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見倪端
第二十三章 初見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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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在辦公室裏躺了一會兒,根本沒有睡著。00小說.自從抓到了麻三,米依奇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他想盡快從麻三的嘴裏知道更多的有關靖靖的消息,不得不和葛桑連夜突審麻三。
米依奇閉著眼睛,用心聽著葛桑那邊的動靜,他知道葛桑會動手的,像麻三這樣的罪犯,米依奇見得太多了,不下點功夫,是不會開口的。
葛桑的一頓拳腳,打得麻三直告撓。葛桑並不理采麻三怎麽叫喚,又照著麻三的屁股上踢了兩腳,這才不緊不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衝著麻三瞪著眼睛,狠狠地說道:"麻三,你給我聽著,別讓我再動手,聽清了沒有?"
"聽,聽清楚了。"麻三喘著粗氣連連點頭。
"說吧,去年的九月七號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麽?"
"我,我參與了一起綁架。"
"綁架誰了?"
"綁架的那個人就是米依奇的兒子。"
"現在人在什麽哪兒?"
"我不,不知道。"
"你不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麻三抬起眼皮看著葛桑,有氣無力地說:"是,是他們讓我幹的。"
"是誰叫你幹的?"
"我不敢說。"麻三說:"我說了,他們會殺死我的。"
"你不說,我也會殺了你的。"葛桑惡狠狠地說:"難道你不相信?"
"不,不是的。"麻三戰戰兢兢在說:"你不要在打我了,我說還不行嗎?"
"那你就快點給我說實話,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葛桑將辦公桌底下的一警棍拿了出來,在麻三的眼睛搖了搖,這玩意的噝味你償過嗎?你要是不想償償它的噝味,你就給我快點說實疾。"
"去年八月的一天,有個綽號叫黑鬼的人來找我,黑鬼,你們知道嗎?他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手下有一幫人,都是亡命徒。他對我說,有人雇他讓他綁架米依奇的兒子,他讓我想辦法把那個孩子騙出來,然後,交給他。"
"你把孩子弄哪兒去了?"
"他們給了我一張那個孩子的照片,叫我見機行事,別叫你們發發現了。"麻三說:"那天晚上,我見到那個孩子一個人在樓下玩,我就過去把他哄了出來,把他拉到郊外,然後,我給黑鬼打了電話，說孩子叫我騙出來了。他們來了三個人,是開車來的,我就把那個孩子交給了他們。"
"知道他們把孩子帶到什麽地方去了嗎?"
"不知道。"麻三說:"聽說他們要把那個孩子賣到什麽地方。"
"賣到什麽地方?"葛桑窮追不舍。
"是,是,"麻三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他哭喪著臉說:"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你們可以去找黑鬼,他肯定知道那孩子在什麽地方。"
"黑鬼的電話你還記得嗎?"葛桑說。
"他不在本市。"麻三說:"他把那個孩子弄走之後,因為搶劫出租車,差點被警察抓到,不知跑到什麽地方了。"
"麻三。"米依奇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孩子?"
"說不好。"麻三說:"黑鬼隻是說要把孩子賣到一個什麽地方,能攢好多的錢,至於是什麽地方,他沒有跟我說。"
"你能不能找到黑鬼?"
麻三搖了搖頭。
"那個黑鬼姓什麽?叫什麽?家住在什麽地方?"米依奇問道。
"我隻知道他叫黑鬼,其它我什麽也不知道。"
"現在,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參與了綁架米依奇的兒子的案件,並且,在此案中,你是主要的案犯之一。如果,你不能夠向我們提供有關靖靖的線索,你將會受到法律最嚴厲的製栽。"葛桑義正言辭,每一句話直剌麻三的要害。"我現在宣布,對你依法先行拘留。"
麻三不知所措地看著葛桑。
"先把他帶下去。"米依奇看著眼睛充滿了血絲的葛桑,他說:"我們也該休息一下了。"
葛桑把麻三鎖進了牢籠裏,回到了辦公室。
"麻三並不知道黑鬼把靖靖賣到了什麽地方。"葛桑說“得設法找到那個叫黑鬼的人。”
"麻三是不是沒有說實話。"米依奇看著葛桑說:"我怎麽沒聽說過有叫黑鬼的這麽個人呢!"
"我看不象。"葛桑說:"麻三交待的事實經過和那天發生的事實基本相符,我認為,麻三沒有說假話。"
"這樣吧。"米依奇想了一下,對葛桑說:"先不要把麻三送看守所,我們還得想辦法在他身上擴大點線索。等羅絲來了,你就先回去休息,睡一覺,我想,一定能夠在麻三身上找到線索的。"
米依奇抓到了麻三,並且得知麻三就是綁架靖靖的主犯,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把這一消息告訴了珊娜,想讓珊娜高興高興。珊娜接到米依奇的電話,並沒有象米依奇想象的那樣高興,而是,焦急地問起靖靖的下落。米依奇告訴珊娜說,罪犯還沒有交待出靖靖的下落,他叫珊娜別著急,在家等著他的好消息。
羅絲第一個來到了班上,他見米依奇和葛桑都在,知道他倆一宿沒睡,她問米依奇:"怎麽樣,有收獲嗎?"
米依奇告訴羅絲說抓到了綁架靖靖的罪犯,但還不知道靖靖現在在什麽地方。
羅絲聽了,沉思了片刻,然後,她對米依奇說"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綁架者不知道被綁架的人在什麽地方,這可能嗎?"
"我也是這麽想。"米依奇說"不過,從麻三的口供來看,靖靖還活著。"
"羅絲。"停了一會兒,米依奇對羅絲說:"我和葛桑昨天一宿沒睡,你今天白天幸苦一下,看好麻三,千萬別出事兒。"
"你就放心吧。"羅絲說。“局裏這麽多人,不會出事的。”
"那我和葛桑就回去了。"米依奇說:"實在是太累了。"
米依奇和葛桑整整睡了一天一宿。第二天一早,米依奇早早地來到了班上,不一會兒,葛桑也來了。兩個人碰了碰情況,便又開始審訊麻三。
"想好了沒有?"米依奇開門見山。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把孩子弄到了什麽地方去了。"麻三說:"我也想盡快把孩子找回來,這樣不是也可以減輕我的罪過嗎?"
"你在仔細地想一想。"米依奇說:"那個叫黑鬼的人在和你接頭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我和黑鬼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跟我說,讓我幫他把你的孩子騙出來,我問他幹什麽?他說,有人花錢雇他讓他幹的。我問他把孩子騙出來後怎麽辦?他說要賣到南方去。他說有個地方專收六七歲的孩子,然後,有人交給他們怎樣乞討,然後,就讓這些孩子上街乞討掙錢。"麻三說:"這些,我都是聽黑鬼說的。"
"黑鬼有沒有說過,那個收孩子的地方在哪兒?"米依奇問。
"他沒具體說。"麻三眨了眨三角眼睛,繼續說道:"黑鬼還說,如果這個事兒要是辦誌了,叫我以後和他一起幹。"
"你再好好想一想,黑鬼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米依奇聽麻三說的話,肺都要氣炸了。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繼續問道。
"我說的是真話。"麻三說:"黑鬼就說是在南方。他說,那個地方是旅遊區,人很多,有時候還能討到外匯呢!"
"你和黑鬼是怎麽認識的?"
"我。"麻三想了一下,他對米依奇說:"以前,我和他在個監獄呆過,出來後又一起偷過東西,他告訴我說,他的家在,在河陽。"
"河陽?"
"對。"麻三顯得有點興奮,他說:"我想起來了,他說過要把孩子賣到河陽的,沒錯,是那個地方。"
"你有他的地址嗎?"
