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真是一個禍害啊

那女人真是一個禍害啊。

君知蕭的眼睛布滿血絲,這樣盯著紀柏然的時候,頗有幾分的驚悚。

紀柏然卻未動分毫,手指握在方向盤上,那雙手因為長年累月在軍隊裏被磨練,骨節修長,倒也不粗糙。

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把自己高大的身體甩在椅背上,淡淡地開口:“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很憤怒。”

君知蕭看見他邪魅的笑意,眼眸就更加陰沉了幾分,語氣生硬:“你覺得我不應該憤怒?”

狹窄的車內,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此刻的氣氛如此劍撥弩張,還能這麽冷靜地談著話,真的難得了。

“當年的事情鬧得這麽過火,她怎麽想?蕭,不是兄弟和你搶,她本來,就已經是我的了。”紀柏然冷淡地笑,闊眉挺鼻,很是驚豔。

君知蕭的手緊緊地握著了拳頭,語氣森然:“你不應該明明知道她是我的,還要乘人之危。”

“難得你就應該了,是誰當年對她趕盡殺絕的?蕭,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年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能看見她?應不應該,你說?”紀柏然咄咄逼人的語氣,終於是觸怒了君知蕭。

君知蕭的拳頭毫不客氣地往紀柏然的臉上招呼,陰沉的眉目,憤怒而且壓抑,冷聲:“你明明知道,當年是你紀家從中推波助瀾,我當年就沒有那個能力保住她。”

君知蕭字字沉痛,紀柏然還是勾著唇邪魅地揚唇,手指輕輕地撫摸一下流出了鮮血的嘴角,冷笑一聲,也毫不猶豫地回給了君知蕭一拳。

“你他媽的還說,當年你是鬼迷心竅,想著平步青雲,毫不猶豫地把她丟了,現在你和我叫囂,晚了。”紀柏然尖銳地諷刺,他在部隊裏三年,這一拳打下去,可就不是那麽好受了。

君知蕭偏著臉久久沒有轉過來,一時間車內就安靜了下來,兩個人也慢慢地冷靜了,君知蕭仿佛很是痛快般地把自己甩在椅背上,驚心動魄地笑了起來。

“紀子,這麽多年,咱倆還沒有為什麽爭得臉紅耳赤,看來雲深,果真有能耐。”君知蕭自嘲地笑,眼睛的焦距飄得很遠,三月暖光裏的少年拈花而笑,刻在他的心裏,是永恒的印記。

紀柏然點燃了一根雪茄,也遞一根給君知蕭,打開車窗,兩個麵容精致的男人躺在椅子上,齊齊地吐出煙霧,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他們的心裏,都在想著同一個女人。

“是啊,那女人還真是一個禍害,但是,小爺喜歡。”紀柏然完全不掩飾對雲深那狂野的感情,就如同他此刻唇角綻放的笑容般張狂不羈。

君知蕭眉目深深,諱莫如深地開口:“紀子,別怪我不告訴你,就算她跟過你,現在開始,她一定是我的。”君知蕭眼底是冷然的自信,勢在必得。

紀柏然輕輕地敲打著雪茄,似笑非笑地說:“在這之前,你得先搞定你的表弟,哈哈,君少爺,可別讓我失望了,我會在適時,補上一點佐料的。”

君知蕭看著遠方,眉目倏然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