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紫千紅綴春桃秋菊費

萬紫千紅綴,春桃秋菊費。

紫顏緊閉著嘴,一聲也不吭。

我抓著他使勁搖啊搖,“幺兒呢?你把他怎麽了?說啊!”

紫顏美麗驚世的臉繃得緊緊的,就是不肯說。

我急了,上去就揪他耳朵,都揪成豬耳朵了,可還是沒問出來。

得,跟孩子鬥還得講究策略。

我摸摸‘孩子’毛兒,溫柔慈祥的問,“告訴哥哥,木幺去了哪兒?”

紫顏踟躕著,低低說了句,“……耳朵疼。”

我趕緊給孩子拿帕子蘸水給他冰敷,“哥哥錯了,幺兒去哪兒了?”

紫顏眨巴著大眼睛,下定決心告訴我,“不知道!”

我立馬一蹦老高,扔掉帕子繼續揪豬耳朵,“你不知道,天下人都不知道你肯定知道!”

紫顏哼了一聲,跟我翻白眼,“天下人都知道,可你就是不知道。”

嘿,這孩子!

我撲過去抓著人嗷嗷打了起來,兩人在床上滾作一團。

沒一會兒,紫顏的頭發毛了,衣服爛了,肩膀上也給我抓破了,樣子特狼狽。

第一美人成了第一乞丐了。

我想我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紫顏挑直了眉毛,冷冰冰的還是那句話,“就是不告訴你!”

我揮舞著大爪子威脅他,“說不說,不說把你臉抓花!”

美人一般都自戀,應該特珍愛自己的臉。

誰想紫顏居然一臉無所畏懼,大言不懼,“敬請尊便。”

我毫不猶豫的變拳為爪,惡狠狠的往那張驚世駭俗的臉上抓去,眼看著就是破了相。

就在這時,那雙茫然的眸子寒光一閃!

卻是顏宮主回來了。

我嚇得手一哆嗦,忙不迭的縮了回來,諂笑道,“紫顏……您回來了……”

顏宮主冷冷一哼,“菊兒腦筋倒是靈活。”

我點頭哈腰道,“一般一般,大家都這麽說。”

顏宮主拿漂亮的眼睛在我身上掃了一下,鼻子裏輕蔑冰冷的哼了一聲。

我一瞅,喲,咱還坐在人身上張牙舞爪呢!

趕緊爬下來,我狗腿的幫大宮主整理整理衣服,用指甲撓撓人亂糟糟的頭發,越撓越亂不說,一激動,竟然拽掉了好幾根,眼看額角的一片有些禿了。

我嚇得心都顫抖了,媽媽啊,俺真不是故意的……

顏宮主隻是微皺了下眉頭,卻突然翻身將我壓住,淩亂的發絲傾傾垂了下來,濃密不見日光。

那張臉就近在咫尺,那溫熱的呼吸就噴在我臉上,我緊張……

更可怕的是,有個東西在迅速的**……

我謹慎的動了動,訕笑道,“紫顏……你不嫌咯得慌?”

顏宮主嘴角**,微微上揚,“怎地菊兒承歡兩次,還這樣青澀逃避?”

他知道我是在東拉西扯耗時間,竟一語中的。

說著,腿就滑溜的擠進我拚命夾緊的雙腿之間,蠻橫的撐開緊張僵硬的腿。

一個巨大的硬物已然抵在股間!

我倒抽一口冷氣,不堪的回憶一幕幕的在腦中循環播放。

恐懼浮上來,手腳全是冷汗,濕冷冷的。

暗暗的往上出溜身子,笑道,“沒啊,紫顏你那麽‘溫柔’,菊兒歡喜還來不及呢。”

顏宮主哼了一聲,略顯得意,“當然。”

那腿竟然上抬狠狠頂了我一下!而且還是用最硬的膝蓋骨,頂中間的帶囊!

這給我疼得啊,眼前又是一黑。

這是調情還是廢人啊!

我求饒道,“顏啊……你看咱倆都元氣大傷……這事……改天再說行不?”

誰想,顏宮主居然笑了,“無妨,我已經恢複三成功力。”

我駭然!

“菊兒,這次我再溫柔一些,可好?”

顏宮主溫柔的撫摸我因為驚愕而繃緊的臉龐,我立馬回神過來,抓著那手哆嗦,“你……你還要啊……”

顏宮主輕點頭,“菊兒的名器天下無雙,本宮甚是喜愛。”

我舌頭都顫了,“顏……顏啊……您‘溫柔’的定義……到底是啥啊?”

顏宮主很學術的告訴我,“當然是我越疼愛菊兒,便是越溫柔了。”

我黑線,咬著牙問,“誰說的!”