"沒有。"麻三說:"他沒跟我正經說過他家究竟在什麽地方,我隻是跟他在一起嘮嗜的時候,聽他說過的。"
"這麽說,你和黑鬼是在監獄裏認識的?"米依奇說。
"我和他在一起服過刑,他在我之前先出來的。"麻三說:"我出來沒多長時間,他來找我,讓我跟他到南方,我沒有去。"
"黑鬼怎麽想進來要綁架我的兒子?"米依奇問。
"這我可說不清楚。"麻三說:"他跟我說過是有人花錢雇他幹的。"
"是誰?"
"他沒跟我說。"麻三說。"那個給了他一萬塊錢,讓他把你兒子幹掉,黑鬼沒有殺了你兒子,而是把他賣了。"
"你說他把我兒子賣到了河陽?"米依奇又重新問了一遍。
"我是這麽想的。"麻三說:"我聽黑鬼說過他在那個地方有很多的人,大都是討要的。黑鬼曾經叫我到他那兒,我沒有去。"
"怎麽樣?"葛桑看了一眼米依奇。
"把他帶下去吧!"米依奇低著頭,深思了許久,然後,慢慢地點著一顆煙,陷入了思考中。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米依奇象是沒聽到似的。羅絲看了一眼米依奇,見米依奇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便走了過來。她拿起電話,放到耳旁輕輕聲說道:"你好!"
"你好。請問米依奇警長在嗎?"
"請稍等。"羅絲把話筒遞到米依奇跟前。"你的電話。"
米依奇抬起頭看著羅絲,慢慢地接過電話。"你好?"
"是米依奇嗎?"電話中一個老太太的聲音。"我是你媽。"
"媽媽。"米依奇聽出來是嶽母的聲音。"有事兒嗎?"
"你能不能回來一趟。"嶽母在電話裏焦急地說:"珊娜的病又犯了。"
"她現在怎麽樣?"米依奇聽珊娜又病了,心立刻揪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需不需要去醫院?"
"你回來咱們商量商量再說吧。"
"那好吧,我這就回去。"米依奇放下電話,看了一眼羅絲,見羅絲正看著自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珊娜怎麽了?"羅絲問。
"又犯病了。"米依駐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我得回去一趟。"
"要不要上醫院?"羅絲關心地說:"總在家裏呆著也不是回事兒,應該送醫院看醫生。"
"我不忍心看著珊娜遭那種罪。"米依奇痛苦地說:"你知道精神病院是個什麽地方?我可接受不了。"
"即使不去醫院,也得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呢!"
"我也這麽想過。"米依奇說:"可是,這些日子,我也挺忙的,抽不出時間來,再說了,這幾天珊娜的精神狀態挺好的,為什麽突然又犯了病呢!"
"看來找不到靖靖,珊娜的病就很難好的。"
米依奇點了點頭。
"這樣吧。"羅絲走到米依奇跟前,我有個同學,他的父親是個精神病醫生,我跟她聯糸一下,讓他父親抽點時間給看看。"
"這事兒你就幫我辦一下吧。"米依奇說:"人情方麵的事兒,我會答對的,費用方麵,咱們也不會虧待人家的,就請你幫我聯糸一下吧。"
米依奇和羅絲商量完請醫生的事兒後回到了家。嶽母見米依奇回來了,便把他叫到自己的屋裏。米依奇看著嶽母,奇怪地問。"珊娜這天不一直都很好麽，怎麽突然又犯病了呢?"
"吃中午飯的時候,她還一直好好的呢。"嶽母歎了口氣說:"我正收拾碗,聽到電話鈴響,珊娜去接電話,我也沒在意,可是,還沒等她接完電話,她的病就犯了,又吵又鬧的要我出去找靖靖,沒辦法,我和你爸給她吃了點安眠藥,這才和安定下來。我找你回來,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看怎麽辦好。"
"是誰來的電話?"米依奇問。
"是珊娜接的電話。"嶽母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米依奇覺得很奇怪,珊娜這幾天一直都很好,為什麽接個電話病就犯了那個打電話的人是誰?他在電話裏和珊娜都說了些什麽?
米依奇來到珊娜的房間。珊娜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米依奇坐在珊娜的身邊,一聲不響地看著珊娜。珊娜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的不有一點血色,頭發也很亂,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可能是剛才犯病的時候哭鬧時流出的淚。米依奇心痛地用手輕輕地為珊娜擦去臉上的淚痕,感覺出自己的胸口象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用手揉了揉自己有點發酸的鼻子,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
米依奇在珊娜的身邊坐了一會兒,想不起來此時自己應該幹點什麽,他的整個神經仿佛麻木了一樣,失去了知覺。
外屋傳來的響動,米依奇從麻木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於是,他給羅絲掛了個電話。把家裏的情況跟羅絲說了,並叫羅絲和轉靠葛桑,一定要把麻三看好,千萬別出問題。
"你就放心在家照顧好珊娜吧!"羅絲說:"這裏的工作我會安排好的。"
"讓你們受累了。"米依奇說:"醫生的事兒,你抓緊時間給我聯糸一下,越快越好。"
"行,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羅絲說。
米依奇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抽著。他的腦袋有點痛,像塊石頭。他眯著眼睛,想睡一會兒,卻又睡不著,於是,他又開始想靖靖,想珊娜,想那個讓珊娜犯了病的電話。
想到那個撓頭的電話,米依奇就覺得有點蹊蹺。他搞不清楚那個給現娜打電話的人是誰,他會跟珊娜說些什麽?為什麽珊娜接到他的電話就會犯病呢?這個電話和靖靖的蹤有沒有什麽聯糸?如果有,那麽,這個人究竟想要達到什麽目的?
米依奇想了一會兒,覺得一時也想不出個子午卯醜來,於是,他又去想麻三說過的的叫黑鬼的人。他想,如果能找到那個叫黑鬼的人,就一定能夠找到靖靖和那個策劃綁架靖靖的人,他想到麻三說過,那個叫黑鬼的人曾經和麻三在一起服過刑,如果,到他們服刑的監獄去一趟,說不定會查到黑鬼的檔案,從而就可以找到黑鬼的家在什麽地方了,現在看來,隻有先找那個叫黑鬼的人了。
"米依奇,吃飯了。"不知什麽時候,嶽母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米依奇看了一眼熟睡的珊娜,不忍心叫醒她。
嶽母說:"先別叫她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米依奇點了點頭,兩個人悄悄地退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嶽父問米依奇。"喝點酒嗎?"
米依奇搖了搖頭,他說:"不喝。"
"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太著急。"嶽父說:"你再病倒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我沒事的。"米依奇沒有食欲,免強吃了幾口飯,他說：“爸,我最近摸到了點線索,都是跟靖靖有關的,我想馬上去查一查。”
"有線索了?"嶽母聽米依奇說有靖靖的消息了,立刻來了精神,她迫不及待地問米依奇。"靖靖他現在在哪兒?"
米依奇放下碗,說:"我這兩天抓到一個叫麻三的人,他參與了綁架靖靖。"米依奇喝了一口湯,繼續說道:"他說是一個叫黑鬼的人叫他幹的。"
"黑鬼?"嶽母聽到黑鬼的名子,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把靖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麻三說,是他把靖靖綁架之後交給了黑鬼的,至於黑鬼把靖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隻有黑鬼知道。"
"你上哪兒才能找到好個叫黑鬼的人呢?"嶽父問。
"麻三說他和黑鬼在一起服過刑,我先到他們服刑過的監獄,興許能查到他的檔案。"
"對呀!"嶽父覺得米依奇說得很有道理。
"我這幾天就準備去一趟,珊娜就由你們照顧了。"米依奇欠意的說:"讓你們兩位老人受累了。"
"你就不用操心了。"嶽母傷感地說:"你要能盡快找回靖靖,說不定珊娜的病還能好得快點,不然,長時間下去,說不定還會加重呢!真是愁死人啦!"
