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驚心動魄
第三十二章 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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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下了車,舉目四望,一條東西走向的土路橫躺在小鎮的中央,路旁的幾家店鋪剛剛卸下鋪板,穿著大褲衩子和背心,將儒房兜得鼓鼓的女人正在掃自己崐店前的垃圾,掃起的塵土四下飛揚,汙煙瘴氣。.
"吃飯嗎?"正在掃地的女人們見來了陌生人,紛紛圍攏上來。
"我想找個旅店,你們這兒有嗎?"
"我們這兒樓上就是旅店。"胖女人見有人要住店就急忙迎了上來,她離米依奇很近,兩隻圓滾滾的乃子就要碰到米依奇的胳膊了。她拉住米依奇手裏的包,向屋裏扯,米依奇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胖女人鬆了手。
"認識這個人嗎?"米依奇拿出胡廣來的照片,叫胖女人看。
胖女人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又把米依奇打量了一番,然後,她問米依奇。"你找他麽事?"
"我是他的朋友,特意來找他,有筆生意要和他做,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我可有時間沒見到他了。"
米依奇一聽這話,覺得有戲,於是,他對胖女人說:"你這兒有單人房間嗎?"
"有。"胖女人聽出米依奇想住的意思,忙說:"你放心好了,我們這兒什麽樣的房間都有,管保叫你滿意。"
"那你就給我開個單人房間。"
胖女人見生意談成了,非常高興,她替米依奇拎著包走在前邊,一邊走一邊嗲嗲不休地嘮叨著:"你是從哪兒來?找胡黑子幹什麽?是做生意,還是幹別的什麽?我告訴你,胡黑子可不是個一般的人,前幾年才從監獄裏出來,這幾年做大買賣發了家,走南闖北,老也不著家,你要找他可不太容易。"
"你先給我安排個好一點的房間,我要在這兒多住幾天,怎麽樣?"
"你就放心吧,這個鎮子裏,屬我這個旅店條件好,誰也沒法比,而且,價錢也便宜,服務還周到,隻要你願意,我們隨時為你提供各種服務,保管叫你滿意。"
"有淋浴嗎?"
"不但有淋浴,而且,還有小姐給你搓澡、按摸,可舒服了。"
"你最好別叫她們來打擾我,我需要休息。另外,我剛才和你說的那個人,你想辦法給我打聽一下,我找到他,我會給你很多錢的。"
"找到他?"
"對,最好是別叫其他的人知道,偷偷地打聽,否則,對你可沒好處?"
"去吧,就按我說的辦,誰也不要告訴,明白了嗎?"
"明白了。"胖女人嚇得渾身不停地抖動著。
胖女人退了出去,米依奇脫去衣服,洗了個澡。完畢,他穿上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屋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米依奇警覺地坐了起來。他將槍揣進褲兜,來到門前,聽了聽門外的動靜,敲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米依奇一閃身,打開門,見胖女人站在門外。
"什麽事兒?"米依奇警惕地向走廊裏看了一眼。"
"我剛才看到胡黑子了,他就在對過的酒店裏喝酒呢!"
"真的嗎?"
"千真萬確,不信,你過來看看。"
米依奇跟著胖女人來到另一個窗前,胖女人用手指著對麵的酒樓,果然有幾個人正在喝酒。
米依奇拿出照片重新開了一遍,覺得麵對窗戶坐著的那個人很象胡廣來,於是,他對胖女人說:"對麵坐著的那個對嗎?"
"就是他。"
"他身旁那些人都是什麽的?"
"都是他身邊的人。"
"胡廣來晚上都幹什麽?他回不回家?"
"這我可說不準,聽說,胡廣來經常到鎮東頭一個叫王芝的女人家裏去。"
米依奇躺在窗後邊看邊琢磨著,心想,現在不能動手,他們人多,弄不好會吃虧的,不行的話,就等到晚上到那個叫王芝的女人家裏抓他,主意已定,他對胖女人說:"你給我盯著點,他們要是喝完了酒,告訴我一聲。"
"行。"
米依奇回房後躺在床上歇了會兒,捉摸著怎樣才能萬無一失地將胡廣來捉拿歸案,這時,胖女人急忙敲開了米依奇的門,告訴米依奇,說胡黑子已經下樓了。米依奇急忙穿鞋下了床,來到樓下,隻見胡廣來幾個人騎了兩輛摩托車,一溜煙開走了。
"剛才,你為什麽不去找他?"胖女人見胡黑子走了,莫明其妙地問米依奇。
米依奇見胖女人對他起了疑心,板著麵孔,惡狠狠地說:"這事和你無關,你少給我多嘴,我問你,你剛才說過的那個叫王芝的女人家住在什麽地方?"
"就在鎮東邊。"
米依奇又詳細地問了一遍王芝家周圍的情況,然後,他嚴肅地對胖女人說:"你聽著,今天這事兒,你不要往外說,你知道胡廣來是什麽人吧!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明白嗎?"
胖女人嚇得腿都軟了。
米依奇和胖女人交待完了之後,便一個人來到了鎮東頭,果然看到了一個和胖女人說的差不多的房子,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把周圍的地形看個仔細,這時,一個女人出倒水,米依奇認定,那個女人就是王芝。
回到旅店,米依奇先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天快黑的了時候才起來,他要了幾個菜，,喝了兩瓶啤酒,眼看著九點多鍾了,這才回到屋裏,躺在床上裝睡覺。
米依奇躺到十點多鍾,悄悄地起來,正好和那個胖女我遇見了,她見米依奇深崐更半夜出去,忙迎了上來,強裝出一副笑臉,對米依奇說道:"這麽晚了,你還出去呀!"
"你把東西給我看好了,別丟了,我出去散散步。"
胖女人見米依奇沒帶東西,知道他還能回來,於是,她笑著說:"你就放心去吧,我給你看著東西不了的。"
米依奇抬頭看了一下天,見天際湧來了雲,心想,今天晚上好象是要下雨。
米依奇著土路向東慢慢地走著,路上沒有燈,眼前漆黑一片,隻有路旁的住宅裏射出的燈光照在路旁的溝邊。米依奇向前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眼睛才適應了這種黑暗的環境。
米依奇來到王芝家的附近,先在遠的地方察看了一會兒,他見王芝家的窗戶亮著燈,窗戶擋得嚴嚴實實的,不停地有兩個人影晃來晃去的,覺得有戲,於是,他又把周圍的環境觀察了一遍,確信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向王芝家走去。
王芝家的大門從裏邊鎖上了,米依奇推了幾下沒推開,他將手伸了進去,摸到了那個鎖門的鎖頭,他用力拉下一拉,便拉開了。米依奇將鎖頭輕輕地放到地上,然後,輕輕地把門推開,懾手懾腳地進了院子,把門又輕輕地關上,貓著腰,來到了窗下。
窗戶上擋著窗簾,但窗戶卻沒有全關上,有扇窗戶敞開著,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笑聲。
"過來呀!"一個男人的聲音："叫我摸摸。"
"瞧,你那一身酒氣,真煩死人了。"
男人打了個"咯",伸手將女子的手拉住,一使勁便將那個女人拉到了懷裏,女人則就勢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伸出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那男人並不放過這個機會,雙手抱住女人的頭,將充滿酒氣的舌頭伸進女人的嘴裏胡亂地攪著,憋得那個女人"嗚嗚"地喘不出氣來,雙手使勁地推那個男人的頭。
米依奇不知道屋裏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胡廣來,他想把窗戶打開一個縫,又擔心被屋裏的人看到,沒辦法,隻好等待時機。
屋裏的這對男女並沒有發現窗外有人,隻聽那女子道:"廣來,聽說你們幫裏的那個沒了胳膊的那個小"丐子"沒了,是真的嗎?"
