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抓捕麻山
第二十二章 抓捕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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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人員調整後,杜亞夫給米依奇派兩了三名新招來的警察。00小說.他們既不是刑警學校的畢業生,也不是在警界幹過的老警察。他們一個比一個年青,一個比一個聰明。盡管他們缺少工作經驗,但卻有很高的熱情。米依奇看著他們那種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錄用到刑警隊的。他想,他們能勝任嘛。
米依奇一連在批發市場蹲了三天,連麻三的影子也沒見到。是不是麻三的媽媽在說謊,不然,為什麽找不以麻三，他能到哪兒去呢?
米依奇並不甘心就此罷休。他白天工作,便利用晚上的時間進行走訪調查,並經常到麻三家附近進行守候,就這樣,米依奇奔波了半個多月,始終同有找到麻三。
轉眼春節快到了,隊裏的案子又開始多了起來。米依奇隻好把查找麻三的事兒先往後放一放。
一天,葛桑來找米依奇。下班後,兩個人一同來到一家酒館。葛桑要了幾樣菜和一瓶白酒,兩個人一邊喝一邊閑聊了起來。
"怎麽樣,找到那個麻三了嗎?"葛桑給米依奇倒上酒。
"沒找到。"米依奇說:"我到過麻三的家,沒有找到他。"
"我這一走,你可就更沒有時間找他了。"葛桑說:"為什麽要調我走?難到沒有征求你的意見?"
"這是工作需要。"米依奇呷了一口酒,然後,他放下杯子,繼續說道:"現在都是領導說了算,我的意見,他們能聽嗎?"
"可是,你也是老人兒了,這事兒總該和你說一聲吧?"葛桑說。
"葛桑,這裏的事兒,你弄不明白。"米依奇說:"你走了也好,不然,你在我手下幹時間長了,並不一定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你到其它的崗位上,不論從那個方麵,對你也許會有好處的。"
"我並沒有想得那麽多。"葛桑說:"我就覺得和你在一起工作很順心,其它的麽,我還真沒有考慮得那麽多。"
"葛桑,你現在還年輕,不能和我相比。"米依奇說:"你這個人很有心計,工作能力也很強,說句實在的話,我真舍不得讓你走,但我又一想,你不走,留在我身邊對你可能沒好處,我是從這個出發點考慮的,否則,我說什麽也不會放你走的,你明白嗎?"
葛桑沒有說話,他拿過酒瓶,在米依奇的杯子裏倒滿了酒,然後,他端起杯子,向米依奇示意了一下。兩個人碰了碰杯,每人喝了一口。
葛桑放下杯子,心情不快地說:"我這個人和別的人不一樣,這你是知道的,我很挑剔,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當朋友來處的,所以,一想到今後不能和你在一起工作了我就感到有點遺憾。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我們不在一起工作了,你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幫助的,你隻管說,特別是靖靖的事兒,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找的。"
"謝謝你,葛桑。"米依奇心裏湧出一股熱流。
"不要謝我。"葛桑說:"你所處的處境,其實我很清楚。羅絲是個好人,她還能和你在一起工作,這對我來說也是個安慰。這幾個月來,羅絲也在為靖靖的事兒奔波著,她很著急。"
"你們對我的關心,實在是讓我不知說什麽好。"米依奇說:"以後,我的事兒,你和羅絲就不要管了。"
"為什麽?"葛桑說:"大家的力量合起來總比你一個人的量大呀!"
"我知道。"米依奇說:"我之所以不讓你們參與,是有道理的。這事兒,你就不要問了,好嗎?"
"好吧!"葛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葛桑。"米依奇端起酒杯,和葛桑碰了碰杯。"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咱們幹了?這杯酒。"
葛桑和米依奇碰了杯,然後,兩人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我們走吧!"米依奇說。
米依奇和葛桑從酒館裏出來,米依奇加過頭來,對葛桑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
"什麽事兒,用我幫忙嗎?"葛桑約摸米依奇可能是要去找麻三或者是那個叫順子的人,他想陪米依奇一起去,免得黑燈瞎火的出點什麽意外。
"不用你。"米依奇說:"天這麽冷,你還是早點家吧!"
"你要是去找麻三,我還是陪你去吧!"葛桑固執地說:"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嗎?"
"不,不是的。"米依奇說:"天太冷了,我不忍心叫你陪著我遭罪。"
"既然你去找人,那我還是陪你同去吧。"葛桑說:"說不定,今天晚上會抓到他們的。"
米依奇見葛桑一再堅持要同他一起去找麻三,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就不定今天晚上真的就能抓到麻三呢。
米依奇和葛桑來到了麻三家。麻三依然沒在家。米依奇失望地看著葛桑,無可奈何地從麻三家出來。
"你知道順子家嗎?"葛桑問米依奇。
"知道。"米依奇說:"我去過兩次,也是沒找到人。"
"麻三能不能和順子在一起?"葛桑看了一下表,還不到八點鍾,於是,他對米依奇說:"咱們到順子家去看看。"
米依奇和葛桑又來到順子家。兩人在順子家房前屋後觀察了一番,見屋裏有許多人,聽動靜好象是在打麻將。米依奇向葛桑擺了擺手,於是,他倆來到門前,輕輕地推了一下門,沒有推動。葛桑看了一眼米依奇,意思怎麽辦？
米依奇向葛桑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別出聲。這時,屋裏有人和牌了,稀哩嘩啦地洗牌聲,一個男人叫著:"拿錢拿錢。"
米依奇又用手推了推門,門是在裏邊閂上,推不開。米依奇拿出警匕,想從門縫裏伸進去,可門縫太窄,伸不進去,他隻好把刀收了起來。
葛桑見一時半會兒打不開門,他就小聲地對米依奇說：“咱們把門撞開。”
"再想想辦法。"米依奇搖了搖頭。
正當米依奇和葛桑無計可施的時候,屋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米依奇一驚,示意葛桑躲起來,自己也躲到了門後。
果然,有人開外屋的門,一個男人的頭露了出來。米依奇上前一步捂住了那個人的嘴,低聲喝道:"不許叫喚,我是警察。"
裏屋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有人問:"誰在幹什麽呢?"
"快。"米依奇向葛桑說:進屋。"
葛桑掏出手槍,一腳將裏屋的門踢開,大聲喝道:"都別動,我們是警察。"
屋裏的人見警察來了,頓時亂作一團,有的往兜裏揣錢,有的穿鞋想溜。米依奇把外麵那個小子推到了屋裏喝令屋裏的人不準動。
"誰也不許動。"米依奇看了一眼屋裏的人,他在尋找麻三和順子。"你們驟眾賭博,是犯法的。"
"我們沒賭。"屋裏的人以為米依奇是來抓賭的,有人就鬆了口氣。"我們隻是隨便在一起玩玩,真的沒賭錢。"
米依奇看了一眼說話的人,覺得他很麵熟。他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那個人,隻見他的臉上確確實實有幾個麻子,心裏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們人髒具在,怎麽還說沒賭呢!"米依奇看著那個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子?"
"我?"那個人見米依奇問他叫什麽名子,忙向後縮。米依奇見了,厲聲喝道:"你不是叫麻三嗎?"
"是,我是叫麻三。"麻三見米依奇認出來他了,就滿臉堆笑地說:"你不是米隊長嗎?我認識你。我們這些人沒幹別的,就是在一起隨便玩玩。"
"你們在一起賭博,怎麽能說是隨便玩玩呢?"米依奇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然後,他問麻三。"誰是這家的房主?"
麻三看了一眼米依奇,他不知道米依奇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於是,他對在他對麵站著的光頭呶了呶嘴,說:"他是房主。"
米依奇看了一眼那個光頭,知道他就是那個叫順子的人,於是,他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對順子說:"你驟眾賭博,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不知道。"順子搖了搖頭。"咱們也沒玩大的,隻是小的溜地贏兩盒煙。"
"你,還有你。"米依奇說:"你們倆個跟我到公安局去一趟,其他的人,把身份拿出來,等候處理。"
米依奇叫葛桑把屋裏參與賭博人員進行了登記,並沒收了賭資和賭具,然後,他和葛桑一起把麻三和順子帶到了公安局。
回到局裏,米依奇和葛桑把麻三和晨子分別關到兩個屋裏。為防止他倆跳跑,又給他倆帶上了手銬,將他倆銬在了暖氣的管子上。
"今天的收獲不小呀!"米依奇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說:"多虧你去了,不然,這麽多人我還對付不了他們呢!"
"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總算叫我們逮著了。"葛桑坐到沙發上,對米依奇說:"咱們是不是連夜突審呀?"
"對。"米依奇放下手裏的杯子,對葛桑說:"咱倆先歇一會兒。然後,咱們再研究研究怎麽個審法。"
"我看,咱們還分頭來審。"葛桑說:"這樣可以快點。"
"不行。"米依奇說:"我看咱們還是先審順子。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順子剛出來,他本人沒有參加綁架靖靖,所以,他對這件事並不會有太大的思想壓力。隻要我們從順子口中能夠證明張連軍說的話是真的,那麽,麻三就別想抵懶,你說我說得對不?"
"是個辦法。"葛桑配服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把順子帶過來。"米依奇把手裏的煙頭捺滅,他對葛桑說:"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葛桑出去片刻,便把順子帶了過來。米依奇看著順子,毫無表情地說:"你還認識我嗎?"
順子聽米依奇問他話,立刻從板橙上站了起來,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米依奇,哆?哆嗦嗦的說:"認,認識。"
"你坐吧!"米依奇盯著順子說:"你驟眾賭博,知道是犯法的不?"