"你們也別太上火。"米依奇安慰兩位老人說:"我一定要找回靖靖的,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幕後的元凶,把他送到審判台。"
"米依奇,你就放心地去吧!"嶽母說:"家裏有我和你爸,你就不用操心了,隻是,你和那幫人打交道,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你說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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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在辦公室裏躺了一會兒,根本沒有睡著。00小說.自從抓到了麻三,米依奇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他想盡快從麻三的嘴裏知道更多的有關靖靖的消息,不得不和葛桑連夜突審麻三。
米依奇閉著眼睛,用心聽著葛桑那邊的動靜,他知道葛桑會動手的,像麻三這樣的罪犯,米依奇見得太多了,不下點功夫,是不會開口的。
葛桑的一頓拳腳,打得麻三直告撓。葛桑並不理采麻三怎麽叫喚,又照著麻三的屁股上踢了兩腳,這才不緊不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衝著麻三瞪著眼睛,狠狠地說道:"麻三,你給我聽著,別讓我再動手,聽清了沒有?"
"聽,聽清楚了。"麻三喘著粗氣連連點頭。
"說吧,去年的九月七號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麽?"
"我,我參與了一起綁架。"
"綁架誰了?"
"綁架的那個人就是米依奇的兒子。"
"現在人在什麽哪兒?"
"我不,不知道。"
"你不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麻三抬起眼皮看著葛桑,有氣無力地說:"是,是他們讓我幹的。"
"是誰叫你幹的?"
"我不敢說。"麻三說:"我說了,他們會殺死我的。"
"你不說,我也會殺了你的。"葛桑惡狠狠地說:"難道你不相信?"
"不,不是的。"麻三戰戰兢兢在說:"你不要在打我了,我說還不行嗎?"
"那你就快點給我說實話,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葛桑將辦公桌底下的一警棍拿了出來,在麻三的眼睛搖了搖,這玩意的噝味你償過嗎?你要是不想償償它的噝味,你就給我快點說實疾。"
"去年八月的一天,有個綽號叫黑鬼的人來找我,黑鬼,你們知道嗎?他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手下有一幫人,都是亡命徒。他對我說,有人雇他讓他綁架米依奇的兒子,他讓我想辦法把那個孩子騙出來,然後,交給他。"
"你把孩子弄哪兒去了?"
"他們給了我一張那個孩子的照片,叫我見機行事,別叫你們發發現了。"麻三說:"那天晚上,我見到那個孩子一個人在樓下玩,我就過去把他哄了出來,把他拉到郊外,然後,我給黑鬼打了電話，說孩子叫我騙出來了。他們來了三個人,是開車來的,我就把那個孩子交給了他們。"
"知道他們把孩子帶到什麽地方去了嗎?"
"不知道。"麻三說:"聽說他們要把那個孩子賣到什麽地方。"
"賣到什麽地方?"葛桑窮追不舍。
"是,是,"麻三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他哭喪著臉說:"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你們可以去找黑鬼,他肯定知道那孩子在什麽地方。"
"黑鬼的電話你還記得嗎?"葛桑說。
"他不在本市。"麻三說:"他把那個孩子弄走之後,因為搶劫出租車,差點被警察抓到,不知跑到什麽地方了。"
"麻三。"米依奇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孩子?"
"說不好。"麻三說:"黑鬼隻是說要把孩子賣到一個什麽地方,能攢好多的錢,至於是什麽地方,他沒有跟我說。"
"你能不能找到黑鬼?"
麻三搖了搖頭。
"那個黑鬼姓什麽?叫什麽?家住在什麽地方?"米依奇問道。
"我隻知道他叫黑鬼,其它我什麽也不知道。"
"現在,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參與了綁架米依奇的兒子的案件,並且,在此案中,你是主要的案犯之一。如果,你不能夠向我們提供有關靖靖的線索,你將會受到法律最嚴厲的製栽。"葛桑義正言辭,每一句話直剌麻三的要害。"我現在宣布,對你依法先行拘留。"
麻三不知所措地看著葛桑。
"先把他帶下去。"米依奇看著眼睛充滿了血絲的葛桑,他說:"我們也該休息一下了。"
葛桑把麻三鎖進了牢籠裏,回到了辦公室。
"麻三並不知道黑鬼把靖靖賣到了什麽地方。"葛桑說“得設法找到那個叫黑鬼的人。”
"麻三是不是沒有說實話。"米依奇看著葛桑說:"我怎麽沒聽說過有叫黑鬼的這麽個人呢!"
"我看不象。"葛桑說:"麻三交待的事實經過和那天發生的事實基本相符,我認為,麻三沒有說假話。"
"這樣吧。"米依奇想了一下,對葛桑說:"先不要把麻三送看守所,我們還得想辦法在他身上擴大點線索。等羅絲來了,你就先回去休息,睡一覺,我想,一定能夠在麻三身上找到線索的。"
米依奇抓到了麻三,並且得知麻三就是綁架靖靖的主犯,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把這一消息告訴了珊娜,想讓珊娜高興高興。珊娜接到米依奇的電話,並沒有象米依奇想象的那樣高興,而是,焦急地問起靖靖的下落。米依奇告訴珊娜說,罪犯還沒有交待出靖靖的下落,他叫珊娜別著急,在家等著他的好消息。
羅絲第一個來到了班上,他見米依奇和葛桑都在,知道他倆一宿沒睡,她問米依奇:"怎麽樣,有收獲嗎?"
米依奇告訴羅絲說抓到了綁架靖靖的罪犯,但還不知道靖靖現在在什麽地方。
羅絲聽了,沉思了片刻,然後,她對米依奇說"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綁架者不知道被綁架的人在什麽地方,這可能嗎?"
"我也是這麽想。"米依奇說"不過,從麻三的口供來看,靖靖還活著。"
"羅絲。"停了一會兒,米依奇對羅絲說:"我和葛桑昨天一宿沒睡,你今天白天幸苦一下,看好麻三,千萬別出事兒。"
"你就放心吧。"羅絲說。“局裏這麽多人,不會出事的。”
"那我和葛桑就回去了。"米依奇說:"實在是太累了。"
米依奇和葛桑整整睡了一天一宿。第二天一早,米依奇早早地來到了班上,不一會兒,葛桑也來了。兩個人碰了碰情況,便又開始審訊麻三。
"想好了沒有?"米依奇開門見山。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把孩子弄到了什麽地方去了。"麻三說:"我也想盡快把孩子找回來,這樣不是也可以減輕我的罪過嗎?"
"你在仔細地想一想。"米依奇說:"那個叫黑鬼的人在和你接頭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我和黑鬼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跟我說,讓我幫他把你的孩子騙出來,我問他幹什麽?他說,有人花錢雇他讓他幹的。我問他把孩子騙出來後怎麽辦?他說要賣到南方去。他說有個地方專收六七歲的孩子,然後,有人交給他們怎樣乞討,然後,就讓這些孩子上街乞討掙錢。"麻三說:"這些,我都是聽黑鬼說的。"
"黑鬼有沒有說過,那個收孩子的地方在哪兒?"米依奇問。
"他沒具體說。"麻三眨了眨三角眼睛,繼續說道:"黑鬼還說,如果這個事兒要是辦誌了,叫我以後和他一起幹。"
"你再好好想一想,黑鬼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米依奇聽麻三說的話,肺都要氣炸了。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繼續問道。
"我說的是真話。"麻三說:"黑鬼就說是在南方。他說,那個地方是旅遊區,人很多,有時候還能討到外匯呢!"
"你和黑鬼是怎麽認識的?"
"我。"麻三想了一下,他對米依奇說:"以前,我和他在個監獄呆過,出來後又一起偷過東西,他告訴我說,他的家在,在河陽。"
"河陽?"
"對。"麻三顯得有點興奮,他說:"我想起來了,他說過要把孩子賣到河陽的,沒錯,是那個地方。"
"你有他的地址嗎?"
