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寵物

她是他的寵物。

雲深頓時覺得自己落盡了一個圈套,一個紀柏然精心為她準備的牢籠,隻等著她飛蛾撲火。

“你為什麽要那樣做?”雲深是怕紀柏然的,這個男人的心思她無法猜測,她敢在君知蕭的麵前叫囂,是因為他的心底還有她,隻是紀柏然,不愛她。

男人似乎是動了動身子,開了壁燈,包廂內的一切還是多年前的模樣,隻是不知道翻新了多少次,高大挺拔的男人交疊著長腿,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狹長的桃花眼,被那昏黃暖色的燈光氤氳,說不出的詭異。

然後懶懶地開口:“小雲深,有人來搶你的東西,你會怎麽做?”他低低地笑,那笑容仿佛就隨著他的神色飛揚。

雲深的胸口一窒,音色也就意味不明:“你憑什麽認為那是你的東西?紀柏然,你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她的神色不屑與譏誚,低頭掩住那眼底的邪氣,眼眸看到腳下那手工的波西米亞地毯,精致而奢華。

“憑什麽?”男人斜靠在黑色華麗的沙發上,把玩著手裏的雪茄,低眉,帶和幾分的玩味開口:“小雲深,你還是不清醒,你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了,丟棄了,別的男人,也不能碰分毫。”他的笑帶著腥風血雨的陰狠。

雲深忽然就怒極反笑,仰起臉冷冷地看著紀柏然,眼眸不屑,一字一頓地說:“紀大少爺,我不是你的寵物,你愛玩遊戲,找別人去,不要幹澀我的生活。”

雲深是憤怒得失去了理智,這些年,她放在心尖上恨的男人,一個是君知蕭,一個是紀柏然,當年摯愛的少年君知蕭把她逼到了懸崖邊上,無路可退。

而紀柏然,則是在懸崖邊上狠狠地把她推下深淵的惡魔,這兩個男人,夜夜交織在她的夢裏,讓她恨得心都在疼痛,而這兩個男人,卻無動於衷。

紀柏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嘴角含笑,高深莫測地眯著眼睛看著雲深,她就如同一個被觸怒的刺蝟,豎起周身的刺,他的小寵物,四年不見,可是長進了。

“小雲深,乖乖不要鬧,你一鬧,祺瑞那小子,就不好過了。”紀柏然慵懶的笑意,狠狠地吐出一口煙霧淡然輕語:“我知道你不愛他,但是,我相信,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會愧疚一生的。”

紀柏然的話讓雲深的臉色煞白一片,她在心底不斷地告訴自己,雲深,冷靜,冷靜,然後就真的冷靜了下來,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腳冰冷得要命。

紀柏然是那獵人,而她,是他的寵物,被他逗弄在手心上,收放自如,她怕他,也恨他。卻不得不妥協,她不希望連累董祺瑞。

也許在這之後,她應該就學聰明了,還是孑然一身,再也不要給紀柏然抓住打擊她的機會。

她深呼吸閉上眼睛,聽見自己的聲音掙紮而且無奈,已經是妥協淡語:“你放過他,這個婚,我不結了。”她閉著的眼睛,顫抖得幾乎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