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過往

燕子等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發呆，還是楚海洋反應迅速，忙打手勢叫幕後人員迅速拉合起幕簾。

可樂看著群眾漸漸消失的探究眼神，閉了閉眼，用力撥開柳光海箍住自己的手。“柳光海，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很可憐，也很可悲。因為我覺得我在你麵前好像一個白癡，我傾盡所有力量來演一場真情戲，在你眼裏全被當成了最大的笑話。可是現在，我覺得你最可憐，比我還要可悲，因為你不知道，在你觀看我這場小醜戲的同時，你的背後，全世界人都在拿你當作滑稽電影來觀看。”

——“那個地方，我不想再回去。你的身邊，我一點留戀也沒有。和你有關係的人，臉上都帶著一層一層又一層的麵具，我糾纏在其中，心力交瘁……所以我隻有逃。”

那一天，楚海洋、燕子與夏明祥眼睜睜看著可樂消失在後台。然後，怎麽尋找也找不到她。至於柳光海，被所有人遺忘在舞台上，獨自品味可樂一番話。

楚海洋、燕子與夏明祥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終於將破碎的樂譜拚貼完整。然後在陽光潑灑大地的同時，發現了不知何時出現在湖邊的可樂。

“我從昨天晚上才想起來，許小柯……不就是那個中央音樂學院的高材生麽……”楚海洋接過燕子手裏拚貼好的樂譜，慢慢走到可樂身邊。“我居然能和大名人合作一場計劃，真是受寵若驚。”

可樂看著楚海洋交給自己的樂譜，看著重新黏好的痕跡，輕輕地撫摸。“名人……隻不過頭腦裏的旋律比一般人豐富了一點……也是逃不過被人愚弄的命運。”

她瞥見手臂挽在一起的燕子和夏明祥，微微笑了起來。“這譜子，我一直深信它能給我帶來超級好運。看，燕子不是如願了麽。”

“……這個歌曲，仿佛融入了你所有的靈魂……”楚海洋握住可樂冰冷的手，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他糟蹋了你的心血。”

“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可樂沒有掙脫開楚海洋的手，仍笑著回憶道。“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還沒有那種感覺，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慢慢的……喜歡的感覺就侵襲了我的心。於是我將這些心情記錄在紙上，誕生了這一首有著濃鬱蜂蜜味道的曲子。”

楚海洋靜靜地聽著。

“我甚至在表演會上大聲宣告，這首歌隻有他有資格聽。我的舉動，嚇壞了我的朋友們。她們雖然嚇到，但還是支持我真心追求愛情。”

楚海洋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他辜負了你？”

可樂搖搖頭，歎息道：“辜負？大概吧……他答應了我的追求，我也一直以為我們會在一起到天長地久。隻是沒想到，我的朋友們聽到他與他朋友們之間的對話——他答應與我在一起，隻是為了一個嶄新的體驗罷了，或者了解了解高材生的內心世界有什麽不一樣……我的朋友們告訴我，他有一個女朋友，甚至到了訂婚地步，這些他都沒有告訴我。所以，我的朋友們為了保全我的尊嚴，幫助我離開了學校。”

可樂站起身，將樂譜遞給燕子。“這個譜子，留在你身邊好了。如果我再破壞，就是糟蹋你們一個晚上的努力了。——他突然的到來，給我的衝擊實在太大，我需要一個人躲起來調整一下心情……”

楚海洋看著可樂轉身走去，心裏總有一種衝動，至於是什麽，他還是不明白，所以到可樂真正地消失，他仍沒有說出一句話。

呆楞住的燕子突然感覺到鼻尖一涼，回過神來一張望，才發現米粒大小的雪花飄揚了一天一地。“下雪了……啊？”

夏明祥忙將自己的外套拖下蓋在燕子身上，兩人相視一笑，羞澀中帶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