"沒有。"麻三說:"他沒跟我正經說過他家究竟在什麽地方,我隻是跟他在一起嘮嗜的時候,聽他說過的。"
"這麽說,你和黑鬼是在監獄裏認識的?"米依奇說。
"我和他在一起服過刑,他在我之前先出來的。"麻三說:"我出來沒多長時間,他來找我,讓我跟他到南方,我沒有去。"
"黑鬼怎麽想進來要綁架我的兒子?"米依奇問。
"這我可說不清楚。"麻三說:"他跟我說過是有人花錢雇他幹的。"
"是誰?"
"他沒跟我說。"麻三說。"那個給了他一萬塊錢,讓他把你兒子幹掉,黑鬼沒有殺了你兒子,而是把他賣了。"
"你說他把我兒子賣到了河陽?"米依奇又重新問了一遍。
"我是這麽想的。"麻三說:"我聽黑鬼說過他在那個地方有很多的人,大都是討要的。黑鬼曾經叫我到他那兒,我沒有去。"
"怎麽樣?"葛桑看了一眼米依奇。
"把他帶下去吧!"米依奇低著頭,深思了許久,然後,慢慢地點著一顆煙,陷入了思考中。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米依奇象是沒聽到似的。羅絲看了一眼米依奇,見米依奇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便走了過來。她拿起電話,放到耳旁輕輕聲說道:"你好!"
"你好。請問米依奇警長在嗎?"
"請稍等。"羅絲把話筒遞到米依奇跟前。"你的電話。"
米依奇抬起頭看著羅絲,慢慢地接過電話。"你好?"
"是米依奇嗎?"電話中一個老太太的聲音。"我是你媽。"
"媽媽。"米依奇聽出來是嶽母的聲音。"有事兒嗎?"
"你能不能回來一趟。"嶽母在電話裏焦急地說:"珊娜的病又犯了。"
"她現在怎麽樣?"米依奇聽珊娜又病了,心立刻揪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需不需要去醫院?"
"你回來咱們商量商量再說吧。"
"那好吧,我這就回去。"米依奇放下電話,看了一眼羅絲,見羅絲正看著自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珊娜怎麽了?"羅絲問。
"又犯病了。"米依駐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我得回去一趟。"
"要不要上醫院?"羅絲關心地說:"總在家裏呆著也不是回事兒,應該送醫院看醫生。"
"我不忍心看著珊娜遭那種罪。"米依奇痛苦地說:"你知道精神病院是個什麽地方?我可接受不了。"
"即使不去醫院,也得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呢!"
"我也這麽想過。"米依奇說:"可是,這些日子,我也挺忙的,抽不出時間來,再說了,這幾天珊娜的精神狀態挺好的,為什麽突然又犯了病呢!"
"看來找不到靖靖,珊娜的病就很難好的。"
米依奇點了點頭。
"這樣吧。"羅絲走到米依奇跟前,我有個同學,他的父親是個精神病醫生,我跟她聯糸一下,讓他父親抽點時間給看看。"
"這事兒你就幫我辦一下吧。"米依奇說:"人情方麵的事兒,我會答對的,費用方麵,咱們也不會虧待人家的,就請你幫我聯糸一下吧。"
米依奇和羅絲商量完請醫生的事兒後回到了家。嶽母見米依奇回來了,便把他叫到自己的屋裏。米依奇看著嶽母,奇怪地問。"珊娜這天不一直都很好麽，怎麽突然又犯病了呢?"
"吃中午飯的時候,她還一直好好的呢。"嶽母歎了口氣說:"我正收拾碗,聽到電話鈴響,珊娜去接電話,我也沒在意,可是,還沒等她接完電話,她的病就犯了,又吵又鬧的要我出去找靖靖,沒辦法,我和你爸給她吃了點安眠藥,這才和安定下來。我找你回來,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看怎麽辦好。"
"是誰來的電話?"米依奇問。
"是珊娜接的電話。"嶽母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米依奇覺得很奇怪,珊娜這幾天一直都很好,為什麽接個電話病就犯了那個打電話的人是誰?他在電話裏和珊娜都說了些什麽?
米依奇來到珊娜的房間。珊娜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米依奇坐在珊娜的身邊,一聲不響地看著珊娜。珊娜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的不有一點血色,頭發也很亂,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可能是剛才犯病的時候哭鬧時流出的淚。米依奇心痛地用手輕輕地為珊娜擦去臉上的淚痕,感覺出自己的胸口象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用手揉了揉自己有點發酸的鼻子,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
米依奇在珊娜的身邊坐了一會兒,想不起來此時自己應該幹點什麽,他的整個神經仿佛麻木了一樣,失去了知覺。
外屋傳來的響動,米依奇從麻木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於是,他給羅絲掛了個電話。把家裏的情況跟羅絲說了,並叫羅絲和轉靠葛桑,一定要把麻三看好,千萬別出問題。
"你就放心在家照顧好珊娜吧!"羅絲說:"這裏的工作我會安排好的。"
"讓你們受累了。"米依奇說:"醫生的事兒,你抓緊時間給我聯糸一下,越快越好。"
"行,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羅絲說。
米依奇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抽著。他的腦袋有點痛,像塊石頭。他眯著眼睛,想睡一會兒,卻又睡不著,於是,他又開始想靖靖,想珊娜,想那個讓珊娜犯了病的電話。
想到那個撓頭的電話,米依奇就覺得有點蹊蹺。他搞不清楚那個給現娜打電話的人是誰,他會跟珊娜說些什麽?為什麽珊娜接到他的電話就會犯病呢?這個電話和靖靖的蹤有沒有什麽聯糸?如果有,那麽,這個人究竟想要達到什麽目的?
米依奇想了一會兒,覺得一時也想不出個子午卯醜來,於是,他又去想麻三說過的的叫黑鬼的人。他想,如果能找到那個叫黑鬼的人,就一定能夠找到靖靖和那個策劃綁架靖靖的人,他想到麻三說過,那個叫黑鬼的人曾經和麻三在一起服過刑,如果,到他們服刑的監獄去一趟,說不定會查到黑鬼的檔案,從而就可以找到黑鬼的家在什麽地方了,現在看來,隻有先找那個叫黑鬼的人了。
"米依奇,吃飯了。"不知什麽時候,嶽母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米依奇看了一眼熟睡的珊娜,不忍心叫醒她。
嶽母說:"先別叫她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米依奇點了點頭,兩個人悄悄地退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嶽父問米依奇。"喝點酒嗎?"
米依奇搖了搖頭,他說:"不喝。"
"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太著急。"嶽父說:"你再病倒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我沒事的。"米依奇沒有食欲,免強吃了幾口飯,他說：“爸,我最近摸到了點線索,都是跟靖靖有關的,我想馬上去查一查。”
"有線索了?"嶽母聽米依奇說有靖靖的消息了,立刻來了精神,她迫不及待地問米依奇。"靖靖他現在在哪兒?"
米依奇放下碗,說:"我這兩天抓到一個叫麻三的人,他參與了綁架靖靖。"米依奇喝了一口湯,繼續說道:"他說是一個叫黑鬼的人叫他幹的。"
"黑鬼?"嶽母聽到黑鬼的名子,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把靖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麻三說,是他把靖靖綁架之後交給了黑鬼的,至於黑鬼把靖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隻有黑鬼知道。"
"你上哪兒才能找到好個叫黑鬼的人呢?"嶽父問。
"麻三說他和黑鬼在一起服過刑,我先到他們服刑過的監獄,興許能查到他的檔案。"
"對呀!"嶽父覺得米依奇說得很有道理。
"我這幾天就準備去一趟,珊娜就由你們照顧了。"米依奇欠意的說:"讓你們兩位老人受累了。"
"你就不用操心了。"嶽母傷感地說:"你要能盡快找回靖靖,說不定珊娜的病還能好得快點,不然,長時間下去,說不定還會加重呢!真是愁死人啦!"
