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新妝舊譜天雲錦衣冠

菊新妝舊譜,天雲錦衣冠。

這才時隔幾日啊,菊花便又慘遭爆掉。

天有不測風雲,擔心了再擔心的噩夢終於成真!

這才叫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你看我捅人馬人家接著捅回來了。

我醒來後,發現渾身都是髒兮兮的黏液,屁股痛得要死動也不敢動一下,後背上也全是抓痕,一個字,慘!立馬悲從中來,哭的是稀裏嘩啦肝腸寸斷,捶床不止哀嚎不斷。

紫顏很意外的問我,迷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菊兒,我的技術有這般好,讓你如此感動?”

這孩子傻了吧?

操丫的,還不如拿燒火棍兒捅我呢!

那家夥,還帶打轉兒的,把我腸子都絞成一團死結了!

菊花腫了老厲害了,屁股也合不上,我趴在床上撅著屁股眼淚汪汪直哼哼。

紫顏內力損耗不少,虛的不行,站都站不起來。

隻能靠在床邊上傻看著我。

我哭,“你丫的就不知道給老子找找藥膏啊!疼死我了……”

紫顏一攤雙手,“我站不起來。”

我怒,“媽的,你怎麽幹我時那麽生猛啊!”

紫顏理所當然道,“那是本能。”

我怨氣衝天,罵道,“操你大爺的,你不溫柔嗎,給我擦擦後麵,真他媽黏。”

紫顏瞟了一眼過去,又紅又白糊糊一片,接著皺起了眉頭,“髒。”

我,“……”

最後,還是我自己拖著殘敗之軀,去冷水裏勉強洗了洗。

紫顏已經不是那個陰戾的顏宮主了,他現在的腦瓜跟十歲小孩似的,特二。

洗好回來後,我揪著紫顏的衣衫呲牙,“紫絕宮就你一個宮主?”

紫顏點頭。

我接著呲牙,“你精神分裂?”

紫顏一副不知道你說什麽的表情,呆呆傻傻的樣兒。

我登時噎住,“那……那你總是這樣?”

紫顏想了想,“好像是?”

很疑惑的語氣。

我總不能跟個孩子製氣,循循善誘,“什麽叫好像是,我問你,是不是你總是喜怒無常,一會兒是顏宮主一會兒紫顏?”

紫顏搖頭,“好像也不是,我不知道。”

我直接昏倒。

幸虧我這神奇自愈的體質,休息了一夜身體便複原不少。

雖然菊花還腫的跟大饅頭塞在屁股裏一樣。

紫顏一副老實孩子的樣子,蹲在我身邊,在我惡聲惡氣的指示下端茶遞水。

我喝了水吃了糕點,抓著紫顏問,“你現在……多大了?”

紫顏歪著頭想了想,“二……十五……”

別說一個成熟魅力的大男人歪著頭作白癡狀,就那撒嬌般軟軟的口氣,就把我打擊到了。

我摸著‘娃兒’的腦袋問,“還記得剛才的事嗎?”

紫顏點頭,大聲說道,“記得,我把菊兒操的大喊大叫可爽了!”

我,“……”

這丫腦子沒壞啊!怎麽就串了線了呢!

我發現,顏宮主很暴戾,而紫顏卻很乖巧,那晚抱著我睡覺的人是紫顏,昨晚折磨我的人是顏宮主,這丫,一個人,倆魂兒!

難怪紫絕宮這麽低調啊,要是讓外人知道紫絕宮主是一二傻子,絕對能把紫絕頂給挖成盆地。

趁紫顏那孩子傻了吧唧的當口,我尋思著挖點花邊新聞啥的。

我問他,“顏啊,你練啥功啊,挺辛苦哈。”

紫顏趕緊點頭,“嗯,好難過呢,要疼上三七二十一天呢。”

我疑惑,“為啥疼啊?”

紫顏一臉的鄙視,意思是你連這都不知道,笨蛋。

我委屈啊,這是乃們的秘籍我怎麽會知道啊。

不過,他鄙視完我就說了,“我們紫絕宮的曆代宮主都要修習一門武功,便是紫絕心經,要將身體拆了重造,以便承受巨大的真氣壓力,所以很痛苦啊。”

我連忙好學多問,“怎麽個拆了重造法啊?”