"你說的是那個警察的小崽子吧?楞別提了,叫他爸爸找回去了,聽說,那個叫米依奇的警長還要來找我呢!"
"誰說的?"女人緊張在問道:"你可得加點小心呀!這幾年,你沒少幹那種缺德的事兒,說不定哪天會遭報應。"
"你她媽的別給我說那些喪氣的話,我這麽幹,還不是為了你。"
"屁。"女人並不買他的賬,她說:"誰知道你弄那麽多的錢都幹什麽用了,是不是給哪個小妞了。"
"沒有。"胡廣來浴火正旺,將那個女子按倒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那女人並不甘心就範,一招腿將胡黑子踹下身去,把胡黑子踹急了,伸手"啪"地就是個嘴巴,打得那個女人一楞神,半響沒就出話來。
米依奇把剛才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確信屋裏這個男人說是他要找的那個叫黑色的胡廣來,頓時心裏升起一般怒火。他拔出手槍,將子彈頂上了堂,然崐後,準備行動。
"你他媽的過來。"胡廣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那個女人哭戚戚地不情願地坐到了胡黑子身旁,胡黑子猛撲上去,扒掉女人的衣服。米依奇見時機已到,一腳踹開門,猛地衝了進去,大嗬道:"不準動,我是警察。"
胡黑子聽到炸雷般的孔聲,嚇得他光著屁股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滑了下來,待他盯眼一眼,眼前隻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人,便故作鎮靜地問道:"你是什麽人?"
"警察。"米依奇警惕地看著胡黑子。
"警察?"胡黑子翻著白眼球,心裏打著鬼主意。"有事呀!"
"你認識我嗎?"
"你?"胡黑子搖了搖頭。
"哼!"米依奇瞪著血紅的眼睛。"兩年前,你綁架了我的兒子,你沒想到我會找到你的頭上吧!告訴你,我是向你討還血債來了。"
"不,不是我幹的。"
"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我今天會叫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你,你要幹什麽?"
"我要殺了你。"
"你,你不能殺我呀!"
米依奇不想在些耽誤更多的時間,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見那女人yi絲不gua地縮在牆角裏,渾身不停的哆嗦著,就厲聲說道:"把衣服穿上。"
女人恐懼地看了米依奇一眼,慢慢地伸出手取過衣服穿上。
胡黑子見米依奇隻身一個人,便趁米依奇不注意的時候,惡狼般撲向米依奇,將米依奇摔倒在地。米依奇被胡黑子壓在了底下,手槍也掉在了地上。胡黑子伸出兩黑手使勁掐米依奇的脖子,米依奇急了,雙手抓住胡黑子的手,不讓他掐。兩個人僵持了五六分鍾,米依奇感到有點力不從心,兩隻手有點抓不住胡黑子的手了,這時,米依奇咬緊牙關,兩隻手用力向兩側一拉,胡黑子的上身猛地向下一傾,米依奇趁勢將頭抬起,好和胡黑子的鼻子撞到了一起,隻聽胡黑子"哎呀!"一聲慘叫,血從鼻子流了出來,米依奇趁這個工夫,一拳打在胡黑子的臉上,將胡黑子打翻在地。米依奇一躍站了起來,這時,胡黑子也反身爬了起來,向米依奇猛撲過來,米依奇一閃身,躲開了胡黑子。胡黑子沒收住腳,卻一頭撞到了南牆上,米依奇轉過身,正要上前去抓胡黑子,這時胡黑子也轉這身,麵對著米依奇,拉開了架勢,米依奇見狀,同樣拉開了搏鬥的架勢。
"媽的。"胡黑子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的也不看看我是誰?想要抓我?沒門,告訴你,你若是明步,就他媽的趕快給我滾蛋,不然的話,等我手下的人來了,我叫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好吧。"米依奇並不在乎胡黑了和恫嚇,他兩眼直視著胡黑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兩年了,我就會那麽輕易地放了你,別做夢了,有本事,我就全部使出來,叫我領教領教,來吧!"
米依奇一邊對付著胡黑子一邊想著對策,他想,不能在此奕戰,時間長了對自己沒好處,萬一胡黑子的人來了,自己就一個人,是很難對付他們的,還是想點辦法,盡快離開這裏。
米依奇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槍,那隻槍就在胡黑子的腳下,隻要胡黑子一彎腰,就可以拿到它,那對自己是不利的。米依奇見胡黑子隻吵吵不動手,知道他是在有意拖廷時間,於是,米依奇向前走了兩步,逼近胡黑子。
胡黑子見米依奇步上緊逼,則慢慢地向後退,直到屁股碰到了牆上,才停住腳,回頭看了一眼,米依奇見狀,一步衝了上去,照著胡黑子的腹部猛擊幾拳,打得胡黑子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米依奇直打得胡黑子捂著肚子沒停地叫喚,便用雙手抓住胡黑子的頭猛地向自己的大腿上撞了幾下,直到將胡黑子撞得半死,才鬆開手。
米依奇撿起手槍,擦去槍上的土,把槍裝進了槍褲,然後,從兜裏取出銬子給胡黑子戴上。
米依奇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他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已經半夜十點多鍾了。
米依奇看了一眼蹲在牆角的那個女人,女人龜縮著不停地抽涕著。米依奇有崐心將她和胡黑子一起帶著,可又擔心自己一個人帶兩個人會有許多的不便。他想了想,為了把握起見,最後決定還是先帶胡黑子走。
"你不要怕。"米依奇看著那個女子,對她說道:"我是警察,不會傷害你的。這小子是個罪犯,我今天是將他捉拿歸案,希望你能配合我,怎麽樣?"
"行的。"那個女人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吧。"米依奇看了一眼屋裏,然後,扯過床單,撕成幾個布條,將那個女人綁了起來,然後,又找了條毛巾,將她的嘴塞住,防止她出去通風報信。
米依奇綁完之後又仔細檢查一遍,確信無誤,這才一把將胡黑子拉了起來,同樣找條毛巾將嘴塞住,並蒙上了眼睛。
"你聽著。"米依奇見胡黑子醒了過來,就抓著胡黑子的脖領子,嚴肅地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抓你嗎?你綁架了我的兒子,並將他殘肢,你這個惡毒的家夥,我今天總算找到你了,如果你還想活命,你就必須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否則的話,我就一槍打死你,聽清楚了嗎?"
胡黑子恐懼地點著頭。
"起來。"米依奇抓住胡黑子的肩膀,將他拎了起來。
米依奇叫胡黑子走在前邊,自己跟在後邊出了屋,米依奇忽然想起了什麽,反回身,看了一眼屋裏的那個女人,對她說:"你不要亂動,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個女人真擔心米依奇對她做出點什麽,恐懼地連連點頭。
米依奇拉滅了屋裏的電燈把門關好,上前抓住胡黑子的肩膀,兩個人沿著鎮中央的那條土路向東走去。
夜很黑,也很靜,米依奇用槍逼著胡黑子在黑夜中急勿勿地趕著路,他要抓緊一切時間,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走了能有半個時晨,身後傳來"突突"的拖拉機聲,米依奇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見兩束燈光從遠處射來,米依奇擔心是那個女人跑出去報了信,便抓住胡黑子的胳膊,將他拉下公路,鑽進了一條小路。
車燈由遠而近,米依奇看清那是一台小四輪拖拉機,上邊坐了許多人。
拖拉機漸漸遠去,米依奇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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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下了車,舉目四望,一條東西走向的土路橫躺在小鎮的中央,路旁的幾家店鋪剛剛卸下鋪板,穿著大褲衩子和背心,將儒房兜得鼓鼓的女人正在掃自己崐店前的垃圾,掃起的塵土四下飛揚,汙煙瘴氣。.