"你們也別太上火。"米依奇安慰兩位老人說:"我一定要找回靖靖的,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幕後的元凶,把他送到審判台。"
"米依奇,你就放心地去吧!"嶽母說:"家裏有我和你爸,你就不用操心了,隻是,你和那幫人打交道,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你說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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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在辦公室裏躺了一會兒,根本沒有睡著。00小說.自從抓到了麻三,米依奇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他想盡快從麻三的嘴裏知道更多的有關靖靖的消息,不得不和葛桑連夜突審麻三。
米依奇閉著眼睛,用心聽著葛桑那邊的動靜,他知道葛桑會動手的,像麻三這樣的罪犯,米依奇見得太多了,不下點功夫,是不會開口的。
葛桑的一頓拳腳,打得麻三直告撓。葛桑並不理采麻三怎麽叫喚,又照著麻三的屁股上踢了兩腳,這才不緊不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衝著麻三瞪著眼睛,狠狠地說道:"麻三,你給我聽著,別讓我再動手,聽清了沒有?"
"聽,聽清楚了。"麻三喘著粗氣連連點頭。
"說吧,去年的九月七號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麽?"
"我,我參與了一起綁架。"
"綁架誰了?"
"綁架的那個人就是米依奇的兒子。"
"現在人在什麽哪兒?"
"我不,不知道。"
"你不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麻三抬起眼皮看著葛桑,有氣無力地說:"是,是他們讓我幹的。"
"是誰叫你幹的?"
"我不敢說。"麻三說:"我說了,他們會殺死我的。"
"你不說,我也會殺了你的。"葛桑惡狠狠地說:"難道你不相信?"
"不,不是的。"麻三戰戰兢兢在說:"你不要在打我了,我說還不行嗎?"
"那你就快點給我說實話,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葛桑將辦公桌底下的一警棍拿了出來,在麻三的眼睛搖了搖,這玩意的噝味你償過嗎?你要是不想償償它的噝味,你就給我快點說實疾。"
"去年八月的一天,有個綽號叫黑鬼的人來找我,黑鬼,你們知道嗎?他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手下有一幫人,都是亡命徒。他對我說,有人雇他讓他綁架米依奇的兒子,他讓我想辦法把那個孩子騙出來,然後,交給他。"
"你把孩子弄哪兒去了?"
"他們給了我一張那個孩子的照片,叫我見機行事,別叫你們發發現了。"麻三說:"那天晚上,我見到那個孩子一個人在樓下玩,我就過去把他哄了出來,把他拉到郊外,然後,我給黑鬼打了電話，說孩子叫我騙出來了。他們來了三個人,是開車來的,我就把那個孩子交給了他們。"
"知道他們把孩子帶到什麽地方去了嗎?"
"不知道。"麻三說:"聽說他們要把那個孩子賣到什麽地方。"
"賣到什麽地方?"葛桑窮追不舍。
"是,是,"麻三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他哭喪著臉說:"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你們可以去找黑鬼,他肯定知道那孩子在什麽地方。"
"黑鬼的電話你還記得嗎?"葛桑說。
"他不在本市。"麻三說:"他把那個孩子弄走之後,因為搶劫出租車,差點被警察抓到,不知跑到什麽地方了。"
"麻三。"米依奇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孩子?"
"說不好。"麻三說:"黑鬼隻是說要把孩子賣到一個什麽地方,能攢好多的錢,至於是什麽地方,他沒有跟我說。"
"你能不能找到黑鬼?"
麻三搖了搖頭。
"那個黑鬼姓什麽?叫什麽?家住在什麽地方?"米依奇問道。
"我隻知道他叫黑鬼,其它我什麽也不知道。"
"現在,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參與了綁架米依奇的兒子的案件,並且,在此案中,你是主要的案犯之一。如果,你不能夠向我們提供有關靖靖的線索,你將會受到法律最嚴厲的製栽。"葛桑義正言辭,每一句話直剌麻三的要害。"我現在宣布,對你依法先行拘留。"
麻三不知所措地看著葛桑。
"先把他帶下去。"米依奇看著眼睛充滿了血絲的葛桑,他說:"我們也該休息一下了。"
葛桑把麻三鎖進了牢籠裏,回到了辦公室。
"麻三並不知道黑鬼把靖靖賣到了什麽地方。"葛桑說“得設法找到那個叫黑鬼的人。”
"麻三是不是沒有說實話。"米依奇看著葛桑說:"我怎麽沒聽說過有叫黑鬼的這麽個人呢!"
"我看不象。"葛桑說:"麻三交待的事實經過和那天發生的事實基本相符,我認為,麻三沒有說假話。"
"這樣吧。"米依奇想了一下,對葛桑說:"先不要把麻三送看守所,我們還得想辦法在他身上擴大點線索。等羅絲來了,你就先回去休息,睡一覺,我想,一定能夠在麻三身上找到線索的。"
米依奇抓到了麻三,並且得知麻三就是綁架靖靖的主犯,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把這一消息告訴了珊娜,想讓珊娜高興高興。珊娜接到米依奇的電話,並沒有象米依奇想象的那樣高興,而是,焦急地問起靖靖的下落。米依奇告訴珊娜說,罪犯還沒有交待出靖靖的下落,他叫珊娜別著急,在家等著他的好消息。
羅絲第一個來到了班上,他見米依奇和葛桑都在,知道他倆一宿沒睡,她問米依奇:"怎麽樣,有收獲嗎?"
米依奇告訴羅絲說抓到了綁架靖靖的罪犯,但還不知道靖靖現在在什麽地方。
羅絲聽了,沉思了片刻,然後,她對米依奇說"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綁架者不知道被綁架的人在什麽地方,這可能嗎?"
"我也是這麽想。"米依奇說"不過,從麻三的口供來看,靖靖還活著。"
"羅絲。"停了一會兒,米依奇對羅絲說:"我和葛桑昨天一宿沒睡,你今天白天幸苦一下,看好麻三,千萬別出事兒。"
"你就放心吧。"羅絲說。“局裏這麽多人,不會出事的。”
"那我和葛桑就回去了。"米依奇說:"實在是太累了。"
米依奇和葛桑整整睡了一天一宿。第二天一早,米依奇早早地來到了班上,不一會兒,葛桑也來了。兩個人碰了碰情況,便又開始審訊麻三。
"想好了沒有?"米依奇開門見山。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把孩子弄到了什麽地方去了。"麻三說:"我也想盡快把孩子找回來,這樣不是也可以減輕我的罪過嗎?"
"你在仔細地想一想。"米依奇說:"那個叫黑鬼的人在和你接頭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我和黑鬼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跟我說,讓我幫他把你的孩子騙出來,我問他幹什麽?他說,有人花錢雇他讓他幹的。我問他把孩子騙出來後怎麽辦?他說要賣到南方去。他說有個地方專收六七歲的孩子,然後,有人交給他們怎樣乞討,然後,就讓這些孩子上街乞討掙錢。"麻三說:"這些,我都是聽黑鬼說的。"
"黑鬼有沒有說過,那個收孩子的地方在哪兒?"米依奇問。
"他沒具體說。"麻三眨了眨三角眼睛,繼續說道:"黑鬼還說,如果這個事兒要是辦誌了,叫我以後和他一起幹。"
"你再好好想一想,黑鬼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米依奇聽麻三說的話,肺都要氣炸了。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繼續問道。
"我說的是真話。"麻三說:"黑鬼就說是在南方。他說,那個地方是旅遊區,人很多,有時候還能討到外匯呢!"
"你和黑鬼是怎麽認識的?"
"我。"麻三想了一下,他對米依奇說:"以前,我和他在個監獄呆過,出來後又一起偷過東西,他告訴我說,他的家在,在河陽。"
"河陽?"
"對。"麻三顯得有點興奮,他說:"我想起來了,他說過要把孩子賣到河陽的,沒錯,是那個地方。"
"你有他的地址嗎?"