"知道。"順子說:"我,我們隻不過是小玩,也,也沒動大錢。"
"你還要動多大的?"米依奇說:"人髒俱在,你還想狡辯不成?"
"不,我不是狡辯。"順子說:"我剛出來,他們要,要到我家玩,我也沒有辦法，請你撓了我這一回吧!"
"你想得到好。"米依奇說:"沒那麽容易的事兒,公安局是約你家開的嗎?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順子低著頭不說話。
"你說怎麽辦吧?"米依奇點上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
"請政aa府寬大處理。"順子哭喪著臉說:"我這是頭一次,你就撓了我唄!"
"我問你一個人,你認識不?"米依奇象是隨便跟他打聽似的。
"誰?"順子抬起頭看著米依奇。
"有個叫張連軍的你認識嗎?"
"張連軍?"順子一邊撓頭一邊想。
"挺高的個,瘦臉,眼睛不大。"米依奇提示著說:"說話時嘴好象漏風。"
"你說他呀!"順子想起來了。他說:"他不是因為繈堅,被你們抓起來了嗎?"
"我問你和他認識不?"
"認識。"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順子想了一下說:"那還是在我剛出來不長時間,我一個,還有麻三,連軍,我們仨人兒在一塊喝酒認識的。是麻三領來的,麻三和他比我熟,他有什麽事兒,你可以去問麻三。"
"順子。"米依奇站了起來,不停地在順子中前轉悠著。他說:"你剛從監獄出來還不到兩個月,便驟眾賭博,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說重了,最少教養你三年是沒有問題的,說輕了,也得罰你萬八千的,我想,這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在嚇唬你吧!"
順子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不過。"米依奇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他又繼續說道:"你要能夠配合我們,回答我們提出的問題,我們可以酌情考慮對你的處理,你聽明白我的話了沒有?"
"我聽明白了。"順子連連點點。
"好。"米依奇看了一眼葛桑,意思是叫他準備好記錄。"你把你和張連軍和麻三在一起喝酒的經過跟我們說清楚了。"
"去年的十一月份,我剛從監獄出來沒幾天,麻三就到我家去看我,快到晚上的時候,麻三說要請我喝酒,我就跟他去了。我和他一起來到我們家附近的一個小飯店,剛坐下,張連軍就來了。我當時不認識張連軍,是麻三給我介紹的。我說,一快吃吧!麻三讓也他和我們一起吃,就這樣,張連軍就和我們一起喝的酒。"
"你們在喝酒的時候都說些了什麽?"米依奇問。
"我們竟閑扯了,啥也沒說呀!"順子狡辯著說:"我剛出來,無非談論的就是監獄那點事,別的也沒說什麽呀!"
"那天你們喝了多少酒?"
"兩瓶多點吧。"
"喝沒喝啤酒?"
"張連軍喝了一瓶啤酒,我和麻三沒喝啤酒。"
"你們談論沒談論你和麻三是誰抓起來的?"米依奇問。
"這....."順子狡黠地說"我可想不起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嗎?"米依奇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順子。"如果,你若是不說實話,我輕撓不了你。"
"那,那天可能是說過這件事兒。"順子擔心米依奇加重處理他,趕忙改口說:"時間這麽長了,我真的有點記不住了。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好象是說過這件事兒。"
"你們是怎麽說的。"
"我們在喝酒的時候閑聊,麻三問過我,我的案子是誰辦的,我說是你,他說,他的案子也是你辦的,我們就說這些,別的再也沒說什麽。"
"還有。"
"真,真的沒有了。我,我敢打保票。"
"沒用。"米依奇說:"你隻有說實話,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問你,你們還說我什麽了?"
“就說是你把俺倆抓起來的,別的再也沒有說什麽,真的。”
"如果你們還說什麽了,你沒有跟我說,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對你不客氣呀!"米依奇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再有,那可能就是麻三吹牛逼。"順子抬起眼皮看著米依奇,他說:"麻三說過這麽一句話,他說,告訴你順子,這回我可替你出了氣。我問他什麽意思,他說,他把你兒子給綁架了,你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他是怎麽說的?"米依奇急切地問。
"他就說這麽一句。"順子說:"我以為他喝酒喝多了瞎吹,也沒在意。"
"別的還說什麽了?"
"就說這麽一句。"順子說:"對了,麻三還說,別看米依奇當警察,連自己的兒子丟了都找不到,還算什麽警察。他說,是有人出錢讓他幹的。"
"他說那個人是誰沒有。"米依奇問。
"後來,麻三可能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告訴我和張連軍別往外說。"
"順子。"米依奇說:"我知道你並沒有和麻三一夥參與綁架我兒子的犯罪,但你也是個知情者,如果知情不報,法律也會對你處罰的,你是剛從監獄裏麵出來,這些道理不用我跟你說你也知道。我想,你應該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爭取立功贖罪。"
"我已經全都說了。"順子想了想,他說:"那天,麻三就說這些,不信,你可以問問張連軍,當時他也在場。"
"除了那天以後,麻三還跟你提過這件事沒有?"
"沒有。"順子肯定地說。"這事跟我無關,我隱滿也不會對我有什麽好處的,凡是我知道的,我已經都說了。"
"你下去再好好想一想。"米依奇說:"如果再想起來什麽,再和我們說,知道?嗎?"
"知道。"順子說:"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確實沒有了。"
米依奇對葛桑使了個眼神,葛桑把順子帶了下去。
米依奇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吸著。他想:順子說的話和張連軍說的話基本上是一致的,也是可信的。因為,張連軍和順子都不是這起綁架案的參與者,他們與案子沒有利害關糸,所以,他們倆人不可能隱滿什麽。隻是,過後,麻三能不能又和順子說些什麽,這就不好說了。現在,能不能找到靖靖,最重要的一點就看能不能拿下麻三的口供了。
"把麻三帶過來吧!"米依奇對葛桑說:"這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了,能不能破案就在此一舉了。"
"現在已經有兩個人能夠證明白麻三說過綁架靖靖的話了,麻三想抵懶也是沒用的。"葛桑顯得有點激動,他說:"我看順子和張連軍的話可信程度比較大。"
"他們兩人的話,隻是口供,你知道,口供是會發生變化的,光靠這些證據還不行,我們必須叫麻三開口,隻有麻三開口了,下一步就好辦了。咱們抓緊時間突審麻三吧!"
葛桑把麻三押了進來。米依奇看著麻三,指著椅子說:"坐下。"
麻三楞楞地看著米依奇,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威嚴。他怯怯地坐到椅子上,等待著米依奇發問。
"麻三。"米依奇看著麻三的臉,眼睛裏露出一股寒光。"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到這兒來嗎?"
麻三低著頭,他說:"不就是因為財博的事兒嗎?"
"不對。"米依奇突然大聲說道:"我今天找你來並不是為了賭博的事。你知道我找你多長時間了麽?"
麻三搖了搖頭,他說:"不知道。我也沒幹違法的事兒呀,你找我幹什麽?"
"我說麻三,你和我米依奇打交道也不是頭一回了,你對我難道還不了解嗎?我米依奇從來沒冤枉過一個人,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叫你來就有叫你來的道理,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我知道。"麻三偷偷看了米依奇一眼,見米依奇不急不躁,胸有成足的樣子,心裏不禁犯開了核計,他暗暗地想:我最近也沒幹什麽違法的事呀!他們為什麽要抓我?難到米依奇知道了綁架他兒子的事兒是我幹的他是怎麽知道的?或許米依奇在詐我,我可不能輕易上他的當呀!想到這兒,麻三拿定了主意,他試探著問米依奇。他說:"不就是賭博這點事兒嘛,讓你抓到了,算我點子背,你想怎麽處理我都認了。"
米依奇看著麻三冷笑著說:"麻三,你別跟我耍花招,我要是沒有證據,是不會?抓你的。告訴你,你也別往賭博上扯,這麽點小事兒還需要我親自找你嗎?"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麻三狡辯著說:"什麽事,你就直說了吧，是我幹的我承認,不是我幹的,你也不能叫我承認吧!"
"去年九月七號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麽?"米依奇單刀直入,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麻三。
麻三全身哆嗦了一下,他極力穩往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九月七號時間太長了,我想不起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米依奇歪著頭看麻三,極力壓住心頭的怒火,他說:"用不用我來幫助你想一想?"
"不,不用。"麻三以為米依奇要打他,嚇得渾身不停地抖動著。"你讓我再想?一想。"
"給你五分鍾。"米依奇看了一下表,他說:"我這個人可沒那麽大的耐性呀!"
"讓我想想。"麻三的頭上冒出了虛汗。
"想好了沒有？你小子沒那麽大的忘性吧,如果不剌激剌激,你是不會想起來的,對不對。"
"不,不是那個意思。"麻三說:"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哼。"米依奇臉上衝滿了殺氣。“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麻三任憑米依奇如何問他,他就是裝做想不起來,氣得米依奇真想一槍崩了他。
葛桑看了米依奇一眼,對他說:"都快三點了,你去歇會兒,這個家夥由我來對付吧!"
"好吧!"米依奇似乎明白了葛桑的意思,他來到門口,輕聲說道:"輕著點兒。"
葛桑點了點頭,他看米依奇走了,便把門關好,然後,他來到麻三跟前看了麻三好長時間。麻三被葛桑看得全身發怵,不時地用眼角偷看著葛桑。葛桑看了麻三好長時間,突然,他抬起手,照著麻三的臉上就是一拳,麻三被打得"媽呀"地叫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葛桑見麻三倒在地上不動了,就又上前,照著麻三的腰上踢了幾腳,然後,他抓起麻三的頭往地上狠命地撣撞了幾下,撞得麻三兩眼直冒金花,鼻子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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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人員調整後,杜亞夫給米依奇派兩了三名新招來的警察。00小說.他們既不是刑警學校的畢業生,也不是在警界幹過的老警察。他們一個比一個年青,一個比一個聰明。盡管他們缺少工作經驗,但卻有很高的熱情。米依奇看著他們那種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錄用到刑警隊的。他想,他們能勝任嘛。
米依奇一連在批發市場蹲了三天,連麻三的影子也沒見到。是不是麻三的媽媽在說謊,不然,為什麽找不以麻三，他能到哪兒去呢?
