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是談戀愛？不是談戀愛那你跟她一起出去幹什麽啊！”小磊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昊林也再想。這樣跟她在一起走走，算是對她有意思？還是說，真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寂寞難耐，忍受不了內心的那一份孤寂？

看著身邊的人成雙成對，是不是也隻是感覺到一個人這樣過下去沒有意思，需要在這裏找一個伴？

“老子跟一個女孩兒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行啊！難道非得一起出去了就是TM情侶了?這什麽邏輯思維啊！”

“哎呀，那你家夥對人家沒有意思你會跟著她走出去嘛！”小磊還是不死心的在昊林的身上挖掘著。想要從昊林身上挖掘出一點有用的，比較有戲劇性一幕的消息。

昊林卻不理他。你愛胡攪蠻纏，那就跟你纏唄，反正大晚上的時間，誰纏得過誰啊！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小磊被昊林繞來繞去，繞道了他自己的話題上。其中，小磊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

“老子這一輩子如果像現在這樣下去，要打光棍了。這一輩子的人生，真TM漫長啊，一個人走，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他感慨，回憶著往昔，像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眼神充滿了落寞和悲涼。

“年輕的時候呢，被遊戲給廢了。在遊戲裏麵陷進去之後，就不能自拔。等到老子回頭想要找女友的時候，已經過了那個年齡段了。現在我已經二十三了，什麽也沒有，這一輩子啊，特別是我們農村的，到了這個年齡沒有結婚，就算是大齡青年了。到了這個年齡，也不好結婚了！我這一輩子，注定光棍了！”小磊說完這些話，伸了一個懶腰，苦笑著，問道：

“所以，昊林啊，你要好好珍惜啊。其實你也是農村的。放眼全中國，隻要不是中關村，華西村，還有沿海發達城市奔上了小康生活的農村啊之類的，放在貧困山區，上了二十二沒有結婚的，那真的算是老大難咯！”

“確實，在貧困農村啊，就是這個樣子，我們那裏有的結婚早啊，現在跟我年齡一樣大的，一起讀書的，人家孩子都TM四五歲了。”人比人，氣死人，誰有能知道自己的以後會是什麽樣的呢？

“唉，我也知道啊，不過，找不到自己滿意的。找不到自己喜歡的。”昊林又點開了鵲橋界麵，繼續尋找可以跟自己過一輩子的純潔的女女。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跟童話故事一般美好的愛情故事？又有幾個年輕人把承諾這東西當真了？而且還是屬於山盟海誓的那種承諾？

昊林的戀處情結，就注定了他這一輩子的孤獨。一輩子的失落。他不想找一個不是處女的女友。盡管很愛她，可是也不能不在乎。這是來自潛意識裏麵的齷蹉思想，還是他的純潔？

如果按照現代社會的說法就是昊林的思想很保守。一點都不像一個九零後。這一點他自己也承認。而造成這一切的，那軍旅生涯的兩年就是罪魁禍首。

或許﹐昊林應該感謝這兩年的軍旅生涯﹐另他沒有丟掉那一份純真﹐保持著自己的立場。他隻是在潛意識覺得﹐一個女人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出來﹐那索取之人必然是她一生的最愛。不管以後的生活﹐又會是什麽樣子﹐那女人心裏始終都會有第一個男人的影子。而這樣所造成的結果是很難另人接受的。

同床異夢﹐哪個男人都不願意。誰都不想跟自己睡在一起的女人心裏想著的是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

再一個﹐也是昊林覺得最不能接受的一種。沒有愛﹐或許連喜歡都沒有﹐純粹的就是為了性而在一起。尋求刺激那樣的類型。若取到這樣的一個女人﹐這一輩子該怎麽去度過?

誰都不希望養了一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吧﹗

所以﹐盡管她很愛欣欣﹐卻不能接受她的背叛。也許不該說成背叛。他們隻是在網絡上確立了的戀愛關係﹐網絡這東西﹐又有幾個當真的?

誰會傻得跟他一樣﹐把一句隨口應承的誓言當成了一生的諾言?所以﹐他的結局很傷感。所以﹐他很傻。

昊林也在想﹐作為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是不是應該要放下這樣的思想。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樣的情節﹐那以後就注定單身了。

但這麽想的同時﹐他心裏也會有一個聲音響起﹕難道農村的人連擁有一個純潔的女人的資格都沒有了麽?

兩種不同的思想﹐悲劇的延伸。

小壘在昊林耳邊說在話﹐很有道理。出來打工的人﹐有幾個有資格去對一個女人挑三撿四的?在挑選的時候﹐想過自己有那個資本﹐有那個資格麽?