不會是像機器人一般,把腦袋卸下來上上油,把胳膊扯下來加根鋼筋?惡寒~

紫顏繼續鄙視我,“當然是將每寸的肌肉撕裂,將每寸的骨骼打碎,然後服下一種促進生長的丹藥,便可在二十一天內長成能夠承受巨大真氣的身體。“

我頭上一滴冷汗滑落,頭頂一個骷髏頭冒泡。

讚道,“好……(殘酷的)武功啊。”

紫顏略顯得意,理了理柔順的烏發,還衝我笑了一下。

我望著紫顏精致的麵容,心裏居然討厭不起來,雖然他都暴我菊花兩次了。

美人就是好說話,這都多大的仇了我都恨不起來。

我接著挖牆角,“那個,以前我見你為什麽是小孩子,還飛速的長大呢?難道你才練那啥功?”

紫顏看了我一看,很戒備的問,“幹什麽,你想練紫絕心經?”

我黑線,那樣血腥的武功我寧可不練。

找虐不是?

紫顏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晚了,你年齡太大了。”

他一副當我七老八十的小樣兒,本來我穿過來混了兩輩子就怕人家說我‘少年’老成,這丫趕的真是時候,正好戳在我脆弱小心靈的傷口上了。

我揪著紫顏耳朵吼,“誰說我要練了,也就你們這些變態喜歡這種變態武功!”

話剛說完,便覺得周圍的氣場不太對勁。

突然我驚異的發現,紫顏眼中的稚氣慢慢退去,陰戾迅速湧了上來。

我心道,完了,要變天了。

不顧渾身的劇痛,我頂著大腫屁股撲騰著就要逃跑。

可惜,人家翻臉比翻書都快,袖子一飛手一下就把我脖子卡住了。

顏宮主看著我,冷笑,“變態?原來菊兒一直以為我是變態?”

我吱吱呀呀喘不上氣來,臉都憋紫了。

幸虧顏宮主本來內傷極重,加上昨夜一夜銷魂,還給我灌了不少真氣,現在他徒有其表,其實就以病秧子傻大個兒一隻。

使勁一掰,顏宮主的手便鬆動了。

反正現在倆人都是半斤八兩,他嚴重內傷我也算是‘內傷外傷混合傷’,大家差不多水平。

我奮力從他的魔爪下掙脫,一個猛子就要往湖裏紮。

惹不起你這神經分裂的我還躲不起嗎?

身子飛出去半晌,也沒感覺到噗通入水的衝擊。

睜眼一看,竟是顏宮主用身子在窗戶和欄杆間搭了一個‘人梯’!

而我,就這麽直挺挺的趴在‘人梯’上劃水……

我訕笑,“顏宮主啊,您腰板兒不疼?”

顏宮主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若是沒了內力,一重傷之軀橫跨在兩個木條上還得承受住他的自重和我的體重還有胡亂撲騰,難度可想而知。

隻見他勉強笑道,“菊兒,你又不長腦子。”

我恍然,連忙改口,“噢噢,紫顏,顏~”

顏宮主笑了,“還不快下來,我腰快斷了。”

趕緊拖著大肥屁股爬了下來,還把搭在外頭晾鹹魚幹的顏宮主拽了進來。

顏宮主坐在床上,呼呼虛喘不已。

我爬過去撩起他的紫衫,準備看看他後背咯成什麽樣兒了。

顏宮主卻神色大變,一把將我軟軟的推開,“菊兒……不可犯上!”

我挺納悶,大家都男的,而且還那啥那啥了,看看你光身子咋啦?

後來一想,不對啊,每回他強要我的時候,都是披著紫袍,沒有一個是**出鏡的。

難道,後背有秘密?

一想到可能有狗血花邊,我這冰冷的小身體又沸騰了起來。

笑眯眯的跟冷著臉的顏宮主打擦邊球,我琢磨著不行先將人壓倒,在剝掉衣服一窺究竟?

顏宮主一臉的戒備,就差沒抓著紫衫跟我喊不要不要了。

琢磨好了,我決定用最省力的辦法壓倒某隻。

那就是……色誘!