顏宮主得意道,“座下的梅蘭竹菊,都巴不得本宮多些狠些疼愛他們。”

我再次黑線,“他們不疼嗎?”

顏宮主十分肯定的陳述,“我一進去,他們便浪叫不止拚命求歡,嗬嗬,跟菊兒一般模樣。”

我……黑線沒處掛了……

我很義正言辭的告訴他,“紫顏啊,我很疼噯,你是不知道,還是就這惡趣味?”

顏宮主很自白的說道,“會疼嗎?我不知道。”

我怒,“我流這麽多血你沒看見啊!”

顏宮主無辜的看著我,“流血,不一定疼啊。”

我憤怒,“你流個給我看看,哪兒個不疼!”

顏宮主笑了,“流在別人身上,我不疼。”

這……這丫……真混蛋!

我怒目而視,我用眼神殺死你丫個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混蛋!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熱辣’,把某隻正在**的禽獸活活刺激到了。

顏宮主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壓在耳邊,“菊兒莫不是等急了,我這就滿足你。”

話沒說完,他另一條腿也擠了進來,生生將我雙腿大開叉的架開!

我慌了神,奮力掙紮,“你……你你……你這禽獸!”

誰想顏宮主笑道,“菊兒的**還是這等有趣。”

這自以為是的混蛋!

我死命掙紮起來,“疼……老子不幹……你滾開……”

一隻略顯冰涼的手指有條不紊的脫著我衣服,而我的奮力掙紮在他眼裏可笑之極。

搞不好還能認為是欲拒還迎。

我怒叫,“你個死變態!老子都疼死了哪還**那是疼得受不了了!你丫故意的!”

顏宮主停下手,問道,“真的很疼?”

我氣的鼻子都青煙嫋嫋,“要不您試試?”

顏宮主想了想,問,“是我太溫柔了?”

我翻白眼,“要不,我也對你‘溫柔溫柔’?”

顏宮主歎道,“好吧,既然菊兒不喜歡我的溫柔,那慢一點好了。”

說著手分開腿便要提槍上馬。

怎麽還做啊!

我驚慌的推著他,“我……我後麵還沒好呢!”

顏宮主抓著我的手腕,在頭頂將雙手並在一起壓住,毫不留情的壓製住我的反抗,“菊兒,不得任性,我的耐心是很有限。”

我的自愈能力更有限!

眼瞅著為了修補破敗的身子,我自個兒都發現自己瘦了。

敢情是拆東牆補西牆啊,這樣下去我豈不要瘦成一幹柴枝子?

我推推搡搡不願意,顏宮主耐心耗盡便要用強。

我驚慌大叫,“啊啊啊———強奸——殺人啦————”

顏宮主給我逗笑了,“菊兒好生幽默。”

我怒,“丫的,我這不是幽默,是求生本能,放開老子,老子屁股還疼呢!”

顏宮主冷了臉色,劈手就把我上衣撕了,“菊兒若不聽話,便如同此衫。”

那輕衫徐徐飄落,宛若殘敗的枯葉。

我打了一寒顫,弱弱的問,“您一大宮主多體麵啊,怎麽就喜歡強迫人呢?”

顏宮主大言不慚道,“菊兒害羞,我當然要主動些。”

我黑線,“顏啊,我真不喜歡給人插後麵,要不你換我插插?”

話剛說完,一打耳光如約而至!

我滿頭小鳥亂飛,嘴皮子還沒忘叭叭,“喲,顏宮主還是個沒**的雛兒啊……害羞嘍……”

Pia!又是一個大耳光。

這下小鳥沒了,換一閃一閃亮晶晶了。

顏宮主臉色微紅,怒道,“本宮是你能羞辱的嗎!”

接著又是一個耳光,我呲著牙挺鬱悶,怎麽還不昏啊,昏了就不疼了。

顏宮主打了幾下覺得還是先解決實際問題,接著就把我身子拐了過來。

分開臀瓣熱燙燙的東西強硬的就往裏進。

我拚著最後一點力氣大叫,“死變態!我恨你!”

那東西居然停住了,顏宮主望著我,“恨?為什麽?”

我破罐子破摔,罵道,“你腦子有病啊,強奸老子好幾回了老子能不恨你!”

顏宮主疑惑不已,“你身子都給我占了,應該死心塌地喜歡我啊。”

我翻白眼,“大哥啊,您老真不是土裏爬出來的吧?”

顏宮主似乎沒聽明白我的擠兌,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吧,梅兒告訴我,從我進入他的那刻,他的心便全部屬於了我,還有竹兒也說過,任何人隻消看我一眼,便終生誓死相隨,菊兒,你腦子壞了嗎?”

