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探3rd

25 探(3rd)

25 探(3rd)

顧清和條件反射性地退開,臉色略顯不豫。

嚴冰語咬住嘴唇,場麵有些尷尬,“你不喜歡我?或者你根本就不習慣男人間的親密?”

顧清和眼神放軟,“沒有,我隻是不希望你如此隨意。”

“我隨意,嗬,好吧,我承認我是太隨意了。”他靜靜凝視顧清和,嗤笑一聲,“我說過還要你多多擔待,你看,才片刻功夫,你已厭煩。”

顧清和皺眉,伸出手來,撫上嚴冰語的下巴。

呼吸在狹小的空間裏延展,有微微壓迫和緊促的味道。

兩人對視良久,顧清和歎口氣,鬆開手。

“哈……”嚴冰語笑,“沒想到你也有不敢做的事情。我聽說你是個模範丈夫,果然如此啊。”

他坐起身,整理下衣服,問道:“我們去哪裏?”

顧清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熱,“常彥。”

相對無言到了常彥,直接去了上頭所在的那層,跟著顧清和要進總經理辦公室時,迎麵看到笑眯眯的銷售主管朝自己走過來。

他先是朝顧清和點點頭,恭敬道:“顧董。”然後對嚴冰語討好地笑笑。

許是把自己當成了顧家的親眷了,嚴冰語眼角一挑,對他綻放一個極為曖昧的笑容。誰知道真實的內在是如何的呢,若是明白這一點,這人又會以怎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還說不定。

進了辦公室,嚴冰語便在沙發上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百無聊賴地翹起二郎腿,看顧清和同總經理談論有關自己的問題。

待到總經理將目光投向自己,他便點頭表示禮貌。

嗬,過程還是做得十足嘛,他本以為隻要顧清和大筆一揮便可搞定,卻不料顧清和真的是將自己的職務當成了一件公事來做。

主題從自己的身上轉到了公事方麵,大概內容就是常彥準備在春節推出一批專為中上階層的白領準備的公寓。完全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東西,嚴冰語坐在那裏,覺得無聊至極。想起來家裏麵的狗和不知所蹤的舒城,心裏有些煩悶。

“嚴特助。”顧清和的聲音響起,嚴冰語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這是在叫自己。

哈,一時間來個角色轉換還真有些不習慣呢。嚴冰語站起身,“什麽事,顧董?”

“這個項目還有些資料和相關事宜要整理和總結,就交予你來辦吧。你和李經理交洽下,我待會兒還要回總公司開會,就不留在這裏了。等整理好了,直接送過來就是。”顧清和合上資料,麵無表情地對嚴冰語說。

嚴冰語一愣,驚異地望向顧清和,顧清和微笑著扶扶眼鏡,起身準備離開。

好家夥,把自己一人留在這裏,果然要惹怒他就得做好被報複的準備。他明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懂,還硬交付這種工作,顯然是要讓自己下不來台。

誰叫自己答應了他呢,活該要被這樣對待,他早該知道,顧清和並不是一個能把握在手上的人。可是總歸有一個人吧,有一個人能占據他內心最深處的部分。難道真是他的妻子不成?

若真是的話,自己也不會有機可乘了。

資料龐雜而專業,自己雖然對售房有些許了解,但是到了大的流程和管理措施方麵依舊有些力不從心。那人恐怕也不會在意結果如何吧,嚴冰語可不會以為他是慧眼識才,自己就算再有才,也不是能夠無師自通的人。

“李經理,有些方麵我還不太懂,得多多仰仗你。”嚴冰語謙虛笑道。

李經理擺手道,“哪裏,顧董的眼光一向敏銳得很,以前並沒有設這樣一個職位,想必嚴特助定有過人之處吧。我也隻能提供基本的資料,隻有你最了解顧董要什麽。”

他要什麽?哈,他嚴冰語如果知道顧清和要什麽,也不用如此費心費力了。這李經理一句話,擺明不幫自己就是,哪裏扯出這麽多理由。

午飯還需在公司將就解決,雖然今非昔比,有特別的套餐供應,他必須留在這裏卻是真的。

粗略地了解了下大概,嚴冰語提筆寫了幾頁紙,翻來覆去看看,勾出一絲嘲諷的笑。

“李經理,我去趟洗手間。”他嚷道,拿著紙走出辦公室門。

能夠呼吸到戶外的空氣感覺還真不錯,嚴冰語伸個懶腰,怎麽感覺自己像在放風似的。

攔輛出租,待車子行駛到一半路程時掏出手機給李經理打個電話。

“李經理啊,我在洗手間時突然想起我家的狗還沒有喂食,我那小心肝兒若是餓了我會心疼死的。所以我一著急就忘了和你打招呼直接走了,你不會怪我吧。”

