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南淵你可能被戴綠帽子了

72南淵,你可能被戴綠帽子了?

謝逸歌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高蜓的身姿占據門口大半地盤,他的麵色冷峻,眸中也是一派沉然,令人看不出真正的喜怒

可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比如眸底深出,比如心尖兒上,比如緊握的雙拳內,都有這他最真實的情緒,仿佛一觸即發。

“大哥……”謝弦歌心裏正怕有人來,果然就謝逸歌就出現了,她估計是有人告訴了他,可她看到這個樣子的謝逸歌心裏有些發虛,聲音也小了許多,“大哥,你怎麽來了?”說著,掙脫開楚南淵,小跑過來。

楚南淵卻毫不客氣的補充了一句,“大舅子,你來的正好,看看我家這位,動不動就要咬人,你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謝弦歌聽到他的話,倏地扭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謝逸歌一向都是護著弦歌的,他淡淡的一笑,看向楚南淵,不動聲色把弦歌護在自己身邊,“我發現楚總的廢話真是不少,我妹子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她這樣的性格才是謝弦歌,如果楚總受不了,何不早早的把手續辦了。”

說完,他沒再看楚南淵,伸出手臂輕輕的拿起謝弦歌受傷的胳膊,仔細看了幾眼,神情凝重,問,“醫生怎麽說?需要住院嗎?”

謝弦歌心裏明白她大哥這是在關心他,就衝著他柔和的笑了笑,“這一周來換藥就行了,不需要住院。”

“大哥,其實並不嚴重,不要太擔心”發覺謝逸歌的眉頭皺的有些狠,弦歌很自然的伸出手想幫他撫平,“嫌疑犯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你,是不是以身犯險了?”謝逸歌挑眉,目光淩冽,好像就算不在現場,對她的所作所為也一清二楚。

弦歌瞅著他的目光有些嚇人,微微縮了一下肩膀,道:“這件事情畢竟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置身事外”

謝逸歌好像不打算放過她,下頜突然緊瑉,冷聲兒道:“警察是做什麽吃的?需要你逞能?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萬一出了事兒,你要媽,要笑歌,要我,怎麽辦?”

“還有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謝逸歌補充,聲音越來越冷,“這種事情我自會幫你解決。”

聽到這裏,弦歌猛然抬起頭,傻傻的一笑,“大哥,不是你教我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承擔嗎?”雖然謝逸歌的口氣太過嚴厲,但是她知道大哥是真正的關心他,所以也不惱,隻有心虛。

謝逸歌不客氣拍了她腦袋一下,“狡辯”

“下次不許再這樣,小心我把你關家裏。”謝逸歌口氣不善的補充。

弦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出沒有受傷的手臂,拽了拽他的袖子,厚著臉皮求饒,“大哥……”

兄妹兩的對話,渾然天成,完全無視旁人,楚南淵的心裏真是嘔了好大一口氣尤其是看到謝弦歌朝著謝逸歌撒嬌的模樣,他真想衝過去敲碎她的腦袋,憑什麽對著他的時候就像一個劍拔弩張的女戰士,好像隨時都能跟他拎槍戰鬥,至死方休

可現在這個人換成她的大哥,她就又換成了另外一幅樣子,甚至露出小女兒的嬌態,看得人真是火冒三丈

可楚南淵還沒有開口,謝逸歌視線一轉,搶先一步發話,“喲,差點兒就忘了楚少還在這裏……”

“聽說今天楚少有功勞,弦歌,我們得好好得謝謝他”

謝弦歌漂亮的眉心蹙起,假裝無視楚南淵眸中迸發的怒火,補刀一句,“我剛才準備給楚總答謝金,他太謙虛了,不要”

看著楚南淵此刻火冒三丈的樣子,弦歌心裏叫爽可是同時她又有些後怕,畢竟楚南淵這廝一點兒也不好對付,今天剛好落了下風而已

可是轉念一想,他這段日子對自己做的事情,她心裏又恨得牙癢癢,覺得他活該

謝逸歌補充了一句,“楚少,需要什麽盡管開口,我們謝家的人一向有恩必還”