"吃飯嗎?"正在掃地的女人們見來了陌生人,紛紛圍攏上來。
"我想找個旅店,你們這兒有嗎?"
"我們這兒樓上就是旅店。"胖女人見有人要住店就急忙迎了上來,她離米依奇很近,兩隻圓滾滾的乃子就要碰到米依奇的胳膊了。她拉住米依奇手裏的包,向屋裏扯,米依奇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胖女人鬆了手。
"認識這個人嗎?"米依奇拿出胡廣來的照片,叫胖女人看。
胖女人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又把米依奇打量了一番,然後,她問米依奇。"你找他麽事?"
"我是他的朋友,特意來找他,有筆生意要和他做,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我可有時間沒見到他了。"
米依奇一聽這話,覺得有戲,於是,他對胖女人說:"你這兒有單人房間嗎?"
"有。"胖女人聽出米依奇想住的意思,忙說:"你放心好了,我們這兒什麽樣的房間都有,管保叫你滿意。"
"那你就給我開個單人房間。"
胖女人見生意談成了,非常高興,她替米依奇拎著包走在前邊,一邊走一邊嗲嗲不休地嘮叨著:"你是從哪兒來?找胡黑子幹什麽?是做生意,還是幹別的什麽?我告訴你,胡黑子可不是個一般的人,前幾年才從監獄裏出來,這幾年做大買賣發了家,走南闖北,老也不著家,你要找他可不太容易。"
"你先給我安排個好一點的房間,我要在這兒多住幾天,怎麽樣?"
"你就放心吧,這個鎮子裏,屬我這個旅店條件好,誰也沒法比,而且,價錢也便宜,服務還周到,隻要你願意,我們隨時為你提供各種服務,保管叫你滿意。"
"有淋浴嗎?"
"不但有淋浴,而且,還有小姐給你搓澡、按摸,可舒服了。"
"你最好別叫她們來打擾我,我需要休息。另外,我剛才和你說的那個人,你想辦法給我打聽一下,我找到他,我會給你很多錢的。"
"找到他?"
"對,最好是別叫其他的人知道,偷偷地打聽,否則,對你可沒好處?"
"去吧,就按我說的辦,誰也不要告訴,明白了嗎?"
"明白了。"胖女人嚇得渾身不停地抖動著。
胖女人退了出去,米依奇脫去衣服,洗了個澡。完畢,他穿上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屋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米依奇警覺地坐了起來。他將槍揣進褲兜,來到門前,聽了聽門外的動靜,敲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米依奇一閃身,打開門,見胖女人站在門外。
"什麽事兒?"米依奇警惕地向走廊裏看了一眼。"
"我剛才看到胡黑子了,他就在對過的酒店裏喝酒呢!"
"真的嗎?"
"千真萬確,不信,你過來看看。"
米依奇跟著胖女人來到另一個窗前,胖女人用手指著對麵的酒樓,果然有幾個人正在喝酒。
米依奇拿出照片重新開了一遍,覺得麵對窗戶坐著的那個人很象胡廣來,於是,他對胖女人說:"對麵坐著的那個對嗎?"
"就是他。"
"他身旁那些人都是什麽的?"
"都是他身邊的人。"
"胡廣來晚上都幹什麽?他回不回家?"
"這我可說不準,聽說,胡廣來經常到鎮東頭一個叫王芝的女人家裏去。"
米依奇躺在窗後邊看邊琢磨著,心想,現在不能動手,他們人多,弄不好會吃虧的,不行的話,就等到晚上到那個叫王芝的女人家裏抓他,主意已定,他對胖女人說:"你給我盯著點,他們要是喝完了酒,告訴我一聲。"
"行。"
米依奇回房後躺在床上歇了會兒,捉摸著怎樣才能萬無一失地將胡廣來捉拿歸案,這時,胖女人急忙敲開了米依奇的門,告訴米依奇,說胡黑子已經下樓了。米依奇急忙穿鞋下了床,來到樓下,隻見胡廣來幾個人騎了兩輛摩托車,一溜煙開走了。
"剛才,你為什麽不去找他?"胖女人見胡黑子走了,莫明其妙地問米依奇。
米依奇見胖女人對他起了疑心,板著麵孔,惡狠狠地說:"這事和你無關,你少給我多嘴,我問你,你剛才說過的那個叫王芝的女人家住在什麽地方?"
"就在鎮東邊。"
米依奇又詳細地問了一遍王芝家周圍的情況,然後,他嚴肅地對胖女人說:"你聽著,今天這事兒,你不要往外說,你知道胡廣來是什麽人吧!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明白嗎?"
胖女人嚇得腿都軟了。
米依奇和胖女人交待完了之後,便一個人來到了鎮東頭,果然看到了一個和胖女人說的差不多的房子,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把周圍的地形看個仔細,這時,一個女人出倒水,米依奇認定,那個女人就是王芝。
回到旅店,米依奇先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天快黑的了時候才起來,他要了幾個菜，,喝了兩瓶啤酒,眼看著九點多鍾了,這才回到屋裏,躺在床上裝睡覺。
米依奇躺到十點多鍾,悄悄地起來,正好和那個胖女我遇見了,她見米依奇深崐更半夜出去,忙迎了上來,強裝出一副笑臉,對米依奇說道:"這麽晚了,你還出去呀!"
"你把東西給我看好了,別丟了,我出去散散步。"
胖女人見米依奇沒帶東西,知道他還能回來,於是,她笑著說:"你就放心去吧,我給你看著東西不了的。"
米依奇抬頭看了一下天,見天際湧來了雲,心想,今天晚上好象是要下雨。
米依奇著土路向東慢慢地走著,路上沒有燈,眼前漆黑一片,隻有路旁的住宅裏射出的燈光照在路旁的溝邊。米依奇向前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眼睛才適應了這種黑暗的環境。
米依奇來到王芝家的附近,先在遠的地方察看了一會兒,他見王芝家的窗戶亮著燈,窗戶擋得嚴嚴實實的,不停地有兩個人影晃來晃去的,覺得有戲,於是,他又把周圍的環境觀察了一遍,確信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向王芝家走去。
王芝家的大門從裏邊鎖上了,米依奇推了幾下沒推開,他將手伸了進去,摸到了那個鎖門的鎖頭,他用力拉下一拉,便拉開了。米依奇將鎖頭輕輕地放到地上,然後,輕輕地把門推開,懾手懾腳地進了院子,把門又輕輕地關上,貓著腰,來到了窗下。
窗戶上擋著窗簾,但窗戶卻沒有全關上,有扇窗戶敞開著,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笑聲。
"過來呀!"一個男人的聲音："叫我摸摸。"
"瞧,你那一身酒氣,真煩死人了。"
男人打了個"咯",伸手將女子的手拉住,一使勁便將那個女人拉到了懷裏,女人則就勢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伸出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那男人並不放過這個機會,雙手抱住女人的頭,將充滿酒氣的舌頭伸進女人的嘴裏胡亂地攪著,憋得那個女人"嗚嗚"地喘不出氣來,雙手使勁地推那個男人的頭。
米依奇不知道屋裏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胡廣來,他想把窗戶打開一個縫,又擔心被屋裏的人看到,沒辦法,隻好等待時機。
屋裏的這對男女並沒有發現窗外有人,隻聽那女子道:"廣來,聽說你們幫裏的那個沒了胳膊的那個小"丐子"沒了,是真的嗎?"
