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穿酒後吐真言啊吐真言
第三穿 酒後吐真言啊吐真言……
一個多月的逃亡生活結束了,一行人成功抵達了二號生存點,這是一座地下城。
許忱拿著剛領到的門卡,哼著小曲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房間。
這回總算不用跟變態睡一塊兒了,感覺渾身舒爽有木有。
“什麽事這麽開心?”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許忱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感覺轉脖子的時候骨頭都在哢哢作響:“你怎麽在這兒?”
他和祁駿的房間本來都在樓下,祁跡的房間才是在這層樓,不過為了任務許忱特意找人交換了房卡,搬到了祁跡隔壁。
可是,誰來告訴他為什麽這貨也在這兒……
“我跟我弟交換了房間。”祁駿微笑:“咱們以後就是鄰居了。”
誰要跟變態成為鄰居啊摔!
許忱默默轉頭,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整理好行李後,許忱取出睡衣,出門前往公共浴室。
因為條件限製,每層樓隻設有一個大浴室,分成十幾間隔間。
這層樓的人都是剛搬進來的,所以很多人都這個點來洗澡,許忱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終於等到了一個隔間。
走進隔間,伸手欲關門,卻被一隻手擋住。
“正好我也要洗,一起吧。”祁駿拿著臉盆走進來,然後關門。
哈?
“擦!誰要跟你一起啊!”許忱說完,欲伸手開門。
手腕被一把抓住,許忱扭頭怒瞪他:“幹嘛!”
“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說髒話,怎麽就是不長記性。”沒戴眼鏡的變態看上去更加可怕了。
許忱噌噌噌往後退了幾步,捂住了pp,敢怒不敢言。
祁駿看著他劇烈的反應,輕笑:“怕什麽,我不打你。”
“真的?”許忱狐疑道。
“當然,”他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打你有用嗎?你還不是照說不誤,所以我覺得應該換個方法。”
9494,屈打成招是沒有用的。不過——
“換什麽方法?”總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
“你先過來,我悄悄告訴你。”他朝他勾了勾手指。
許忱傻傻地湊過去,小聲問:“什麽方法?”
“就是這樣……”祁駿伸手扣住他的下巴,低頭含住他的嘴唇。
誒誒誒?
許忱瞪大眼睛,目眥欲裂,大腦進入當機狀態。
直到對方的長舌撬開他的牙關,深入口腔,輕輕勾起他柔軟的舌頭。
許忱一把將他推開,漲紅了臉深吸一口氣,低吼:“蛇精病啊你!”
“味道還不錯。”祁駿舔了舔嘴角,回味道。
=皿=!
“以後你罵一句,我吻你一次,你覺得怎麽樣?”
ORZ……
“不,好。”許忱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再次去開浴室的門。
這次祁駿沒有阻止他,隻是雙手抱胸靠在門邊看他:“你確定要再出去排隊等上半個小時嗎?”
對啊……憑什麽啊?憑什麽他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的位子就得這麽拱手讓人啊?該滾的不應該是他嗎?
許忱收回腳步,轉身:“該出去的人是你!”
“嘖,不就是洗個澡嗎,難道還會吃了你不成,還是說你是在自卑?”
“哈?我有什麽好自卑的?”
“當然是自卑你弱雞一樣的身板,不過說起來你有到一米七嗎?”
凸= =凸長得高了不起啊,長得高就能玩身高梗啊!
“勞資一七二好嗎!”
“就這數字你還好意思說。”
“……”
“你不洗就算了,我先洗了。”祁駿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脫衣服。
看著對方一臉淡定地脫掉衣物,打開噴頭,然後開始洗澡,許忱滿頭黑線。
斑鳩占了喜鵲的巢,還嘚瑟上了……
許忱氣憤地扒掉襯衫和長褲,走過去背對著他。
“站那麽遠你能淋到水嗎?”
“我喜歡隻淋後背你管的著嗎!”
“真是別扭的家夥。”祁駿伸手從後麵抱住他的脖子往後拖:“快點洗,外麵還有人在等呢。”
“喂喂喂!我的脖子,你小心點啊!”
