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人的婚禮
紀琳琅是個多麽幸運的姑娘啊,漂亮出眾,背後有那麽龐大的紀家,又聰明端莊。
麵對雲深的笑意盎然,紀琳琅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熱絡地伸出手來拉著雲深的手,卻被女子冰冷的雙手刺到,眼角抽搐,臉上假意的笑容泛起:“雲深,你可是回來了,我和知蕭還擔心你不能趕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這下好了。”
紀琳琅握著雲深的手,不動聲色地收緊,在君知蕭看不見的地方,手指用力,總是很憤恨的。
雲深不得不暗歎,這個女人果然很聰明,懂得無時無刻地宣示著自己的占有,告訴她雲深,君知蕭是她的,勢在必得。
眸光似有似無地落在君知蕭的臉上,男人倚在椅背上,仿佛沒有聽見紀琳琅的話一般,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袖,麵無表情。
雲深卻不想賠笑,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無辜地笑:“好什麽呀?難道你還要我去看自己的舊情人和別人結婚?紀小姐,我雲深,哪裏來的這麽大度?”雲深直白而且嘲諷的話語,讓君知蕭倏然抬起頭來。
他仿佛又看見了當年的雲深,桀驁不馴,飛揚跋扈,總是不願意和別人玩心計,一語就戳破別人的偽裝。他很是想念當年那個雲深,生動活躍,是他放在心尖上疼愛的人。
紀琳琅聽見她說的舊情人三個字,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誰不知道當年雲深和君知蕭愛得死去活來的,舊愛回歸,她紀琳琅怎麽會不知道,他君知蕭的蠢蠢欲動。
“舊情人的婚禮可以不去,咱倆一起長大,你總要給點麵子吧,再說了,舊時侯的叔伯他們也挺想你,你不去看看他們?紀琳琅說這話的時候,高高地仰著頭,意味不明。
雲深卻聽出來了,誰不知道當年紀家爆出雲深父親的那事情後,雲深就成為了過街老鼠,要她去見那些人,不是給雲深找難堪嗎?
“紀小姐太客氣了,一起長大的情誼不一定深厚,就比如我們,是吧?”雲深笑意不減,當年這些人都要她痛,這些人給了她三分痛,那麽,她就還予十分。
紀琳琅那熱絡的笑容終於垮了下去,君知蕭還在,她也不敢放肆,隻好客客氣氣地開口:“不管怎麽樣,都希望你祝福我們。”
雲深垂眉冷笑,那眼眸都帶上了一絲的邪魅,然後把手裏的文件放在君知蕭的桌子,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男人,他永遠保持著高貴的姿態,看著別人為他爭得你死我活,自己卻冷眼看戲。
雲深嘲弄地笑:“紀小姐,等你的婚能結成再說吧,不是還有三個月嗎?”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君知蕭的,冰冷的自信在眼底流轉,君知蕭無法隔斷當年紀家的恩情,但是,她要親手斬斷這個男人的情感,讓他生死不能。
紀琳琅妝容徑直的臉蛋,霎時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