"你說的是那個警察的小崽子吧?楞別提了,叫他爸爸找回去了,聽說,那個叫米依奇的警長還要來找我呢!"
"誰說的?"女人緊張在問道:"你可得加點小心呀!這幾年,你沒少幹那種缺德的事兒,說不定哪天會遭報應。"
"你她媽的別給我說那些喪氣的話,我這麽幹,還不是為了你。"
"屁。"女人並不買他的賬,她說:"誰知道你弄那麽多的錢都幹什麽用了,是不是給哪個小妞了。"
"沒有。"胡廣來浴火正旺,將那個女子按倒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那女人並不甘心就範,一招腿將胡黑子踹下身去,把胡黑子踹急了,伸手"啪"地就是個嘴巴,打得那個女人一楞神,半響沒就出話來。
米依奇把剛才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確信屋裏這個男人說是他要找的那個叫黑色的胡廣來,頓時心裏升起一般怒火。他拔出手槍,將子彈頂上了堂,然崐後,準備行動。
"你他媽的過來。"胡廣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那個女人哭戚戚地不情願地坐到了胡黑子身旁,胡黑子猛撲上去,扒掉女人的衣服。米依奇見時機已到,一腳踹開門,猛地衝了進去,大嗬道:"不準動,我是警察。"
胡黑子聽到炸雷般的孔聲,嚇得他光著屁股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滑了下來,待他盯眼一眼,眼前隻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人,便故作鎮靜地問道:"你是什麽人?"
"警察。"米依奇警惕地看著胡黑子。
"警察?"胡黑子翻著白眼球,心裏打著鬼主意。"有事呀!"
"你認識我嗎?"
"你?"胡黑子搖了搖頭。
"哼!"米依奇瞪著血紅的眼睛。"兩年前,你綁架了我的兒子,你沒想到我會找到你的頭上吧!告訴你,我是向你討還血債來了。"
"不,不是我幹的。"
"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我今天會叫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你,你要幹什麽?"
"我要殺了你。"
"你,你不能殺我呀!"
米依奇不想在些耽誤更多的時間,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見那女人yi絲不gua地縮在牆角裏,渾身不停的哆嗦著,就厲聲說道:"把衣服穿上。"
女人恐懼地看了米依奇一眼,慢慢地伸出手取過衣服穿上。
胡黑子見米依奇隻身一個人,便趁米依奇不注意的時候,惡狼般撲向米依奇,將米依奇摔倒在地。米依奇被胡黑子壓在了底下,手槍也掉在了地上。胡黑子伸出兩黑手使勁掐米依奇的脖子,米依奇急了,雙手抓住胡黑子的手,不讓他掐。兩個人僵持了五六分鍾,米依奇感到有點力不從心,兩隻手有點抓不住胡黑子的手了,這時,米依奇咬緊牙關,兩隻手用力向兩側一拉,胡黑子的上身猛地向下一傾,米依奇趁勢將頭抬起,好和胡黑子的鼻子撞到了一起,隻聽胡黑子"哎呀!"一聲慘叫,血從鼻子流了出來,米依奇趁這個工夫,一拳打在胡黑子的臉上,將胡黑子打翻在地。米依奇一躍站了起來,這時,胡黑子也反身爬了起來,向米依奇猛撲過來,米依奇一閃身,躲開了胡黑子。胡黑子沒收住腳,卻一頭撞到了南牆上,米依奇轉過身,正要上前去抓胡黑子,這時胡黑子也轉這身,麵對著米依奇,拉開了架勢,米依奇見狀,同樣拉開了搏鬥的架勢。
"媽的。"胡黑子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的也不看看我是誰?想要抓我?沒門,告訴你,你若是明步,就他媽的趕快給我滾蛋,不然的話,等我手下的人來了,我叫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好吧。"米依奇並不在乎胡黑了和恫嚇,他兩眼直視著胡黑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兩年了,我就會那麽輕易地放了你,別做夢了,有本事,我就全部使出來,叫我領教領教,來吧!"
米依奇一邊對付著胡黑子一邊想著對策,他想,不能在此奕戰,時間長了對自己沒好處,萬一胡黑子的人來了,自己就一個人,是很難對付他們的,還是想點辦法,盡快離開這裏。
米依奇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槍,那隻槍就在胡黑子的腳下,隻要胡黑子一彎腰,就可以拿到它,那對自己是不利的。米依奇見胡黑子隻吵吵不動手,知道他是在有意拖廷時間,於是,米依奇向前走了兩步,逼近胡黑子。
胡黑子見米依奇步上緊逼,則慢慢地向後退,直到屁股碰到了牆上,才停住腳,回頭看了一眼,米依奇見狀,一步衝了上去,照著胡黑子的腹部猛擊幾拳,打得胡黑子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米依奇直打得胡黑子捂著肚子沒停地叫喚,便用雙手抓住胡黑子的頭猛地向自己的大腿上撞了幾下,直到將胡黑子撞得半死,才鬆開手。
米依奇撿起手槍,擦去槍上的土,把槍裝進了槍褲,然後,從兜裏取出銬子給胡黑子戴上。
米依奇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他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已經半夜十點多鍾了。
米依奇看了一眼蹲在牆角的那個女人,女人龜縮著不停地抽涕著。米依奇有崐心將她和胡黑子一起帶著,可又擔心自己一個人帶兩個人會有許多的不便。他想了想,為了把握起見,最後決定還是先帶胡黑子走。
"你不要怕。"米依奇看著那個女子,對她說道:"我是警察,不會傷害你的。這小子是個罪犯,我今天是將他捉拿歸案,希望你能配合我,怎麽樣?"
"行的。"那個女人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吧。"米依奇看了一眼屋裏,然後,扯過床單,撕成幾個布條,將那個女人綁了起來,然後,又找了條毛巾,將她的嘴塞住,防止她出去通風報信。
米依奇綁完之後又仔細檢查一遍,確信無誤,這才一把將胡黑子拉了起來,同樣找條毛巾將嘴塞住,並蒙上了眼睛。
"你聽著。"米依奇見胡黑子醒了過來,就抓著胡黑子的脖領子,嚴肅地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抓你嗎?你綁架了我的兒子,並將他殘肢,你這個惡毒的家夥,我今天總算找到你了,如果你還想活命,你就必須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否則的話,我就一槍打死你,聽清楚了嗎?"
胡黑子恐懼地點著頭。
"起來。"米依奇抓住胡黑子的肩膀,將他拎了起來。
米依奇叫胡黑子走在前邊,自己跟在後邊出了屋,米依奇忽然想起了什麽,反回身,看了一眼屋裏的那個女人,對她說:"你不要亂動,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個女人真擔心米依奇對她做出點什麽,恐懼地連連點頭。
米依奇拉滅了屋裏的電燈把門關好,上前抓住胡黑子的肩膀,兩個人沿著鎮中央的那條土路向東走去。
夜很黑,也很靜,米依奇用槍逼著胡黑子在黑夜中急勿勿地趕著路,他要抓緊一切時間,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走了能有半個時晨,身後傳來"突突"的拖拉機聲,米依奇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見兩束燈光從遠處射來,米依奇擔心是那個女人跑出去報了信,便抓住胡黑子的胳膊,將他拉下公路,鑽進了一條小路。
車燈由遠而近,米依奇看清那是一台小四輪拖拉機,上邊坐了許多人。
拖拉機漸漸遠去,米依奇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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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下了車,舉目四望,一條東西走向的土路橫躺在小鎮的中央,路旁的幾家店鋪剛剛卸下鋪板,穿著大褲衩子和背心,將儒房兜得鼓鼓的女人正在掃自己崐店前的垃圾,掃起的塵土四下飛揚,汙煙瘴氣。.