我……我還有什麽話說……對這樣的傻子我還有什麽話可說!

突然想起一事,我問道,“我說顏宮主啊,你應該猜到我是誰了吧?”

顏宮主臉色一暗,道,“木玄。”

腦中靈光一閃,我抓住了那個閃光點,“你既然知道我是木玄,為何不問我要‘木易經’呢?”

一語中的。

直直插進顏宮主的心裏一般。

顏宮主終於停下動作,陰沉著臉翻身坐起。

我再問,“為啥你昨天還要死要活,今天卻能恢複三成功力?”

顏宮主沒說話,但是臉色卻更加難看。

我接著問,“難道是我的血……你這些日子,刻意接近我,該不是為了‘木易經’吧。”

顏宮主沒有否認,靜靜的坐著。

被騙了,徹徹底底被騙了。

我啞聲道,“顏宮主,你下山參加武林大會,為了找我是嗎?”

顏宮主嗯了一聲,眼睛看向了平靜無波的湖麵。

我無力的跌坐在床上,“紫顏,你可知道,我那時還以為……以為你舍不下我……來找我呢……我就是一白癡……還妄想你這樣的人惦記我……你找的不是我,而是‘木易經’吧……”

顏宮主轉頭看了我一眼,複又轉了回去,低低歎了口氣。

我手撐在床沿上,指尖微微顫抖著,“顏,說實話,我真挺喜歡你的,剛見到那會兒,你就是個別扭的小孩,我逗你玩兒感覺你跟我弟弟一般,不小心害你吐血我心裏難受的恨不得替你疼,後來你長大了,變強了,喜歡強迫我,我也不恨你,因為,那個別別扭扭的小孩在我心裏,他很寂寞,我怕你怕的要死卻還依然沒把你當仇人……可你居然利用我!”

還有,欺騙我的感情……

嗓子裏哽咽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顏宮主過來要抱我,我猛地閃開了,怒視著他,“顏宮主,你刻意討好我,想從我這裏騙得‘木易經’,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根本不知道‘木易經’是什麽!”

顏宮主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了然,我一個大活人,竟比不上一本書!

心裏說不出是苦還是澀。

“可惜啊顏宮主,你什麽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別人的感受,一意孤行,以為侵占了我就能輕易奪走‘木易經’!你錯了,徹徹底底錯了!”

我跳下床,不顧身體的虛弱,欲下水離開此地。

顏宮主追過來,拉著我的衣襟,冷聲道,“菊兒,不準走。”

我用力一掙,那片薄薄的衣襟應聲而裂,也好,割袍斷義。

其實也沒什麽義。

我憤憤然的離開了,顏宮主的身影一直矗立在那個湖心小築上,直到我離開他也沒動一下。

還等走出紫絕境,梅公子便帶人攔住了我。

“菊公子,沒有宮主的命令,你不得離開紫絕頂。”

梅公子的劍直指我的咽喉,他麵容清秀,器宇不凡,可惜啊,我笑。

梅公子問道,“菊公子,為何笑我?”

我道,“梅公子一表人才,我哪敢嘲笑您呢,這等‘陽奉陰違’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梅公子臉色一變,劍尖刺入皮下,一陣疼痛襲來。

“你什麽意思!”他怒道。

我笑道,“宮主對我說,梅公子床上功夫了得,就連屁股開花就能叫的浪蕩銷魂。”

梅公子惱羞成怒,推開旁邊阻攔的人一劍狠狠刺來!

我閉眼受死。

卻不想淩空打開一束凝聚的真氣,將那利劍生生打斷!

梅公子驚慌的回身,卻發現是顏宮主淩空施展輕功踏雲而至,忙跪下行禮,抖得跟篩糠一般。

這般敬畏顏宮主,他在床上可如何施展?

顏宮主過來,擎起我的手,溫柔的說道,“菊兒受驚了。”

伸手過過來輕撫我脖頸上的傷口。

地下的梅公子抖得更厲害了。

我冷笑,“沒有,跟梅公子討教床幃之事呢。”

顏宮主脫下自己的紫袍給我披上,“說來聽聽。”

我毫不客氣的穿上還帶著餘溫的衣衫,“我問梅公子,如何能忍著劈身劇痛取悅宮主,這等的忍術菊兒好學習一二,省得總惹宮主生氣。”

顏宮主眼睛瞟下梅公子,問道,“梅兒,本宮寵幸你時,真的很痛?”

