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臭河溝邊的火拚

第19章 臭河溝邊的火拚

徐建軍成為了jn市有名的“震天橋”的領頭人。

不過,徐建軍可不認為自已做的事有什麽錯誤的地方。她認為自已這是在“維持社會治安”,因為她的小集團的成員,都被嚴訓:絕不準許欺負弱小和老人,隻是對那些她們看著“不順眼”的人管理一下。

“震天橋”小群體裏的人,大多不清楚徐建軍的出身,就是知道了,也不敢隨意亂說,一旦被徐建軍得知有人背後議論自已的出身,那麽,那個人的好日子也就算過到頭了:首先會被清理出隊伍,然後嘛當然會被徐建軍修理一番了。

於紅得知徐建軍不在學校裏上學,在大街上不務正業地跟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們混在一起的時候,專門去天橋附近一帶找到她。

對於死去哥哥的這個“女朋友”,徐建軍還是很尊重於紅的。

徐建軍向圍上前來的小姐妹們揮了一下手,意思是來找自已的這個人不是外人,讓大家散去,她拉著於紅走到一邊低聲問道:“於姐姐,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是不是有人告訴你什麽了?”她的意思是: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把自已的行蹤告訴了於紅,她一定.不會罷休,畢意她很明白自已的所做所為。

於紅麵色嚴肅地看著眼前這個大女孩,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哪裏還象是個將軍的女兒啊,整個一個社會混子,看她腳上那隻白色的運動鞋吧,好好的一雙白鞋子穿在了她腳上就變了味,連個鞋帶子也省了,唉.要是四野還活著

想到犧牲了的男友徐四野,於紅的心裏象針紮似的痛了一下,眼裏不由地泛起了淚光,她靜了靜心情,拉著徐建軍走到馬路邊低聲地說道:“建軍,你怎麽不上學去了,明年就要畢業了,你不去上學,這畢業證誰發給你?沒有高中畢業證,以後國家不會分配你工作的.你現在還小,還是回學校把書念完吧”

起初,徐建軍還象是在聽著於紅的說道,沒一會兒,她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卻又不好打斷於紅的話,隻能把頭扭到一邊,看著大街上來往的人們。

於紅停下了說話,她用一種傷心的眼神看著眼前站著的,目光遊離、心不在焉的徐四野的妹妹,心裏很難過:她知道,自已說了半天,人家的心愣是沒往自已這邊使過來。她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建軍,你媽媽的身體不好有空多在家待著我走了,今天我上中班。”

說完,於紅拿出小手絹擦了擦眼睛,轉過身漸漸地走遠了。

徐建軍看著遠去的那個蕭瑟的背影,扭過頭來叫道:“哎,你們兩個站那裏嘀咕啥呢?有事兒過來說!”

被徐建軍手指著的那兩個女孩子,趕緊向她這邊跑了過來:“老大,北邊的就是那天我跟你說的那個小子,今天說要帶著人過來.”

徐建軍冷冷一笑說道:“過來幹嘛,找場子嗎?好啊,咱們別等人家來啦,走!去找他們去,我倒想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找我們的茬?”說完,當先向著北邊的方向走了出去,身後的一眾姐妹忽拉拉地跟了上去。

徐建軍帶著一眾姐妹們,順著一條城市排汙的臭水溝子,向著北邊方向走著,路邊有行人停住了腳步,好奇地看著這一群穿著打扮有別於現今女孩子的姑娘們。

跟在徐建軍身邊的一個長相清秀,身材、個子都不次於徐建軍的一個女孩,一邊走,一邊對站在街邊看自已一夥人的路人大叫了一聲:“看什麽看,沒見過漂亮姐兒們嗎?”

這個女孩子叫袁靜,人長得外表倒是符合她爹媽給起的名字。但是要論起打架罵街來,可不輸於任何老娘們,也就是徐建軍的氣勢能壓住她,不然的話,這群綽號叫“震天橋”的姑娘們的頭子,就是這個叫袁靜的小姑娘的了。

袁靜起初對徐建軍也是不服氣的,後來,她和徐建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單挑獨鬥了一場下來,這個袁靜就對徐建軍佩服的緊,她還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比她打起架來還亡命的人。

袁靜是徐建軍手下的第一員大將,兩人為了加深彼此的友誼,袁靜和徐建軍還特意去城市郊外,逮了隻人家放養在野外的草雞子。由徐建軍主刀給草雞子正了法,兩人歃血為盟,結成了異性姐妹。

袁靜也是知道徐建軍的老爹是一個將軍的,她對徐建軍對自已小工人家庭出生的人沒有一點看不起,那可是萬分的敬佩啊。要知道,這兩家的級別可是差老了去啦,放在一般的人之間,徐建軍和袁靜兩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玩的不亦樂乎的。何況她們還是街頭混混的老祖宗“震天橋”呢。

徐建軍一聲不吭地帶人順著臭河溝向北走著,遠遠的就看到有一群不少於自已隊伍的人,向著她們這邊快速接近。

徐建軍略微抬了下手,袁靜大喊道:“大家停住!”