“嚴特助,這……”

“放心,我工作已經完成了,顧董那邊自由我交待。”

回到家時已快下午4點,嚴冰語這才真是有點急了。匆匆跑上樓,屋子裏空無一人,呼喚幾聲小狗的名字,沒有應聲。

壞了,該不會餓暈了吧。

嚴冰語放下東西到狗箱子旁邊,狗居然不在裏麵!

一旁的狗食也沒了。

這隻狗莫非自己打包東西離家出走了?嚴冰語驚愕。突然想到也許是舒城回來過帶走了狗,匆忙拿出手機,屏幕暗黑一片,居然是沒電了。

找出充電器,打開手機撥個電話給舒城,這回接通了,舒城的聲音有點冷。

“為何關機不接我電話?”

“呃,沒電了。”嚴冰語直切正題,“你回我這裏來過沒有?”

“沒有。”不太高興的語氣,“什麽事?”

“那就壞了,狗不見了!”

“狗是你看著的,怎麽會不見?”

“我去公司,回來後就不見了!”

“你去公司?”舒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奇怪,“為何我聽說你已經辭職了。給你發的短信,也一條都不回,我在我媽身邊抽不開身,害我為你焦心了一整天。”

“我聯係過你,可是手機無人接聽。”

“難道你不會多打幾次?你到底有沒有看我給你的短信?”舒城的聲音透著一股火。

“好吧,我是沒看,現在沒時間同你吵,我要去找狗了。”嚴冰語掛了電話,盯著屏幕沉默了半天。想了想,又翻開短信箱。

“懶大叔,起床沒?我剛起床。”

“還沒起來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辭職了!為什麽辭職?昨晚出了什麽事?大叔,見短信速速與我聯係。”

“我現在無法回去,哎呀,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晚上不見,你怎麽就鬧出這種事情!”

傻小子,能有什麽事情,嚴冰語苦笑,有些問題突然從腦海裏閃過。

他沒功夫去管那些疑問,拿了鑰匙出門。

狗應該是自己跑出去的,或者是有人抱走的。他住的是那種老式樓房,陽台雖然形同虛設,但是為小偷創造了得天獨厚的條件。從一家翻到另一家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這裏住的人大多沒甚家當,小偷也不會有這個閑工夫。

最大的可能便是有貪玩的孩子進屋抱走了狗。

嚴冰語在此處住的時間也不長,憑印象敲了有作案條件的幾處門,沒找到狗不說,還平白遭了一堆白眼。

他苦惱地靠在牆上,摸出一根煙抽了幾口,又覺不甘,熄了煙頭繼續朝前找。

隔壁最近貌似搬來了新住戶,是個年輕人,他還未曾打過招呼,此刻順便也可以熟絡熟絡。

敲了門,傳來清脆的回應聲,“誰啊?”

嚴冰語清清嗓子,“我是隔壁的。”

門打開,一張清麗的麵孔映入眼中,主人是個20出頭的女孩子,青澀中又透露些許成熟的美麗。

她睜大眼睛盯著嚴冰語,開始清脆的聲音變得輕柔,“你是?”

“啊,我是隔壁的住戶。那個,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見到一隻狗?白毛,右眼一圈是黑色的。”嚴冰語沉靜問道。

“哦,你是說它啊!”女孩子笑眼盈盈,“進來吧,它在我這裏。”

跟著女孩子進了屋,雖然房子很舊,但是屋子帶著年輕女孩兒特有的潔淨與芬芳。小冰冰此刻正趴在沙發上,兩眼不移地盯著茶幾上的電腦。

這個家夥,還真是到哪裏都能安然自在啊,有奶便是娘,哼哼。嚴冰語轉身,溫和笑問:“它怎麽會在這裏的?我找了它半天。”

“啊,我忘了和你說。以後不能把這麽小的狗狗丟在家裏,沒人管它怎麽行呢!這是間接虐待啊。”女孩子義正言辭,“我聽到它在隔壁叫得可憐,一時著急,便從陽台翻過去了,嗯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它在我這裏過得很好,你看……”

女孩子嬌笑著拉住嚴冰語,嚴冰語有些不自在,走近了才發現小冰冰在津津有味地看電影。

“我抱著它看電影,結果它居然也喜歡,真是聰明極了。”女孩子拍手道,“我喂過它了,你現在要帶走它嗎?”

