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誰是英雄

她委屈的眼神裏說的是什麽?看的我是如此般熾熱,仿佛想用眼神來將我熔化,我一次又一次的按耐著那莫名的衝動,那怕這些衝動僅僅是想為她的小手分擔一些熱量,或者是可以簡單的安慰她二句,此刻的她是那麽的需要我的關心,但是我什麽也沒有說,是心底深處的窮根奪去我愛與被愛的權利嗎?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呢?

“摔了正好,我們出去吃。”陳洋在旁邊樂著說道。他當然能感受到中間這微妙的變化。莎莎用極其失望的眼光看著我,那神情有如母親對孩子的失望,在失望中更多的透露著期待,我們跟著陳洋的後麵向外麵走去。

一路上,像是暴風雨前般寧靜的可怕,她不時的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頭也不抬一下,就這樣,我們誰也不知道去那裏,任由陳洋在前麵帶著路,他左右看著,想尋找著一家有擋次還便宜的酒家,不時的回過頭來看看我們。

“小心“,陳洋一聲大叫,向莎莎撲去,緊接著一聲撕心冽肺的汽車聲,而我則是驚在當場,過了大約不到半秒:“走路沒長眼睛呀,撞死你話該。”那司機在大叫著。我看了看,原來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一個小巷子裏來了,陳洋和莎莎已經倒在了地上,很顯然車沒有碰著他們,隻是陳洋將莎莎推倒在地。陳洋敢緊站了起來,向莎莎道著歉。莎莎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臉色慘白,人的思想似乎還停留在剛才的那汽車聲中……

“你救了我,為什麽還要向我道歉?”過了一會,莎莎向他問道。

“不是我救了你,隻是司機水平高。”陳洋解釋著:“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摔著了。”莎莎聽完之後,皮笑肉不笑的對我啞笑了兩聲。我裝著沒有看到的向前麵繼續走去。

“沒死還不快滾?”那司機又開始大叫了起來。

“路這麽大,你沒長眼睛呀,沒找你賠精神損失費,你還沒完了。”是莎莎,仿佛她隻要有架吵,就能馬上活過來一般。

那司機將門一摔,一米八的個頭邁了出來:“小丫頭片子,你不想活了你”。

“你罵誰呢?”陳洋一步斜裏邁出,擋在莎莎的前麵,恕視著那司機,而我卻隻是冷眼旁觀,好象不關自己的事一樣看著熱鬧

“嘿,這年頭還真有英雄救美的。”那司機冷笑一聲:“你也不稱稱自己的斤量。”他用自己那大手向陳洋一揮,陳洋便踉蹌著退到了一邊。莎莎畏怯退後兩步,卻不甘示弱的看著他。

“想賠精神損失費,嘿嘿,長這麽大,還隻你跟爺們說這話,那爺們就賠你損失費。”那司機一步一步的向前逼進。

“你最好給我快滾,不然我就報警了。”陳洋再次擋在莎莎前麵說道。

“嘿嘿,我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那家夥話一說完,提著他的拳頭便向陳洋的頭上招呼去,我想也沒想,上前一腳踢去,他一米八的個頭悶的一聲摔的老遠,從小我就在父親的教導下學習國術,父親說這是祖上傳下來唯一有用的東西了。

“走吧。”雖然從小學武,和父親交手不知道多少次,可是說到打架,這卻是第一次。心中不免七上八下的,怕他衝上來找我拚命,體內又好象燃起了一種原始的激動。他開著車走了,這讓我平靜了很多。

陳洋和莎莎像看怪物一樣的重新審視著我,少年人那份虛榮仿佛又回到了我身上一般,畢竟讓人刮目相看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可是三人之間卻更是沉默了,又走了一會,莎莎說道:“我不吃飯了,我回家去了。”說完並沒有停留的意思,便走了開去。隻留下我們倆麵麵相覷。

她走離我們視線之外後,“嚇死你兄弟我了。”陳洋一邊誇張的拍著胸膛,一隻手向我的肩膀搭來。

“救命之恩,真是沒齒難忘呀。”他一邊走一邊開心的說著,好象剛才的事並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一樣:“想不到,兄弟你竟然是傳說中的高手,曆害!曆害!”他在一旁碟碟不休的說著。還比劃著我剛在的那一腳,不停的和我說著,“咱們倆今天到底誰是英雄?”

“行了,你還有完沒完呢?吃飯去。”我不想承認他是英雄,唯有笑著說著便向附近的一家餐館走去。

“老板,狗肉,酒。”陳洋在旁邊吆喝道。

“什麽?你剛從醫院出來就想進去了。”我吃驚的看著他。

那知道他看也沒看我,便接著說道“這些類似的都不要,其它的有什麽好的都上來,對了,上來一個王八,那東西補。”他嘿嘿的笑著:“補膽呀。”邊說還邊裝出受了驚嚇的樣子。

他就是永遠這樣,天大的事兒都好象不放在心上般,記得有一天,我感覺他特別高興,便問他:“今天怎麽這麽高興”。他奇怪的看著我,想了老半天,我還以為他在想怎麽跟我解釋他的興奮,殊不知她卻說道:“我隻聽說人不高興需要理由,難道人高興也需要理由嗎?”他一邊走,還一邊想著這個問題:“那活著且不是太累了?”說完最後句話,他好象得到真理一樣的又樂了起來,他就是這樣的人,不管是真沒有不開心的事也罷,還是拚命的讓自己不去想不開心的事也罷,但他做到了:“開心才是生活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