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穿霸氣側漏

第三穿 霸氣側漏

祁駿一臉無奈地將許忱抱到自己的房間,放到床上。

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他的臉上。

微微泛黃的燈光打在那張半眯著眼露出無限迷茫的麵孔上,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處打下一片陰影。

伸出修長的食指按上他的眉心,沿著鼻梁一點點滑下,最後停在他淡粉色的薄唇上。

對方微微皺眉,伸手打掉他的手。

祁駿輕笑了一下,再次伸手戳了戳他的嘴唇。

許忱再次伸手拍開,喃喃道:“走開,該死的蒼蠅……”

祁駿:“……”

手指劃過他的下巴,喉結,撥開他的衣領。

許忱輕輕縮了縮脖子,咯咯地笑了幾下:“好癢……”

祁駿嘴角微微上揚,手指繼續往下,想要解開襯衫的扣子,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指,用迷茫的眼神看他:“幹什麽……”

“你的衣服髒了,要脫掉。”

“哦。”許忱乖乖鬆手。

祁駿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喝醉的時候這麽好騙……

許忱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啊嘞?難道又穿越了?

“怎麽可能?這不科學啊,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抓著頭發苦思冥想。

“你在幹嘛?”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許忱放下手,抬頭,大驚:“你怎麽會在這兒?”

難道這貨跟他一起穿越了?這特麽更不科學了有木有!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兒在哪兒。”祁駿一邊說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回道。

嗬嗬,原來沒有穿越啊,不好意思,思維運轉速度太快了……(作者:是腦補速度太快了吧……)

不過——

許忱低頭默默看了眼自己露在被子外紅果果的上半身。

他特麽為什麽會光著身子躺在大變態的床上啊摔!還好胖次還穿著……

好像昨天晚上他是想灌醉祁跡渣攻來著,然後……他反而被大變態灌醉了……再然後……= =完全想不起來啊!

“我說,昨晚我們應該沒做什麽不該做的吧?”許忱一臉遲疑地問。

祁駿挑眉:“什麽是不該做的?”

許忱默然,在心裏朝他豎中指。

“算了……”感覺身體也沒什麽異樣:“我的衣服呢?”

“扔了。”

“扔了?!那我穿什麽!”

祁駿從衣櫃裏取出一條襯衫,丟給他。

許忱一把接過,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了上去。

襯衫正好遮到大腿根,淺藍色小象胖次若隱若現。

被祁駿灼熱的目光盯得發毛,許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

說完火速下床,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正要開門,卻聽到一陣敲門聲。

順手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的國字臉男人。

國字臉看著他愣了一下,問:“你是?”

“我——”

“找我什麽事?”祁駿出現在門口,一把將許忱拉到身後,冷聲問。

“祁先生,陳教授想見您。”國字臉男人答道。

“不去,告訴他別再找我了。”

“可是……”國字臉遲疑道。

“你就跟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吧。”

“他是誰啊?”等到國字臉離開,許忱一臉好奇地問。穿著這種製服,應該是這裏的高層職員。

“不關你的事。”祁駿瞥了他一眼,轉身進屋。

擦!他以為他很想問啊!他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道不同不相為謀?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個陳教授又是誰?

回到自己房間,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的被子和床單時,許忱徹底黑線。

這特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的被子上會有這麽一大片惡心的不明混合物啊!

他是不是該感謝祁駿沒有把他丟在這裏啊……(作者:這才叫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摳鼻ing)

換好衣服,扯下被單和床單,拿去清洗。

拿著洗好烘幹的被單和床單回來的路上,遇上一男一女正牽著小手說說笑笑。

許忱走了幾步,回頭。

等等……那個女的怎麽這麽眼熟?

擦!那不是祁跡渣攻的小女友嗎?!

哈哈哈~祁跡小朋友,我好像看到了你綠色的未來……

趕快拍照,這可是證據啊!

偷偷跟著那對男女,用手機拍下他們親密的行為,許忱一臉興奮地收回手機。

手機還沒放進口袋,感覺後腦勺一陣鈍痛,許忱緩緩轉頭,看到的是一個模糊的黑影。

臥槽!是誰偷襲他!!!

二號生存點最底層某實驗室,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桌子前擺弄著儀器。

“嘟——”安靜的環境內突然響起一個電子音。

中年男子按下一旁的按鈕,實驗室上方的大屏幕上出現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的男子。

“陳教授,祁先生來了。”

“我知道了,帶他進來。”

“是。”

一分鍾後,祁駿出現在實驗室門口。

“人呢?”他皺眉看著中年男子,開門見山道。

“什麽人?”陳教授眼角帶著笑意,故作不解。

“不用裝了,我知道是你抓了他。”祁駿冷笑。

“嗬嗬,我倒是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小六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不過現在看來,那個孩子對你很重要。”

“廢話少說!我可以答應繼續跟你一起研究C病毒,你現在就把他放了。”祁駿有些不耐煩。

“唉,如果當初你早點答應不就沒這種不愉快的事了嗎。”中年男子歎氣,伸手按下一個按鈕,說道:“把人帶過來。”

“是。”

許忱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手腳,蒙上了眼睛。

每個周目都要來個綁架或挾持,劇情君你真是夠了!他都已經淡定地不想再吐槽了……

就在許忱無聊得直打哈欠的時候,某個方向突然傳來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他跟前停下,然後他被架住胳膊,從凳子上拉起來。

這是要見幕後boss的節奏嗎?

“這位大哥,怎麽稱呼?”