看著女孩子開心的樣子,嚴冰語突然覺得自己養狗對於狗來說完全是一種虐待,若是丟給舒城,指不定又是什麽光景。小動物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得靠細心又溫柔的女孩子才行啊。

“啊,那個,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不過……”嚴冰語抱起戀戀不舍的小家夥,對女孩子眨眨眼,“身為女孩子,以後可不要再幹翻陽台那種危險的事情了哦。”

嚴冰語這番話既是關心,又是責備,女孩子很聰明,一下子便聽了出來。

眼前的男人十分好看,揶揄她的模樣成熟中帶些俏皮,她紅著臉道:“知道了,下次不再隨便進人家門了,這次真是對不起。”

嚴冰語莞爾,“好咯,小冰冰我們回家,和這位姐姐說再見。”

他拽起小狗的兩隻肥爪子,示意性地揮動兩下。小家夥嗷嗷叫幾聲,當作告別。

“嗬嗬,它真是伶俐可愛。”女孩子送嚴冰語到門口,“對了,我叫柳曉悠,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我看到你的屋子,呃,家裏沒有女主人嗎?”

嚴冰語愣一愣。

女孩子漲紅了臉,“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到狗狗沒人照顧,想到如果以後可以的話我能幫忙照看它。”

“是的,我還是單身。嚴冰語是我的名字。”嚴冰語不以為意地笑笑,“你願意照看小冰冰的話,真是感激不盡。”

“哪裏,我現在很閑,已經被保送了讀研,正想著要找一份兼職來做呢。平時有的是時間照顧狗狗。”

“哦,很不錯嘛。在哪兒讀呢?”

“A大。”女孩子驕傲道,她還想和這個叫嚴冰語的男人多說幾句,卻看到男人身後站著一個漂亮的少年。

“大叔。”

嚴冰語轉身,舉起小狗溫柔笑道:“小冰冰找到了,你看。是曉悠在幫忙照顧,她還是你的學姐呢。”

舒城臉色有些僵硬,擠出一個笑。

“那麽我就回去了,曉悠。”嚴冰語對柳曉悠擺擺手,抱著狗進了自己的屋子。

關上門來,氣氛些許壓抑。

舒城靜靜站住,深吸口氣,似乎在壓抑著什麽,“那小東西找到了就好。”

嚴冰語把東探西探的小家夥放回箱子裏,直起腰來,低聲回答:“嗯。”

“你……”嚴冰語抬眼問,“你吃飯了沒?”

“沒有。”舒城深深看了他一眼。

嚴冰語“哦”一聲,“那我去做吧,不過好像沒幾個菜了,你如果不愛吃,就出去吃好了。”

他低下頭默默擦過舒城,被舒城一把拉住。

“我們話還沒說完呢。”舒城淡淡道。

嚴冰語靜靜看著他,眉間一點苦澀一點無奈。

讓他始料不及的是,舒城突然用力緊緊抱住了他,緊得他渾身發疼。

“你這個家夥,以後再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舒城的聲音十分委屈。

嚴冰語呆住,片刻後哭笑不得地回抱對方,將臉貼在他的胸口。

“我怎麽了,為何總是我的錯。”他故意不解道。

“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外其餘什麽都無從得知,豈不是說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我就隻能傻冒一般任由你消失。嗬,這個想法以前從未有過,今天聯係你不到,腦子裏突然冒了出來,當時便嚇我一身冷汗。”舒城的聲音十分認真。

“那又怎樣?你無緣無故想這麽多幹什麽。再說了,我為什麽要離開,當逃兵?切,我又不是容易受傷的女人。”嚴冰語拍拍他的背,忍俊道,“你與其花心思在這種沒營養的問題上,不如思考下怎麽做一個合格的狗主人。”

“哎哎,提到狗,我真得好好教訓你一下!我心裏急的要死,趕回來居然看到你和年輕女人在有說有笑,不光這樣,連我站在你身後都沒有察覺,那個女人就那麽有魅力?”舒城鬆開他,與男人麵對麵道,又惡狠狠地說,“以後少和不認識的女人來往,不對,就算認識的女人也不要總掛一副無害溫柔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誤解的知不知道!”

