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弦歌知道他果然是要折磨她的
71弦歌知道,他果然是要折磨她的
楚南淵下頜緊瑉,沒有回答,片刻後,他再次啟動車子,說了一句有些模糊的話,“所以,謝弦歌,這樣的結果你得受著!”
弦歌聽到,她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無話說,她明白楚南淵這是在向她表態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
可弦歌的沒有表態在楚南淵眼裏結果卻不同,他想一向伶牙俐齒的女人會沉默,一定是心虛,所以更認定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對的。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快到裕華律所樓下時,謝弦歌接到小夏的電話,“弦歌姐,今天沒多大的事情,你先不要來律所了。”
小夏的口氣不僅緊張,字與字之間還透著濃烈的擔憂和害怕。
弦歌聽出不對,立刻直起了身,問了一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弦歌姐,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千萬別過來了,就這樣。”小夏說完就匆匆的掛了電話。
律所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說不了和她有關?
謝弦歌想到這些,更不可能不去?抬起頭看到裕華的招牌就在前麵,她想都沒想就讓楚南淵停車。
下了車,她腳步匆匆,立刻往裕華的方向奔去,太過著急,錄音筆從口袋裏掉出來,她也沒有注意。
因剛才兩個人之間的爭執,楚南淵雖然一直冷著一張俊臉,但對弦歌的行色匆匆起了一絲疑心,他心裏正有氣,本來是不予理會的,不過視線無意中一瞥,落在弦歌落下的錄音筆上。
莫名的,他修長的手指夾起錄音筆,朝弦歌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幾秒後,他停好車子,腳步往裕華方向走過去。
“謝弦歌呢?姓謝的呢?讓她給我滾出來?”弦歌的一隻腳剛出電梯門口,就聽到有個男聲兒在叫她的名字,聲音陰狠淒厲,顯然來者不善。
弦歌漂亮的眉心輕輕的一蹙,提步繼續向裏麵走去,小夏就站在門口,一眼看到弦歌,嚇得臉色慘白,立刻飛撲過來,一把把弦歌拉到旁邊一般人看不到的位置,“弦歌姐,我不是說讓你不要過來嗎?你怎麽不聽話?”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小夏也不解釋,直把她的身體往外推去。
“小夏,這個人是衝著我來的吧?”弦歌語氣堅定,神情更凝重,“我不能走!”
“沒事兒,你快走,李主任已經偷偷報過警了。”小夏這次比她還堅定,“他就是個瘋子!”說著,小夏緊緊的抓著弦歌的手臂不放。
謝弦歌擰緊了眉頭,伸出手拉下小夏的手,表情鄭重,聲音有些無奈,“小夏……”她知道小姑娘是為她好,可是她豈能這樣走掉?
在這裏奮鬥了好幾年,裕華就像她的家一樣,同事和睦,李主任一直都很照顧她,她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小夏一改往日的跟屁蟲姿態,秀氣可愛的圓眼睛緊盯著她,咬著牙,一直緊盯著她,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微僵!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兒巨響傳來,接著有幾個律師的聲音尖叫出聲兒,事態的發展好像更嚴重了?
“我必須去看看。”弦歌不等小夏反應過來,立刻大步向裏麵走過去,小夏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鬱悶的跺了跺腳,但還是跟了上去。
一進去,謝弦歌見到目前的狀況也有些暈,但是她的心還算鎮定,而且很快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周龍,也就是今天來鬧事兒的男人,三十多歲,性格喜怒無常暴烈陰狠,最喜歡的是吃喝嫖賭,是弦歌其中一個案件當事人葉芳的丈夫。
就在前天,周龍和妻子葉芳被法院判決離婚,並且孩子歸葉芳所有。
關於這件案子,涉及家暴和勒索,其實她們這一方證據確鑿不難打,隻是沒想到周龍這個人好吃懶做慣了,平日的花費都來自葉芳打工賺的錢,所以他根本就不想離婚,就在庭審期間百般的討好葉芳,葉芳略有動容,可誰知道討好後,他竟然偷偷有把自己的孩子賣掉的打算,葉芳感覺徹底無望,謝弦歌利用這個新證據幫她打贏了這場官司。
但是這個周龍肯定是不甘心,這不麻煩直接來了!
此刻,一身滄桑且胡子拉碴的周龍,正持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放在律所一個新人女律師的脖子上,大聲兒吼著,“該死的!快點兒讓謝弦歌給我出來!”
“聽到沒有,要不然我就一刀紮進去……”他渾身散發著嚇人的戾氣,雙目圓瞪,模樣已經唬住不少人。
律所上上下下戰戰兢兢,大部分人都害怕到極致!
