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個女人給甩了

被那個女人給甩了。

紀柏然長腿利索地一收,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閑地開口:“這事真懸。”然後唇邊綻放出驚心動魄的笑容。

董祺端急急地問:“這有什麽好懸的?”

“三年前,她失蹤了,連我欠著她的錢她都不要了,人間蒸發了一般。”紀柏然敲著雪茄,深情高深莫測,嘴角邊的笑意卻是陰測測的。

這樣的紀柏然,是很少見的,他這些年,越發的深沉起來,總是諱莫如深,雖然偶爾還是會脾氣暴躁,卻已經是誰也猜不透心思。

“你是說,你被那個女人給甩了?”程風在董祺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開口,明顯的已經在憋著笑了。

紀柏然不置可否地笑:“是的,當時我花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找遍了整個威尼斯,都沒能找到她。”紀柏然把雪茄按在煙缸裏掐滅,聳聳肩,笑得飛揚奪目。

靜默一秒,然後。

“哈哈哈,這個真過癮,我開始喜歡上這個女人了,敢和你紀大少嗆的女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啊。還真是女中豪傑,有趣”程風幸災樂禍地笑得挺不住。

這個紀大少要什麽女人沒有,何曾見過他為一個女人皺過眉頭,何曾見過他為女人用過一份心的?隻有他甩別人的份。

“對,這世界上,隻有她敢這樣和紀大少爺叫板了。”董祺端覺得這話說得實在有道理,他們這一群發小,誰不是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紀大少爺的屁股後的。

他自小就是個小霸王,誰敢惹了他,就是不想安生地呆在錦城了。

“那麽紀大少,被女人甩掉的感覺怎麽樣?”孫遠也跟著笑,這真真是為他們這群發小出了一口惡氣。

這紀柏然,小時候是霸王,長大後是太子爺,雖然他們的關係鐵得可以過命,還是不敢輕易惹他。

紀柏然也不惱,隻是笑得春風滿麵,眼眸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眼麵色深寒,眸光冷冽的君知蕭,輕輕地吐出一句話:“被雲深那女人甩,感覺很爽。”

是啊,爽到他在威尼斯出動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去大搜索她,憤怒地想要找到她,掐斷她的脖子。

那個女人,竟敢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紀大少爺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我看你就是個受虐狂。”程風聽見他這樣說,也別有深意地看了看紀柏然和君知蕭。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都曾敗在同一個女人的身上,而且這兩個人要死不死的,卻是他們這群人裏麵最要好的。一個是青春年少的摯愛,一個是異國他鄉的相依。

兩者,都不可能割舍,所以,這兩個男人,都不可能放手。

這下子,有大事發生了,他就坐等著看戲好了。程風笑得陰測測的,很是開心,喝了一口水,都覺得這水很甜。

紀柏然把雪茄狠狠地熄滅,眼眸散漫中,又多了幾分的淩然,桃花眼微挑,愣生生地牽扯出了邪魅的弧度,那勢在必得的自信。

君知蕭的眼眸,瞬間便沉了沉,望著紀柏然,陰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