米依奇並不甘心就此罷休。他白天工作,便利用晚上的時間進行走訪調查,並經常到麻三家附近進行守候,就這樣,米依奇奔波了半個多月,始終同有找到麻三。
轉眼春節快到了,隊裏的案子又開始多了起來。米依奇隻好把查找麻三的事兒先往後放一放。
一天,葛桑來找米依奇。下班後,兩個人一同來到一家酒館。葛桑要了幾樣菜和一瓶白酒,兩個人一邊喝一邊閑聊了起來。
"怎麽樣,找到那個麻三了嗎?"葛桑給米依奇倒上酒。
"沒找到。"米依奇說:"我到過麻三的家,沒有找到他。"
"我這一走,你可就更沒有時間找他了。"葛桑說:"為什麽要調我走?難到沒有征求你的意見?"
"這是工作需要。"米依奇呷了一口酒,然後,他放下杯子,繼續說道:"現在都是領導說了算,我的意見,他們能聽嗎?"
"可是,你也是老人兒了,這事兒總該和你說一聲吧?"葛桑說。
"葛桑,這裏的事兒,你弄不明白。"米依奇說:"你走了也好,不然,你在我手下幹時間長了,並不一定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你到其它的崗位上,不論從那個方麵,對你也許會有好處的。"
"我並沒有想得那麽多。"葛桑說:"我就覺得和你在一起工作很順心,其它的麽,我還真沒有考慮得那麽多。"
"葛桑,你現在還年輕,不能和我相比。"米依奇說:"你這個人很有心計,工作能力也很強,說句實在的話,我真舍不得讓你走,但我又一想,你不走,留在我身邊對你可能沒好處,我是從這個出發點考慮的,否則,我說什麽也不會放你走的,你明白嗎?"
葛桑沒有說話,他拿過酒瓶,在米依奇的杯子裏倒滿了酒,然後,他端起杯子,向米依奇示意了一下。兩個人碰了碰杯,每人喝了一口。
葛桑放下杯子,心情不快地說:"我這個人和別的人不一樣,這你是知道的,我很挑剔,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當朋友來處的,所以,一想到今後不能和你在一起工作了我就感到有點遺憾。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我們不在一起工作了,你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幫助的,你隻管說,特別是靖靖的事兒,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找的。"
"謝謝你,葛桑。"米依奇心裏湧出一股熱流。
"不要謝我。"葛桑說:"你所處的處境,其實我很清楚。羅絲是個好人,她還能和你在一起工作,這對我來說也是個安慰。這幾個月來,羅絲也在為靖靖的事兒奔波著,她很著急。"
"你們對我的關心,實在是讓我不知說什麽好。"米依奇說:"以後,我的事兒,你和羅絲就不要管了。"
"為什麽?"葛桑說:"大家的力量合起來總比你一個人的量大呀!"
"我知道。"米依奇說:"我之所以不讓你們參與,是有道理的。這事兒,你就不要問了,好嗎?"
"好吧!"葛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葛桑。"米依奇端起酒杯,和葛桑碰了碰杯。"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咱們幹了?這杯酒。"
葛桑和米依奇碰了杯,然後,兩人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我們走吧!"米依奇說。
米依奇和葛桑從酒館裏出來,米依奇加過頭來,對葛桑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
"什麽事兒,用我幫忙嗎?"葛桑約摸米依奇可能是要去找麻三或者是那個叫順子的人,他想陪米依奇一起去,免得黑燈瞎火的出點什麽意外。
"不用你。"米依奇說:"天這麽冷,你還是早點家吧!"
"你要是去找麻三,我還是陪你去吧!"葛桑固執地說:"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嗎?"
"不,不是的。"米依奇說:"天太冷了,我不忍心叫你陪著我遭罪。"
"既然你去找人,那我還是陪你同去吧。"葛桑說:"說不定,今天晚上會抓到他們的。"
米依奇見葛桑一再堅持要同他一起去找麻三,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就不定今天晚上真的就能抓到麻三呢。
米依奇和葛桑來到了麻三家。麻三依然沒在家。米依奇失望地看著葛桑,無可奈何地從麻三家出來。
"你知道順子家嗎?"葛桑問米依奇。
"知道。"米依奇說:"我去過兩次,也是沒找到人。"
"麻三能不能和順子在一起?"葛桑看了一下表,還不到八點鍾,於是,他對米依奇說:"咱們到順子家去看看。"
米依奇和葛桑又來到順子家。兩人在順子家房前屋後觀察了一番,見屋裏有許多人,聽動靜好象是在打麻將。米依奇向葛桑擺了擺手,於是,他倆來到門前,輕輕地推了一下門,沒有推動。葛桑看了一眼米依奇,意思怎麽辦？
米依奇向葛桑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別出聲。這時,屋裏有人和牌了,稀哩嘩啦地洗牌聲,一個男人叫著:"拿錢拿錢。"
米依奇又用手推了推門,門是在裏邊閂上,推不開。米依奇拿出警匕,想從門縫裏伸進去,可門縫太窄,伸不進去,他隻好把刀收了起來。
葛桑見一時半會兒打不開門,他就小聲地對米依奇說：“咱們把門撞開。”
"再想想辦法。"米依奇搖了搖頭。
正當米依奇和葛桑無計可施的時候,屋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米依奇一驚,示意葛桑躲起來,自己也躲到了門後。
果然,有人開外屋的門,一個男人的頭露了出來。米依奇上前一步捂住了那個人的嘴,低聲喝道:"不許叫喚,我是警察。"
裏屋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有人問:"誰在幹什麽呢?"
"快。"米依奇向葛桑說:進屋。"
葛桑掏出手槍,一腳將裏屋的門踢開,大聲喝道:"都別動,我們是警察。"
屋裏的人見警察來了,頓時亂作一團,有的往兜裏揣錢,有的穿鞋想溜。米依奇把外麵那個小子推到了屋裏喝令屋裏的人不準動。
"誰也不許動。"米依奇看了一眼屋裏的人,他在尋找麻三和順子。"你們驟眾賭博,是犯法的。"
"我們沒賭。"屋裏的人以為米依奇是來抓賭的,有人就鬆了口氣。"我們隻是隨便在一起玩玩,真的沒賭錢。"
米依奇看了一眼說話的人,覺得他很麵熟。他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那個人,隻見他的臉上確確實實有幾個麻子,心裏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們人髒具在,怎麽還說沒賭呢!"米依奇看著那個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子?"
"我?"那個人見米依奇問他叫什麽名子,忙向後縮。米依奇見了,厲聲喝道:"你不是叫麻三嗎?"
"是,我是叫麻三。"麻三見米依奇認出來他了,就滿臉堆笑地說:"你不是米隊長嗎?我認識你。我們這些人沒幹別的,就是在一起隨便玩玩。"
"你們在一起賭博,怎麽能說是隨便玩玩呢?"米依奇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然後,他問麻三。"誰是這家的房主?"
麻三看了一眼米依奇,他不知道米依奇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於是,他對在他對麵站著的光頭呶了呶嘴,說:"他是房主。"
米依奇看了一眼那個光頭,知道他就是那個叫順子的人,於是,他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對順子說:"你驟眾賭博,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不知道。"順子搖了搖頭。"咱們也沒玩大的,隻是小的溜地贏兩盒煙。"
"你,還有你。"米依奇說:"你們倆個跟我到公安局去一趟,其他的人,把身份拿出來,等候處理。"
米依奇叫葛桑把屋裏參與賭博人員進行了登記,並沒收了賭資和賭具,然後,他和葛桑一起把麻三和順子帶到了公安局。
回到局裏,米依奇和葛桑把麻三和晨子分別關到兩個屋裏。為防止他倆跳跑,又給他倆帶上了手銬,將他倆銬在了暖氣的管子上。
"今天的收獲不小呀!"米依奇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說:"多虧你去了,不然,這麽多人我還對付不了他們呢!"
"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總算叫我們逮著了。"葛桑坐到沙發上,對米依奇說:"咱們是不是連夜突審呀?"
"對。"米依奇放下手裏的杯子,對葛桑說:"咱倆先歇一會兒。然後,咱們再研究研究怎麽個審法。"
"我看,咱們還分頭來審。"葛桑說:"這樣可以快點。"
"不行。"米依奇說:"我看咱們還是先審順子。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順子剛出來,他本人沒有參加綁架靖靖,所以,他對這件事並不會有太大的思想壓力。隻要我們從順子口中能夠證明張連軍說的話是真的,那麽,麻三就別想抵懶,你說我說得對不?"
"是個辦法。"葛桑配服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把順子帶過來。"米依奇把手裏的煙頭捺滅,他對葛桑說:"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葛桑出去片刻,便把順子帶了過來。米依奇看著順子,毫無表情地說:"你還認識我嗎?"
順子聽米依奇問他話,立刻從板橙上站了起來,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米依奇,哆?哆嗦嗦的說:"認,認識。"
"你坐吧!"米依奇盯著順子說:"你驟眾賭博,知道是犯法的不?"
