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鷹有信念情報，臨終精攝他年錯
隱身樹肌為何來，不為好奇猜人情。此當謹慎細聽了，屏住呼吸防人曉。
驚聞他人語驚人，卻是不能理解來。隻當曾是忠國將，為何此刻是賊人。
北郊樹林內，蕭天競和賀廉根據南鷹所收集的情報，環視了四周。此地離稱不遠不近，雖有一開闊的空地，然此地離要到還有七八裏的距離，這片樹林及其茂盛，再加上深夜，此地更是少有人涉足，及其隱蔽。難怪馮黨餘孽會選在此地行不義之事。若不是南鷹訓練有素的搜集情報之道，恐怕很難找到此處。
蕭天競見腳下空地，植物被踐踏得甚為嚴重，由此可見，他們常來此處。他們頻頻活動，要有大作為了嗎。也好，早來早解決，解決了馮黨，他才有力氣全力對外。大恒朝沉默得太久了。他不允許它還繼續沉寂下去。那是他給父皇的承諾，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如今他已是天下之主。他要為百姓謀福祉。
他們二人正在進一步尋找的細節之處，忽然覺得有馬蹄聲由遠而近向此而來。昨夜還殺了他兩名好手，今日竟也不知收斂的嗎。這也太大膽了，難道真以為天高皇帝遠嗎？
二人互相點了點頭，一躍跳上身旁的大樹。
蕭天競和賀廉隱身於高樹之上，不一會，就見有火把由遠而近到此而來。估摸著也就兩三個人，那兩三個人沿著四周巡視了一方，一刻鍾左右，見那兩個人低頭說了些什麽，而後，布穀響起，原來是那些人向同伴發送信號。半晌，從遠處傳來數聲布穀聲，隨即見不遠處火把越來越多。待他們走進，蕭天競方才隱約估計出來人大約一二十人，不知將商量些什麽，人數並不是很多。
蕭天競和賀廉在他們的頭頂上就聽雙方人馬相互說些客套話。蕭天競覺得有一方為首之人，似是京城口音，隱約聽來，還頗為熟悉。但一時並不能想起來，隻得繼續聽他們說著。
隻聽得那京城口音之人渾厚的聲音傳來，若所猜不假，定是習武之人，這一點，但凡有些功夫底子的人都知道，蕭天競自然也是知曉的，“上官兄，深夜勞煩到此，實在是龐某考慮不周，還望海涵。”
“龐將軍何必如此客氣，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將軍萬不可如此客氣。折煞在下了。”兩邊似在打招呼，聲音隔著一點距離，慢慢的傳來。
“如此甚好，果然是海大人門下的能人，能以大局為重。”他大笑了幾聲，可見這人也是極其豪爽之輩了。可惜了，竟然不走正道。
“不敢當，龐將軍橫掃沙場，才是人傑之才，在下不才，能與將軍共事，是在下的榮幸。”
“唉，切不可如此稱呼，龐某早已不是什麽將軍了，上官兄萬不可再如此稱呼。”
“嗬嗬嗬，龐將軍一日為將，風采依舊，況且來日方才，萬事都有可能發生，將軍不必過謙。”
蕭天競聽到兩人這一通對話，估摸著猜出了此人是誰了，該是前神機營參將龐顯無疑，蕭天競與此人有過一麵之緣，先前其在抗擊北部遊民侵擾之時，戰功卓越，蕭天競欲加封其為副將，後因北無戰事，請辭。卻原來跑到這來了，他們倒是要做什麽呢？他們口中的海大人，難不成是南漢的太尉海英。
“不知上官兄可把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龐將軍說笑了，將軍交待之事，在下當盡力而為，我們各取所需，隻是不知道，海大人所要之物，將軍可帶來否？”
“哈哈哈哈，痛快，果然是商賈之國所出之人才，如此謹慎，龐某做事情向來幹脆，也不拍海大人失信於我，來者是客。”他向後一擺手，“拿上來。”
“是”，他的手下應聲上前，手捧著一個盒子。
“上官兄，可以驗貨，龐某不介意的。”龐顯是武將，自知能力非凡，做事果然幹脆。
對方手一擺，一人上前，打開盒子，隨後拿給領頭人查驗。
領頭之人攤開手中的一張紙，看罷，讓人放回盒子中去，“嗬嗬，龐將軍果然是人物，行事甚是幹脆，在下再遲疑，回去之後海大人該怪在下了。”
他一擺手，從暗處又走出幾個人，抬著兩個箱子，放定。龐顯之人上前清點，箱子打開，遠遠就能看出裏邊裝的是什麽，不是金子是什麽。這個龐用，不知和對方交易什麽，總之那一方小紙換的如此之多的黃金，定不是簡單之物，隻是樹高，距離有些遠，蕭天競並不能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隻能隱約看到紙中勾勒了些什麽。
龐顯之人向他點了點頭，龐顯向對方作揖，“既然各自所要之物皆無誤，那我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上官兄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今夜我就能向海大人交差了。還得多謝龐將軍的幫助，日後還當重謝。”
“唉……，上官兄不必客氣，我與海大人是多年的朋友，他的忙我肯定要幫，回去代我問候海大人，以後有什麽事隻要是我龐某能辦到的，請海大人不必客氣。”龐顯滿麵微笑，顯是對今晚的收獲很是滿意。
“龐將軍的問候，在下定當轉達，還望日後，龐將軍能多給我們些幫忙才是。”
他們又忙乎了一陣，蕭天競越看越心驚，這大恒之下，竟然還有此種事情，作為帝王，他如何不發怒。隻是如今隻有他和賀廉兩個人，不然定要將這些賊匪一並拘捕，查個水落石出。
他們交易完畢，不多久，雙方人馬就散去了。滴答滴答的馬蹄聲漸漸遠去，火把也越來越小了，蕭天競真有衝動殺下去，能逮著一個是一個，隻是，他畢竟不是莽夫，行事也有分寸。
賀廉在一旁感覺到主子的怒氣十足，很擔心他會一衝動，還好的是，未有差錯。讓他稍稍放心了下。
隻是，誰也不曾想到，本以為一切就會這樣過去了，卻不料一不小心，他們就這樣，疏於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