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

未來 騙婚 青豆

要不趕明兒我也找個靠譜的拉拉把婚給結了,給家裏一個交待。

小寶嗤笑一聲,大大方方給自己拿了個空杯子滿上,說可以呀,何小姐願意喝,那我就陪你喝。

雅姐在下麵偷偷拉了她一下,小寶不動聲色地踢回去一腳,繼續端著杯子衝何昱眉假笑。

我知道小寶這會兒肚子裏肯定憋著一股無名火呢,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楊歡樂卻抓著何昱眉的手說成了成了剛不是喝了麽,我看你也差不多了趕緊的回去。

“我沒醉,好著呢。”何昱眉輕蔑地笑著,搖搖晃晃半天,忽而安靜下來,慢動作轉過臉去哭喪著臉瞪著楊歡樂,“你不讓我跟她喝?你是護著她呢,還是護著我?”

這句話蹦出來把我嚇了一大跳。跑跑姐也急了,知道何昱眉這是借機撒酒瘋呢,臉上掛著笑跑過去:哎喲丫頭你瞎說什麽呢,你們家老公自然是護著你。

要不這麽著,你要喝我過去散客台陪你們喝?跑跑姐拉過先前那個小美妞。

楊歡樂推著她說行了眉眉你酒量不好我知道。

何昱眉不理她,嘴上兀自在喊,“楊歡樂……楊歡樂!”

楊歡樂忠犬般地靠過去:誒我在這兒。

我就知道你護著她呢,楊歡樂你混蛋!何昱眉毫無征兆地大叫起來,抬手就要去捶她。

我又嚇了一跳。小寶也跟著坐不住了:誒你們這鬧的是什麽事兒啊,都是出來玩兒的打什麽打,要鬧也別在人家包房裏啊。

何昱眉一下子被激怒了,眼神兒都是漂移的,居然還能找清楚小寶所在的位置:“喬寶霽,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什麽叫沒我說話的份兒啊?小寶也怒了,站起來:哦,你站在我的場子裏,哭著喊著要跟我喝酒,臨到了了沒我說話的份兒了?

小寶!雅姐沉聲低吼她。

小寶不耐煩甩開雅姐,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酒勁兒上頭,指著何昱眉鼻子裏就罵上了:何昱眉你這人真無聊,陪你喝酒是今天我朋友過生日我高興,你別給臉不要臉。剛剛你倒酒的時候我就瞅著你沒安好心呢,哦,怎麽著,現在就要撒酒瘋了?

楊歡樂堅決擋住何昱眉:行了小寶,她醉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怎麽說話呢楊歡樂?”這一說不打緊,何昱眉一聽馬上就顛了,眼淚花子也跟著很激動地湧了上來,“你叫她別跟我一般見識?你叫她別跟我一般見識?”

葛大腰見這陣仗鬧大了,帶領一幫男人一擁而上,連哄帶騙地把何昱眉往外麵拉。

何昱眉卻在一幫大男人中間要命地哭喊著,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越過重重人頭大聲哭叫:“楊歡樂!喬寶霽!你們都是混蛋!我早知道不該來趟你們這趟渾水!你當初劈腿的時候我就不該碰你的……我怎麽就那麽賤啊我這麽巴巴地貼著你……我天天兒看著你這麽眉間心上的我真他媽難受……我難受……”

楊歡樂抿嘴不說話,皺著眉頭一個勁兒把她往外拽。

“……周文雅!你得提防著呢!楊歡樂不是個好東西!她對喬寶霽還沒死心的呢……喬,喬寶霽,你也……你也不是個……”

小寶一個箭步衝上去,抬手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滾。”

何昱眉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表情像是驚呆了,眼睛裏發出很怨毒的光。

葛大腰的生日會開完以後,小寶給她和周文雅一人買了一隻白玉翡翠貴妃鐲戴在手上。

我說喲,寶姐姐,有錢啊;給老公買東西都不帶這麽舍得的。

小寶不理會我這一茬,很平靜地說陸路,我把楊歡樂的手機號QQ號MSN賬號全部拉進黑名單了。

好啊,這就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什麽呀。她瞪我一眼。我覺得你說得對,我不能犯跟楊歡樂當初一樣的錯誤。

是的麽,雅姐挺好的。那天何昱眉在禁界那麽鬧,也沒見她後來為難你。

嗯,就要舉行婚禮了,我以後得好好兒過生活呀。小寶微微笑著瞥我一眼,美極了。

我跟小寶的婚禮在那時候進入二十天倒計時,陸喬兩家忙得人仰馬翻。

婚慶公司那邊一天一個小變動,又適逢年底我跟小寶身上的應酬都多,每天都要對穿城市地跑它三五遍,弄得我都快暴躁了。

我洗了澡揪著濕漉漉的頭發到喬謙山麵前:看看看,我頭發都掉了。

喬謙山蹲在電腦前麵看報表,理都不想理我:“人每天掉個百八十根兒都是正常的,別瞎擔心。”

