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而不得的那人

愛而不得的那人。

董祺瑞的婚禮那天,雲深聽說新郎是被押著入的禮堂,聽說那天男人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但是,很多東西都已經木已成舟,再掙紮,都是沒有用的,雲深看著那掛在衣架上的華麗婚紗,那是幾天前她和董祺瑞挑的。

那個時候董祺瑞總以為不管誰阻攔,主要他丟掉一切,就可以和雲深廝守到老,隻是,在那樣頂級豪門內,君知蕭的打擊,紀柏然的推波助瀾,他從來就沒有自由。

雲深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去的長風國際,那個時候,她已經得知董祺瑞和新娘被送往他國度蜜月,幾乎是一氣嗬成的動作,雲深冷笑不已,這兩個人的手段,果然狠辣。

因為哭過,她的眼睛還有一些的紅腫,紀柏然那陰狠的掠奪,讓她心顫不已,她自嘲地勾唇,是什麽讓她舍不得離開呢?

然後答案就在心底,說不出來。原來不管過去了多少年,君知蕭和紀柏然,都能那麽輕易地操控她的人生,隻是,七年前,她驕縱,無能為力。

七年後,她一定要掌控自己的命運,掃平她的戰場。

總裁辦內,雲深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站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身黑色的套裙,背對著她,纖細的腰肢,勻稱窈窕的身姿,雲深不禁低頭冷笑,是紀琳琅啊。

不知道等一下看見她雲深,紀琳琅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神情,那些仇恨和嫉妒的因子在心底作祟,讓雲深邪惡無比,她要所有人都痛,痛到生不如死。

“在說些什麽呢?能說給我聽聽麽?”雲深懶懶的聲音破空而來,君知蕭的眉宇,幾不可見地浮現了一絲的愉悅,轉瞬即逝,還是那個優雅淡定的男人。

紀琳琅微微側過身子,看見那清瘦的女人緩步而來,隻覺得這總裁辦的燈光太過於明亮,刺得她的眼,連同她的心都在疼。

沉穩溫和的女人,嘴角帶著輕微的淺笑,眼光深埋,把那些年的浮光掠影都盡散去,紀琳琅心顫不已,時光終於是把雲深那些張揚乖張的棱角都磨平了,眼前的女人,透著一股子神秘和優雅,已經不能同日而言。

“深深想要聽什麽?”君知蕭的聲音放柔了下來,帶著絲絲的寵溺,仿佛麵前的女子隻是當年那個與他攜手奔跑在雲家別墅深處的女子,這些年,他們從未離別。

紀琳琅的心猛然下沉,身體都在繃緊,君知蕭在她的麵前,絲毫不忌諱對雲深的寵愛,眼底毫不掩飾的那樣赤~裸裸的占有欲,把紀琳琅一下子就打入了深淵。

雲深在紀琳琅的麵前站定,帶著溫和優雅的笑容,眼眸肆無忌憚地再她的身上巡視:“紀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歲月真是一個好東西,是吧?”

她流裏流氣地挑著眼眸看紀琳琅,當年也是這個女人,擊破了她最後的堅守。

那日訂婚宴上人人歡快地祝福著他們,雲深就站在人群外,淚流滿麵。

我們都忙不迭地祝福那些終成眷屬的人,卻不知道那些愛而不得的人,暗自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