“不必了客氣了”可楚南淵就是楚南淵,突然間,他就轉換了口氣,臉色恢複慣有的冷峻,眸中的火焰也全部壓在眸底,笑的不動聲色,目光瞥向謝弦歌,“我楚南淵救自己的老婆那是分內的事兒”

“弦歌,你覺得我說的話,對不對?”說著,他故意似的對弦歌問了一句,眉目看的卻是謝逸歌,眸中流竄過的微光帶著幾絲挑釁。

仿佛在說,這件事情不管怎麽說都是我楚家內部的事情,你這個大舅子摻合什麽?

謝逸歌對上他的視線,眸中沉沉的暗芒迎接楚南淵的挑釁,但是弦歌覺得氣氛變得不對,不能這麽下去。

於是,她從謝逸歌身後上前一步,“大哥,你先等我一下。”避免兩個人起衝突,她說完,就走到楚南淵跟前,“楚南淵,借一步說話。”

謝逸歌擰緊眉頭,並不是太讚同,可是他沒有去阻止,他知道弦歌有自己的想法。

“怎麽?想跟我說悄悄話?”兩個人在距離謝逸歌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下,楚南淵一開口的語氣就充滿戲謔,惹的弦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弦歌清了清嗓子,對他的態度並未惱怒,表情認真之餘還加了幾分嚴肅,“楚南淵,今天的事情真的謝謝你”

“這是我的心裏話,不是你所以為的假意奉承之類的”她補充,是想堵住他逐漸變冷的眼神。

氣氛微頓了一秒,楚南淵一反常態的笑了,笑容如風光霽月,可深藍色的眸光卻別樣,他說,“謝弦歌,你心裏明白我要的謝謝可不是一句兩句話的事兒?”

“那你,到底什麽意思?”謝弦歌平靜了下心緒,眉頭牽起。

“從古至今,女人們為了報答男人的救命之恩,通常會做什麽?”楚南淵意外靠近,修長的手指突然挑起弦歌從一側落下的一縷頭發,拿起來的時候,他的手指繞著頭發轉了個彎兒,“你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理解我的意思呢?嗯”

說完,他灼灼的視線籠罩在她身上,弦歌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像是燃起了火焰,而這火不是楚南淵點燃,而是她自己由內而外燃起的。

可追根究底還是楚南淵的話引起的,他是故意用這種目光在淩遲她嗎?

可惡的男人他竟然在向她暗示那種事情?

她心裏暗暗的咒罵了一句,表情故作冷靜,“楚總的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玩,在我的眼裏,這些都太矯情了,我覺得金錢這種俗物反倒更適合”

她不介意被楚南淵認作是貪錢的女人,她隻是不想被他侮辱,他們兩個人之間現在是什麽狀況?他的心裏不是一清二楚嗎?說這種話不說侮辱她又是什麽?

楚南淵聽到她的話,冷冷一哼,“謝弦歌,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這個……”而他說完這句模棱兩可的話後,就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弦歌卻在他離開後,莫名的紅了臉,整張臉如火燒一般的滾燙。

能把這麽不知羞恥的話說的冠冕堂皇的,除了楚南淵還有誰?

見她怔在原地,謝逸歌緩步行到她的位置,眉頭牽起,“楚南淵,對你說了什麽?”

“大哥……”弦歌低垂下腦袋,緩了片刻才抬起頭,淡淡的笑了下,“沒什麽,我們這就走吧?”

謝逸歌對她搪塞的模樣並不滿意,眉頭擰緊,“弦歌,以前有什麽事情你都會告訴我?是不是長大了就生分了?”

他的語氣有些沉鬱,伴隨著好大的一股壓力。

謝弦歌表情微變,張口解釋,“大哥,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真的沒什麽我可是謝弦歌,是不會讓他欺負的”要說真話,她能說真話嗎?