"吃飯嗎?"正在掃地的女人們見來了陌生人,紛紛圍攏上來。
"我想找個旅店,你們這兒有嗎?"
"我們這兒樓上就是旅店。"胖女人見有人要住店就急忙迎了上來,她離米依奇很近,兩隻圓滾滾的乃子就要碰到米依奇的胳膊了。她拉住米依奇手裏的包,向屋裏扯,米依奇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胖女人鬆了手。
"認識這個人嗎?"米依奇拿出胡廣來的照片,叫胖女人看。
胖女人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又把米依奇打量了一番,然後,她問米依奇。"你找他麽事?"
"我是他的朋友,特意來找他,有筆生意要和他做,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我可有時間沒見到他了。"
米依奇一聽這話,覺得有戲,於是,他對胖女人說:"你這兒有單人房間嗎?"
"有。"胖女人聽出米依奇想住的意思,忙說:"你放心好了,我們這兒什麽樣的房間都有,管保叫你滿意。"
"那你就給我開個單人房間。"
胖女人見生意談成了,非常高興,她替米依奇拎著包走在前邊,一邊走一邊嗲嗲不休地嘮叨著:"你是從哪兒來?找胡黑子幹什麽?是做生意,還是幹別的什麽?我告訴你,胡黑子可不是個一般的人,前幾年才從監獄裏出來,這幾年做大買賣發了家,走南闖北,老也不著家,你要找他可不太容易。"
"你先給我安排個好一點的房間,我要在這兒多住幾天,怎麽樣?"
"你就放心吧,這個鎮子裏,屬我這個旅店條件好,誰也沒法比,而且,價錢也便宜,服務還周到,隻要你願意,我們隨時為你提供各種服務,保管叫你滿意。"
"有淋浴嗎?"
"不但有淋浴,而且,還有小姐給你搓澡、按摸,可舒服了。"
"你最好別叫她們來打擾我,我需要休息。另外,我剛才和你說的那個人,你想辦法給我打聽一下,我找到他,我會給你很多錢的。"
"找到他?"
"對,最好是別叫其他的人知道,偷偷地打聽,否則,對你可沒好處?"
"去吧,就按我說的辦,誰也不要告訴,明白了嗎?"
"明白了。"胖女人嚇得渾身不停地抖動著。
胖女人退了出去,米依奇脫去衣服,洗了個澡。完畢,他穿上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屋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米依奇警覺地坐了起來。他將槍揣進褲兜,來到門前,聽了聽門外的動靜,敲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米依奇一閃身,打開門,見胖女人站在門外。
"什麽事兒?"米依奇警惕地向走廊裏看了一眼。"
"我剛才看到胡黑子了,他就在對過的酒店裏喝酒呢!"
"真的嗎?"
"千真萬確,不信,你過來看看。"
米依奇跟著胖女人來到另一個窗前,胖女人用手指著對麵的酒樓,果然有幾個人正在喝酒。
米依奇拿出照片重新開了一遍,覺得麵對窗戶坐著的那個人很象胡廣來,於是,他對胖女人說:"對麵坐著的那個對嗎?"
"就是他。"
"他身旁那些人都是什麽的?"
"都是他身邊的人。"
"胡廣來晚上都幹什麽?他回不回家?"
"這我可說不準,聽說,胡廣來經常到鎮東頭一個叫王芝的女人家裏去。"
米依奇躺在窗後邊看邊琢磨著,心想,現在不能動手,他們人多,弄不好會吃虧的,不行的話,就等到晚上到那個叫王芝的女人家裏抓他,主意已定,他對胖女人說:"你給我盯著點,他們要是喝完了酒,告訴我一聲。"
"行。"
米依奇回房後躺在床上歇了會兒,捉摸著怎樣才能萬無一失地將胡廣來捉拿歸案,這時,胖女人急忙敲開了米依奇的門,告訴米依奇,說胡黑子已經下樓了。米依奇急忙穿鞋下了床,來到樓下,隻見胡廣來幾個人騎了兩輛摩托車,一溜煙開走了。
"剛才,你為什麽不去找他?"胖女人見胡黑子走了,莫明其妙地問米依奇。
米依奇見胖女人對他起了疑心,板著麵孔,惡狠狠地說:"這事和你無關,你少給我多嘴,我問你,你剛才說過的那個叫王芝的女人家住在什麽地方?"
"就在鎮東邊。"
米依奇又詳細地問了一遍王芝家周圍的情況,然後,他嚴肅地對胖女人說:"你聽著,今天這事兒,你不要往外說,你知道胡廣來是什麽人吧!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明白嗎?"
胖女人嚇得腿都軟了。
米依奇和胖女人交待完了之後,便一個人來到了鎮東頭,果然看到了一個和胖女人說的差不多的房子,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把周圍的地形看個仔細,這時,一個女人出倒水,米依奇認定,那個女人就是王芝。
回到旅店,米依奇先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天快黑的了時候才起來,他要了幾個菜，,喝了兩瓶啤酒,眼看著九點多鍾了,這才回到屋裏,躺在床上裝睡覺。
米依奇躺到十點多鍾,悄悄地起來,正好和那個胖女我遇見了,她見米依奇深崐更半夜出去,忙迎了上來,強裝出一副笑臉,對米依奇說道:"這麽晚了,你還出去呀!"
"你把東西給我看好了,別丟了,我出去散散步。"
胖女人見米依奇沒帶東西,知道他還能回來,於是,她笑著說:"你就放心去吧,我給你看著東西不了的。"
米依奇抬頭看了一下天,見天際湧來了雲,心想,今天晚上好象是要下雨。
米依奇著土路向東慢慢地走著,路上沒有燈,眼前漆黑一片,隻有路旁的住宅裏射出的燈光照在路旁的溝邊。米依奇向前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眼睛才適應了這種黑暗的環境。
米依奇來到王芝家的附近,先在遠的地方察看了一會兒,他見王芝家的窗戶亮著燈,窗戶擋得嚴嚴實實的,不停地有兩個人影晃來晃去的,覺得有戲,於是,他又把周圍的環境觀察了一遍,確信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向王芝家走去。
王芝家的大門從裏邊鎖上了,米依奇推了幾下沒推開,他將手伸了進去,摸到了那個鎖門的鎖頭,他用力拉下一拉,便拉開了。米依奇將鎖頭輕輕地放到地上,然後,輕輕地把門推開,懾手懾腳地進了院子,把門又輕輕地關上,貓著腰,來到了窗下。
窗戶上擋著窗簾,但窗戶卻沒有全關上,有扇窗戶敞開著,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笑聲。
"過來呀!"一個男人的聲音："叫我摸摸。"
"瞧,你那一身酒氣,真煩死人了。"
男人打了個"咯",伸手將女子的手拉住,一使勁便將那個女人拉到了懷裏,女人則就勢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伸出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那男人並不放過這個機會,雙手抱住女人的頭,將充滿酒氣的舌頭伸進女人的嘴裏胡亂地攪著,憋得那個女人"嗚嗚"地喘不出氣來,雙手使勁地推那個男人的頭。
米依奇不知道屋裏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胡廣來,他想把窗戶打開一個縫,又擔心被屋裏的人看到,沒辦法,隻好等待時機。
屋裏的這對男女並沒有發現窗外有人,隻聽那女子道:"廣來,聽說你們幫裏的那個沒了胳膊的那個小"丐子"沒了,是真的嗎?"