深秋的夜﹐清涼的讓昊林的心也跟著一起涼了。始終是因為心裏放不下卻也接受不了的林欣。兩人就一直藕斷絲連般﹐時不時還聯係著。卻也不可能在一起。心中未免覺得遺憾。

遺憾﹐也就是後悔了。可是一後悔﹐那戀處情節又從心底延伸出來﹐向一個惡魔﹐侵蝕著他的心智。另他分憤怒﹐嫉恨。

粉紅色的鵲橋界麵﹐突然就變得可惡了起來。

小壘做在昊林旁邊﹐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嚴肅﹐越來越陰沉﹐不知道他發哪門子瘋了。幹脆就直接遠離他﹐抱著手機﹐看小說去了。

整整一個夜﹐他滿腦子都是關於女人的貞*﹐還有林欣的影子﹐以及在想著舒撿撿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但是怎麽想﹐也都不對﹐接觸的時間太少﹐關於新認識的舒撿撿﹐得好好的相處之後才能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第二天晚上﹐昊林邁開輕盈的步調走到倉庫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另他極度惱火的事情。

牛帥把他攔下了。摟著昊林的肩膀﹐試探性的問道﹕

“聽說你找了一個女朋友?”

昊林聽完﹐愣住了。女朋友?貌似還沒有吧?怎麽可能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女朋友呢?現在自己不就單身嘛﹗

“我哪裏去找女朋友了?”他疑惑著陌名其妙地看著牛帥﹕

“你給我介紹啊?”

牛帥聽了昊林的話﹐立刻調侃道﹕

“得了吧﹐倉庫就這麽幾個人﹐你還打算保密不成了?”

“我擦﹐我保密什麽呀﹐我真沒有女朋友啊﹐我去哪裏找啊﹗”昊林很意外。確實沒有女朋友啊﹗~~

“媽的﹐哥不想說你了﹐你就裝。要不要哥給你說說?”

“你說﹐我聽你說﹗”昊林急了。

牛帥看昊林死不承認﹐無賴的慢慢說道﹕

“聽說你昨天晚上跟一個女的出去了?”

明白了﹗明了了﹗一切都明白了﹗感情是這一回事兒啊﹗原來如此。

昊林終於明白牛帥把自己拉過來幹什麽了﹗似乎他跟舒撿撿認識﹐牛帥在這其中也起了相當大的一個作用吧?

如果不是用他的鵲橋號發自己的QQ﹐那舒撿撿是絕對不可能跟自己認識的。相對來說﹐牛帥倒還起了一個牽線搭橋的作用了。

“這麽說吧﹐那女的是不是叫舒撿撿?”牛帥從昊林的神情中已經看出來了。這家夥果然跟舒撿撿一起出去了。可是﹐他難道就不知道舒撿撿是我的女人嘛﹗

牛帥的臉色突然就有些不自然了。雖然還是在笑著﹐可是怎麽看都覺得象要吃人一樣了。

昊林不明白﹐老子跟她一起出去逛個街﹐壓個馬路難道還招惹了你不成了?

牛帥見昊林沒有回答﹐卻也不追問﹐又道﹕

“那女人是不是在C04上班?”

“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嘛﹗”昊林的腔調開始不滿了。

我跟一個女人出去逛街﹐還要跟你匯報不成了?可是﹐這事情他又是怎麽知道的?他不是都已經轉白班了麽﹗

一定是那幾個家夥說的﹗

昊林有些納悶了。為什麽關於自己的事﹐跟他們無關的事﹐總是會好奇呢?總是會八卦呢?倉庫又沒有幾個娘們﹐怎麽都跟TM女人一樣嚼舌根呢?

所以﹐之所以昊林他們是小人物﹐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沒事了﹐就喜歡聊聊一些跟本人無關的事﹐誰都不能免俗。

“哈哈﹗”牛帥笑著﹐語氣盡是不滿。

“這麽說吧﹐你最好不要跟她在一起。”

昊林火了﹐這是威脅自己麽?人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受人這樣威脅吧?如果說﹐你比我混的好﹐你實力比我強﹐威脅我﹐那算了。是我自己沒有能力﹐可是﹐在相等的情況下﹐威脅我?有這份能耐麽?

昊林的眼睛似乎都可以冒出火花來了。

牛帥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錯了。連忙改口道﹕

“我是告訴你﹐這樣的一個女人玩玩可以﹐但是對這樣的女人不能動真感情﹗”

什麽意思?昊林不懂。不是不懂﹐是不願意去懂。他盯著牛帥﹐表情嚴肅。

“問你誒﹐她到底是不是叫舒撿撿?”牛帥繼續說著。

“是啊﹐怎麽了?”