而被他挾持的女律師,早就嚇得雙腿發軟,直不起身。
唯有李主任還算能穩住,他試著跟周龍溝通,“先生,有什麽話咱們坐下好好談一談,你這樣的情緒不利於你想要達成的目的……”
“閉嘴!再囉嗦我就刺進去!”周龍暴喝一聲兒,打斷李主任的話,勒住女律師的脖子又緊了一分,“別tm給我廢話,叫謝弦歌給我滾出來!”
“你這……”李主任陰著臉,可臉上無奈重重。
“周龍,我來了,你把她放了。”謝弦歌不假思索,一步一步向人群中間走去。
她的脊背挺的直直的,眉心微蹙,但是臉上的表情非常鎮定,可她的出現讓律所緊張的氣氛漲到了極致!
李主任見她進來,臉色一驚,上前一步,忙在她身前擋了一下,“弦歌,你……”他不明白警察為什麽現在都不到?但是心裏明白小夏阻止不了弦歌,弦歌是什麽性子,他早就一清二楚……
而其他人看向弦歌的目光都是同情和不解,沒見過還有自動送死的人!
“好好好……”周龍看到弦歌走過來,瞪圓的雙目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整張臉上布滿交錯縱橫的戾色,“謝弦歌,你終於出現了?”
“你知不知道老子因為你弄成了什麽樣子?”周龍的情緒比剛才更加激動,口沫直飛,可放在新人律師脖子上的刀一點兒也沒有移開,“什麽狗屁離婚律師?全都是因為你,我現在好慘啊,都是你害了我!”
“周龍,把刀子放下,我們好好談一談。”弦歌口氣平靜,漂亮的眉眼兒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裏非常的焦灼,尤其是如果周龍傷害到別人的話?
“談談?謝弦歌,我之前要跟你談,可你呢?你是拒絕了吧?你看不起我,非要致我於死地!”周龍有些不停勸。
“我的老婆沒了,孩子沒了,還身無分文,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敢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嗎?”周龍再次嘶吼出聲兒。
弦歌知道他現在還處在激動中,也許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她歎了口氣,做了個決定,“你找的人是我,你恨的人也是我,用我來換她,說出你的條件。”
弦歌這些話一出來,整個律所一片安靜,似乎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當然這些人中包括跟著弦歌上來的楚南淵,他頎長的身姿立在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雙手插兜,目光淩冽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當他聽到謝弦歌說這話的時候,英挺的眉頭捕捉痕跡的皺了一皺。
“你,真的肯?”周龍的口氣略顯質疑,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話。
謝弦歌為了打消他的疑慮,主動提出,“你可要挾持我進房間談條件,我保證沒人打擾,但是你必須放了我的同事!”
這次,周龍聽到她的話,神情間已經有了很大的動容,下一秒,他看了一眼冷靜的弦歌,道:“好,我同意!”
“如果你敢對我耍什麽花招,我保證在房間內把你給解決了!”周龍放狠話威脅。
謝弦歌輕輕的應了一聲兒,“你放心,我一個女人的力氣能有多大?”
她的話落下的同時,小夏和李主任的聲音突然一前一後響起,“不可以……”
弦歌輕輕的看了他們一眼,點頭示意她沒有事兒,就提步準備和新人律師調換位置,與此同時,她手裏做了一個動作,悄悄將剛才進來時藏進袖子裏的辣椒噴霧攥進手心兒裏。
這個東西還是以前她買給笑歌的,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這個動作瞞過了周龍,以及現場大部分人,可楚南淵看到了,他深邃的眸突然一沉,閃過幾絲微弱的光芒。
以楚南淵對弦歌的了解,他知道她的臉色平靜不太正常,就像那次庭審她不動聲色讓犯罪嫌疑人說漏了嘴,果然如他所料,他看到了她的小動作?
可,這次楚南淵的心裏並不讚同弦歌這麽做?
楚南淵擰緊了眉峰,扯動嘴唇,“這是聰明還愚蠢?……”
還有兩步,弦歌就靠近周龍和女律師的範圍,周龍一直緊盯弦歌的動作,沒有發現不對,可就是覺得她太過冷靜,哪裏看著不對?但是他一想,這不過是個女人,她敢過來,他還怕她不成?