"你說的是那個警察的小崽子吧?楞別提了,叫他爸爸找回去了,聽說,那個叫米依奇的警長還要來找我呢!"
"誰說的?"女人緊張在問道:"你可得加點小心呀!這幾年,你沒少幹那種缺德的事兒,說不定哪天會遭報應。"
"你她媽的別給我說那些喪氣的話,我這麽幹,還不是為了你。"
"屁。"女人並不買他的賬,她說:"誰知道你弄那麽多的錢都幹什麽用了,是不是給哪個小妞了。"
"沒有。"胡廣來浴火正旺,將那個女子按倒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那女人並不甘心就範,一招腿將胡黑子踹下身去,把胡黑子踹急了,伸手"啪"地就是個嘴巴,打得那個女人一楞神,半響沒就出話來。
米依奇把剛才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確信屋裏這個男人說是他要找的那個叫黑色的胡廣來,頓時心裏升起一般怒火。他拔出手槍,將子彈頂上了堂,然崐後,準備行動。
"你他媽的過來。"胡廣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那個女人哭戚戚地不情願地坐到了胡黑子身旁,胡黑子猛撲上去,扒掉女人的衣服。米依奇見時機已到,一腳踹開門,猛地衝了進去,大嗬道:"不準動,我是警察。"
胡黑子聽到炸雷般的孔聲,嚇得他光著屁股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滑了下來,待他盯眼一眼,眼前隻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人,便故作鎮靜地問道:"你是什麽人?"
"警察。"米依奇警惕地看著胡黑子。
"警察?"胡黑子翻著白眼球,心裏打著鬼主意。"有事呀!"
"你認識我嗎?"
"你?"胡黑子搖了搖頭。
"哼!"米依奇瞪著血紅的眼睛。"兩年前,你綁架了我的兒子,你沒想到我會找到你的頭上吧!告訴你,我是向你討還血債來了。"
"不,不是我幹的。"
"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我今天會叫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你,你要幹什麽?"
"我要殺了你。"
"你,你不能殺我呀!"
米依奇不想在些耽誤更多的時間,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見那女人yi絲不gua地縮在牆角裏,渾身不停的哆嗦著,就厲聲說道:"把衣服穿上。"
女人恐懼地看了米依奇一眼,慢慢地伸出手取過衣服穿上。
胡黑子見米依奇隻身一個人,便趁米依奇不注意的時候,惡狼般撲向米依奇,將米依奇摔倒在地。米依奇被胡黑子壓在了底下,手槍也掉在了地上。胡黑子伸出兩黑手使勁掐米依奇的脖子,米依奇急了,雙手抓住胡黑子的手,不讓他掐。兩個人僵持了五六分鍾,米依奇感到有點力不從心,兩隻手有點抓不住胡黑子的手了,這時,米依奇咬緊牙關,兩隻手用力向兩側一拉,胡黑子的上身猛地向下一傾,米依奇趁勢將頭抬起,好和胡黑子的鼻子撞到了一起,隻聽胡黑子"哎呀!"一聲慘叫,血從鼻子流了出來,米依奇趁這個工夫,一拳打在胡黑子的臉上,將胡黑子打翻在地。米依奇一躍站了起來,這時,胡黑子也反身爬了起來,向米依奇猛撲過來,米依奇一閃身,躲開了胡黑子。胡黑子沒收住腳,卻一頭撞到了南牆上,米依奇轉過身,正要上前去抓胡黑子,這時胡黑子也轉這身,麵對著米依奇,拉開了架勢,米依奇見狀,同樣拉開了搏鬥的架勢。
"媽的。"胡黑子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的也不看看我是誰?想要抓我?沒門,告訴你,你若是明步,就他媽的趕快給我滾蛋,不然的話,等我手下的人來了,我叫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好吧。"米依奇並不在乎胡黑了和恫嚇,他兩眼直視著胡黑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兩年了,我就會那麽輕易地放了你,別做夢了,有本事,我就全部使出來,叫我領教領教,來吧!"
米依奇一邊對付著胡黑子一邊想著對策,他想,不能在此奕戰,時間長了對自己沒好處,萬一胡黑子的人來了,自己就一個人,是很難對付他們的,還是想點辦法,盡快離開這裏。
米依奇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槍,那隻槍就在胡黑子的腳下,隻要胡黑子一彎腰,就可以拿到它,那對自己是不利的。米依奇見胡黑子隻吵吵不動手,知道他是在有意拖廷時間,於是,米依奇向前走了兩步,逼近胡黑子。
胡黑子見米依奇步上緊逼,則慢慢地向後退,直到屁股碰到了牆上,才停住腳,回頭看了一眼,米依奇見狀,一步衝了上去,照著胡黑子的腹部猛擊幾拳,打得胡黑子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米依奇直打得胡黑子捂著肚子沒停地叫喚,便用雙手抓住胡黑子的頭猛地向自己的大腿上撞了幾下,直到將胡黑子撞得半死,才鬆開手。
米依奇撿起手槍,擦去槍上的土,把槍裝進了槍褲,然後,從兜裏取出銬子給胡黑子戴上。
米依奇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他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已經半夜十點多鍾了。
米依奇看了一眼蹲在牆角的那個女人,女人龜縮著不停地抽涕著。米依奇有崐心將她和胡黑子一起帶著,可又擔心自己一個人帶兩個人會有許多的不便。他想了想,為了把握起見,最後決定還是先帶胡黑子走。
"你不要怕。"米依奇看著那個女子,對她說道:"我是警察,不會傷害你的。這小子是個罪犯,我今天是將他捉拿歸案,希望你能配合我,怎麽樣?"
"行的。"那個女人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吧。"米依奇看了一眼屋裏,然後,扯過床單,撕成幾個布條,將那個女人綁了起來,然後,又找了條毛巾,將她的嘴塞住,防止她出去通風報信。
米依奇綁完之後又仔細檢查一遍,確信無誤,這才一把將胡黑子拉了起來,同樣找條毛巾將嘴塞住,並蒙上了眼睛。
"你聽著。"米依奇見胡黑子醒了過來,就抓著胡黑子的脖領子,嚴肅地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抓你嗎?你綁架了我的兒子,並將他殘肢,你這個惡毒的家夥,我今天總算找到你了,如果你還想活命,你就必須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否則的話,我就一槍打死你,聽清楚了嗎?"
胡黑子恐懼地點著頭。
"起來。"米依奇抓住胡黑子的肩膀,將他拎了起來。
米依奇叫胡黑子走在前邊,自己跟在後邊出了屋,米依奇忽然想起了什麽,反回身,看了一眼屋裏的那個女人,對她說:"你不要亂動,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個女人真擔心米依奇對她做出點什麽,恐懼地連連點頭。
米依奇拉滅了屋裏的電燈把門關好,上前抓住胡黑子的肩膀,兩個人沿著鎮中央的那條土路向東走去。
夜很黑,也很靜,米依奇用槍逼著胡黑子在黑夜中急勿勿地趕著路,他要抓緊一切時間,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走了能有半個時晨,身後傳來"突突"的拖拉機聲,米依奇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見兩束燈光從遠處射來,米依奇擔心是那個女人跑出去報了信,便抓住胡黑子的胳膊,將他拉下公路,鑽進了一條小路。
車燈由遠而近,米依奇看清那是一台小四輪拖拉機,上邊坐了許多人。
拖拉機漸漸遠去,米依奇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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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下了車,舉目四望,一條東西走向的土路橫躺在小鎮的中央,路旁的幾家店鋪剛剛卸下鋪板,穿著大褲衩子和背心,將儒房兜得鼓鼓的女人正在掃自己崐店前的垃圾,掃起的塵土四下飛揚,汙煙瘴氣。.