"沒有。"麻三說:"他沒跟我正經說過他家究竟在什麽地方,我隻是跟他在一起嘮嗜的時候,聽他說過的。"
"這麽說,你和黑鬼是在監獄裏認識的?"米依奇說。
"我和他在一起服過刑,他在我之前先出來的。"麻三說:"我出來沒多長時間,他來找我,讓我跟他到南方,我沒有去。"
"黑鬼怎麽想進來要綁架我的兒子?"米依奇問。
"這我可說不清楚。"麻三說:"他跟我說過是有人花錢雇他幹的。"
"是誰?"
"他沒跟我說。"麻三說。"那個給了他一萬塊錢,讓他把你兒子幹掉,黑鬼沒有殺了你兒子,而是把他賣了。"
"你說他把我兒子賣到了河陽?"米依奇又重新問了一遍。
"我是這麽想的。"麻三說:"我聽黑鬼說過他在那個地方有很多的人,大都是討要的。黑鬼曾經叫我到他那兒,我沒有去。"
"怎麽樣?"葛桑看了一眼米依奇。
"把他帶下去吧!"米依奇低著頭,深思了許久,然後,慢慢地點著一顆煙,陷入了思考中。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米依奇象是沒聽到似的。羅絲看了一眼米依奇,見米依奇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便走了過來。她拿起電話,放到耳旁輕輕聲說道:"你好!"
"你好。請問米依奇警長在嗎?"
"請稍等。"羅絲把話筒遞到米依奇跟前。"你的電話。"
米依奇抬起頭看著羅絲,慢慢地接過電話。"你好?"
"是米依奇嗎?"電話中一個老太太的聲音。"我是你媽。"
"媽媽。"米依奇聽出來是嶽母的聲音。"有事兒嗎?"
"你能不能回來一趟。"嶽母在電話裏焦急地說:"珊娜的病又犯了。"
"她現在怎麽樣?"米依奇聽珊娜又病了,心立刻揪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需不需要去醫院?"
"你回來咱們商量商量再說吧。"
"那好吧,我這就回去。"米依奇放下電話,看了一眼羅絲,見羅絲正看著自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珊娜怎麽了?"羅絲問。
"又犯病了。"米依駐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我得回去一趟。"
"要不要上醫院?"羅絲關心地說:"總在家裏呆著也不是回事兒,應該送醫院看醫生。"
"我不忍心看著珊娜遭那種罪。"米依奇痛苦地說:"你知道精神病院是個什麽地方?我可接受不了。"
"即使不去醫院,也得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呢!"
"我也這麽想過。"米依奇說:"可是,這些日子,我也挺忙的,抽不出時間來,再說了,這幾天珊娜的精神狀態挺好的,為什麽突然又犯了病呢!"
"看來找不到靖靖,珊娜的病就很難好的。"
米依奇點了點頭。
"這樣吧。"羅絲走到米依奇跟前,我有個同學,他的父親是個精神病醫生,我跟她聯糸一下,讓他父親抽點時間給看看。"
"這事兒你就幫我辦一下吧。"米依奇說:"人情方麵的事兒,我會答對的,費用方麵,咱們也不會虧待人家的,就請你幫我聯糸一下吧。"
米依奇和羅絲商量完請醫生的事兒後回到了家。嶽母見米依奇回來了,便把他叫到自己的屋裏。米依奇看著嶽母,奇怪地問。"珊娜這天不一直都很好麽，怎麽突然又犯病了呢?"
"吃中午飯的時候,她還一直好好的呢。"嶽母歎了口氣說:"我正收拾碗,聽到電話鈴響,珊娜去接電話,我也沒在意,可是,還沒等她接完電話,她的病就犯了,又吵又鬧的要我出去找靖靖,沒辦法,我和你爸給她吃了點安眠藥,這才和安定下來。我找你回來,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看怎麽辦好。"
"是誰來的電話?"米依奇問。
"是珊娜接的電話。"嶽母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米依奇覺得很奇怪,珊娜這幾天一直都很好,為什麽接個電話病就犯了那個打電話的人是誰?他在電話裏和珊娜都說了些什麽?
米依奇來到珊娜的房間。珊娜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米依奇坐在珊娜的身邊,一聲不響地看著珊娜。珊娜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的不有一點血色,頭發也很亂,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可能是剛才犯病的時候哭鬧時流出的淚。米依奇心痛地用手輕輕地為珊娜擦去臉上的淚痕,感覺出自己的胸口象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用手揉了揉自己有點發酸的鼻子,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
米依奇在珊娜的身邊坐了一會兒,想不起來此時自己應該幹點什麽,他的整個神經仿佛麻木了一樣,失去了知覺。
外屋傳來的響動,米依奇從麻木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於是,他給羅絲掛了個電話。把家裏的情況跟羅絲說了,並叫羅絲和轉靠葛桑,一定要把麻三看好,千萬別出問題。
"你就放心在家照顧好珊娜吧!"羅絲說:"這裏的工作我會安排好的。"
"讓你們受累了。"米依奇說:"醫生的事兒,你抓緊時間給我聯糸一下,越快越好。"
"行,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羅絲說。
米依奇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抽著。他的腦袋有點痛,像塊石頭。他眯著眼睛,想睡一會兒,卻又睡不著,於是,他又開始想靖靖,想珊娜,想那個讓珊娜犯了病的電話。
想到那個撓頭的電話,米依奇就覺得有點蹊蹺。他搞不清楚那個給現娜打電話的人是誰,他會跟珊娜說些什麽?為什麽珊娜接到他的電話就會犯病呢?這個電話和靖靖的蹤有沒有什麽聯糸?如果有,那麽,這個人究竟想要達到什麽目的?
米依奇想了一會兒,覺得一時也想不出個子午卯醜來,於是,他又去想麻三說過的的叫黑鬼的人。他想,如果能找到那個叫黑鬼的人,就一定能夠找到靖靖和那個策劃綁架靖靖的人,他想到麻三說過,那個叫黑鬼的人曾經和麻三在一起服過刑,如果,到他們服刑的監獄去一趟,說不定會查到黑鬼的檔案,從而就可以找到黑鬼的家在什麽地方了,現在看來,隻有先找那個叫黑鬼的人了。
"米依奇,吃飯了。"不知什麽時候,嶽母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米依奇看了一眼熟睡的珊娜,不忍心叫醒她。
嶽母說:"先別叫她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米依奇點了點頭,兩個人悄悄地退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嶽父問米依奇。"喝點酒嗎?"
米依奇搖了搖頭,他說:"不喝。"
"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太著急。"嶽父說:"你再病倒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我沒事的。"米依奇沒有食欲,免強吃了幾口飯,他說：“爸,我最近摸到了點線索,都是跟靖靖有關的,我想馬上去查一查。”
"有線索了?"嶽母聽米依奇說有靖靖的消息了,立刻來了精神,她迫不及待地問米依奇。"靖靖他現在在哪兒?"
米依奇放下碗,說:"我這兩天抓到一個叫麻三的人,他參與了綁架靖靖。"米依奇喝了一口湯,繼續說道:"他說是一個叫黑鬼的人叫他幹的。"
"黑鬼?"嶽母聽到黑鬼的名子,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把靖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麻三說,是他把靖靖綁架之後交給了黑鬼的,至於黑鬼把靖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隻有黑鬼知道。"
"你上哪兒才能找到好個叫黑鬼的人呢?"嶽父問。
"麻三說他和黑鬼在一起服過刑,我先到他們服刑過的監獄,興許能查到他的檔案。"
"對呀!"嶽父覺得米依奇說得很有道理。
"我這幾天就準備去一趟,珊娜就由你們照顧了。"米依奇欠意的說:"讓你們兩位老人受累了。"
"你就不用操心了。"嶽母傷感地說:"你要能盡快找回靖靖,說不定珊娜的病還能好得快點,不然,長時間下去,說不定還會加重呢!真是愁死人啦!"