謝逸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隔了一會兒,才提步,“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弦歌覺得他的態度略有不同,但是沒有深想,就跟在他後麵,向醫院門口走去。

兩個人的腳步剛到醫院門口,顧棉帶著笑歌神色匆匆抵達這裏,顧棉早上不在律所,剛剛才聽說,而笑歌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兩個人算是在醫院門口無意匯合的。

顧棉在這裏出現,弦歌能理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心裏明白,但是對於笑歌,她就有些無奈,這小丫頭就是不太聽話

“姐姐,你怎麽樣?傷口嚴重不?疼不疼?”笑歌可愛的小臉兒上神情焦急,額頭上還滲出一些細密的汗珠兒,她的手臂一觸碰到弦歌的臉,小嘴兒一撇,一連串兒的話吐了出來,“你平時都教我遇到壞人一定要躲避,不能逞強,可你呢?怎麽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呢?”

弦歌被她的話逗笑,扯嘴開玩笑,“得,小丫頭現在反過來教訓我了,可把之前的小仇都報了?”

“才不是”笑歌氣得鼓起了圓圓的臉頰,隨即衝著謝逸歌努嘴,“大哥,我難到說的不是實話嗎?你給評評理?”

“嗯,絕對是實話但是……”謝逸歌表情一皺,“你一個人跑過來就對嗎?也該提出嚴肅的批評”

“嘎……”笑歌吞吐半天,一句話說不出來,小臉兒憋的紅紅的。

“聽小夏說是楚南淵當時在場?”這時,顧棉微微揚了頭,插了一句。

弦歌遲疑了片刻,點頭,“對,是他製服了周龍。”

“楚南淵,那個姓楚的姐夫?”笑歌清脆的聲音響起,頓時蹙起了眉頭,擼起袖子,白白的牙齒咬的霍霍的響,“人呢?在哪裏?讓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弦歌不知道說什麽?給了顧棉一個眼神示意,顧棉就牽著笑歌的手,把她往車子方向拉過去。

謝逸歌銳利的黑眸中閃爍過一道冰冷的寒芒,卻沒說話。

“哎,怎麽都沒說話了?”笑歌很是鬱悶,撅著嘴巴,不甘心的被拖著走。

“人早都不在了,下次有機會吧……”弦歌好笑又無奈的歎了口氣,“先回家吧……”

可她沒有想到自己現在還能對一個問題好奇,如果笑歌動手,楚南淵會讓她教訓嗎?

……

楚南淵開著車子回到盛天,門口,秦尚和文燁都在,兩個人剛剛代楚南淵主持過每天早上的例會,看到網上的消息,說是謝弦歌律師被好心帥哥所救。

於是他們就大膽猜測這個人是他們的總裁,就進一步推理,但凡是總裁和謝小姐相處過,回來準沒有好臉色,兩個人就不敢怠慢,一臉恭敬等在門口。

可今天楚南淵的態度卻出人意料,自下車到門口,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惱怒,甚至唇角上揚,心情貌似很好?

“總裁……”秦尚和文燁異口同聲。

楚南淵高大的身形一頓,絲絲疑惑在他倆臉上劃過,但是沒問,直接扔給文燁兩樣東西,“告訴謝弦歌,她的藥和錄音筆在我這裏。”

話落,他的腳步已經提起,大步向盛天內走去。

文燁和秦尚麵麵相覷,文燁不解的問,“總裁什麽意思?還有他拿謝小姐的藥和錄音筆做什麽?”

秦尚聳了聳肩,做出一副“鬼知道”的樣子,腳步隨即跟著楚南淵過去。

“喂,你等等,你拿著這些東西?”文燁鬱悶的低吼了一句,可秦尚仿佛故意一般溜得飛快,他隻好不平的嘟囔了一句,“怎麽每次都是我攤上這樣的事情?”做個夾心人,好難

三人進了總裁專用電梯,秦尚正色向楚南淵匯報下午的行程,“總裁,明天下午三點,東城市第十屆珠寶設計展覽,主辦方給你發了邀請函……”

楚南淵想都沒想,刀削般的側臉微皺,“你看著辦”

秦尚猶豫了片刻,補充道:“這次珠寶展的主辦方是謝小姐的母親方若寧女士……”

咳,換句話說,這位女士正是他們家總裁的丈母娘?