“我讓誰誤解了?”嚴冰語揚揚眉,“你何時變得如此無理取鬧,我同誰說話都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麽管我。”

“憑什麽?”舒城瞪瞪他,“就憑這個!”

他手伸上男人的腰,咯吱幾下,嚴冰語腰上分外敏感,被惹得直求饒。

“哎哎,不興這樣耍賴的。”嚴冰語推開他,“你分明就是吃醋了,是不是,你吃醋了!”

話說出口,倆人間氣氛突然有些僵硬。

這樣的話,即便舒城不承認,也表示自己認定倆人間的關係了。

“就是就是,我就是不爽了就是吃醋了。”舒城的臉有些紅,“你是我的人,得聽我的,不準和別人亂來,尤其是亂拋媚眼的女人。”

嚴冰語臉色一凝,“剛才我是開玩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舒城皺眉,“我可沒有開玩笑。”

舒城的表情讓嚴冰語心頭一震,他輕輕撫摸年輕人的眉梢,好好地看了看他的臉,“不許皺眉,別這樣。”

他想了想,還是沉聲問:“舒城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喜歡上他了麽?喜歡上這個男人!舒城驚愕,是嗎,是不是?

男人間從來不會講這個詞,喜歡,嗬,喜歡一個男人有什麽用!現在話講明了,教他怎樣回答才好。

猶豫了,猶豫就對了。嚴冰語攬住他的脖子,用親吻結束話題。

這個吻始料不及,男人親吻得異常纏綿主動,嘴裏瀉出低低的呼喚,“舒城。”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這個男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舒城抱緊他,什麽男人女人,什麽年齡,他舒城才不理會這些,就算沉淪了,也要沉淪得清清楚楚。

唇舌緊密得像再也分不開似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口腔裏分不清是誰的唾液。吻也吻不夠,真是的,要怎樣才能擁有這個人呢,胸口像堵住了什麽,就算如此深入火熱的親吻,都覺得不夠。

他舒城,該不是真的栽在了這個人手上吧。

從站著改到了沙發上,然後很自然地褪了衣服,男人的後背光滑而性感,舒城輕輕啃噬他的肩膀。

“嗯……很癢……”嚴冰語偏過頭,不讓對方得逞。

舒城將他壓到沙發靠背上,手在前端運動著。

“又來啊!”嚴冰語低吟一聲,雖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是每次總在白天做,難免覺得有些隱秘的異樣。

前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舒城從他背部吻到頸邊,然後又移到耳側,嚴冰語回頭,湊過去接吻。

“唔……”

有些暈眩的感覺,接觸的身體火熱而渴望,可以感覺那人的堅硬抵在自己後方。

吻得越來越淫靡,嘴角有絲絲銀線流瀉。

身後突然一緊,滾燙的硬物頂了進來。

想呻吟,可是舌頭還被那人糾纏著,於是變成了低低的悶哼。

硬物開始**起來,他被擠在沙發靠背上,動彈不得,前端被靠背摩擦擠壓,欲望早已經開始滴落。

年輕人放開他的唇,好更有力地頂入。

進入愈發深入,那敏感的一點被不停撞擊,嚴冰語急促地喘息著尖叫著,完全被**的快感所虜獲。

快感不停上升,終於在一瞬間,舒城猛的退出去,兩個人一起射了出來。

雖然沒有將**留在體內,可是沙發卻髒了,又是一片狼藉等著去收拾。

“都怪你。”嚴冰語狠狠白了舒城一眼,“你去清理沙發。”

舒城捋一捋男人的頭發,溫柔地笑,“沒問題。”

嚴冰語見他如此聽話,沒了下文,兩個人便大眼瞪小眼,倒也是一番情意綿綿。

舒城撫摸他的背,將唇貼在他的耳側,“對了大叔,剛才的問題,其實我早就回答過了。”

——“我喜歡冰冰,很喜歡很喜歡,你可知道?”

他知道,他如何不知道。

嚴冰語將指甲掐進沙發裏,緊緊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