"知道。"順子說:"我,我們隻不過是小玩,也,也沒動大錢。"
"你還要動多大的?"米依奇說:"人髒俱在,你還想狡辯不成?"
"不,我不是狡辯。"順子說:"我剛出來,他們要,要到我家玩,我也沒有辦法，請你撓了我這一回吧!"
"你想得到好。"米依奇說:"沒那麽容易的事兒,公安局是約你家開的嗎?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順子低著頭不說話。
"你說怎麽辦吧?"米依奇點上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
"請政aa府寬大處理。"順子哭喪著臉說:"我這是頭一次,你就撓了我唄!"
"我問你一個人,你認識不?"米依奇象是隨便跟他打聽似的。
"誰?"順子抬起頭看著米依奇。
"有個叫張連軍的你認識嗎?"
"張連軍?"順子一邊撓頭一邊想。
"挺高的個,瘦臉,眼睛不大。"米依奇提示著說:"說話時嘴好象漏風。"
"你說他呀!"順子想起來了。他說:"他不是因為繈堅,被你們抓起來了嗎?"
"我問你和他認識不?"
"認識。"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順子想了一下說:"那還是在我剛出來不長時間,我一個,還有麻三,連軍,我們仨人兒在一塊喝酒認識的。是麻三領來的,麻三和他比我熟,他有什麽事兒,你可以去問麻三。"
"順子。"米依奇站了起來,不停地在順子中前轉悠著。他說:"你剛從監獄出來還不到兩個月,便驟眾賭博,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說重了,最少教養你三年是沒有問題的,說輕了,也得罰你萬八千的,我想,這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在嚇唬你吧!"
順子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不過。"米依奇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他又繼續說道:"你要能夠配合我們,回答我們提出的問題,我們可以酌情考慮對你的處理,你聽明白我的話了沒有?"
"我聽明白了。"順子連連點點。
"好。"米依奇看了一眼葛桑,意思是叫他準備好記錄。"你把你和張連軍和麻三在一起喝酒的經過跟我們說清楚了。"
"去年的十一月份,我剛從監獄出來沒幾天,麻三就到我家去看我,快到晚上的時候,麻三說要請我喝酒,我就跟他去了。我和他一起來到我們家附近的一個小飯店,剛坐下,張連軍就來了。我當時不認識張連軍,是麻三給我介紹的。我說,一快吃吧!麻三讓也他和我們一起吃,就這樣,張連軍就和我們一起喝的酒。"
"你們在喝酒的時候都說些了什麽?"米依奇問。
"我們竟閑扯了,啥也沒說呀!"順子狡辯著說:"我剛出來,無非談論的就是監獄那點事,別的也沒說什麽呀!"
"那天你們喝了多少酒?"
"兩瓶多點吧。"
"喝沒喝啤酒?"
"張連軍喝了一瓶啤酒,我和麻三沒喝啤酒。"
"你們談論沒談論你和麻三是誰抓起來的?"米依奇問。
"這....."順子狡黠地說"我可想不起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嗎?"米依奇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順子。"如果,你若是不說實話,我輕撓不了你。"
"那,那天可能是說過這件事兒。"順子擔心米依奇加重處理他,趕忙改口說:"時間這麽長了,我真的有點記不住了。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好象是說過這件事兒。"
"你們是怎麽說的。"
"我們在喝酒的時候閑聊,麻三問過我,我的案子是誰辦的,我說是你,他說,他的案子也是你辦的,我們就說這些,別的再也沒說什麽。"
"還有。"
"真,真的沒有了。我,我敢打保票。"
"沒用。"米依奇說:"你隻有說實話,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問你,你們還說我什麽了?"
“就說是你把俺倆抓起來的,別的再也沒有說什麽,真的。”
"如果你們還說什麽了,你沒有跟我說,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對你不客氣呀!"米依奇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再有,那可能就是麻三吹牛逼。"順子抬起眼皮看著米依奇,他說:"麻三說過這麽一句話,他說,告訴你順子,這回我可替你出了氣。我問他什麽意思,他說,他把你兒子給綁架了,你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他是怎麽說的?"米依奇急切地問。
"他就說這麽一句。"順子說:"我以為他喝酒喝多了瞎吹,也沒在意。"
"別的還說什麽了?"
"就說這麽一句。"順子說:"對了,麻三還說,別看米依奇當警察,連自己的兒子丟了都找不到,還算什麽警察。他說,是有人出錢讓他幹的。"
"他說那個人是誰沒有。"米依奇問。
"後來,麻三可能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告訴我和張連軍別往外說。"
"順子。"米依奇說:"我知道你並沒有和麻三一夥參與綁架我兒子的犯罪,但你也是個知情者,如果知情不報,法律也會對你處罰的,你是剛從監獄裏麵出來,這些道理不用我跟你說你也知道。我想,你應該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爭取立功贖罪。"
"我已經全都說了。"順子想了想,他說:"那天,麻三就說這些,不信,你可以問問張連軍,當時他也在場。"
"除了那天以後,麻三還跟你提過這件事沒有?"
"沒有。"順子肯定地說。"這事跟我無關,我隱滿也不會對我有什麽好處的,凡是我知道的,我已經都說了。"
"你下去再好好想一想。"米依奇說:"如果再想起來什麽,再和我們說,知道?嗎?"
"知道。"順子說:"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確實沒有了。"
米依奇對葛桑使了個眼神,葛桑把順子帶了下去。
米依奇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吸著。他想:順子說的話和張連軍說的話基本上是一致的,也是可信的。因為,張連軍和順子都不是這起綁架案的參與者,他們與案子沒有利害關糸,所以,他們倆人不可能隱滿什麽。隻是,過後,麻三能不能又和順子說些什麽,這就不好說了。現在,能不能找到靖靖,最重要的一點就看能不能拿下麻三的口供了。
"把麻三帶過來吧!"米依奇對葛桑說:"這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了,能不能破案就在此一舉了。"
"現在已經有兩個人能夠證明白麻三說過綁架靖靖的話了,麻三想抵懶也是沒用的。"葛桑顯得有點激動,他說:"我看順子和張連軍的話可信程度比較大。"
"他們兩人的話,隻是口供,你知道,口供是會發生變化的,光靠這些證據還不行,我們必須叫麻三開口,隻有麻三開口了,下一步就好辦了。咱們抓緊時間突審麻三吧!"
葛桑把麻三押了進來。米依奇看著麻三,指著椅子說:"坐下。"
麻三楞楞地看著米依奇,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威嚴。他怯怯地坐到椅子上,等待著米依奇發問。
"麻三。"米依奇看著麻三的臉,眼睛裏露出一股寒光。"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到這兒來嗎?"
麻三低著頭,他說:"不就是因為財博的事兒嗎?"
"不對。"米依奇突然大聲說道:"我今天找你來並不是為了賭博的事。你知道我找你多長時間了麽?"
麻三搖了搖頭,他說:"不知道。我也沒幹違法的事兒呀,你找我幹什麽?"
"我說麻三,你和我米依奇打交道也不是頭一回了,你對我難道還不了解嗎?我米依奇從來沒冤枉過一個人,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叫你來就有叫你來的道理,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我知道。"麻三偷偷看了米依奇一眼,見米依奇不急不躁,胸有成足的樣子,心裏不禁犯開了核計,他暗暗地想:我最近也沒幹什麽違法的事呀!他們為什麽要抓我?難到米依奇知道了綁架他兒子的事兒是我幹的他是怎麽知道的?或許米依奇在詐我,我可不能輕易上他的當呀!想到這兒,麻三拿定了主意,他試探著問米依奇。他說:"不就是賭博這點事兒嘛,讓你抓到了,算我點子背,你想怎麽處理我都認了。"
米依奇看著麻三冷笑著說:"麻三,你別跟我耍花招,我要是沒有證據,是不會?抓你的。告訴你,你也別往賭博上扯,這麽點小事兒還需要我親自找你嗎?"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麻三狡辯著說:"什麽事,你就直說了吧，是我幹的我承認,不是我幹的,你也不能叫我承認吧!"
"去年九月七號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麽?"米依奇單刀直入,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麻三。
麻三全身哆嗦了一下,他極力穩往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九月七號時間太長了,我想不起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米依奇歪著頭看麻三,極力壓住心頭的怒火,他說:"用不用我來幫助你想一想?"
"不,不用。"麻三以為米依奇要打他,嚇得渾身不停地抖動著。"你讓我再想?一想。"
"給你五分鍾。"米依奇看了一下表,他說:"我這個人可沒那麽大的耐性呀!"
"讓我想想。"麻三的頭上冒出了虛汗。
"想好了沒有？你小子沒那麽大的忘性吧,如果不剌激剌激,你是不會想起來的,對不對。"
"不,不是那個意思。"麻三說:"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哼。"米依奇臉上衝滿了殺氣。“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麻三任憑米依奇如何問他,他就是裝做想不起來,氣得米依奇真想一槍崩了他。
葛桑看了米依奇一眼,對他說:"都快三點了,你去歇會兒,這個家夥由我來對付吧!"
"好吧!"米依奇似乎明白了葛桑的意思,他來到門口,輕聲說道:"輕著點兒。"
葛桑點了點頭,他看米依奇走了,便把門關好,然後,他來到麻三跟前看了麻三好長時間。麻三被葛桑看得全身發怵,不時地用眼角偷看著葛桑。葛桑看了麻三好長時間,突然,他抬起手,照著麻三的臉上就是一拳,麻三被打得"媽呀"地叫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葛桑見麻三倒在地上不動了,就又上前,照著麻三的腰上踢了幾腳,然後,他抓起麻三的頭往地上狠命地撣撞了幾下,撞得麻三兩眼直冒金花,鼻子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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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人員調整後,杜亞夫給米依奇派兩了三名新招來的警察。00小說.他們既不是刑警學校的畢業生,也不是在警界幹過的老警察。他們一個比一個年青,一個比一個聰明。盡管他們缺少工作經驗,但卻有很高的熱情。米依奇看著他們那種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錄用到刑警隊的。他想,他們能勝任嘛。
米依奇一連在批發市場蹲了三天,連麻三的影子也沒見到。是不是麻三的媽媽在說謊,不然,為什麽找不以麻三，他能到哪兒去呢?