楚南淵挑了挑眉,吐了幾個字,“謝弦歌的母親?”可他冷峻的表情未變,令人捉摸不透他真正的意思?

秦尚也沒敢亂猜,反正有些事情到時候就知道了。

……

中午,剛好謝逸歌,笑歌,顧棉都在,謝弦歌就提議她請客吃飯,就在距離裕華不遠的西餐廳。

隻是沒想到用餐快結束的時候,弦歌在洗手間外看到了白悅苼。

白悅苼穿著一套雪白裙裝,側身對著弦歌這裏的方向,身姿奧凸有致,她沒有看到弦歌,好像正在和人對視。

弦歌有些好奇的側過一點兒身體,卻沒想到和白悅苼對視的人會是謝逸歌,她有些訝異的微張了嘴。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這裏靜悄悄的的,可是弦歌卻能感覺他們之間與眾不同的情形但是也絕對不是之類的

大哥和白悅苼認識嗎?

很快,謝逸歌銳利的視線輕輕一轉,已然看到了弦歌,弦歌的臉上微微閃過幾絲尷尬,過後,就恢複正常,大方的走了過去。

不過,看到弦歌,白悅苼的臉色卻很平常,微微一笑,“謝律師好。”她打完招呼,就直接轉身離開,也沒有跟謝逸歌打招呼,態度反而更像是陌生人。

弦歌一度懷疑,自己剛才是產生幻覺了嗎?

“大哥,你認識白律師嗎?”弦歌看向謝逸歌,清亮的眉目一閃。

謝逸歌柔和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回複的特別平靜,“不認識”剛才那抹暗沉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弦歌心想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就沒有再問。

白悅苼從餐廳的洗手間往回走,還沒到座位,就聽幾個同事在議論。

“唉,你們知道吧?剛才那個女人就是謝弦歌?”

“當然知道,她可是我們躍鑫最大對頭裕華的頂級律師,也算是敵人”

“不過,這個女人確實有本事兒,咱們所躍鑫跟她對上的案子還沒有贏過……”

“你們忘記了,最近白律師不就剛剛和她交過手嗎?慘敗呀……”

可能有人看到白悅苼的身影兒,後麵的話忽然小了許多,議論聲兒也逐漸沒了。

白悅苼優雅的邁步走過來,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甜笑,就像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問了句,“你們在聊什麽?”

“沒什麽……”有人恭維了一句,“白律師,你可是我們躍鑫的新希望,這次二審加把勁兒,不能讓裕華再爬到頭上……”

白悅苼微微一笑,話說的特別漂亮,“哪能啊?我還需要諸位一起幫忙”

她雖然一直在笑,保持最良好的優雅教養,但是此刻,她放在桌子底下的一隻粉拳早就握得緊緊的,用力的程度可見白希皮膚下的青筋。

她會等著看,看誰會笑到最後?

……

飯後,謝逸歌提前離開,顧棉回律所,謝弦歌就帶著笑歌先回了家,並讓顧棉把一些工作從網上給她傳到家裏。

她暫時一隻手臂不能用,但是還可以研究案情。

到家沒多久,謝弦歌意外接到文燁的電話。

“謝律師……”文燁糾結了一會兒,壓低公式化的聲音道:“總裁說你的錄音筆和藥在他這裏,問你什麽時候方便過來取下。”

錄音筆和藥?

起初弦歌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摸自己的包包,就發現了不對,怪不得她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她的精神稍微一集中,就覺得楚南淵是故意的?上午離開的時候怎麽不提醒她?現在才來提醒?不是故意又是什麽?