洗到一半,許忱發現自己居然忘了帶肥皂。
“喂,你帶肥皂了嗎?借我一下。”他伸手撞了下祁駿的胳膊。
祁駿從盆裏取出肥皂,遞給他。
許忱剛想伸手去接,結果對方卻突然鬆開了手,肥皂落地。
“不好意思,手滑了。”他無辜地笑了笑。
= =手滑泥煤啊,我明明看著你故意鬆手的!
許忱伸手正欲去撿,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
=皿=我勒個擦!這貨想讓他撿肥皂啊摔!
許忱收手,低頭默默盯著肥皂猛看。
“怎麽不撿了?”
傻子才會去撿啊!
不行,為了保險起見——
許忱伸出腳,輕輕一踢,肥皂通過隔間下方的空當滑到了隔壁。
然後——
隔壁傳來一陣慘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我草,誰把肥皂隨地亂扔啊!哎呦……都快把老子摔殘了!!!”
……
許忱默默轉身。
祁駿:“……”
於是兩人在沒有肥皂的狀態下草草地洗完了澡。
比起祁駿慢條斯理的動作,許忱幾乎是以光速套上了衣服。
“唉,看都看完了你還害什麽羞。”祁駿一邊扣扣子一邊說道:“說句實話,你的身材還是不錯的,我看到過很多男人的身材比你差得多。”
很多……男人?
“你在哪裏看到的?”
“解剖台上。”
臥槽!原來是屍體啊……
一想到這貨居然拿他跟屍體放一塊兒比,許忱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變態!”
拿起臉盆,拉開浴室門,正欲離開。
這時對麵的浴室門也開了,走出來兩個男人。
許忱瞪大眼睛:“你們怎麽會在這兒?”還是在一個浴室……
葉一凡朝他笑了笑:“好巧啊。”
“你們……一起洗澡?”
江新語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我跟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樣!”許忱大聲辯解。
江新語麵無表情地點頭:“哦,那我和他就是你想的那樣。”說完拖著葉一凡的胳膊離開了。
……
“什麽叫就是我想的那樣……”許忱喃喃道。
“你到現在才發現。”祁駿在他身後說到。
許忱轉身看他:“你早就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沒錯。”
“為什麽我一點也沒發現!”
祁駿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他的腦袋:“因為你笨。”
“……”
回到房間,許忱撲倒在床上。
雖然很驚訝,但是江新語跟葉一凡在一起了也算一件好事,沒有了情敵,他的任務就會輕鬆很多吧。
所以,明天開始就努力攻略渣攻吧~O(∩_∩)O~
不過,很快許忱就意識到這個想法錯的有多嚴重。
“你說這是你女朋友!!!”許忱的視線來回在祁跡和一個紮馬尾的女孩之間來回移動,一臉難以置信。
劇情君,你還好嗎?說好的渣攻呢?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他現在已經不在意渣不渣了,因為現在的重點是直不直……
看著祁渣攻,不,祁直男帶著小女友揚長而去,許忱的心情低到了穀底,渾渾噩噩地走回房間。
“係統,求掰彎直男的攻略啊。”
【這個還不簡單,你把他灌醉了,然後強製ooxx不就可以了。】
……
“是不是順便再懷個孩子什麽的生米煮成熟飯啊……”
【咦?你怎麽知道?】
“知道個屁啊,你給我生個孩子試試!”能不能有點常識啊!
【咳咳,這個生孩子吧,確實有難度,不過ooxx什麽的還是可以有的。】
“頭可斷,血可流,菊花不可拋!麻煩換個方法。”
【誰讓你一定要來真的啊,你可以製造已經ooxx的假象啊,反正他醉了以後哪還能記得啊。】
“誒?這個方法不錯!”
“哥,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祁跡正坐在床邊講電話。
“他的反應呢?”
“很吃驚,有點低落。”
“我知道了。”
“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有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告訴我。”
“OK。”
經過了兩天的準備,許忱撥通了祁跡的電話,約他晚上八點來他的房間,把一切做個了結。
打完電話後,許忱把事先準備好的低濃度果酒拿出來放桌上。
當然,其實他特意在裏麵摻了烈酒,就算酒量再好,也保準一杯倒。
離八點還差十分鍾,許忱緊張地在房間裏來回走動。
“篤篤篤。”
許忱深吸一口氣,跑去開門。
“你來——”許忱抬頭,嚇了一跳:“怎麽是你?!”