米依奇並不甘心就此罷休。他白天工作,便利用晚上的時間進行走訪調查,並經常到麻三家附近進行守候,就這樣,米依奇奔波了半個多月,始終同有找到麻三。
轉眼春節快到了,隊裏的案子又開始多了起來。米依奇隻好把查找麻三的事兒先往後放一放。
一天,葛桑來找米依奇。下班後,兩個人一同來到一家酒館。葛桑要了幾樣菜和一瓶白酒,兩個人一邊喝一邊閑聊了起來。
"怎麽樣,找到那個麻三了嗎?"葛桑給米依奇倒上酒。
"沒找到。"米依奇說:"我到過麻三的家,沒有找到他。"
"我這一走,你可就更沒有時間找他了。"葛桑說:"為什麽要調我走?難到沒有征求你的意見?"
"這是工作需要。"米依奇呷了一口酒,然後,他放下杯子,繼續說道:"現在都是領導說了算,我的意見,他們能聽嗎?"
"可是,你也是老人兒了,這事兒總該和你說一聲吧?"葛桑說。
"葛桑,這裏的事兒,你弄不明白。"米依奇說:"你走了也好,不然,你在我手下幹時間長了,並不一定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你到其它的崗位上,不論從那個方麵,對你也許會有好處的。"
"我並沒有想得那麽多。"葛桑說:"我就覺得和你在一起工作很順心,其它的麽,我還真沒有考慮得那麽多。"
"葛桑,你現在還年輕,不能和我相比。"米依奇說:"你這個人很有心計,工作能力也很強,說句實在的話,我真舍不得讓你走,但我又一想,你不走,留在我身邊對你可能沒好處,我是從這個出發點考慮的,否則,我說什麽也不會放你走的,你明白嗎?"
葛桑沒有說話,他拿過酒瓶,在米依奇的杯子裏倒滿了酒,然後,他端起杯子,向米依奇示意了一下。兩個人碰了碰杯,每人喝了一口。
葛桑放下杯子,心情不快地說:"我這個人和別的人不一樣,這你是知道的,我很挑剔,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當朋友來處的,所以,一想到今後不能和你在一起工作了我就感到有點遺憾。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我們不在一起工作了,你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幫助的,你隻管說,特別是靖靖的事兒,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找的。"
"謝謝你,葛桑。"米依奇心裏湧出一股熱流。
"不要謝我。"葛桑說:"你所處的處境,其實我很清楚。羅絲是個好人,她還能和你在一起工作,這對我來說也是個安慰。這幾個月來,羅絲也在為靖靖的事兒奔波著,她很著急。"
"你們對我的關心,實在是讓我不知說什麽好。"米依奇說:"以後,我的事兒,你和羅絲就不要管了。"
"為什麽?"葛桑說:"大家的力量合起來總比你一個人的量大呀!"
"我知道。"米依奇說:"我之所以不讓你們參與,是有道理的。這事兒,你就不要問了,好嗎?"
"好吧!"葛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葛桑。"米依奇端起酒杯,和葛桑碰了碰杯。"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咱們幹了?這杯酒。"
葛桑和米依奇碰了杯,然後,兩人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我們走吧!"米依奇說。
米依奇和葛桑從酒館裏出來,米依奇加過頭來,對葛桑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
"什麽事兒,用我幫忙嗎?"葛桑約摸米依奇可能是要去找麻三或者是那個叫順子的人,他想陪米依奇一起去,免得黑燈瞎火的出點什麽意外。
"不用你。"米依奇說:"天這麽冷,你還是早點家吧!"
"你要是去找麻三,我還是陪你去吧!"葛桑固執地說:"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嗎?"
"不,不是的。"米依奇說:"天太冷了,我不忍心叫你陪著我遭罪。"
"既然你去找人,那我還是陪你同去吧。"葛桑說:"說不定,今天晚上會抓到他們的。"
米依奇見葛桑一再堅持要同他一起去找麻三,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就不定今天晚上真的就能抓到麻三呢。
米依奇和葛桑來到了麻三家。麻三依然沒在家。米依奇失望地看著葛桑,無可奈何地從麻三家出來。
"你知道順子家嗎?"葛桑問米依奇。
"知道。"米依奇說:"我去過兩次,也是沒找到人。"
"麻三能不能和順子在一起?"葛桑看了一下表,還不到八點鍾,於是,他對米依奇說:"咱們到順子家去看看。"
米依奇和葛桑又來到順子家。兩人在順子家房前屋後觀察了一番,見屋裏有許多人,聽動靜好象是在打麻將。米依奇向葛桑擺了擺手,於是,他倆來到門前,輕輕地推了一下門,沒有推動。葛桑看了一眼米依奇,意思怎麽辦？
米依奇向葛桑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別出聲。這時,屋裏有人和牌了,稀哩嘩啦地洗牌聲,一個男人叫著:"拿錢拿錢。"
米依奇又用手推了推門,門是在裏邊閂上,推不開。米依奇拿出警匕,想從門縫裏伸進去,可門縫太窄,伸不進去,他隻好把刀收了起來。
葛桑見一時半會兒打不開門,他就小聲地對米依奇說：“咱們把門撞開。”
"再想想辦法。"米依奇搖了搖頭。
正當米依奇和葛桑無計可施的時候,屋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米依奇一驚,示意葛桑躲起來,自己也躲到了門後。
果然,有人開外屋的門,一個男人的頭露了出來。米依奇上前一步捂住了那個人的嘴,低聲喝道:"不許叫喚,我是警察。"
裏屋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有人問:"誰在幹什麽呢?"
"快。"米依奇向葛桑說:進屋。"
葛桑掏出手槍,一腳將裏屋的門踢開,大聲喝道:"都別動,我們是警察。"
屋裏的人見警察來了,頓時亂作一團,有的往兜裏揣錢,有的穿鞋想溜。米依奇把外麵那個小子推到了屋裏喝令屋裏的人不準動。
"誰也不許動。"米依奇看了一眼屋裏的人,他在尋找麻三和順子。"你們驟眾賭博,是犯法的。"
"我們沒賭。"屋裏的人以為米依奇是來抓賭的,有人就鬆了口氣。"我們隻是隨便在一起玩玩,真的沒賭錢。"
米依奇看了一眼說話的人,覺得他很麵熟。他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那個人,隻見他的臉上確確實實有幾個麻子,心裏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們人髒具在,怎麽還說沒賭呢!"米依奇看著那個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子?"
"我?"那個人見米依奇問他叫什麽名子,忙向後縮。米依奇見了,厲聲喝道:"你不是叫麻三嗎?"
"是,我是叫麻三。"麻三見米依奇認出來他了,就滿臉堆笑地說:"你不是米隊長嗎?我認識你。我們這些人沒幹別的,就是在一起隨便玩玩。"
"你們在一起賭博,怎麽能說是隨便玩玩呢?"米依奇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然後,他問麻三。"誰是這家的房主?"
麻三看了一眼米依奇,他不知道米依奇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於是,他對在他對麵站著的光頭呶了呶嘴,說:"他是房主。"
米依奇看了一眼那個光頭,知道他就是那個叫順子的人,於是,他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對順子說:"你驟眾賭博,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不知道。"順子搖了搖頭。"咱們也沒玩大的,隻是小的溜地贏兩盒煙。"
"你,還有你。"米依奇說:"你們倆個跟我到公安局去一趟,其他的人,把身份拿出來,等候處理。"
米依奇叫葛桑把屋裏參與賭博人員進行了登記,並沒收了賭資和賭具,然後,他和葛桑一起把麻三和順子帶到了公安局。
回到局裏,米依奇和葛桑把麻三和晨子分別關到兩個屋裏。為防止他倆跳跑,又給他倆帶上了手銬,將他倆銬在了暖氣的管子上。
"今天的收獲不小呀!"米依奇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說:"多虧你去了,不然,這麽多人我還對付不了他們呢!"
"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總算叫我們逮著了。"葛桑坐到沙發上,對米依奇說:"咱們是不是連夜突審呀?"
"對。"米依奇放下手裏的杯子,對葛桑說:"咱倆先歇一會兒。然後,咱們再研究研究怎麽個審法。"
"我看,咱們還分頭來審。"葛桑說:"這樣可以快點。"
"不行。"米依奇說:"我看咱們還是先審順子。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順子剛出來,他本人沒有參加綁架靖靖,所以,他對這件事並不會有太大的思想壓力。隻要我們從順子口中能夠證明張連軍說的話是真的,那麽,麻三就別想抵懶,你說我說得對不?"
"是個辦法。"葛桑配服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把順子帶過來。"米依奇把手裏的煙頭捺滅,他對葛桑說:"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葛桑出去片刻,便把順子帶了過來。米依奇看著順子,毫無表情地說:"你還認識我嗎?"
順子聽米依奇問他話,立刻從板橙上站了起來,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米依奇,哆?哆嗦嗦的說:"認,認識。"
"你坐吧!"米依奇盯著順子說:"你驟眾賭博,知道是犯法的不?"