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保持不怒的語氣,僵硬的笑容,“文特助,麻煩你把我的東西放在前台,下班前我會叫助理取走。”

“前台?”文燁眨了眨眼睛,表情輕皺了下,很快道:“好的,謝律師。”

隨即,兩個人就斷了電話,謝弦歌瞪了下眼珠兒,心裏怒想,該死的楚南淵明知道她胳膊受傷了,還讓她來取?

誰知道他在玩什麽把戲?可惜她會讓他失望,片刻,弦歌撥通了小夏的電話交代了一句。

另外一頭,文燁斷了電話後,俊美的臉布上了一層哀愁,按照他對自家總裁的了解,他故意做出這一幕,不就是想讓謝小姐來盛天嗎?可剛才謝小姐的意思是讓助理過來?

文燁犯難了,他是不是要告訴總裁大人一聲兒?

敲門,文燁進了總裁辦公室,楚南淵正在埋頭審閱重要文件,頭未抬,問了句,“什麽事情?”

“總裁,你交代的事情辦妥了,謝小姐她說……”文燁一開口,楚南淵就停下手裏的動作,筆尖兒一頓,抬起了頭,深深的眉眼中透著犀利。

文燁悄然深吸了口氣,如實開口,“她說讓放前台,下班前她的助理會取走。”

“知道了。”楚南淵麵色冷淡,仿佛看不出他的喜怒,文燁看到這情形心裏卻暗叫不好,果然,下一秒,楚南淵冷哼了聲兒,“告訴謝律師,我們盛天不是任何人都能隨便出入?”

“總裁,聽說謝律師受傷了?”文燁大膽問了一句。

“文燁,你是不是覺得最近閑了?”楚南淵的冷眸睨了過來,文燁實打實的抖了下高蜓的身姿。

“總裁,我這就去。”文燁連退好幾大步,出了總裁辦公室。

……

午睡了半個小時,謝弦歌起準備工作,這時又收到文燁的電話,“文特助……”

“謝律師,總裁說……”文燁把楚南淵的原話傳遞完畢,謝弦歌聽完差點兒有把手機扔掉的衝動

“可惡混蛋……”她一連說了好多髒話,可都不足以泄心頭鬱悶。

那藥還好說,都是基礎消炎藥家裏就有,關鍵是錄音筆,裏麵大多都是她處理案件的證據,是不可能不要回來的

可沒多久電話再次響起,弦歌氣的不輕就沒看屏幕,她以為還是文燁,就怒吼了句,“讓楚南淵自己跟我說?”

但是沒想到她料錯了,對方來了一句,“謝律師,我是原維揚,方便的話,晚飯時間出來聊聊。”

謝弦歌降下火氣,深吸了一口氣後,想了想,問了句,“不知道原先生找我什麽事情?”

說實話,原維揚會找她本來就在意料之外,事關池嫣,她不得不謹慎些。

“謝律師,見麵再說。”原維揚遲疑了片刻,卻沒有鬆口,語氣算是鄭重。

弦歌深思了一小會兒,點頭道:“好。”她確實想看看原維揚會對她說什麽?

關於這個案子,下周二審開庭,而原維揚和池嫣還是各自堅持觀點,原本看著沒什麽懸念的案子,實則撲朔迷離?

弦歌覺得有一些細節她可能弄錯了,但是那個關鍵點兒她還沒有想通?

一下午時間匆匆過去,晚上六點整,原維揚派過來的司機把謝弦歌接到了名門俱樂部。

弦歌在侍應生的帶領下進去包房,原維揚已經到了,一身白色休閑西裝,站在對麵窗口位置,單手插兜,猛一看,就像風度翩翩俊雅斯文的公子哥兒。

可再一看,他的眼角眉梢掛著一絲淡淡的暗沉,濃烈而傷感。

“原先生……”弦歌禮貌的叫了一句,原維揚側過身,視線看向弦歌的時候,剛才眼角眉梢那種情緒忽然間消失不見,伸出手,客氣的笑了下,“謝律師,請坐”

“原先生,不知道你找我出來,想說什麽事情?”弦歌開門見山。

原維揚卻笑了下,眼睛邪魅的挑起,帶出一絲不太自然的輕佻,反問了一句,“聽說謝律師私底下和池嫣關係較好?”