“她的頭發是不是一卷一卷的接的﹐而且﹐還是爆炸頭。”

昊林機械性的點了點頭。但是對於她的頭發是不是接的﹐他不知道。被掩蓋起來的東西﹐如果不親密接觸﹐能看得到麽?

牛帥開始苦笑。看來在這一塊叫舒撿撿﹐而且又在C04上班的隻有她一個了。

“你怎麽了﹐還有什麽話你就說啊﹗”看著牛帥苦澀怪異的表情﹐昊林更疑惑了。

可以確定你跟舒撿撿認識﹐但是﹐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麽關係不成?

昊林追問著﹐牛帥也毫不含糊的回答說﹕

“真的﹐這女人玩玩可以﹐可是就是不能玩感情。不然﹐你絕對悲劇。”

“到底怎麽了?”昊林開始不耐煩了。

剛來這裏上班就被你給拉了過來﹐你就給我說這些?說話也不說清楚﹐到底想要幹什麽?

看著昊林的神色﹐估摸著如果自己再不切入正題﹐他就會走了。於是﹐牛帥這次卻也不含糊的道﹕

“我跟她上過兩次。”

啥﹗你跟她上過兩次?昊林腦門子冒黑線了﹗

你不想讓我跟她在一起﹐你可以明說啊﹗以這樣的方法來詆毀一個女人的名聲﹐讓我聽了你的話之後就放棄跟她交往﹐這是一個男人的作為麽?就沖著你這話﹐我還真要跟她交往了!

昊林心裏想著。卻發現牛帥還再說﹕

“她的頭發是接的。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有機會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昊林卻沒有回答﹐而是指著牛帥﹐罵開了。

“*﹐人家一個女孩子﹐還沒有結婚﹐你怎麽就能這麽詆毀她﹗”

“這麽說吧﹐牛帥﹐就算你們真的有﹐那也不該在這裏跟我說。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麽心思﹐你真的不應該這樣去詆毀她。盡管她跟你做過﹐但是人家現在是選擇重新再來。你更不應該去打擾人家的生活。你作為一個大老爺門的﹐在這裏﹐在背後詆毀一個女人的名聲﹐這是一個男人的做法麽﹗”昊林就當著倉庫那麽多人的麵﹐吼出來了。

牛帥很尷尬。旁邊﹐還有倉庫的女孩子。昊林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昊林的這番話﹐會讓倉庫的女孩兒怎麽看牛帥?昊林沒有在意。在意的是牛帥所說在那些話。

不管他說在是不是真的﹐十有八九﹐那女人也不可能是處女了。對於這個﹐自己該抱著什麽心態去相處?繼續交往﹐還是幹什麽?無風不起浪啊﹗而且﹐這還是可以算當事人親自說的啊﹗

“哎﹐你這家夥﹐跟你說真的。你不信還這樣鬧。算了﹐現在不跟你說了﹐以後你自己會知道的。”牛帥放開了昊林﹐悻悻的下班了。心情很是鬱悶。

等牛帥走了之後﹐那些聽到他們談話的人開始上來詢問了。林傑走到昊林的旁邊﹐開玩笑道﹕

“昊林﹐以後別跟那女人在一起哦﹐指不定那天就被人給滅了﹗”

“牛帥那家夥今天上白班說了一天了。到處說你找的那女人跟他怎麽怎麽了﹗”

“那他能說得出口麽﹐你們也能相信麽﹗”昊林惱怒著。

看著昊林發火﹐林傑笑了笑﹐轉身下班了。

這都是什麽人啊﹗怎麽可以在背後詆毀一個女孩的名聲?昊林被憤怒給沖昏了頭腦。

等他靜下來想的時候﹐卻又覺得他的話有那麽幾分可信度了。如果他沒有做﹐按照他的為人﹐應該不可能這麽做吧?而且﹐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是理直氣壯的。

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我能跟她相處下去麽?如果是假的﹐可是為什麽會覺得很有可能呢?特別是他說的那句﹐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

是啊﹐如果以後真的在一起﹐是有可能知道牛帥所說的這些特征啊﹗但是﹐不能在一起﹐那就另當別論。不管如何﹐哪怕作為一個普通朋友﹐也不應該聽見有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因為這樣說自己的朋友﹐也相對於來說是打自己的臉。

昊林感覺心境徹底的亂了。那種淡定﹐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