"知道。"順子說:"我,我們隻不過是小玩,也,也沒動大錢。"
"你還要動多大的?"米依奇說:"人髒俱在,你還想狡辯不成?"
"不,我不是狡辯。"順子說:"我剛出來,他們要,要到我家玩,我也沒有辦法，請你撓了我這一回吧!"
"你想得到好。"米依奇說:"沒那麽容易的事兒,公安局是約你家開的嗎?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順子低著頭不說話。
"你說怎麽辦吧?"米依奇點上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
"請政aa府寬大處理。"順子哭喪著臉說:"我這是頭一次,你就撓了我唄!"
"我問你一個人,你認識不?"米依奇象是隨便跟他打聽似的。
"誰?"順子抬起頭看著米依奇。
"有個叫張連軍的你認識嗎?"
"張連軍?"順子一邊撓頭一邊想。
"挺高的個,瘦臉,眼睛不大。"米依奇提示著說:"說話時嘴好象漏風。"
"你說他呀!"順子想起來了。他說:"他不是因為繈堅,被你們抓起來了嗎?"
"我問你和他認識不?"
"認識。"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順子想了一下說:"那還是在我剛出來不長時間,我一個,還有麻三,連軍,我們仨人兒在一塊喝酒認識的。是麻三領來的,麻三和他比我熟,他有什麽事兒,你可以去問麻三。"
"順子。"米依奇站了起來,不停地在順子中前轉悠著。他說:"你剛從監獄出來還不到兩個月,便驟眾賭博,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說重了,最少教養你三年是沒有問題的,說輕了,也得罰你萬八千的,我想,這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在嚇唬你吧!"
順子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不過。"米依奇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他又繼續說道:"你要能夠配合我們,回答我們提出的問題,我們可以酌情考慮對你的處理,你聽明白我的話了沒有?"
"我聽明白了。"順子連連點點。
"好。"米依奇看了一眼葛桑,意思是叫他準備好記錄。"你把你和張連軍和麻三在一起喝酒的經過跟我們說清楚了。"
"去年的十一月份,我剛從監獄出來沒幾天,麻三就到我家去看我,快到晚上的時候,麻三說要請我喝酒,我就跟他去了。我和他一起來到我們家附近的一個小飯店,剛坐下,張連軍就來了。我當時不認識張連軍,是麻三給我介紹的。我說,一快吃吧!麻三讓也他和我們一起吃,就這樣,張連軍就和我們一起喝的酒。"
"你們在喝酒的時候都說些了什麽?"米依奇問。
"我們竟閑扯了,啥也沒說呀!"順子狡辯著說:"我剛出來,無非談論的就是監獄那點事,別的也沒說什麽呀!"
"那天你們喝了多少酒?"
"兩瓶多點吧。"
"喝沒喝啤酒?"
"張連軍喝了一瓶啤酒,我和麻三沒喝啤酒。"
"你們談論沒談論你和麻三是誰抓起來的?"米依奇問。
"這....."順子狡黠地說"我可想不起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嗎?"米依奇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順子。"如果,你若是不說實話,我輕撓不了你。"
"那,那天可能是說過這件事兒。"順子擔心米依奇加重處理他,趕忙改口說:"時間這麽長了,我真的有點記不住了。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好象是說過這件事兒。"
"你們是怎麽說的。"
"我們在喝酒的時候閑聊,麻三問過我,我的案子是誰辦的,我說是你,他說,他的案子也是你辦的,我們就說這些,別的再也沒說什麽。"
"還有。"
"真,真的沒有了。我,我敢打保票。"
"沒用。"米依奇說:"你隻有說實話,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問你,你們還說我什麽了?"
“就說是你把俺倆抓起來的,別的再也沒有說什麽,真的。”
"如果你們還說什麽了,你沒有跟我說,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對你不客氣呀!"米依奇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再有,那可能就是麻三吹牛逼。"順子抬起眼皮看著米依奇,他說:"麻三說過這麽一句話,他說,告訴你順子,這回我可替你出了氣。我問他什麽意思,他說,他把你兒子給綁架了,你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他是怎麽說的?"米依奇急切地問。
"他就說這麽一句。"順子說:"我以為他喝酒喝多了瞎吹,也沒在意。"
"別的還說什麽了?"
"就說這麽一句。"順子說:"對了,麻三還說,別看米依奇當警察,連自己的兒子丟了都找不到,還算什麽警察。他說,是有人出錢讓他幹的。"
"他說那個人是誰沒有。"米依奇問。
"後來,麻三可能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告訴我和張連軍別往外說。"
"順子。"米依奇說:"我知道你並沒有和麻三一夥參與綁架我兒子的犯罪,但你也是個知情者,如果知情不報,法律也會對你處罰的,你是剛從監獄裏麵出來,這些道理不用我跟你說你也知道。我想,你應該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爭取立功贖罪。"
"我已經全都說了。"順子想了想,他說:"那天,麻三就說這些,不信,你可以問問張連軍,當時他也在場。"
"除了那天以後,麻三還跟你提過這件事沒有?"
"沒有。"順子肯定地說。"這事跟我無關,我隱滿也不會對我有什麽好處的,凡是我知道的,我已經都說了。"
"你下去再好好想一想。"米依奇說:"如果再想起來什麽,再和我們說,知道?嗎?"
"知道。"順子說:"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確實沒有了。"
米依奇對葛桑使了個眼神,葛桑把順子帶了下去。
米依奇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吸著。他想:順子說的話和張連軍說的話基本上是一致的,也是可信的。因為,張連軍和順子都不是這起綁架案的參與者,他們與案子沒有利害關糸,所以,他們倆人不可能隱滿什麽。隻是,過後,麻三能不能又和順子說些什麽,這就不好說了。現在,能不能找到靖靖,最重要的一點就看能不能拿下麻三的口供了。
"把麻三帶過來吧!"米依奇對葛桑說:"這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了,能不能破案就在此一舉了。"
"現在已經有兩個人能夠證明白麻三說過綁架靖靖的話了,麻三想抵懶也是沒用的。"葛桑顯得有點激動,他說:"我看順子和張連軍的話可信程度比較大。"
"他們兩人的話,隻是口供,你知道,口供是會發生變化的,光靠這些證據還不行,我們必須叫麻三開口,隻有麻三開口了,下一步就好辦了。咱們抓緊時間突審麻三吧!"
葛桑把麻三押了進來。米依奇看著麻三,指著椅子說:"坐下。"
麻三楞楞地看著米依奇,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威嚴。他怯怯地坐到椅子上,等待著米依奇發問。
"麻三。"米依奇看著麻三的臉,眼睛裏露出一股寒光。"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到這兒來嗎?"
麻三低著頭,他說:"不就是因為財博的事兒嗎?"
"不對。"米依奇突然大聲說道:"我今天找你來並不是為了賭博的事。你知道我找你多長時間了麽?"
麻三搖了搖頭,他說:"不知道。我也沒幹違法的事兒呀,你找我幹什麽?"
"我說麻三,你和我米依奇打交道也不是頭一回了,你對我難道還不了解嗎?我米依奇從來沒冤枉過一個人,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叫你來就有叫你來的道理,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我知道。"麻三偷偷看了米依奇一眼,見米依奇不急不躁,胸有成足的樣子,心裏不禁犯開了核計,他暗暗地想:我最近也沒幹什麽違法的事呀!他們為什麽要抓我?難到米依奇知道了綁架他兒子的事兒是我幹的他是怎麽知道的?或許米依奇在詐我,我可不能輕易上他的當呀!想到這兒,麻三拿定了主意,他試探著問米依奇。他說:"不就是賭博這點事兒嘛,讓你抓到了,算我點子背,你想怎麽處理我都認了。"
米依奇看著麻三冷笑著說:"麻三,你別跟我耍花招,我要是沒有證據,是不會?抓你的。告訴你,你也別往賭博上扯,這麽點小事兒還需要我親自找你嗎?"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麻三狡辯著說:"什麽事,你就直說了吧，是我幹的我承認,不是我幹的,你也不能叫我承認吧!"
"去年九月七號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麽?"米依奇單刀直入,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麻三。
麻三全身哆嗦了一下,他極力穩往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九月七號時間太長了,我想不起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米依奇歪著頭看麻三,極力壓住心頭的怒火,他說:"用不用我來幫助你想一想?"
"不,不用。"麻三以為米依奇要打他,嚇得渾身不停地抖動著。"你讓我再想?一想。"
"給你五分鍾。"米依奇看了一下表,他說:"我這個人可沒那麽大的耐性呀!"
"讓我想想。"麻三的頭上冒出了虛汗。
"想好了沒有？你小子沒那麽大的忘性吧,如果不剌激剌激,你是不會想起來的,對不對。"
"不,不是那個意思。"麻三說:"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哼。"米依奇臉上衝滿了殺氣。“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麻三任憑米依奇如何問他,他就是裝做想不起來,氣得米依奇真想一槍崩了他。
葛桑看了米依奇一眼,對他說:"都快三點了,你去歇會兒,這個家夥由我來對付吧!"
"好吧!"米依奇似乎明白了葛桑的意思,他來到門口,輕聲說道:"輕著點兒。"
葛桑點了點頭,他看米依奇走了,便把門關好,然後,他來到麻三跟前看了麻三好長時間。麻三被葛桑看得全身發怵,不時地用眼角偷看著葛桑。葛桑看了麻三好長時間,突然,他抬起手,照著麻三的臉上就是一拳,麻三被打得"媽呀"地叫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葛桑見麻三倒在地上不動了,就又上前,照著麻三的腰上踢了幾腳,然後,他抓起麻三的頭往地上狠命地撣撞了幾下,撞得麻三兩眼直冒金花,鼻子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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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人員調整後,杜亞夫給米依奇派兩了三名新招來的警察。00小說.他們既不是刑警學校的畢業生,也不是在警界幹過的老警察。他們一個比一個年青,一個比一個聰明。盡管他們缺少工作經驗,但卻有很高的熱情。米依奇看著他們那種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錄用到刑警隊的。他想,他們能勝任嘛。
米依奇一連在批發市場蹲了三天,連麻三的影子也沒見到。是不是麻三的媽媽在說謊,不然,為什麽找不以麻三，他能到哪兒去呢?