我膩在他邊兒上跟電腦爭寵:“不是,你看,再這麽掉下去我就禿頭了。”

他眼睛依舊黏在電腦上,扭過臉象征xing地在我腦門兒上啾一下:“禿了直接剃光頭,挺好的,又拉風又帥氣。”

呿,真禿了到時候你還不得找有頭發的帥哥去呀。我不幹,從後麵抱了他,手上不緊不慢地伸到胸前去解睡衣扣子:“然後你就不理我了。”

他哼哼地摁住我手:“幹什麽呢。”

“不幹什麽。”我在衣服裏麵掐他乳=首一下,“這不完成我們倆在公司的未竟事業麽。”

“誰跟你未竟事業,”他垂眉去敲鍵盤,“扣子給我係回去,我這邊兒還有正經事兒。”

我哪兒肯聽他的——再說他自己的乳=頭都挺起來了,一把撈起他就往臥室抱。

嘿!陸路!你這人……

我揉著他不管不顧地胡親,幾步跑進臥室,把人扔床上把門一鎖,邊□邊服。

——呿。

——嘿嘿……我的愛,赤==……我的愛呀……赤==……

喬謙山幹這檔子事兒外冷內熱得很,我經常說寶貝兒誒你別叫那麽大聲,回頭仔細讓鄰居給錄下來。

喬謙山翻著白眼兒說那你讓我在上麵啊,我在上麵我保準不叫。

我一臉嚴肅,說喬謙山你這個念頭大大地不好,要及時扼殺在搖籃裏;這麽著,我看你還是繼續叫,想叫多大聲就叫多大聲,羨慕死他們。

喬謙山瞪瞪我,抿緊了嘴唇決定不再發出聲音;可是沒多一會兒,一絲一絲的呻=吟又忍不住飄逸出來。

我一下一下地啄著他,嘿嘿笑著說沒事兒,這說明你老公技術好吧。

好你妹。

我又用力頂兩下,他被我折騰得說不出話了。

完事兒後我膩乎地圈住他,很纏綿地跟他舌=吻。喬謙山喘了幾下,撓著我乳=頭說陸路你這人真肉=欲。

必須肉=欲,逮著你誰不肉=欲?我揉了下他的頭發:我就是最近跑應酬跑的,要不然今天能揪著你大戰八百回合。

吹吧你。他笑著掐我一下。

成,那我今天豁出去了;美人兒,你容我醞釀一下。我作勢要抓著他的手覆到我襠=下。

他踹我一腳,咯咯地笑開了。

我也跟著開心極了。我真想日子永遠都這麽好。

我說大山,我跟小寶那套新房的對門兒還是空著的,你要不要把你現在住的那套賣了搬我們那兒去?到時候婚房讓給小寶他們住,我們倆單獨住一起。

喬謙山抬眼望著我:嘿你這小算盤打得還不錯。

我故作嬌羞地說那是,人家還不是想跟你長相廝守。

喬謙山想了會兒,說嗯,要不趕明兒我也找個靠譜的拉拉把婚給結了,給家裏一個交待。

我說那挺好,你就找周文雅,到時候我們兩對兒剛好門對門。

喬謙山說得了吧她跟咱小寶長不長久都還是個問號呢,我把她娶回來,哦,萬一她們倆又鬧崩怎麽辦?

我說小寶不是那種人……誒,要不咱再看?

嗯,是得再看。他嚴肅地點點頭。

我們倆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商議著一個連新娘都還沒找到的結婚計劃,間或發出一兩聲傻笑;我那時候信心滿滿,真真兒是覺得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那一年的春節很快就過去,陸喬兩家人掰著手指頭終於盼到了正月十五。

喬寶霽清晨對鏡貼花黃,美美坐在娘家老宅子裏,五分鍾一個電話地催促:“陸路你要死啦?再不出門兒就得遇上堵車了!到了娘家這邊還有一大堆親戚等著要紅包呢!快點兒!”

我說行了行了行了,孔致友正伺候我換衣服呢不跟你說了我掛了啊。

孔致友幫我理著領結說別慌別慌,能趕上;我經手的婚禮比你多了去了,聽我的沒錯。

這時候喬謙山穿戴整齊了過來站在我旁邊,豐神俊朗,看得我心頭一動。

“嗐,別看了。”孔致友笑嘻嘻推我一下,“小寶還在娘家等著呢,趕緊的下去,要不真趕不上了。”

我拉過喬謙山親了一下,笑著推開房門走向我的一群親戚,開心地招呼著他們向新娘家出發。

然後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