我哀哀歎了口氣,白嫩的手臂隨意的搭在窗欞上,眼睛似乎在望著天際邊的火燒雲。

身上的衣衫是顏宮主的,略顯寬大,我一伸展身體,大白腿就溜達了出來。

隻見顏宮主的眼睛一會兒望著雲,一會兒看著我。

也不嫌累,來回的搗騰。

沒一會兒,待我將兩腿都露了出去,幾乎趴在窗欞上睡著的時候,發覺那視線終於直直的盯著我腿瞧了,看見沒,這就是大腿的魅力。

就在他看的挺入神的時候,我嚶嚀一聲,緩慢的向那邊移動過去。

顏宮主似乎發現我的企圖,正欲側身離開。

卻突然躍起的我撲了個正著!

哇哇,美人兒,就從了大爺吧!

……放錯碟了。(某泠擦汗…)

哇哇,美人兒,就讓大爺看看乃的小後背,乖~~~~

顏宮主放棄了高高在上的霸主形象,很沒有品的跟我抱著打成了一團。

我也為了想象中的香豔美背拚盡了全力。

雖然他身受重傷失去內力,卻也是成年男子的強壯身材,想要製服我這小小的少年簡直易如反掌。

這不,我很光榮的支撐了半柱香,然後給他坐在了屁股底下。

得,這丫腦子真好使,記得我坐過他一回,這下他可逮著機會報仇了。

我趴在地上哼哼,“不給看就不給看,你急什麽?”

顏宮主的冷言道,“菊兒,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我罵,“操丫的,什麽規矩不規矩,我就沒當自個兒是紫絕宮的人!”

這句話再一次驗證了禍從口出的真理。

大發莫名雷霆的顏宮主,用自己修長美麗的手指,狠狠的蹂躪了一把我那腫脹的都沒縫了的大灩菊花,逼我跟著他一句一句的學話。

我疼得啊,慘叫連連,哭爹喊娘,汗淚齊飛。

後來我終於給‘教育’乖了,老老實實的跟著顏宮主喊‘菊兒知錯了,菊兒是紫絕宮的人,菊兒身心全部屬於紫顏,菊兒一輩子不離開紫顏。’

這都什麽啊,小女生的情話?酸~~~

但心裏還是恨得牙癢癢,直想找機會逮著紫顏那混蛋好好磨回牙。

顏宮主挺滿意我的變化,摟著我欲就寢安歇。

我躺在那變態的懷裏,準備半夜伺機咬一口解解氣再說。

剛準備上牙卻聽見顏宮主輕聲的說道,“菊兒……很疼吧……下回我再溫柔些……”

一聽這話,任我再鐵石心腸也咬不下去了。

太酸了,牙倒了哇……

倆人抱著睡著了,可半夜我就醒了。

因為紫顏抱著我的手臂越收越緊,大有睡夢中謀殺我的勢頭。

他沒多少力氣,我很快便掙脫了出來,這麽劇烈的震動他居然還沒有醒,身子竟瑟瑟發抖。

我不禁疑惑,去摸他的額頭。

滾燙的嚇人。

身子卻冰冷的不似活人,難怪他抱著我越摟越緊,他肯定冷死了。

這樣的高熱會要人命的!

我慌忙去掐他的人中和百匯,卻毫無用處。

他那雙嬌豔的唇已經發白,臉色也隱隱發黑,呈現出將死之色。

我嚇壞了,不是怕他咯屁,而是怕他被我害咯屁。

一武林大宮的宮主死在我懷裏,我還有命在?

發燒,發燒,先退燒才是真的。

我急惶惶的奔出去用煮茶的小壺燒開水,接著又去廂房將所有的被子和衣服全部找了出來。

待到水燒開後,也不管燙不燙,我扒開他的嘴一股腦兒給灌了下去。

許是燙到了,紫顏居然睜開了眼睛,焦距卻對不上,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了。

我抱著一大團被子,把人緊緊包裹了起來,自己也跳進去使勁搓著他冰冷的手腳。

大變態,你可不能死啊。

我上輩子不知積了什麽陰德不小心掛掉青春生命後,人家給我來了個異世重生,這要是蹲這兒把人害死了,指不定下回直接打進地獄沒說。

我一邊搓一邊祈禱,沒一會兒汗就下來了。

可懷裏的人還是冷冰冰的沒個人氣兒。

越慌越亂,越亂越急,腦中靈光一閃。

哎對了,楊過不就是用自己的血救了重傷的小龍女嗎?