米依奇並不甘心就此罷休。他白天工作,便利用晚上的時間進行走訪調查,並經常到麻三家附近進行守候,就這樣,米依奇奔波了半個多月,始終同有找到麻三。
轉眼春節快到了,隊裏的案子又開始多了起來。米依奇隻好把查找麻三的事兒先往後放一放。
一天,葛桑來找米依奇。下班後,兩個人一同來到一家酒館。葛桑要了幾樣菜和一瓶白酒,兩個人一邊喝一邊閑聊了起來。
"怎麽樣,找到那個麻三了嗎?"葛桑給米依奇倒上酒。
"沒找到。"米依奇說:"我到過麻三的家,沒有找到他。"
"我這一走,你可就更沒有時間找他了。"葛桑說:"為什麽要調我走?難到沒有征求你的意見?"
"這是工作需要。"米依奇呷了一口酒,然後,他放下杯子,繼續說道:"現在都是領導說了算,我的意見,他們能聽嗎?"
"可是,你也是老人兒了,這事兒總該和你說一聲吧?"葛桑說。
"葛桑,這裏的事兒,你弄不明白。"米依奇說:"你走了也好,不然,你在我手下幹時間長了,並不一定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你到其它的崗位上,不論從那個方麵,對你也許會有好處的。"
"我並沒有想得那麽多。"葛桑說:"我就覺得和你在一起工作很順心,其它的麽,我還真沒有考慮得那麽多。"
"葛桑,你現在還年輕,不能和我相比。"米依奇說:"你這個人很有心計,工作能力也很強,說句實在的話,我真舍不得讓你走,但我又一想,你不走,留在我身邊對你可能沒好處,我是從這個出發點考慮的,否則,我說什麽也不會放你走的,你明白嗎?"
葛桑沒有說話,他拿過酒瓶,在米依奇的杯子裏倒滿了酒,然後,他端起杯子,向米依奇示意了一下。兩個人碰了碰杯,每人喝了一口。
葛桑放下杯子,心情不快地說:"我這個人和別的人不一樣,這你是知道的,我很挑剔,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當朋友來處的,所以,一想到今後不能和你在一起工作了我就感到有點遺憾。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我們不在一起工作了,你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幫助的,你隻管說,特別是靖靖的事兒,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找的。"
"謝謝你,葛桑。"米依奇心裏湧出一股熱流。
"不要謝我。"葛桑說:"你所處的處境,其實我很清楚。羅絲是個好人,她還能和你在一起工作,這對我來說也是個安慰。這幾個月來,羅絲也在為靖靖的事兒奔波著,她很著急。"
"你們對我的關心,實在是讓我不知說什麽好。"米依奇說:"以後,我的事兒,你和羅絲就不要管了。"
"為什麽?"葛桑說:"大家的力量合起來總比你一個人的量大呀!"
"我知道。"米依奇說:"我之所以不讓你們參與,是有道理的。這事兒,你就不要問了,好嗎?"
"好吧!"葛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葛桑。"米依奇端起酒杯,和葛桑碰了碰杯。"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咱們幹了?這杯酒。"
葛桑和米依奇碰了杯,然後,兩人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我們走吧!"米依奇說。
米依奇和葛桑從酒館裏出來,米依奇加過頭來,對葛桑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
"什麽事兒,用我幫忙嗎?"葛桑約摸米依奇可能是要去找麻三或者是那個叫順子的人,他想陪米依奇一起去,免得黑燈瞎火的出點什麽意外。
"不用你。"米依奇說:"天這麽冷,你還是早點家吧!"
"你要是去找麻三,我還是陪你去吧!"葛桑固執地說:"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嗎?"
"不,不是的。"米依奇說:"天太冷了,我不忍心叫你陪著我遭罪。"
"既然你去找人,那我還是陪你同去吧。"葛桑說:"說不定,今天晚上會抓到他們的。"
米依奇見葛桑一再堅持要同他一起去找麻三,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就不定今天晚上真的就能抓到麻三呢。
米依奇和葛桑來到了麻三家。麻三依然沒在家。米依奇失望地看著葛桑,無可奈何地從麻三家出來。
"你知道順子家嗎?"葛桑問米依奇。
"知道。"米依奇說:"我去過兩次,也是沒找到人。"
"麻三能不能和順子在一起?"葛桑看了一下表,還不到八點鍾,於是,他對米依奇說:"咱們到順子家去看看。"
米依奇和葛桑又來到順子家。兩人在順子家房前屋後觀察了一番,見屋裏有許多人,聽動靜好象是在打麻將。米依奇向葛桑擺了擺手,於是,他倆來到門前,輕輕地推了一下門,沒有推動。葛桑看了一眼米依奇,意思怎麽辦？
米依奇向葛桑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別出聲。這時,屋裏有人和牌了,稀哩嘩啦地洗牌聲,一個男人叫著:"拿錢拿錢。"
米依奇又用手推了推門,門是在裏邊閂上,推不開。米依奇拿出警匕,想從門縫裏伸進去,可門縫太窄,伸不進去,他隻好把刀收了起來。
葛桑見一時半會兒打不開門,他就小聲地對米依奇說：“咱們把門撞開。”
"再想想辦法。"米依奇搖了搖頭。
正當米依奇和葛桑無計可施的時候,屋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米依奇一驚,示意葛桑躲起來,自己也躲到了門後。
果然,有人開外屋的門,一個男人的頭露了出來。米依奇上前一步捂住了那個人的嘴,低聲喝道:"不許叫喚,我是警察。"
裏屋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有人問:"誰在幹什麽呢?"
"快。"米依奇向葛桑說:進屋。"
葛桑掏出手槍,一腳將裏屋的門踢開,大聲喝道:"都別動,我們是警察。"
屋裏的人見警察來了,頓時亂作一團,有的往兜裏揣錢,有的穿鞋想溜。米依奇把外麵那個小子推到了屋裏喝令屋裏的人不準動。
"誰也不許動。"米依奇看了一眼屋裏的人,他在尋找麻三和順子。"你們驟眾賭博,是犯法的。"
"我們沒賭。"屋裏的人以為米依奇是來抓賭的,有人就鬆了口氣。"我們隻是隨便在一起玩玩,真的沒賭錢。"
米依奇看了一眼說話的人,覺得他很麵熟。他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那個人,隻見他的臉上確確實實有幾個麻子,心裏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們人髒具在,怎麽還說沒賭呢!"米依奇看著那個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子?"
"我?"那個人見米依奇問他叫什麽名子,忙向後縮。米依奇見了,厲聲喝道:"你不是叫麻三嗎?"
"是,我是叫麻三。"麻三見米依奇認出來他了,就滿臉堆笑地說:"你不是米隊長嗎?我認識你。我們這些人沒幹別的,就是在一起隨便玩玩。"
"你們在一起賭博,怎麽能說是隨便玩玩呢?"米依奇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然後,他問麻三。"誰是這家的房主?"
麻三看了一眼米依奇,他不知道米依奇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於是,他對在他對麵站著的光頭呶了呶嘴,說:"他是房主。"
米依奇看了一眼那個光頭,知道他就是那個叫順子的人,於是,他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對順子說:"你驟眾賭博,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不知道。"順子搖了搖頭。"咱們也沒玩大的,隻是小的溜地贏兩盒煙。"
"你,還有你。"米依奇說:"你們倆個跟我到公安局去一趟,其他的人,把身份拿出來,等候處理。"
米依奇叫葛桑把屋裏參與賭博人員進行了登記,並沒收了賭資和賭具,然後,他和葛桑一起把麻三和順子帶到了公安局。
回到局裏,米依奇和葛桑把麻三和晨子分別關到兩個屋裏。為防止他倆跳跑,又給他倆帶上了手銬,將他倆銬在了暖氣的管子上。
"今天的收獲不小呀!"米依奇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說:"多虧你去了,不然,這麽多人我還對付不了他們呢!"
"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總算叫我們逮著了。"葛桑坐到沙發上,對米依奇說:"咱們是不是連夜突審呀?"
"對。"米依奇放下手裏的杯子,對葛桑說:"咱倆先歇一會兒。然後,咱們再研究研究怎麽個審法。"
"我看,咱們還分頭來審。"葛桑說:"這樣可以快點。"
"不行。"米依奇說:"我看咱們還是先審順子。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順子剛出來,他本人沒有參加綁架靖靖,所以,他對這件事並不會有太大的思想壓力。隻要我們從順子口中能夠證明張連軍說的話是真的,那麽,麻三就別想抵懶,你說我說得對不?"
"是個辦法。"葛桑配服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把順子帶過來。"米依奇把手裏的煙頭捺滅,他對葛桑說:"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葛桑出去片刻,便把順子帶了過來。米依奇看著順子,毫無表情地說:"你還認識我嗎?"
順子聽米依奇問他話,立刻從板橙上站了起來,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米依奇,哆?哆嗦嗦的說:"認,認識。"
"你坐吧!"米依奇盯著順子說:"你驟眾賭博,知道是犯法的不?"