“先放了她吧?”弦歌又靠近了一步,看著周龍的眼睛開口。
周龍猶豫了一下,鬆開了自己抵在女律師脖子上的匕首,千鈞一發之際,謝弦歌伸出手臂,一把推開女律師,另外一隻手臂對準周龍噴了過去。
“啊……”周龍始料未及發出一聲兒慘叫,情緒驟然變得比剛才更加爆裂,由於視線模糊,他揮舞著手臂,胡亂戳向弦歌的方向。
弦歌本意是想奪去他手裏的匕首,誰知道剛才救下的那個新人女律師死命拖住她的小腿,她一下子失去了先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謝律師,救救我,不要拋下我。”女律師早就失去了神智,顫聲求饒。
“謝弦歌,你敢使詐,你等著,我要殺了你!……”周龍依舊拿著匕首胡亂揮舞,聽到女律師的話,大概判斷出弦歌的位置,他凶猛的揚起匕首,狠狠的一刀刺下……
弦歌睜著眼睛,看著白晃晃的匕首筆直落下,她突然有些恍惚,完全忘記了反應,當她感覺那抹白光在她眼眸中閃過時,驚慌失措的她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聽到有尖銳物體“砰然”落地的聲音,而且也沒有感覺到身上有刺痛的感覺,謝弦歌驚愕的抬起了頭。
不期然間,她對上一雙熟悉還帶著幾絲憤怒的藍眸,從他的瞳孔中,她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兒,小小的,脆弱的!
“楚南淵,你……”弦歌抖著蒼白的唇,以極低的聲音歎了口氣。
她,還真的沒料到楚南淵會在此時,會在這個地點,出現在這裏。
楚南淵沒有來得及理會她,幾招完美的出拳,快速將周龍製服,打暈人後,把他的手綁在一側的柱子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警察才趕了過來,聽完李主任他們的口述,帶走了幾個人。
“沒事兒了,快起來吧?”謝弦歌垂下頭,就見剛才的女律師還死抱著她的腿,又好氣又好笑的安慰了一句。
女律師驚愕的抬起頭,雙手從頭頂鬆開,眼淚“嘩嘩”的落下,“謝律師,謝謝你……我……”她顯然被嚇得不輕,泣不成聲。
“不客氣,起來吧。”弦歌扶了她一把,讓她先站起來。
女律師站起來,卻“啊”的尖叫了一聲兒,揚起的手指指著弦歌的胳膊,就向後一仰,軟軟的暈倒過去。
弦歌一看,她的手臂受傷了,她想可能是剛從無意中被周龍劃爛的,可就是沒想到這個女律師還暈血,就這麽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叫來李主任和小夏負責善後。
小夏見她受傷,想陪她去醫院,但是無意中看到楚南淵的眼眸,身體莫名縮了一下,話沒出口。
而此時,弦歌抬起頭,收到一記淩厲的眸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強行拉住了手臂,同時一陣強勁霸道的風飄過來,獨屬於他的氣味兒!
楚南淵動作麻利把她帶到樓下車內,不知道從哪裏扯了一塊兒窗簾,直接幫她包紮,令她詫異的是他的動作技術非常嫻熟,好像是經過專業培訓一樣?
弦歌見此,漂亮的眉心蹙起,“這,沒有消毒?怎麽……”
她沒有說完,就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謝弦歌,要命還是要幹淨?”說著,他在打結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力道。
弦歌沒忍住,“啊……”的一下叫出了聲兒,眉心完全擰在一起。
楚南淵,這是在報複她嗎?弦歌氣得反瞪了他一眼。
“這點兒痛都受不了,剛才的勇氣都去哪兒了?”楚南淵冷嗤出聲兒。
謝弦歌皺眉反問,“你,一直都在這裏?”那他豈不是看了全過程,莫名的她覺得有些心塞,突然間還紅起了臉。
他,是不是又看了一場好戲?
“謝弦歌,你的腦子是不是短路了?剛才的情況可以拖到警察來,你逞什麽能?”他回應了一句,語氣冰冷卻不見眼神冷漠也看不出多麽生氣?
弦歌沒有回答,心口仿佛被堵住了一般,有些話她想問一問,可始終 開不了口,但是現在她有些按捺不住,有句話她沒有經過大腦,脫口而出,“楚南淵,你在意嗎?”
說完,她就有些懊悔,可實際情況確實讓她失望,楚南淵也可能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火,神情冷靜了許多,嗤笑道:“在意?你告訴我這兩個字怎麽寫?”
“還有我告訴你,你欠我的,還沒還,我是怕你就這麽離開,我找不到人折磨!”可不知道為何說著說著,他自己都莫名的煩躁起來,他的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但是,弦歌卻再一次當真了,和她想象的一樣,他怎麽可能在意嗎?
