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你舍得我死
雲深,你舍得我死?
長風國際。
雲深帶著秘書從電梯出來,腳步有些匆忙,秘書顧琳跟在她的身後,還沒看見過這個一直淡漠從容的女子,腳步如此匆忙過。
總裁辦外,沈青伸手想攔住雲深,被她拋過來的狠曆眸光震到,一個閃神,被顧琳拖住,攔不住雲深,雲深推門進去的時候,君知蕭就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後,執著筆在文件上飛揚。
那陽光從落地窗外斜斜地打在男人都身上,柔和地再他的發上暈染開來,金屬的袖扣折射出陽光,閃著耀眼的光,男人眉目深邃儒雅,卻偏得線條冷峻。
“看來君總很是愜意。”雲深就站在他的麵前,勾起唇線,那蜜色的唇瓣跳出嘲弄的輕笑。
君知蕭停下手裏的事,身體靠在椅背上,弧度美好的鳳眼微微上挑,看著雲深的時候,眼底是一灘死水,這個男人已經到了這種境界,可以不為所動,仿佛什麽東西都在他的眼底沉澱,如過眼雲煙般。
他再也不在乎。
“雲特助一大早的在發什麽脾氣?”他的手指交疊在胸前,聲音沉穩如水。
雲深隻覺得胸口的壓抑愈加的凶猛,君知蕭就如同洪水猛獸而來,那種壓迫感,是與生俱來的。
“君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雲深耐著性子,冷冽地看著君知蕭。
男人的身體微微前傾,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桌麵上放著的精美的文件夾,嘴角慢慢地扯出了冷笑,君知蕭的手修長而白皙,手指細長,儼然生得一雙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的手。
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淡淡地開口:“這裏是長豐國際,雲特助想要我和你談私事,還是公事?”
雲深突然冷笑不已,接著他的話冷嘲熱諷:“我知道,這裏一半的資產還是雲家的,我怎麽會不知道,是吧,君少爺?”雲深嘴角的梨渦深陷,女子有些張揚的眉目,生動而且美好。
君知蕭突然就失神了,他的雲深就該是這樣生動的,會生氣,會冷嘲熱諷地笑,那些豪門安逸讓她骨子裏天生的高貴和驕縱,在別人眼裏是缺點,在君知蕭的心裏,卻是最美麗的。
那些年,他把寵她得肆無忌憚,雲深的那些飛揚跋扈,張狂任性,多半都來自於君知蕭的寵溺,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雲深,讓他疼到骨血都在顫抖,
“雲特助終於是願意和我談雲家了,怎麽,在外麵那麽多年,終於是想起來了,你丟棄了這麽多東西?”他很想說,你雲深丟棄了所有,包括他君知蕭。
雲深倏然轉過身去,隱藏住眼底那洶湧的恨意,他們之間,存在著不可跨越的恩怨情仇,她恨他,他也恨她,如戲一般,互相怨恨。
“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祺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君知蕭,我要你償命。”雲深咬著牙死死地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董祺瑞憂心忡忡地來和她說,君知蕭昨晚拜訪了他的姑姑,也就是董祺瑞的母親,淡定自然地和他說:“祺瑞,不是知蕭哥和你爭,你這個婚,是絕對結不成的。”
董祺瑞的母親最是聽君知蕭的話,君知蕭一插手,這個婚絕對結不成,君知蕭的手段,他們都知道。
君知蕭凝眸哂笑:“雲深,你舍得我死?”他的話語飄飄搖搖而起,語氣平和,仿佛這些年的離別,都隻是一場冗長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