零食,完了之後順便再去報亭買今天的所有報刊雜誌。
回到教室後,我就坐在那邊吃邊看直到中午放學。放學後,我們仨一起去食堂吃飯,吃完飯我和蘇荷回宿舍,安年回她在學校外麵租的房子。
下午到教室,我要麽繼續看上午沒看完的東西,要麽繼續中午沒睡完的午覺。
這樣的狀態持續到下晚自習。
然後我回宿舍,倒頭就睡。
現在細細回想起來,我那時的睡眠時間每天差不多至少有十七八個小時。
我們數學老師非常喜歡在還有一分鍾下課的時候,擦擦手上的粉筆灰,跑到我座位前,笑眯眯的對著迷糊的我說,“還有一分鍾就要下課了,快醒醒吧。”
差不多每一次課都是這樣,我一直記得他這樣說話溫和的聲音以及說完後全班的哄堂大笑。
那會,我悲傷欲絕的樣子是個人成年人都看得出來。
我的語文老師,一位沒事就大談犬儒主義存在主義出去旅遊在銀行自助取款機那打地鋪的自稱在我的課堂上我就是的凱撒的小憤青。
晚自習的時候他把我叫出來,說他不懂我看上去為什麽是如此的悲傷。
他說他希望我不要再悲傷沉淪下去了。
雖然班上大部分同學都不喜歡他,但因為這件事,我從沒有說過他的不是。
我和蘇荷一起吃早飯,他每天必買一個雞蛋,但是他不喜歡吃蛋黃,而我則不喜歡吃蛋白,所以我就每天白吃他一個蛋黃。
在學校裏,是安年一直在照顧我。
她中午給我買飯,最好吃的四號食堂的老板也不曉得和她們家是什麽關係。反正每天我們仨慢慢的走到食堂時,望著那黑壓壓的排隊人群,她一溜煙的跑到裏麵去端飯,蘇荷在外麵候著,我則打湯占座。
她端出來的飯菜肉特別多很豐盛,而且也不要錢。
不過在學校裏照顧我的除了安年,還有李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