"你們也別太上火。"米依奇安慰兩位老人說:"我一定要找回靖靖的,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幕後的元凶,把他送到審判台。"
"米依奇,你就放心地去吧!"嶽母說:"家裏有我和你爸,你就不用操心了,隻是,你和那幫人打交道,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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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在辦公室裏躺了一會兒,根本沒有睡著。00小說.自從抓到了麻三,米依奇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他想盡快從麻三的嘴裏知道更多的有關靖靖的消息,不得不和葛桑連夜突審麻三。
米依奇閉著眼睛,用心聽著葛桑那邊的動靜,他知道葛桑會動手的,像麻三這樣的罪犯,米依奇見得太多了,不下點功夫,是不會開口的。
葛桑的一頓拳腳,打得麻三直告撓。葛桑並不理采麻三怎麽叫喚,又照著麻三的屁股上踢了兩腳,這才不緊不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衝著麻三瞪著眼睛,狠狠地說道:"麻三,你給我聽著,別讓我再動手,聽清了沒有?"
"聽,聽清楚了。"麻三喘著粗氣連連點頭。
"說吧,去年的九月七號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麽?"
"我,我參與了一起綁架。"
"綁架誰了?"
"綁架的那個人就是米依奇的兒子。"
"現在人在什麽哪兒?"
"我不,不知道。"
"你不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麻三抬起眼皮看著葛桑,有氣無力地說:"是,是他們讓我幹的。"
"是誰叫你幹的?"
"我不敢說。"麻三說:"我說了,他們會殺死我的。"
"你不說,我也會殺了你的。"葛桑惡狠狠地說:"難道你不相信?"
"不,不是的。"麻三戰戰兢兢在說:"你不要在打我了,我說還不行嗎?"
"那你就快點給我說實話,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葛桑將辦公桌底下的一警棍拿了出來,在麻三的眼睛搖了搖,這玩意的噝味你償過嗎?你要是不想償償它的噝味,你就給我快點說實疾。"
"去年八月的一天,有個綽號叫黑鬼的人來找我,黑鬼,你們知道嗎?他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手下有一幫人,都是亡命徒。他對我說,有人雇他讓他綁架米依奇的兒子,他讓我想辦法把那個孩子騙出來,然後,交給他。"
"你把孩子弄哪兒去了?"
"他們給了我一張那個孩子的照片,叫我見機行事,別叫你們發發現了。"麻三說:"那天晚上,我見到那個孩子一個人在樓下玩,我就過去把他哄了出來,把他拉到郊外,然後,我給黑鬼打了電話，說孩子叫我騙出來了。他們來了三個人,是開車來的,我就把那個孩子交給了他們。"
"知道他們把孩子帶到什麽地方去了嗎?"
"不知道。"麻三說:"聽說他們要把那個孩子賣到什麽地方。"
"賣到什麽地方?"葛桑窮追不舍。
"是,是,"麻三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他哭喪著臉說:"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你們可以去找黑鬼,他肯定知道那孩子在什麽地方。"
"黑鬼的電話你還記得嗎?"葛桑說。
"他不在本市。"麻三說:"他把那個孩子弄走之後,因為搶劫出租車,差點被警察抓到,不知跑到什麽地方了。"
"麻三。"米依奇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孩子?"
"說不好。"麻三說:"黑鬼隻是說要把孩子賣到一個什麽地方,能攢好多的錢,至於是什麽地方,他沒有跟我說。"
"你能不能找到黑鬼?"
麻三搖了搖頭。
"那個黑鬼姓什麽?叫什麽?家住在什麽地方?"米依奇問道。
"我隻知道他叫黑鬼,其它我什麽也不知道。"
"現在,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參與了綁架米依奇的兒子的案件,並且,在此案中,你是主要的案犯之一。如果,你不能夠向我們提供有關靖靖的線索,你將會受到法律最嚴厲的製栽。"葛桑義正言辭,每一句話直剌麻三的要害。"我現在宣布,對你依法先行拘留。"
麻三不知所措地看著葛桑。
"先把他帶下去。"米依奇看著眼睛充滿了血絲的葛桑,他說:"我們也該休息一下了。"
葛桑把麻三鎖進了牢籠裏,回到了辦公室。
"麻三並不知道黑鬼把靖靖賣到了什麽地方。"葛桑說“得設法找到那個叫黑鬼的人。”
"麻三是不是沒有說實話。"米依奇看著葛桑說:"我怎麽沒聽說過有叫黑鬼的這麽個人呢!"
"我看不象。"葛桑說:"麻三交待的事實經過和那天發生的事實基本相符,我認為,麻三沒有說假話。"
"這樣吧。"米依奇想了一下,對葛桑說:"先不要把麻三送看守所,我們還得想辦法在他身上擴大點線索。等羅絲來了,你就先回去休息,睡一覺,我想,一定能夠在麻三身上找到線索的。"
米依奇抓到了麻三,並且得知麻三就是綁架靖靖的主犯,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把這一消息告訴了珊娜,想讓珊娜高興高興。珊娜接到米依奇的電話,並沒有象米依奇想象的那樣高興,而是,焦急地問起靖靖的下落。米依奇告訴珊娜說,罪犯還沒有交待出靖靖的下落,他叫珊娜別著急,在家等著他的好消息。
羅絲第一個來到了班上,他見米依奇和葛桑都在,知道他倆一宿沒睡,她問米依奇:"怎麽樣,有收獲嗎?"
米依奇告訴羅絲說抓到了綁架靖靖的罪犯,但還不知道靖靖現在在什麽地方。
羅絲聽了,沉思了片刻,然後,她對米依奇說"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綁架者不知道被綁架的人在什麽地方,這可能嗎?"
"我也是這麽想。"米依奇說"不過,從麻三的口供來看,靖靖還活著。"
"羅絲。"停了一會兒,米依奇對羅絲說:"我和葛桑昨天一宿沒睡,你今天白天幸苦一下,看好麻三,千萬別出事兒。"
"你就放心吧。"羅絲說。“局裏這麽多人,不會出事的。”
"那我和葛桑就回去了。"米依奇說:"實在是太累了。"
米依奇和葛桑整整睡了一天一宿。第二天一早,米依奇早早地來到了班上,不一會兒,葛桑也來了。兩個人碰了碰情況,便又開始審訊麻三。
"想好了沒有?"米依奇開門見山。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把孩子弄到了什麽地方去了。"麻三說:"我也想盡快把孩子找回來,這樣不是也可以減輕我的罪過嗎?"
"你在仔細地想一想。"米依奇說:"那個叫黑鬼的人在和你接頭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我和黑鬼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跟我說,讓我幫他把你的孩子騙出來,我問他幹什麽?他說,有人花錢雇他讓他幹的。我問他把孩子騙出來後怎麽辦?他說要賣到南方去。他說有個地方專收六七歲的孩子,然後,有人交給他們怎樣乞討,然後,就讓這些孩子上街乞討掙錢。"麻三說:"這些,我都是聽黑鬼說的。"
"黑鬼有沒有說過,那個收孩子的地方在哪兒?"米依奇問。
"他沒具體說。"麻三眨了眨三角眼睛,繼續說道:"黑鬼還說,如果這個事兒要是辦誌了,叫我以後和他一起幹。"
"你再好好想一想,黑鬼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米依奇聽麻三說的話,肺都要氣炸了。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繼續問道。
"我說的是真話。"麻三說:"黑鬼就說是在南方。他說,那個地方是旅遊區,人很多,有時候還能討到外匯呢!"
"你和黑鬼是怎麽認識的?"
"我。"麻三想了一下,他對米依奇說:"以前,我和他在個監獄呆過,出來後又一起偷過東西,他告訴我說,他的家在,在河陽。"
"河陽?"
"對。"麻三顯得有點興奮,他說:"我想起來了,他說過要把孩子賣到河陽的,沒錯,是那個地方。"
"你有他的地址嗎?"
"沒有。"麻三說:"他沒跟我正經說過他家究竟在什麽地方,我隻是跟他在一起嘮嗜的時候,聽他說過的。"
"這麽說,你和黑鬼是在監獄裏認識的?"米依奇說。
"我和他在一起服過刑,他在我之前先出來的。"麻三說:"我出來沒多長時間,他來找我,讓我跟他到南方,我沒有去。"
"黑鬼怎麽想進來要綁架我的兒子?"米依奇問。
"這我可說不清楚。"麻三說:"他跟我說過是有人花錢雇他幹的。"
"是誰?"