袁靜對徐建軍的命令領會的十分透徹,隻要徐建軍一個手勢,袁靜就知她想幹什麽。

袁靜喊完了這聲後,低聲向著周圍的姐妹們說道:“大家快點分頭找點趁手的家夥,待會兒誰也不準往後退”

說話間,對麵的那一群人就到了近前,當頭的一個長相清奇的半大男孩子,看到對麵過來的這一群打扮的另類的丫頭們,他向後揮了下手喊道:“哎,狗蛋子,前麵的是不是你說的那些人?”

他的身後傳來了回答聲:“傑哥,沒錯,就是那夥‘震天橋’,當頭的姓徐,叫徐建軍,站在她邊上的那個叫袁靜”這個叫狗蛋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傑哥”擺了擺手,意思是知道了。

“傑哥”全名叫張文傑,1960年生人,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市郊種地的農民。小學剛上完,張文傑就跟著父親在農閑的時候,去市區走街串戶的磨剪子、菜刀,有時也去建築工地上幹點零活。

張文傑在家中是長子,下麵一長串的弟妹。因為父母都沒有什麽文化,平時不是忙著地裏的農活,就是出門給人家幫工的,也顧不上管家裏孩子們的教育。

由於過早地進入了社會,張文傑跟著別人瞎練了些不成氣候的武功把式。小的時候,張文傑就是村子裏的一霸。長大了,他不滿足於眼前的小破村子,帶著附近的一些不愛上學,又閑在家裏無所是事的男孩子們,在城鄉結合部的一片地兒上做起了地頭蛇。

幾天前,張文傑手下的小弟,外號叫“狗蛋子”的小子家中有事,路過天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徐建軍的一夥手下,正在路邊上跟一個中年兩口子吵架。狗蛋子也不是個好主兒,他撥開人群走進去說了一句算是公道話,卻引來了那夥“震天橋”的群起攻之。

當時,狗蛋子就放下了狠話,要回去叫人來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們。

也是前幾天張文傑正跟另一小夥人打鬥,沒得出空來管狗蛋子的事。現在他清閑了,讓狗蛋子去天橋下麵給那群“震天橋”們捎個話,就說他要來找麵子啦。

張文傑定了定神,看著對麵的那個象是“震天橋”頭子的,身穿男裝的半大女孩子,剛才來的路上還有氣的他,心裏無來由地消了氣,心說:這個丫頭長得好啊,要是能做我的女朋友.

張文傑這邊心裏還沒念叨完呢,就聽身後的狗蛋子大叫起來:“他媽的,弟兄們,上去教訓那些野丫頭們,讓她們知道一下咱們的厲害!”

雙方的人聽到狗蛋子這麽一喊,都嚎叫了起來,兩幫子人都向對方衝了過去,磚頭瓦塊子地亂飛了起來。

參予拚鬥的兩邊人,都是些半大不大的少年男女,又都是些狠角兒,這胡打亂鬥起來,手下也沒個輕重。

不一會兒,就有受傷的人退出了戰鬥,場子中漸漸地就剩下了雙方不多的幾個人,袁靜的頭上被磚頭子砸中了,血流了滿臉都是,但她還在嚎叫著揮舞著手裏不知在哪兒撿的一根短木棍子。

此時,徐建軍看了一眼邊上倒在地上的自已人,手裏拎著塊破磚頭子抬著頭,看著對麵也停住手了的張文傑,她也不是個魯莽的傻蛋,要真是打架打出了人命,這事兒可就大了。

想到這裏,徐建軍衝著對麵站著的那個象是對方頭子的大男孩子喊道:“喂,大家都住手吧,再打下去”

張文傑聽到對方那個漂亮妞兒衝自已叫喊,他早就想喊停了,隻是這手下的兄弟們正打在火頭上,就算是喊他們,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停不下來。

剛才,張文傑看到徐建軍的時候,心裏的氣就沒了,怎奈手下的弟兄們沒聽自已的指揮就衝上去幹了起來。人家現在給咱麵子喊停了,他立刻也大叫起來:

“住手,都他媽的給老子住手!誰再不住手,老子扒了”

張文傑本想說“扒了他的褲子”,旋即一想:對麵可是女人呢,這麽下流的話,還是放在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