“那就好,省得我們簽字離婚的時候,我還感覺欠你的!”弦歌抬起頭,衝著他微微的笑了下。
他沒說話,側頭看了她一眼,覺得聽到的話特別的刺耳,腳下猛然踩了一下油門,藍色車子快速駛了出去。
而弦歌因他的劇烈動作,不小心碰到傷口,疼的臉色發白。
她知道,他果然是要折磨她的……
……
裕華當事人持刀鬧的這出兒,不知道被哪個有心人爆料到網上,一時之間微博評論齊上陣,關注熱度在短短半個小時內飆出了新的高度。
不過好在大部分yu論傾向都在正義這一方,對裕華對謝弦歌律師都是讚不絕口,更有熱心的網友翻出了謝弦歌關於葉芳周龍離婚案的庭審過程,謝弦歌的搜索度片刻成為東城第一。
“東城市第一美女律師!”
“東城市最有正義感的法律界之霸王花!”
“東城市最具力度的婦女被家暴克星!”……等等之類的讚美之詞,謝弦歌一下子風靡全城。
謝逸歌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先是容洲刷微博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起初他看到認真開會的老大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平板電腦拿到謝逸歌跟前,“逸少,大小姐好像受傷了……”
謝逸歌聽到他的話,犀利的目光猛然一頓,而後他的視線迅速掃過屏幕,當下就做了個決定,“會議中止,下次再議。”
話落的同時,他的高大身形已然消失在門口,容洲趕忙跟著過去,底下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容洲,她現在在哪家醫院?”謝逸歌問的直接,走到電梯口,手指快速摁了下去的樓層。
他的神情非常嚴肅,英挺的眉峰緊緊的皺著,眸中的寒氣忽隱忽現,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容洲自然不敢怠慢,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油走,一會兒功夫就得到了答案,“逸少,應該是裕華附近的綜合醫院。”
也就這幾天功夫,容洲深刻的發覺自己老大特別在意這個妹妹,但凡是謝弦歌有一點兒事兒,老大的臉色都特別不同。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謝逸歌在步入電梯的時候,仔細問了一句。
……
此刻,東城綜合醫院,謝弦歌正在急救區接受清洗包紮,傷口雖然不是特別深,但是麵積略大,牽動皮肉。
護士的動作已經很輕柔小心,可在消毒的時候,弦歌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淚珠兒差點兒奪眶而出。小臉兒瞬間變得蒼白。
就在這個時候,弦歌無意中抬起頭,看到門口楚南淵還在,手裏拎著一袋藥,頎長的身姿往那裏一站,如芝蘭玉樹般吸引人的目光。
他的俊臉略顯冷峻,舉手投足都透著冷漠,目光卻有些嘲弄的盯著她。
弦歌怔住,沒想到他還在這裏,她想著他能把她送到醫院就不錯了,不過她很快就清醒過來,這時看到楚南淵接了個電話離開了這一處。
看到他站在那裏,她的心莫名有些安,現在他消失,她的心突然間失落,她想要是不在意楚南淵,真的有些難!
這時,護士處理好傷口,視線在弦歌和楚南淵身上來回掃了一眼,臉紅撲撲神秘兮兮的一笑,趴在弦歌耳邊說了一句,“那位是你男朋友吧?可真帥,對你可真好……”
“你沒看到剛才他有多緊張你的傷口,一遍一遍問醫生你的情況,還威脅了醫生不能給你身上留疤,可把我們醫生嚇的……”*一邊兒收拾殘局,一邊兒囉嗦,滿臉興奮。
可她的話,弦歌有些不太相信,隨即開了個玩笑,“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是他的仇人,他一直想找我報仇的!”
“而且,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弦歌微笑補充,如果說楚南淵會因為她威脅醫生,她根本不可能會信!
“真的假的?”*的表情像是剛被雷劈過,隨即她惋惜的歎了口氣,“那就可惜了。”
弦歌衝著她笑了笑,沒說話,揚起頭的時候,就看到楚南淵不知道何時站到了她們身後,深邃而莫測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仿佛隔著一層薄霧,她根本看不清他現在真實的情緒!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嗎?
剛才她和護士的對話楚南淵聽去多少?
謝弦歌下意識的心裏警鈴大作,可是轉念一想,她們也沒有說什麽,她有什麽好怕的?頂多占了個背後議論的名頭。
“記住,這一周每天都來換藥,千萬不能沾水搬重物!”*認真的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這裏。
弦歌點頭,從椅子上起來,剛一側過身,肩膀就被迫和楚南淵的前胸蹭了一下,牽動了傷口,她不自覺的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他靠的有些近的高大,她皺眉,“楚南淵,這屋裏沒有那麽小吧?”她是想暗示他不要靠這麽近,瞪著一雙莫測的藍眸,害得她喘口氣都不順。
“我是想看仔細點兒,你這張嘴到底能忽悠多少人?”楚南淵並沒有移開,唇間勾起,諷刺的味道滿滿,“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你的仇人,這就是你心裏給我的定性?”