"他沒跟我說。"麻三說。"那個給了他一萬塊錢,讓他把你兒子幹掉,黑鬼沒有殺了你兒子,而是把他賣了。"
"你說他把我兒子賣到了河陽?"米依奇又重新問了一遍。
"我是這麽想的。"麻三說:"我聽黑鬼說過他在那個地方有很多的人,大都是討要的。黑鬼曾經叫我到他那兒,我沒有去。"
"怎麽樣?"葛桑看了一眼米依奇。
"把他帶下去吧!"米依奇低著頭,深思了許久,然後,慢慢地點著一顆煙,陷入了思考中。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米依奇象是沒聽到似的。羅絲看了一眼米依奇,見米依奇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便走了過來。她拿起電話,放到耳旁輕輕聲說道:"你好!"
"你好。請問米依奇警長在嗎?"
"請稍等。"羅絲把話筒遞到米依奇跟前。"你的電話。"
米依奇抬起頭看著羅絲,慢慢地接過電話。"你好?"
"是米依奇嗎?"電話中一個老太太的聲音。"我是你媽。"
"媽媽。"米依奇聽出來是嶽母的聲音。"有事兒嗎?"
"你能不能回來一趟。"嶽母在電話裏焦急地說:"珊娜的病又犯了。"
"她現在怎麽樣?"米依奇聽珊娜又病了,心立刻揪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需不需要去醫院?"
"你回來咱們商量商量再說吧。"
"那好吧,我這就回去。"米依奇放下電話,看了一眼羅絲,見羅絲正看著自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珊娜怎麽了?"羅絲問。
"又犯病了。"米依駐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我得回去一趟。"
"要不要上醫院?"羅絲關心地說:"總在家裏呆著也不是回事兒,應該送醫院看醫生。"
"我不忍心看著珊娜遭那種罪。"米依奇痛苦地說:"你知道精神病院是個什麽地方?我可接受不了。"
"即使不去醫院,也得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呢!"
"我也這麽想過。"米依奇說:"可是,這些日子,我也挺忙的,抽不出時間來,再說了,這幾天珊娜的精神狀態挺好的,為什麽突然又犯了病呢!"
"看來找不到靖靖,珊娜的病就很難好的。"
米依奇點了點頭。
"這樣吧。"羅絲走到米依奇跟前,我有個同學,他的父親是個精神病醫生,我跟她聯糸一下,讓他父親抽點時間給看看。"
"這事兒你就幫我辦一下吧。"米依奇說:"人情方麵的事兒,我會答對的,費用方麵,咱們也不會虧待人家的,就請你幫我聯糸一下吧。"
米依奇和羅絲商量完請醫生的事兒後回到了家。嶽母見米依奇回來了,便把他叫到自己的屋裏。米依奇看著嶽母,奇怪地問。"珊娜這天不一直都很好麽，怎麽突然又犯病了呢?"
"吃中午飯的時候,她還一直好好的呢。"嶽母歎了口氣說:"我正收拾碗,聽到電話鈴響,珊娜去接電話,我也沒在意,可是,還沒等她接完電話,她的病就犯了,又吵又鬧的要我出去找靖靖,沒辦法,我和你爸給她吃了點安眠藥,這才和安定下來。我找你回來,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看怎麽辦好。"
"是誰來的電話?"米依奇問。
"是珊娜接的電話。"嶽母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米依奇覺得很奇怪,珊娜這幾天一直都很好,為什麽接個電話病就犯了那個打電話的人是誰?他在電話裏和珊娜都說了些什麽?
米依奇來到珊娜的房間。珊娜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米依奇坐在珊娜的身邊,一聲不響地看著珊娜。珊娜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的不有一點血色,頭發也很亂,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可能是剛才犯病的時候哭鬧時流出的淚。米依奇心痛地用手輕輕地為珊娜擦去臉上的淚痕,感覺出自己的胸口象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用手揉了揉自己有點發酸的鼻子,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
米依奇在珊娜的身邊坐了一會兒,想不起來此時自己應該幹點什麽,他的整個神經仿佛麻木了一樣,失去了知覺。
外屋傳來的響動,米依奇從麻木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於是,他給羅絲掛了個電話。把家裏的情況跟羅絲說了,並叫羅絲和轉靠葛桑,一定要把麻三看好,千萬別出問題。
"你就放心在家照顧好珊娜吧!"羅絲說:"這裏的工作我會安排好的。"
"讓你們受累了。"米依奇說:"醫生的事兒,你抓緊時間給我聯糸一下,越快越好。"
"行,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羅絲說。
米依奇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抽著。他的腦袋有點痛,像塊石頭。他眯著眼睛,想睡一會兒,卻又睡不著,於是,他又開始想靖靖,想珊娜,想那個讓珊娜犯了病的電話。
想到那個撓頭的電話,米依奇就覺得有點蹊蹺。他搞不清楚那個給現娜打電話的人是誰,他會跟珊娜說些什麽?為什麽珊娜接到他的電話就會犯病呢?這個電話和靖靖的蹤有沒有什麽聯糸?如果有,那麽,這個人究竟想要達到什麽目的?
米依奇想了一會兒,覺得一時也想不出個子午卯醜來,於是,他又去想麻三說過的的叫黑鬼的人。他想,如果能找到那個叫黑鬼的人,就一定能夠找到靖靖和那個策劃綁架靖靖的人,他想到麻三說過,那個叫黑鬼的人曾經和麻三在一起服過刑,如果,到他們服刑的監獄去一趟,說不定會查到黑鬼的檔案,從而就可以找到黑鬼的家在什麽地方了,現在看來,隻有先找那個叫黑鬼的人了。
"米依奇,吃飯了。"不知什麽時候,嶽母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米依奇看了一眼熟睡的珊娜,不忍心叫醒她。
嶽母說:"先別叫她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米依奇點了點頭,兩個人悄悄地退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嶽父問米依奇。"喝點酒嗎?"
米依奇搖了搖頭,他說:"不喝。"
"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太著急。"嶽父說:"你再病倒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我沒事的。"米依奇沒有食欲,免強吃了幾口飯,他說：“爸,我最近摸到了點線索,都是跟靖靖有關的,我想馬上去查一查。”
"有線索了?"嶽母聽米依奇說有靖靖的消息了,立刻來了精神,她迫不及待地問米依奇。"靖靖他現在在哪兒?"
米依奇放下碗,說:"我這兩天抓到一個叫麻三的人,他參與了綁架靖靖。"米依奇喝了一口湯,繼續說道:"他說是一個叫黑鬼的人叫他幹的。"
"黑鬼?"嶽母聽到黑鬼的名子,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把靖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麻三說,是他把靖靖綁架之後交給了黑鬼的,至於黑鬼把靖靖弄到什麽地方去了,隻有黑鬼知道。"
"你上哪兒才能找到好個叫黑鬼的人呢?"嶽父問。
"麻三說他和黑鬼在一起服過刑,我先到他們服刑過的監獄,興許能查到他的檔案。"
"對呀!"嶽父覺得米依奇說得很有道理。
"我這幾天就準備去一趟,珊娜就由你們照顧了。"米依奇欠意的說:"讓你們兩位老人受累了。"
"你就不用操心了。"嶽母傷感地說:"你要能盡快找回靖靖,說不定珊娜的病還能好得快點,不然,長時間下去,說不定還會加重呢!真是愁死人啦!"
"你們也別太上火。"米依奇安慰兩位老人說:"我一定要找回靖靖的,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幕後的元凶,把他送到審判台。"
"米依奇,你就放心地去吧!"嶽母說:"家裏有我和你爸,你就不用操心了,隻是,你和那幫人打交道,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你說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