"吃飯嗎?"正在掃地的女人們見來了陌生人,紛紛圍攏上來。
"我想找個旅店,你們這兒有嗎?"
"我們這兒樓上就是旅店。"胖女人見有人要住店就急忙迎了上來,她離米依奇很近,兩隻圓滾滾的乃子就要碰到米依奇的胳膊了。她拉住米依奇手裏的包,向屋裏扯,米依奇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胖女人鬆了手。
"認識這個人嗎?"米依奇拿出胡廣來的照片,叫胖女人看。
胖女人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又把米依奇打量了一番,然後,她問米依奇。"你找他麽事?"
"我是他的朋友,特意來找他,有筆生意要和他做,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我可有時間沒見到他了。"
米依奇一聽這話,覺得有戲,於是,他對胖女人說:"你這兒有單人房間嗎?"
"有。"胖女人聽出米依奇想住的意思,忙說:"你放心好了,我們這兒什麽樣的房間都有,管保叫你滿意。"
"那你就給我開個單人房間。"
胖女人見生意談成了,非常高興,她替米依奇拎著包走在前邊,一邊走一邊嗲嗲不休地嘮叨著:"你是從哪兒來?找胡黑子幹什麽?是做生意,還是幹別的什麽?我告訴你,胡黑子可不是個一般的人,前幾年才從監獄裏出來,這幾年做大買賣發了家,走南闖北,老也不著家,你要找他可不太容易。"
"你先給我安排個好一點的房間,我要在這兒多住幾天,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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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別叫她們來打擾我,我需要休息。另外,我剛才和你說的那個人,你想辦法給我打聽一下,我找到他,我會給你很多錢的。"
"找到他?"
"對,最好是別叫其他的人知道,偷偷地打聽,否則,對你可沒好處?"
"去吧,就按我說的辦,誰也不要告訴,明白了嗎?"
"明白了。"胖女人嚇得渾身不停地抖動著。
胖女人退了出去,米依奇脫去衣服,洗了個澡。完畢,他穿上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屋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米依奇警覺地坐了起來。他將槍揣進褲兜,來到門前,聽了聽門外的動靜,敲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米依奇一閃身,打開門,見胖女人站在門外。
"什麽事兒?"米依奇警惕地向走廊裏看了一眼。"
"我剛才看到胡黑子了,他就在對過的酒店裏喝酒呢!"
"真的嗎?"
"千真萬確,不信,你過來看看。"
米依奇跟著胖女人來到另一個窗前,胖女人用手指著對麵的酒樓,果然有幾個人正在喝酒。
米依奇拿出照片重新開了一遍,覺得麵對窗戶坐著的那個人很象胡廣來,於是,他對胖女人說:"對麵坐著的那個對嗎?"
"就是他。"
"他身旁那些人都是什麽的?"
"都是他身邊的人。"
"胡廣來晚上都幹什麽?他回不回家?"
"這我可說不準,聽說,胡廣來經常到鎮東頭一個叫王芝的女人家裏去。"
米依奇躺在窗後邊看邊琢磨著,心想,現在不能動手,他們人多,弄不好會吃虧的,不行的話,就等到晚上到那個叫王芝的女人家裏抓他,主意已定,他對胖女人說:"你給我盯著點,他們要是喝完了酒,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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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回房後躺在床上歇了會兒,捉摸著怎樣才能萬無一失地將胡廣來捉拿歸案,這時,胖女人急忙敲開了米依奇的門,告訴米依奇,說胡黑子已經下樓了。米依奇急忙穿鞋下了床,來到樓下,隻見胡廣來幾個人騎了兩輛摩托車,一溜煙開走了。
"剛才,你為什麽不去找他?"胖女人見胡黑子走了,莫明其妙地問米依奇。
米依奇見胖女人對他起了疑心,板著麵孔,惡狠狠地說:"這事和你無關,你少給我多嘴,我問你,你剛才說過的那個叫王芝的女人家住在什麽地方?"
"就在鎮東邊。"
米依奇又詳細地問了一遍王芝家周圍的情況,然後,他嚴肅地對胖女人說:"你聽著,今天這事兒,你不要往外說,你知道胡廣來是什麽人吧!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明白嗎?"
胖女人嚇得腿都軟了。
米依奇和胖女人交待完了之後,便一個人來到了鎮東頭,果然看到了一個和胖女人說的差不多的房子,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把周圍的地形看個仔細,這時,一個女人出倒水,米依奇認定,那個女人就是王芝。
回到旅店,米依奇先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天快黑的了時候才起來,他要了幾個菜，,喝了兩瓶啤酒,眼看著九點多鍾了,這才回到屋裏,躺在床上裝睡覺。
米依奇躺到十點多鍾,悄悄地起來,正好和那個胖女我遇見了,她見米依奇深崐更半夜出去,忙迎了上來,強裝出一副笑臉,對米依奇說道:"這麽晚了,你還出去呀!"
"你把東西給我看好了,別丟了,我出去散散步。"
胖女人見米依奇沒帶東西,知道他還能回來,於是,她笑著說:"你就放心去吧,我給你看著東西不了的。"
米依奇抬頭看了一下天,見天際湧來了雲,心想,今天晚上好象是要下雨。
米依奇著土路向東慢慢地走著,路上沒有燈,眼前漆黑一片,隻有路旁的住宅裏射出的燈光照在路旁的溝邊。米依奇向前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眼睛才適應了這種黑暗的環境。
米依奇來到王芝家的附近,先在遠的地方察看了一會兒,他見王芝家的窗戶亮著燈,窗戶擋得嚴嚴實實的,不停地有兩個人影晃來晃去的,覺得有戲,於是,他又把周圍的環境觀察了一遍,確信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向王芝家走去。
王芝家的大門從裏邊鎖上了,米依奇推了幾下沒推開,他將手伸了進去,摸到了那個鎖門的鎖頭,他用力拉下一拉,便拉開了。米依奇將鎖頭輕輕地放到地上,然後,輕輕地把門推開,懾手懾腳地進了院子,把門又輕輕地關上,貓著腰,來到了窗下。
窗戶上擋著窗簾,但窗戶卻沒有全關上,有扇窗戶敞開著,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笑聲。
"過來呀!"一個男人的聲音："叫我摸摸。"
"瞧,你那一身酒氣,真煩死人了。"
男人打了個"咯",伸手將女子的手拉住,一使勁便將那個女人拉到了懷裏,女人則就勢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伸出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那男人並不放過這個機會,雙手抱住女人的頭,將充滿酒氣的舌頭伸進女人的嘴裏胡亂地攪著,憋得那個女人"嗚嗚"地喘不出氣來,雙手使勁地推那個男人的頭。
米依奇不知道屋裏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胡廣來,他想把窗戶打開一個縫,又擔心被屋裏的人看到,沒辦法,隻好等待時機。
屋裏的這對男女並沒有發現窗外有人,隻聽那女子道:"廣來,聽說你們幫裏的那個沒了胳膊的那個小"丐子"沒了,是真的嗎?"