剛才接完電話進來就聽到這女人在和護士聊天,可這聊天的內容並不順他的心意,甚至有些讓他生氣。
而這些生氣他還不知道因何而來?
弦歌有些無奈的笑了一笑,琉璃似的黑眼珠兒閃爍著明亮的光芒,“怎麽?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你的確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把我當成你的仇人,要不要把你之前的話回放一下?”她補充,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不過,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楚總你幫了我,我欠你一句謝謝,楚南淵,謝謝你!”這句話弦歌說的很真誠,因為她心裏是這麽想的,而她也是恩怨分明!
在那千鈞之際,她沒有想到看到的人會是他,她在恍惚中又想起十幾歲那年的初遇,他的高大身影兒出現的那一刻,宛如天神降臨!
他有著頎長的身姿,高蜓若懸膽的鼻梁,薄薄的透著一絲性感的唇,可印象最深的是他有著一雙深邃的深藍色眸子,乍一看宛如大海般的神秘浩瀚!
那一年,當他有力的手臂把她從無望中拖出來的時候,十幾歲的謝弦歌當時就看呆了,覺得那雙眼眸中藏著一道微光,瞬間照亮她的心間。
這次也一樣,他的出現,讓她的心開始搖擺不定。
見他沒有說話,身體還是靠得很近,弦歌小心的伸出沒有受傷的胳膊戳了戳他,“麻煩,離開一點兒好嗎?”她感覺此刻兩個人的呼吸已經絞到一塊兒,尤其是他的氣息侵略味道過重,讓她太過不自在。
楚南淵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審視又像不是,更像是在剖開她的外表再窺探她的內心,把她這個人從裏到外看得透透的。
謝弦歌僵住,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小步。
等了半天,沒想到楚南淵說了一句,“謝弦歌,不管你如何狡辯,你跟我的關係是夫妻,這個改變不了。”
“所以,你休想就用一句謝謝把我給打發了。”
“那你到底要怎樣?”弦歌皺眉,僵硬的脊背再一次被逼後退,可是她沒有注意到後麵是尖銳的桌角,發現的時候臉色白了下。
楚南淵眼明手快,大掌扯住她的纖腰,把她給拉了過來,弦歌的身體向前一撲,礙於手上的胳膊,弦歌的前胸和楚南淵的胸口來了個緊密相貼,毫無縫隙!
“你……”這個姿勢太不妥當,弦歌咬唇抬起頭,就見他笑得揶揄,他沒有說話,可是唇間勾起的笑意仿佛在說,“看,我又救了你一次。”
弦歌的臉莫名的紅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壓下,她平靜的看向他,道:“你放心,答謝的紅包少不了。”
楚南淵眉頭緊鎖,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想著這茬兒,一般的女人被男人英雄救美不是都會感激涕零,柔弱嬌憐哭得像是一朵兒花嗎?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可是思及此,他腦中卻想起那幾次兩個人親密接觸時她柔軟的快要化掉的身體,令他不知不覺就上火?
可偏偏她又傲嬌的令人討厭!一點兒也不可愛!
弦歌說完,發現楚南淵的厲目雖然一直盯著她,但是卻沒有說話,就要從他的鐵臂中掙脫,卻發現他的胳膊一動不動,眼神也仿佛跟她挑釁。
“楚南淵,是不是隻會玩這招兒?”動不動就用強,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楚南淵得意的一笑,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管用就行!”
這裏可是公共場合,雖然這會兒沒人,但是早晚會有人過來,謝弦歌忍無可忍張開嘴就打算咬他礙眼的胳膊,這個時候門口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弦歌……”
謝逸歌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高蜓的身姿占據門口大半地盤,他的麵色冷峻,眸中也是一派沉然,令人看不出真正的喜怒!
可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比如眸底伸出,比如心尖兒上,比如緊握的雙拳內,都有這他最真實的情緒,仿佛一觸即發......
寶貝們,某漫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是淩晨更新好還是上午八-九點左右,某漫是怕淩晨更太毀寶貝們嬌嫩的肌膚,你們懂滴,女人要好好保養哈哈!
另外這幾天有空就給大家加更,不要吝嗇小月票哦!都去哪裏了呢?嗚嗚。。。。繼續就推薦求收藏求留言嘛。。。。某漫哪個都需要滴滴,非常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