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決定

冬季的湖邊更陰冷，但是楚海洋一點沒有感覺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柳光海，冷冰冰地問道：“你還沒走？”

柳光海冷哼一聲，反駁道：“我走不走關你屁事！”

“……”楚海洋上下打量對方數下，並沒有生氣。“你……有沒有喜歡過她？哪怕一點。”

“當然有過！不！到現在仍然喜歡！”好像怕回答晚了就輸了一樣，柳光海吼道。

“胡說！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如果有過，就不會在這裏傻子一樣到處找人！”楚海洋的心底沒來由湧起一股氣。“也不會回答的這麽快！”

“你這是什麽意思！？如果我不喜歡她，還要費這麽大心力來找她嗎？！”

“如果真的喜歡，早就在她沒有走的時候，將她牢牢拽在身邊，哪裏還有她離開之後來尋找這一回事！你這一舉動就是白癡！”楚海洋越來越激動。“也不會讓她心灰意冷地退學，更不會看見你出現就躲得不見人影！”

“……你，你果然也喜歡她！”

“……！！”楚海洋咬緊牙關，終於豁出來。“怎樣，我喜歡她又如何！最起碼，我還有機會！而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離開她！”

“毛頭小子……知道個屁愛情！你能給她什麽？她有那麽多的才華，難道就在這裏埋沒了？！”

楚海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沒有一拳揍上去。“那你就知道愛情麽？我不了解她的才華，但我知道她每一首曲子中的心情，她每哼一曲，我就能明白她今天是快樂還是悲傷。而我，在她快樂時讓她更快樂，她悲傷時替她分擔傷痛，僅此而已……這些，你能做到嗎？你能發現的，隻有她的表麵，而她的內心，你永遠到達不了！”

“你……！”

——“夠了，柳光海。你的獨角戲該收場了。”

楚海洋震驚不已地望向聲源，看到的竟是淚流滿麵的可樂。

可樂對楚海洋感激一笑，擦幹臉上的濕漉。“楚海洋……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我有什麽資格，能得到你這樣的庇護……”

“可樂……”

“我在想……我為什麽會喜歡上你呢，一直想一直想也想不明白。後來，突然覺得，是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出色的異性，才會不可自拔的被吸引住。如今，夢該醒了，而你，我曾經愛錯的人，該從我的人生中消失了。”

柳光海看著寂靜清冷的雪景，心中一片淒涼。他好像明白過來，是不是一開始，有些事情，就讓自己的一句話一個舉動而改變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