"知道。"順子說:"我,我們隻不過是小玩,也,也沒動大錢。"
"你還要動多大的?"米依奇說:"人髒俱在,你還想狡辯不成?"
"不,我不是狡辯。"順子說:"我剛出來,他們要,要到我家玩,我也沒有辦法，請你撓了我這一回吧!"
"你想得到好。"米依奇說:"沒那麽容易的事兒,公安局是約你家開的嗎?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順子低著頭不說話。
"你說怎麽辦吧?"米依奇點上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
"請政aa府寬大處理。"順子哭喪著臉說:"我這是頭一次,你就撓了我唄!"
"我問你一個人,你認識不?"米依奇象是隨便跟他打聽似的。
"誰?"順子抬起頭看著米依奇。
"有個叫張連軍的你認識嗎?"
"張連軍?"順子一邊撓頭一邊想。
"挺高的個,瘦臉,眼睛不大。"米依奇提示著說:"說話時嘴好象漏風。"
"你說他呀!"順子想起來了。他說:"他不是因為繈堅,被你們抓起來了嗎?"
"我問你和他認識不?"
"認識。"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順子想了一下說:"那還是在我剛出來不長時間,我一個,還有麻三,連軍,我們仨人兒在一塊喝酒認識的。是麻三領來的,麻三和他比我熟,他有什麽事兒,你可以去問麻三。"
"順子。"米依奇站了起來,不停地在順子中前轉悠著。他說:"你剛從監獄出來還不到兩個月,便驟眾賭博,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說重了,最少教養你三年是沒有問題的,說輕了,也得罰你萬八千的,我想,這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在嚇唬你吧!"
順子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不過。"米依奇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他又繼續說道:"你要能夠配合我們,回答我們提出的問題,我們可以酌情考慮對你的處理,你聽明白我的話了沒有?"
"我聽明白了。"順子連連點點。
"好。"米依奇看了一眼葛桑,意思是叫他準備好記錄。"你把你和張連軍和麻三在一起喝酒的經過跟我們說清楚了。"
"去年的十一月份,我剛從監獄出來沒幾天,麻三就到我家去看我,快到晚上的時候,麻三說要請我喝酒,我就跟他去了。我和他一起來到我們家附近的一個小飯店,剛坐下,張連軍就來了。我當時不認識張連軍,是麻三給我介紹的。我說,一快吃吧!麻三讓也他和我們一起吃,就這樣,張連軍就和我們一起喝的酒。"
"你們在喝酒的時候都說些了什麽?"米依奇問。
"我們竟閑扯了,啥也沒說呀!"順子狡辯著說:"我剛出來,無非談論的就是監獄那點事,別的也沒說什麽呀!"
"那天你們喝了多少酒?"
"兩瓶多點吧。"
"喝沒喝啤酒?"
"張連軍喝了一瓶啤酒,我和麻三沒喝啤酒。"
"你們談論沒談論你和麻三是誰抓起來的?"米依奇問。
"這....."順子狡黠地說"我可想不起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嗎?"米依奇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順子。"如果,你若是不說實話,我輕撓不了你。"
"那,那天可能是說過這件事兒。"順子擔心米依奇加重處理他,趕忙改口說:"時間這麽長了,我真的有點記不住了。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好象是說過這件事兒。"
"你們是怎麽說的。"
"我們在喝酒的時候閑聊,麻三問過我,我的案子是誰辦的,我說是你,他說,他的案子也是你辦的,我們就說這些,別的再也沒說什麽。"
"還有。"
"真,真的沒有了。我,我敢打保票。"
"沒用。"米依奇說:"你隻有說實話,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問你,你們還說我什麽了?"
“就說是你把俺倆抓起來的,別的再也沒有說什麽,真的。”
"如果你們還說什麽了,你沒有跟我說,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對你不客氣呀!"米依奇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再有,那可能就是麻三吹牛逼。"順子抬起眼皮看著米依奇,他說:"麻三說過這麽一句話,他說,告訴你順子,這回我可替你出了氣。我問他什麽意思,他說,他把你兒子給綁架了,你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他是怎麽說的?"米依奇急切地問。
"他就說這麽一句。"順子說:"我以為他喝酒喝多了瞎吹,也沒在意。"
"別的還說什麽了?"
"就說這麽一句。"順子說:"對了,麻三還說,別看米依奇當警察,連自己的兒子丟了都找不到,還算什麽警察。他說,是有人出錢讓他幹的。"
"他說那個人是誰沒有。"米依奇問。
"後來,麻三可能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告訴我和張連軍別往外說。"
"順子。"米依奇說:"我知道你並沒有和麻三一夥參與綁架我兒子的犯罪,但你也是個知情者,如果知情不報,法律也會對你處罰的,你是剛從監獄裏麵出來,這些道理不用我跟你說你也知道。我想,你應該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爭取立功贖罪。"
"我已經全都說了。"順子想了想,他說:"那天,麻三就說這些,不信,你可以問問張連軍,當時他也在場。"
"除了那天以後,麻三還跟你提過這件事沒有?"
"沒有。"順子肯定地說。"這事跟我無關,我隱滿也不會對我有什麽好處的,凡是我知道的,我已經都說了。"
"你下去再好好想一想。"米依奇說:"如果再想起來什麽,再和我們說,知道?嗎?"
"知道。"順子說:"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確實沒有了。"
米依奇對葛桑使了個眼神,葛桑把順子帶了下去。
米依奇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吸著。他想:順子說的話和張連軍說的話基本上是一致的,也是可信的。因為,張連軍和順子都不是這起綁架案的參與者,他們與案子沒有利害關糸,所以,他們倆人不可能隱滿什麽。隻是,過後,麻三能不能又和順子說些什麽,這就不好說了。現在,能不能找到靖靖,最重要的一點就看能不能拿下麻三的口供了。
"把麻三帶過來吧!"米依奇對葛桑說:"這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了,能不能破案就在此一舉了。"
"現在已經有兩個人能夠證明白麻三說過綁架靖靖的話了,麻三想抵懶也是沒用的。"葛桑顯得有點激動,他說:"我看順子和張連軍的話可信程度比較大。"
"他們兩人的話,隻是口供,你知道,口供是會發生變化的,光靠這些證據還不行,我們必須叫麻三開口,隻有麻三開口了,下一步就好辦了。咱們抓緊時間突審麻三吧!"
葛桑把麻三押了進來。米依奇看著麻三,指著椅子說:"坐下。"
麻三楞楞地看著米依奇,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威嚴。他怯怯地坐到椅子上,等待著米依奇發問。
"麻三。"米依奇看著麻三的臉,眼睛裏露出一股寒光。"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到這兒來嗎?"
麻三低著頭,他說:"不就是因為財博的事兒嗎?"
"不對。"米依奇突然大聲說道:"我今天找你來並不是為了賭博的事。你知道我找你多長時間了麽?"
麻三搖了搖頭,他說:"不知道。我也沒幹違法的事兒呀,你找我幹什麽?"
"我說麻三,你和我米依奇打交道也不是頭一回了,你對我難道還不了解嗎?我米依奇從來沒冤枉過一個人,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叫你來就有叫你來的道理,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我知道。"麻三偷偷看了米依奇一眼,見米依奇不急不躁,胸有成足的樣子,心裏不禁犯開了核計,他暗暗地想:我最近也沒幹什麽違法的事呀!他們為什麽要抓我?難到米依奇知道了綁架他兒子的事兒是我幹的他是怎麽知道的?或許米依奇在詐我,我可不能輕易上他的當呀!想到這兒,麻三拿定了主意,他試探著問米依奇。他說:"不就是賭博這點事兒嘛,讓你抓到了,算我點子背,你想怎麽處理我都認了。"
米依奇看著麻三冷笑著說:"麻三,你別跟我耍花招,我要是沒有證據,是不會?抓你的。告訴你,你也別往賭博上扯,這麽點小事兒還需要我親自找你嗎?"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麻三狡辯著說:"什麽事,你就直說了吧，是我幹的我承認,不是我幹的,你也不能叫我承認吧!"
"去年九月七號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麽?"米依奇單刀直入,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麻三。
麻三全身哆嗦了一下,他極力穩往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九月七號時間太長了,我想不起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米依奇歪著頭看麻三,極力壓住心頭的怒火,他說:"用不用我來幫助你想一想?"
"不,不用。"麻三以為米依奇要打他,嚇得渾身不停地抖動著。"你讓我再想?一想。"
"給你五分鍾。"米依奇看了一下表,他說:"我這個人可沒那麽大的耐性呀!"
"讓我想想。"麻三的頭上冒出了虛汗。
"想好了沒有？你小子沒那麽大的忘性吧,如果不剌激剌激,你是不會想起來的,對不對。"
"不,不是那個意思。"麻三說:"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哼。"米依奇臉上衝滿了殺氣。“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麻三任憑米依奇如何問他,他就是裝做想不起來,氣得米依奇真想一槍崩了他。
葛桑看了米依奇一眼,對他說:"都快三點了,你去歇會兒,這個家夥由我來對付吧!"
"好吧!"米依奇似乎明白了葛桑的意思,他來到門口,輕聲說道:"輕著點兒。"
葛桑點了點頭,他看米依奇走了,便把門關好,然後,他來到麻三跟前看了麻三好長時間。麻三被葛桑看得全身發怵,不時地用眼角偷看著葛桑。葛桑看了麻三好長時間,突然,他抬起手,照著麻三的臉上就是一拳,麻三被打得"媽呀"地叫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葛桑見麻三倒在地上不動了,就又上前,照著麻三的腰上踢了幾腳,然後,他抓起麻三的頭往地上狠命地撣撞了幾下,撞得麻三兩眼直冒金花,鼻子流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