"你說的是那個警察的小崽子吧?楞別提了,叫他爸爸找回去了,聽說,那個叫米依奇的警長還要來找我呢!"
"誰說的?"女人緊張在問道:"你可得加點小心呀!這幾年,你沒少幹那種缺德的事兒,說不定哪天會遭報應。"
"你她媽的別給我說那些喪氣的話,我這麽幹,還不是為了你。"
"屁。"女人並不買他的賬,她說:"誰知道你弄那麽多的錢都幹什麽用了,是不是給哪個小妞了。"
"沒有。"胡廣來浴火正旺,將那個女子按倒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那女人並不甘心就範,一招腿將胡黑子踹下身去,把胡黑子踹急了,伸手"啪"地就是個嘴巴,打得那個女人一楞神,半響沒就出話來。
米依奇把剛才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確信屋裏這個男人說是他要找的那個叫黑色的胡廣來,頓時心裏升起一般怒火。他拔出手槍,將子彈頂上了堂,然崐後,準備行動。
"你他媽的過來。"胡廣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那個女人哭戚戚地不情願地坐到了胡黑子身旁,胡黑子猛撲上去,扒掉女人的衣服。米依奇見時機已到,一腳踹開門,猛地衝了進去,大嗬道:"不準動,我是警察。"
胡黑子聽到炸雷般的孔聲,嚇得他光著屁股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滑了下來,待他盯眼一眼,眼前隻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人,便故作鎮靜地問道:"你是什麽人?"
"警察。"米依奇警惕地看著胡黑子。
"警察?"胡黑子翻著白眼球,心裏打著鬼主意。"有事呀!"
"你認識我嗎?"
"你?"胡黑子搖了搖頭。
"哼!"米依奇瞪著血紅的眼睛。"兩年前,你綁架了我的兒子,你沒想到我會找到你的頭上吧!告訴你,我是向你討還血債來了。"
"不,不是我幹的。"
"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我今天會叫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你,你要幹什麽?"
"我要殺了你。"
"你,你不能殺我呀!"
米依奇不想在些耽誤更多的時間,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見那女人yi絲不gua地縮在牆角裏,渾身不停的哆嗦著,就厲聲說道:"把衣服穿上。"
女人恐懼地看了米依奇一眼,慢慢地伸出手取過衣服穿上。
胡黑子見米依奇隻身一個人,便趁米依奇不注意的時候,惡狼般撲向米依奇,將米依奇摔倒在地。米依奇被胡黑子壓在了底下,手槍也掉在了地上。胡黑子伸出兩黑手使勁掐米依奇的脖子,米依奇急了,雙手抓住胡黑子的手,不讓他掐。兩個人僵持了五六分鍾,米依奇感到有點力不從心,兩隻手有點抓不住胡黑子的手了,這時,米依奇咬緊牙關,兩隻手用力向兩側一拉,胡黑子的上身猛地向下一傾,米依奇趁勢將頭抬起,好和胡黑子的鼻子撞到了一起,隻聽胡黑子"哎呀!"一聲慘叫,血從鼻子流了出來,米依奇趁這個工夫,一拳打在胡黑子的臉上,將胡黑子打翻在地。米依奇一躍站了起來,這時,胡黑子也反身爬了起來,向米依奇猛撲過來,米依奇一閃身,躲開了胡黑子。胡黑子沒收住腳,卻一頭撞到了南牆上,米依奇轉過身,正要上前去抓胡黑子,這時胡黑子也轉這身,麵對著米依奇,拉開了架勢,米依奇見狀,同樣拉開了搏鬥的架勢。
"媽的。"胡黑子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的也不看看我是誰?想要抓我?沒門,告訴你,你若是明步,就他媽的趕快給我滾蛋,不然的話,等我手下的人來了,我叫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好吧。"米依奇並不在乎胡黑了和恫嚇,他兩眼直視著胡黑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兩年了,我就會那麽輕易地放了你,別做夢了,有本事,我就全部使出來,叫我領教領教,來吧!"
米依奇一邊對付著胡黑子一邊想著對策,他想,不能在此奕戰,時間長了對自己沒好處,萬一胡黑子的人來了,自己就一個人,是很難對付他們的,還是想點辦法,盡快離開這裏。
米依奇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槍,那隻槍就在胡黑子的腳下,隻要胡黑子一彎腰,就可以拿到它,那對自己是不利的。米依奇見胡黑子隻吵吵不動手,知道他是在有意拖廷時間,於是,米依奇向前走了兩步,逼近胡黑子。
胡黑子見米依奇步上緊逼,則慢慢地向後退,直到屁股碰到了牆上,才停住腳,回頭看了一眼,米依奇見狀,一步衝了上去,照著胡黑子的腹部猛擊幾拳,打得胡黑子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米依奇直打得胡黑子捂著肚子沒停地叫喚,便用雙手抓住胡黑子的頭猛地向自己的大腿上撞了幾下,直到將胡黑子撞得半死,才鬆開手。
米依奇撿起手槍,擦去槍上的土,把槍裝進了槍褲,然後,從兜裏取出銬子給胡黑子戴上。
米依奇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他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已經半夜十點多鍾了。
米依奇看了一眼蹲在牆角的那個女人,女人龜縮著不停地抽涕著。米依奇有崐心將她和胡黑子一起帶著,可又擔心自己一個人帶兩個人會有許多的不便。他想了想,為了把握起見,最後決定還是先帶胡黑子走。
"你不要怕。"米依奇看著那個女子,對她說道:"我是警察,不會傷害你的。這小子是個罪犯,我今天是將他捉拿歸案,希望你能配合我,怎麽樣?"
"行的。"那個女人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吧。"米依奇看了一眼屋裏,然後,扯過床單,撕成幾個布條,將那個女人綁了起來,然後,又找了條毛巾,將她的嘴塞住,防止她出去通風報信。
米依奇綁完之後又仔細檢查一遍,確信無誤,這才一把將胡黑子拉了起來,同樣找條毛巾將嘴塞住,並蒙上了眼睛。
"你聽著。"米依奇見胡黑子醒了過來,就抓著胡黑子的脖領子,嚴肅地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抓你嗎?你綁架了我的兒子,並將他殘肢,你這個惡毒的家夥,我今天總算找到你了,如果你還想活命,你就必須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否則的話,我就一槍打死你,聽清楚了嗎?"
胡黑子恐懼地點著頭。
"起來。"米依奇抓住胡黑子的肩膀,將他拎了起來。
米依奇叫胡黑子走在前邊,自己跟在後邊出了屋,米依奇忽然想起了什麽,反回身,看了一眼屋裏的那個女人,對她說:"你不要亂動,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個女人真擔心米依奇對她做出點什麽,恐懼地連連點頭。
米依奇拉滅了屋裏的電燈把門關好,上前抓住胡黑子的肩膀,兩個人沿著鎮中央的那條土路向東走去。
夜很黑,也很靜,米依奇用槍逼著胡黑子在黑夜中急勿勿地趕著路,他要抓緊一切時間,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走了能有半個時晨,身後傳來"突突"的拖拉機聲,米依奇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見兩束燈光從遠處射來,米依奇擔心是那個女人跑出去報了信,便抓住胡黑子的胳膊,將他拉下公路,鑽進了一條小路。
車燈由遠而近,米依奇看清那是一台小四輪拖拉機,上邊坐了許多人。
拖拉機漸漸遠去,米依奇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