要不,試試?

我看了看懷裏麵色土灰的紫顏,心道,給這樣的美人喝自己的血,也挺值。

連忙咬破手腕上的靜脈,我抱著紫顏的脖子往他口中灌血。

本來我就是失血過多,這再勻點血給他,我自己不夠使了,很快就眼前一黑,昏了。

人肉餡大粽子轟然倒塌。

等我醒來時,紫顏居然也醒了,正盯著我看呢。

我咦道,“哎還真能救活啊!”

紫顏一臉的虛汗,臉色雖然差但不是死人色了,耶,救活了,我在心裏比了個V。

他問道,“你做了什麽,怎麽口中腥味甚濃?”

我揚揚咬破的手腕,上麵血跡已幹,翻開的皮肉猙獰紅腫,“看見沒,老子為了救你,自己的命都差點搭上,以後記得報答我啊。”

紫顏愣了,美麗的眼睛裏似乎流動著不知名的暗流。

切,一說報答他就變臉,沒良心。

我出虛汗,他發大汗,幾層被子全都濕透了。

掙了掙身上的被子,我跟紫顏交待,“你先別出來,別再晾汗了,我下去給你拿幹淨衣服。”

說完便跳了出來,欲下床翻找幹燥的衣物或被子。

卻腳下一軟栽到了地下,腦中缺血,眼前發黑,竟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紫顏急切的聲音乍然響起,“菊兒!”

我努力抬起頭來,衝他安慰的一笑,“沒事,我看看床底下有沒有衣服呢。”

紫顏看著我,不說話,眼中暗流湧動。

我拖著軟掉的腿腳隨便找了件紫衫,把紫顏從被子裏‘解救’出來。

紫顏披著衣衫老實的坐在床上發呆。

咱倆都是失血受傷的病號,不吃飯怎麽能行?

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我活動活動腿腳,準備下水逮兩條魚大家都補補。

剛用冷水冰冰身體,好下水後不抽筋。

卻見紫顏扶著牆壁慢慢晃了過來,臉色差的離譜還不老實歇著。

他揮手喚我,聲音急切,“菊兒,不準走。”

我扭臉,壞心眼兒又來了,“那啥紫顏啊,我去山腳轉轉,一會兒回來啊!”

紫顏一聽就急了,撲過來欲抓我。

可惜他鬼門關晃蕩一圈身體虛弱的不行,一下就撲到了地下。

我想去扶他,卻沒動,氣氣他。

紫顏費力的爬起來,指著我道,“你敢走……我我殺了你。”

喲,都衰成這樣了還這麽狂!

本來還想給他多抓一條魚呢,哼,不給了,我自己抓魚自己吃!

白了他一眼,我跳起來往湖裏紮。

隻聽身後風聲乍響,沒待我回頭,腳已經被牢牢抓住!

此時我身體已在半空中,頭朝下,腳朝上,腳被抓住時,臉已經浸到水裏了。

紫顏撲在地上,在最後一刻抓住了‘逃跑’的我。

我拚命蹬著雙腳,可人就是死也不放,我一急,水就從鼻孔往裏倒灌。

然後,我無比悲慘的給灌了一肚子水。

等爬上來的時候,肚子圓滾滾。

紫顏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頭發又濕又亂,臉也髒髒的,可能是剛才在地下蹭的,完全沒了當世第一高手的瀟灑,第一美人的氣度,跟我一般齷齪。

我怒道,“你丫有病吧!這麽巴著我不讓我走,早幹什麽去了!”

紫顏無辜的看著我,道,“你身子帶傷,不易下水。”

多好的理由啊!

當我被您淩虐了一百遍啊一百遍讓您幫忙擦擦身子您老人家都不願意還得我自個兒跑下來洗身子的時候您怎麽沒說我身子有傷不能見水啊?

我氣恨不已的瞪著他,紫顏卻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給我窩火的。

倆人簡單吃了些糕點便相互攙扶著上床休養生息。

突然想起一事來,我問紫顏,“你把我弟弟木幺帶哪兒去了?”

紫顏困得挺迷糊的眼睛一下睜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美人精神分裂……虐心得鋪墊……待到真相大白時……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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