“所以?”弦歌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麽意思?漂亮的眉心輕輕蹙了下。

“同為女人,我想謝律師的話說出來池嫣會更容易接受”原維揚開口,繼續恭維,“何況你是個律師,話也帶著信服力”

“我想你的話比旁人的都管用”

聽到這裏,向來心思玲瓏的弦歌怎麽會不明白?原維揚這是在讓她勸服池嫣同意離婚?

她明明覺得哪裏不對,明明那天在海邊兒看到他那樣的表情,可他為什麽就要這麽堅決的離婚呢?

“原先生,恕我多嘴問一句……”弦歌深吸了口氣,忍不住開口,“你,對阿嫣的愛,一點兒都不剩嗎?”

“你明知道她對你的感情有多深,明知道她為了挽回你們這段感情做過什麽?你卻仗著她對你的付出,把她的真心無情踐踏……”

“你就告訴我一句,你,還愛她嗎?”

“如果有一天,有另外一個優秀男人出現,願意為她付出更多,她也接受了,你,會後悔嗎?”

弦歌一連說了好幾句話,情緒微微有些激動,不是她不懂壓製,而是她不僅是個律師,她也是個女人,她能理解池嫣的心情。

可是,自始至終原維揚沒有插過一句話,他的臉上還是保持剛才那種笑容,仿佛沒有一絲動容。

隻是,弦歌不光在說,她也在看,看他的眼睛,那裏麵分明有一些激烈的暗芒在浮動,雖然隔著一層薄霧,但是弦歌看的很真切

片刻後,原維揚說話了,可他的唇角牽起了一抹嘲諷的笑,他說了一句,“這個世界誰離了誰都能活的很好”

“池嫣很堅強,我相信她也會這樣”

……

同一時間,名門另外一個包房,燈光交織著的色調,楚南淵靠坐在暗紅色的沙發上,微眯著眼眸,手指晃著一杯紅色的**,姿態。

也許燈光偏暗,看不清楚他現在真正的臉色,但是卻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壓力彌漫在屋內的空氣中。

他對麵坐著的墨以桓感受的更加深刻,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說說看,你這張臉倒是擺給誰看的?一早提醒你你那位老婆可能姓謝,早幹嘛來的?”

墨以桓看著是挺為他考慮,但是卻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他好開心,也不是他一個人在學法律的女人麵前吃過虧想起在這裏發生的楚南淵被謝小姐砸錢去找小姐的一幕,心裏就樂歪歪

說實話,他心裏都為這個女人點讚,因為這個世上能給楚南淵點兒顏色看的女人從來沒有

何況,這兩個人還是實打實的夫妻,他隱隱的覺得後麵有好戲可看了

“不過,你也別鬱悶,換一種思想,除去謝家當年的危機不說,當時你的眼睛看不到了,謝小姐願意嫁給你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看上你了?畢竟咱這一張臉從小到大騙過無數純情少女……”

墨以桓囉嗦了一大堆後接了個電話出去,楚南淵卻因他這句話陷入沉思。

謝弦歌看上他?他怎麽覺得這個是笑話?可隱隱的他心裏卻起了幾絲波瀾,甚至有些雀躍的心情,猛然又想起池嫣說的話,老爺子是最疼他的人,挑的人絕對沒有錯?

可這些又能說明什麽?謝弦歌若是真的對他有意,她會一次次的對他出口諷刺?一次次的排斥他?還有一次次的跟他提離婚?

不他覺得怎麽想都不可能

正想著,墨以桓突然推開門,瞪大了一雙魅瞳,興奮異常,“南淵,你猜我看到誰了?謝小姐,謝弦歌,你老婆?”

“好像剛和男人約會,南淵,你可能被戴綠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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