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誰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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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慶紮著手道:“少爺,這是不可能的事。孫大娘辦事您也知道的,她從來都是嚴格按照少爺您的吩咐做事,不會隨便往枕上添香料……嗯,是什麽樣的清香味兒?少爺您如果喜歡,小的這就吩咐孫大娘去置辦,保管把整個書樓都給灑得香噴噴的。”
“去去去。”葉嘯樓搖了搖頭,站起身往樓下走,邊走邊道:“葉慶,你把這裏收拾了,我看看藍兒去。”
“是,少爺,您慢走。”葉慶將葉嘯樓送出書樓,回過身來看了看,自言自語地道:“這裏已經收拾得很幹淨了……嗯,你別說,藍兒姑娘在這裏的時候,咱也好像聞到過一種香香的味道,指不定少爺說的那味兒就是藍兒姑娘弄出來的。”
葉嘯樓一路走一路思忖,那股清香味兒似曾相識,但他卻偏偏想不起來在誰身上聞到過。沒辦法,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一時還真有些辨識不清。正當他若有所悟時,一陣吵嚷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二少爺,這件事真的不怪我們。”——凝香的聲音裏帶著些哀怨的怒氣。
小閣的大喉嚨響徹戲月樓:“不怪你們?哼!哼!你們別以為本少爺年紀小就好欺負。藍兒的眼圈兒、嘴唇和指甲都帶著黑色,花大哥說過,這就是中毒的征兆。”
玉箋很小心地插嘴道:“二少爺,滋事體大,這種事不能亂說的,我們向來謹守本分,不敢有所逾越。”
小池清脆的嗓音也在小聲地勸解:“小閣,這種事情,還是等大哥來處理吧。”
小閣重重地哼了一聲,老氣橫秋地道:“小池,你別指望大哥會為藍兒出頭,他呀,隻看臉蛋不看心,才舍不得為難他屋裏的這幾個丫鬟呢。”
“咳!咳!”伴隨著一聲輕咳,葉嘯樓出現在門口,狠狠地瞪了小閣一眼,拉長了音調悠悠地道:“嘯池,嘯閣,你們怎麽又想起到大哥這裏來了?莫非是突然想用功,準備把《千家詩》再抄上百十來遍?”
小池飛快地用右手捂著嘴,左手指著小閣,很沒義氣地揭發:“大哥,小池沒說你的壞話,都是小閣一個人說的……”
“小池,你……哼!”小閣氣得直跺腳,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小池,搖頭道:“唉,你怕什麽呢?爹爹和娘親就要回來了,隻要有娘親在,我們就用不著怕大哥!”
小池仍然捂著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兩圈,小聲道:“可是……娘親她還沒回來嘛……”
聽到這句話,正威風不可一世的小閣馬上像個蔫了氣的皮球,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好幾度:“……呃……藍兒說還有三、五日就回來了。”
就在小池和小閣說話的同時,琴心衝出大廳,撲進葉嘯樓的懷裏,嬌聲叫道:“少爺,您可回來了,您要為琴兒做主呀。”
葉嘯樓冷著臉沒說話,但手上卻輕輕地推開琴心,緩緩地走進了大廳裏。
這邊廂,小閣已經認同了小池的話。畢竟葉青雲和謝芝蘭還沒到家,長期生活在葉嘯樓的欺壓下的小閣也隻好暫時收斂鋒芒。吐了吐舌頭後,趁著琴心纏住葉嘯樓的機會,他牽著小池的手悄悄地往門口溜。不想剛走到門邊,迎麵撞上了踏進門來的孫大娘。
孫大娘站住腳,不卑不亢地道:“二少爺,三小姐,大少爺這裏有些閑雜事情,你們還請到別處玩耍。”
沒想到她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本來想要開溜的小閣猛地收住腳往裏走,驕傲地揚著雙層圓下巴道:“哼,本少爺愛在哪兒玩就在哪兒玩,誰也管不著。”
小池輕輕地拉了拉小閣,附在他耳邊一陣嘀咕。小閣卻擠了擠眼,又指了指孫大娘。於是,兩個小家夥又手牽手地溜回了葉嘯樓身旁的椅子上,大喇喇地坐了下來——兩雙胖胳膊托著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包子臉,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瞪得圓圓的,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架勢。使得藏身在樓上偷看的杜藍差點笑出聲來。
孫大娘走進屋來,對葉嘯樓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道:“少爺,奴婢鬥膽,今日要問少爺相借一個人調查些事情。”
葉嘯樓斜靠在寬大木椅的扶手上,懶洋洋地點了點頭:“孫大娘,不知你要借誰?”
孫大娘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神色緊張的玉箋等三人,鼻尖的黑痣連顫了四五下,這才抬起手來,朝著呆立在門邊的琴心一指:“就是琴心姑娘。”
琴心渾身一顫,臉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張大了嘴,“啊”了半天,突然衝到葉嘯樓跟前跪下,急道:“少爺,不關琴兒的事啊,我是冤枉的!”