祁駿勾唇一笑,諷刺道:“失望了?”說著欲往屋裏走去。
“你有事嗎?”許忱伸手將他攔住:“在門口說就可以了。”
“你緊張什麽?屋裏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當然沒有!”
“那你怕什麽?”他一點點拉下他的手臂,往屋裏走去。
“我弟讓我跟你說一聲,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他的視線在屋裏掃了一圈,視線停留在桌上的酒瓶和酒杯上:“這是要做什麽?”
“介個……我突然很想喝點酒來著。”許忱心虛道。
“你確定不是想把我弟灌醉,然後來個霸王硬上弓?”
……
這貨其實是有讀心術吧?為什麽總是一猜一個準!
“絕對不是。”他矢口否認:“我保證!”
“要我相信你很簡單……”祁駿邊說邊拿起酒瓶往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他:“把這杯酒喝了。”
臥槽!
許忱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喝啊,隻有5度的果酒,你怕什麽?還是說——”他微微眯起眼睛。
“我喝……”求你別再使用讀心技能了。
許忱接過酒杯,硬著頭皮喝了一口,馬上被嗆到,咳嗽了幾下。
“繼續。”他雙手抱胸,盯著他。
一點點把杯中的酒全喝進了肚子,將杯子放下:“這回嗝……可以了吧?”
喝得太急,不停地打嗝,腦袋也開始有些發暈,許忱伸手扶住桌子才沒讓自己倒下:“我要嗝……睡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嗝……就慢走嗝……”
“你好像醉了?”祁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
“放屁!嗝……我才沒醉!看,我還能走嗝……直線,怎麽可能醉了?”他左搖右晃歪歪扭扭地往床邊走去。
眼看著就要撞上床腳,祁駿好心伸手扶了他一把。
“別碰我!”許忱甩開他的手,身體一個不穩坐到了地上,還好旁邊就是床,才沒摔得很慘。
枕頭被帶到地上,露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盒子。
祁駿伸手拿起小盒子,在許忱麵前蹲下,把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這是什麽?”
許忱使勁眨了眨眼,憑著最後一點意識看清了東西,大笑:“連這個東西嗝……都不知道,你該不會還是個處男吧哈哈哈嗝……”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麽,重點是為什麽你要在枕頭底下放這種東西?”
許忱伸出食指放到嘴邊,壓低了聲音:“噓……小聲點,被聽到了就糟糕啦……”
“糟糕?”
“沒錯。”許忱一臉嚴肅:“絕對不能讓祁跡那家夥知道我想要……”
“想要什麽?”祁駿循循善誘。
“當然是想要強嗶——他。”
“……”祁駿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那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為什麽?”許忱歪著腦袋看他:“當然是為了任務啊。”
“任務?什麽任務?”
“什麽任務……就是把渣攻追到手,然後……”
“然後什麽?”
“然後就要在一天內死掉啊……!”
“死掉?”祁駿皺眉:“為什麽?”
“因為……因為……”眼皮一點點垂下。
“別睡!快說為什麽要死掉?”祁駿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許忱不滿地打掉他的手:“死掉才能進入下一周目啊……”
“周目?是遊戲嗎?”
“沒錯,很變態的遊戲,都怪我,為什麽要去撿這個戒指呢……”許忱一臉悲憤,伸手去拔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可是戒指卻像長在手指上一樣紋絲不動。
“別拔了。”祁駿伸手攔住他,再拔下去就得脫臼了。
“我不想玩什麽遊戲,我隻想回家,回家……”許忱喃喃道。
祁駿靜靜看著他,若有所思。
如果完成任務你就要離開,那麽無論如何這個任務你都不可以完成。
“起來,到床上去睡。”他伸手將他拉起。
許忱伸手揮開他:“不要管我。”
“別動!”祁駿按住他的手,把他弄到了床上。
結果這貨突然來了精神,開始在床上打滾。
“你幹嘛呢,乖乖躺好了別動。”祁駿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我沒動啊……”許忱歪頭一臉傻氣地看著他。
祁駿:“……”那是因為被我按住了……
“我好想……”他的臉突然有些扭曲。
“好想幹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想……吐唔——”
祁駿愣愣地看了眼被子上的汙穢物,撫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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