沒人回答他。

“這位大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還是沒人回答他。

“原來是個啞巴。”許忱遺憾道。

“……”

直到走了大約五分鍾,終於停了下來,但是肩膀依舊被按住。

眼前的黑布被解開,燈光有些刺眼,許忱眯了眯眼睛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放滿了各種儀器的房間,牆壁和地板都用金屬覆蓋,占地麵積不大,普通教室大小。

麵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祁駿無疑,另一個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陌生男子,有點禿頂。

許忱疑惑地看了眼祁駿:“這是怎麽回事?”

祁駿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頭看向白大褂:“我已經答應了,你還不快放了他。”

白大褂走到許忱邊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你這麽晚才答應我,難道不應該給點懲罰嗎?”

懲罰?

許忱還未想明白所謂的懲罰是怎麽一回事,就感覺到手臂一陣刺痛,低頭一看,發現上麵紮著一個針管,針管裏的藍色**一點點被打入靜脈內。

我勒個擦!

有沒有搞錯!你要懲罰的不是祁駿那個變態嗎!你紮我做什麽啊大叔!!!

祁駿上前一把奪過針管,但是已經晚了,藍色**一滴不剩的被打到許忱體內。

他的麵容有些扭曲:“你對他做了什麽!!!”

“這是經過我精心改良後的C病毒,就拿你的小情人做個試驗,希望他不要像之前的那些喪屍一樣又蠢又不聽話。”

陳教授的話剛說完,許忱的身體便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頭發瞬間白化並長至腰間,眉毛和眼睫毛也成了白色,眼睛裏的黑色一點點褪去,變成了暗紅色。皮膚慘白,嘴唇殷紅。

“好了,小家夥,這就給你鬆綁。”陳教授滿意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幫他解開了手腕上的繩子。

得到解放後的“許忱”緩緩直起身子,抬頭,神色冰冷,暗紅色的眼眸裏不帶任何情緒,仿佛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祁駿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雙手握拳:“病毒血清呢?”

“你急什麽,好戲還沒開場呢。”陳教授朝他微微一笑,看向“許忱”:“小家夥,跟我來,我們要開始工作了。”

“許忱”聽後,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眼神空洞地定了點頭,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哈哈哈,沒想到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居然沒有喪失語言功能。”陳教授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跟我來。”

“許忱”乖乖地跟在他身後,祁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攔住:“別去。”

“許忱”看都沒看他一眼,甩掉他的手,繼續跟上去。

祁駿看了看被甩得生疼的手,眉頭皺得更深。

“沒用的,我在裏麵添加了關聯基因,他現在隻會聽我的話。”陳教授停下腳步說道,然後繼續向前走。

祁駿閉了閉眼,神色不明地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一扇玻璃門前,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裏麵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空地,從地板到牆壁到天花板都是用白色的金屬覆蓋。

陳教授走到一旁的掌紋識別器上,按下右手手掌,玻璃門開啟。

“進去吧,小家夥。”

“許忱”聽到指令,走進了玻璃門內。

祁駿正要跟著進去,玻璃門卻迅速地關上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祁駿冷冷地看著他。

“你放心,他會沒事的。”陳教授興致勃勃地坐上一旁的操控台。

玻璃門內,白發紅眼的少年麵無表情地站在最中央。

突然,空地的最邊緣緩緩升起幾個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門一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大片大片的喪屍。

很快,少年就被喪屍圍了個水泄不通。

少年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雙手握拳置於身前,成防備姿勢。

第一個喪屍撲上來,少年一把按住他的腦袋,狠狠轉了一圈,第一個喪屍——撲街!

第二個第三個喪屍撲上來……撲街!

無數個喪屍撲過來……集體撲街!

(讀者:這是神馬場麵描寫啊喂!作者:大家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小受童鞋不小心霸氣側漏了就對了……摳鼻ing)

臉上沾了少量汙血的少年靜靜地立於一片屍體之上,垂眸,雪白的長發飛舞,散發著詭異的妖豔感。

祁駿看著眼前的場景,微微失神。

“perfect!”陳教授拍了拍手掌,滿意地大笑了幾聲,隨後再次開啟玻璃門。

“許忱”麵無表情地從裏麵走出來,在他們麵前站定。

祁駿再次看向陳教授:“現在總可以給他注射血清了吧?”

“別急啊,還有一項測試沒做呢。”陳教授說完從身後那個剛剛壓著許忱過來的手下手中拿過□□,交給“許忱”,然後伸手指向祁駿:“最後一項測試,我命令你,立刻殺了他!”

祁駿冷笑,一把抓住陳教授的脖子,用力。

陳教授露出詭異的笑容:“你敢殺我嗎?隻要我死了,他也活不了,當初還是你率先研製出這個基因關聯技術的呢,我的好學生。”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老師。”祁駿慢慢鬆了手。

“那就一起來看好戲吧,看看他究竟會不會聽我的話,殺了他所愛的人呢。”

祁駿垂眸,露出嘲諷的笑意,什麽所愛的人,也許連好朋友也算不上吧。

那人一直以來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這一點他心裏清楚得很。

本來隻是覺得他這個人很好玩,單純地想逗逗他,沒想到反而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自作自受。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誰讓那人每次都是一副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的蠢樣。

說到底,他心裏還是存在那麽一點點僥幸,想知道他的手按下的那一刻會不會猶豫,哪怕是有一點點的猶豫,那也證明自己對他的死纏爛打並不是毫無效果……

他抬眼看“許忱”,隻見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舉起□□,抵上他的額頭。

祁駿慢慢揚起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緩緩閉上眼睛,還真是……有點失望……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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