孫大娘麵無表情,葉嘯樓卻皺了皺眉,淡淡地道:“琴心,還沒說找你做什麽事,你就叫起冤枉來,難道還真是你做的?”
聽到葉嘯樓的語氣中已經夾雜了些厭惡和生疏,琴心咬了咬牙,撲倒在地,一連磕了七八個頭,再抬起頭時,頭發也亂了,臉上滿是淚痕,額頭紅了一大塊。她跪在地上往前挨了幾步,一把抱著葉嘯樓的腿,哭道:“少爺,琴兒不是傻瓜,剛才二少爺說藍兒是中了毒,現在孫大娘又要找琴兒問話,如果這點都看不出來,琴兒也枉自在少爺身邊呆了這幾年……少爺,您相信琴兒,琴兒雖然也嫉妒藍兒妹妹得寵,但是真的沒有下毒害她呀!”
葉嘯樓沒說話,隻是輕輕地一抬腿,琴心便跌倒在一旁。琴心哭喊著爬起來,還要往葉嘯樓身邊撲。孫大娘使了個眼色,她身後垂首站立的紅杏便立刻跨前一步,一把抓著琴心的後領,跟拎小雞似的將琴心拎到了孫大娘跟前。
琴心臉如死灰,抖抖索索地看了孫大娘一眼,忙又磕頭道:“孫大娘,不是我做的,真的。”
孫大娘臉上又出現了一貫的親切笑容,她彎下腰來,和藹地問:“琴心,你今天早上給藍兒姑娘送去的玫瑰香餅,是你親手做的吧?”
琴心的身體抖了抖,臉色變得更白,輕輕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抬起頭來,急切地道:“孫大娘,琴心隻是看到少爺寵愛藍兒妹妹,所以特地做了家鄉的拿手點心,想和藍兒妹妹搞好關係。”
孫大娘平靜地道:“哦……是這樣,那麽,琴心姑娘,請問,那玫瑰香餅裏怎麽會有砒霜呢?”
琴心的杏眼倏地睜大,搖頭道:“沒有,我沒有往香餅裏放砒霜。”
孫大娘歎氣道:“琴心姑娘,你就不用狡辯了。”說著,她從袖中摸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來,卻正是一個玫瑰香餅。“這是今天中午紅杏在你房裏找到的。”孫大娘將那香餅掰成兩半,湊在鼻端聞了聞,鼻梁上以那黑痣為中心,周圍的皮膚菊花似的皺起:“老身的鼻子倒還沒有老得太厲害,還聞得出這砒霜味兒來。”說完,將香餅放回油紙包裏,交給了紅杏。
紅杏捧著香餅來到葉嘯樓跟前,單膝跪下,隨手從琴心頭上撥下一根銀釵插進餅中,過得片刻再抽出來時,那銀釵的尖端已經變成了黑色。
葉嘯樓怒“哼”了一聲,孫大娘仍然彎著腰,對琴心和藹地笑道:“琴心姑娘,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琴心卻突然跳起來,指著玉箋道:“不是我,是她,一定是她!”
玉箋驚訝地張大了嘴:“琴心,你……你是急瘋了吧?這關我什麽事?”
琴心又跑到葉嘯樓跟前跪了下來,急促地道:“少爺,琴兒是被人陷害的。是玉箋,是玉箋她騙了琴兒。”
葉嘯樓的臉上這回是真的能刮下霜來了,冷冷地看了玉箋一眼,葉嘯樓懶洋洋地閉上眼,淡淡地道:“孫大娘——”
後麵的話不用再說,孫大娘已經心領神會。紅杏再次將琴心拎到孫大娘跟前。孫大娘不急不緩地問:“琴心,你說是玉箋姑娘陷害你,莫非這香餅是玉箋姑娘做的?”
玉箋搶上前來,臉上的神情又驚又怒,顫聲道:“少爺,孫大娘,你們莫要聽她胡說。琴心,我與你無冤無仇,往日裏也是姐妹相稱,你自己做下這等事來,卻怎麽往我頭上扣?”
琴心大聲道:“玉箋,我不過是問你要點泄藥,想要給藍兒一個下馬威,誰知道你那麽狠毒,竟然用砒霜來蒙騙我。你……你想同時害了我和藍兒……”
玉箋打斷琴心的話,轉身對葉嘯樓行了個禮,憤然道:“少爺,請您相信箋兒,別說砒霜,就算是泄藥,箋兒也從來不曾見過。琴心妄想嫁禍於人來給自己脫罪,還請少爺明辨是非,還箋兒一個公道。”
孫大娘隻邁了一步,略微有些肥胖的身體便站到了玉箋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道:“玉箋姑娘別著急,此事少爺既然交由老身處理,老身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