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深你怕我

小雲深,你怕我?

雲深是在她和董祺瑞預定登記結婚的那天收到的紅色的請柬,上麵整整齊齊地寫著董祺瑞的名字,而新娘,卻不是雲深。

那個女子叫許湘,記憶裏,少年的許湘總是垂著鼻涕跟在她和君知蕭的身後,叫著雲深姐姐,知蕭哥哥,如今,都要嫁人了,而嫁的,卻是她的男朋友。

雲深顫抖著握著那紙請柬,心都在微微顫抖,她就知道,君知蕭不可能這麽容易地讓她結婚的,可是,為什麽要把董祺瑞打包進婚姻的殿堂才罷手?

她細心地把那清減收到包裏,站在暗光裏小心翼翼地收拾自己的心情,這麽多年的顛沛流離,早已經把她消磨得棱角平平,再不是當年那個一不高興就任性妄為的雲深。

那時候敢任性妄為,是因為有個男子總是會跟在她的身後,為她收拾好殘局,所以,她才會那麽肆無忌憚,七年,她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情懷,那男人,身邊已經有了他的妻。

雲深在總裁辦找到君知蕭的時候,男人坐在旋轉椅上背對著她,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話:“我隻是讓你們結不了婚,而紀子,可是讓你們這輩子都斷了念想,是他把董祺瑞推進婚姻的墳墓的。”

然後是男人意味深長的冷笑聲,溫潤如玉的男人就對著落地窗外的光,話語微微冷淡,似有似無的笑意悠揚,他很滿意這個結果。

雲深隻覺得好像被雷劈到一般,原來有這麽多人不希望她結婚,紀柏然,那個狼一般的男人,總是挑著涼薄的桃花眼看著她,水城威尼斯的那些**,已經塵埃落定,為什麽他還要這樣做?

帝宮紙醉金迷的奢華中,雲深一身疲倦地穿過那些聲色犬馬,她知道能在什麽地方找到紀柏然,要是可以,她寧願一輩子,也不見這個男人。

看似張揚熱烈的男人,實質手段狠辣,陰鷙桀驁,紀柏然的心思,比任何人的都要深沉,這是雲深呆在他的身邊三年,得出的結論。

偌大的包廂內,雲深推開那厚重的門的時候,麵前一片的黑暗,她突然就感到了短暫的窒息,有寒冷細細地滲透她的皮膚,讓她心驚膽戰。

就如同紀柏然就蟄伏在黑暗之中,等待著時機,咬破她的喉管,那些年,他也曾怨恨她的**怨恨得要命。

“小雲深,你怕我?”男人醇厚的聲線帶著雲淡風輕的哂笑,如同幽靈般散落在她的心間,雲深心尖微微顫抖。

黑暗中,角落裏的男人點燃了雪茄,雲深可以想象男人陰涼的眉目在煙霧的繚繞下,定然是深邃帶著輕視的笑意。

“你在等我?”雲深心驚地發現,這個男人好像知道她要來,早就在這裏等著她一般,如此的自信滿滿。

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敲著雪茄,淡淡開口:“你覺得呢?”他如同那凶殘嗜血的美洲豹,伸出鋒利的爪子,肆意地逗弄著眼前的女人。

那是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