梅公子抖了不停,結結巴巴說了句,“痛……但是……但是……”

顏宮主揮揮手,“好了,你下去吧,以後不得再傷害菊兒,不然…自刎謝罪。”

梅公子連忙應下,狼狽不堪的逃走了。

顏宮主雙手扶住我的肩頭,“菊兒,跟我回去。”

我朝天看,好大一隻鳥飛過去,“哼,沒門。”

顏宮主頓了一頓,把我臉扭了過來,“以後我對你好些,回去吧。”

我衝他瞪眼,“你丫有病不是,我都說了不願跟你一塊兒你耳朵堵了啊自己拿棍兒投投別跟這兒煩人!”

顏宮主居然沒有大火,好脾氣的哄著我,“我不強弄你了,回去吧。”

騙完人耍完寶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我才不願理他,扭頭就走。

身子突然被人抓起,我剛要叫發現已經淩空了。

顏宮主拎著我美豔絕倫在天上扮大鳥,我就是那大鳥抓著的倒黴巴巴的小魚。

等到了湖心小築,顏宮主將我放下,複而抱住了我,“菊兒,別走。”

軟軟的調子好像懇求一般。

我試探著叫了一聲,“小顏?”

耳邊靠著胸腔微微一震,聲音傳了過來,“嗯。”

啥時候換過來的啊,這‘顏宮主’怎麽神出鬼沒啊,一下消失一下出現,嚇死人啊。

我拉著紫顏的手,問,“為什麽不讓我走?你除了欺負我就是欺負我,我能不走嗎?”

紫顏略帶委屈的說道,“你欺負我。”

我分辨道,“沒有?明明是你硬插我,我疼得死去活來,流了好多血!你瞎啦!”

紫顏氣鼓鼓的指著我聲討,“你壞,你害我走火入魔真氣岔道,險些丟了性命!”

我驚道,“啥?我?”

紫顏掰著手指頭開始算,“紫絕心經有一處大紕漏,便是重新鑄造的身體隻能維持三年,便會骨銷肌毀,我會變回原來剛開始練的模樣,但是隻要重新練習,三七二十一天後我依然會恢複現在的樣子,可你,在我最關鍵的時候,打斷我練功!害的我兩度吐血!武功盡廢!”

武功盡廢!武功盡廢!

轟隆隆的把我打了個半昏。

我縮進桌底下,弱弱的回嘴,“我真……真不故意的……”

紫顏把我揪出來,接著聲討,“上天把你送來,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我插嘴,“我還能帶來‘福’?”

紫顏白了我一眼,“你自身就是藥人,渾身上下都是千年難見的靈藥,我練功後骨骼肌肉瘋長,那時候的痛苦可謂是千刀萬剮痛入骨髓,可一抱你……”

我臉色一變。

紫顏不自然輕咳了一下,“是抱……抱在懷裏,就好了,不疼了。”

我緩了臉色,哼道,“原來,你為了這才讓我留下的。”

紫顏的臉上飄來幾朵紅雲,支吾道,“也不是……”

我逗孩子,“那是為了木易經?”

紫顏頭埋低了些,“不全是……”

我想了想,拽過紫顏掐他的臉,“是不是喜歡上哥了?”

紫顏猛的抬頭,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瞎說!”

一副給人戳穿心事的小樣兒。

我嘴角不自主的往上扯,想板臉都板不住。

壞笑著過去把人摟懷裏,“小顏啊,你喜歡哥就直說唄,幹嘛老是冷冰冰的樣子?”

紫顏在我懷裏扭捏,怒道,“放開,本宮不是你能訓斥的!”

這寵壞了的小屁孩!

我鬆開手,拍拍屁股走人,紫顏慌忙拉住我,眼巴巴的瞅我,特可憐。

美人一扮可憐樣,我的腿腳就走樣。

我扒拉著他的手,“幹啥,我傻啊留下給你奸啊!”

紫顏臉一下就垮了,好半天才低聲嘟囔,“我不知道你疼……”

我都氣樂了,“咱叫的那麽慘您還真當是**了!”

紫顏老實孩子一般的點點頭。

我,“……”。

紫顏拉著我,不肯放我走,他現在有內力,我奈何不了他。

我使勁掰著胳膊上的爪子,叫道,“放開你丫放開啊!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不陪你玩SM了!操丫的,每回都把老子往死裏操,你還真有膽不怕把我幹死了找你索命!”

紫顏巴巴的求我,“別走,菊兒,我以後改,改行嗎?”

我眼珠一轉,“這個再說,你跟我說幺兒去哪兒了,我就不走留下來陪你。”

紫顏很不情願的鬆開手,“哼,就不跟你說,你走吧,諒你也走不出紫絕境!”

我憋氣,“這孩子怎麽油鹽不進呢!”

說完我就要水遁,剛抬腳,隻聽後麵幽幽的傳來一句。

“你敢走,我就對你弟弟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