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回去的時候秦廂卻收拾好了心情，林凡熟睡了大半個晚上從下午開始睡到秦廂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生龍活虎，秦廂不禁感歎，原來這年輕真的有好處，自己一把骨頭卻感覺已經有了醉酒後的酸痛。林凡瞪著身上微微散發出酒味的秦廂，一臉的警惕，“你去做什麽了？”仿佛妻子對待偷腥的丈夫。

“和子萱吃飯去了，給你帶了東西回來，吃點麽？”彼時已經是臨晨的三點鍾。林凡拚命壓抑自己的心情，但是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

“秦廂，你為什麽可以和江子萱呆到這麽晚！”說話間從床上撲過來死命地拽著秦廂開始耍賴。是，她承認她到現在為止尚且不明白那樣的情愫是不是愛情……但是真正的愛情到底是什麽？誰能說的清楚？就是讓那位偉大的為愛情獻身的柏拉圖來說說，也未必道得明白什麽才是愛情的真諦。

林凡是感官至上的人，在她看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沒有想象的必要。就像文學史上那麽多的巨著，最後其實都可以歸咎為兩個字——人性。然真正的人性到底是什麽？誰又能講的明白？有些東西，在林凡看來注定沒有結局——也不可能有結局。

林凡不知道自己那也會在秦廂的浴室裏麵嚎啕大哭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她簡單地將這樣的情緒歸結為新嫁娘的依戀。不是大多數的新娘都會在結婚的當天嚎啕大哭的麽？因為人總是戀舊的，一旦要離開一個地方，必然不舍得。一旦要更變一種生活狀態，必然是會恐懼的。

在趕稿子的時候秦廂給了她充分的時間和空間，雖然身體極度地疲勞，但是腦子得到了充分的運作。

林凡在秦廂無奈地解不開自己心結的時候卻已經下定了決心，下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和秦廂生米煮成熟飯，無論如何。

背地裏小拳頭握得緊緊地，抿緊地嘴唇也泄漏的情緒。

正如秦廂已經認識到的那樣，林凡單純地有點愚蠢。但這不妨礙她就這麽率直地生活下去。林凡有的時候比秦廂簡單許多。

秦廂卻隻是揉揉林凡的頭發，不著痕跡地將林凡從身上扒了下來，“快洗把臉最好洗個澡吃點飯，然後再說話，胃不好就不要讓自己餓著。”秦廂稍微有點醉意，但還不至於醉酒忘情，舉手投足間依舊是一派的秩序井然。

林凡於是很無奈地在大半夜的時候開始認命地刷牙洗臉，再出來的時候客廳裏麵隻有外賣的食物散發著已經冷卻的香味，散開的包裝袋標誌著有人很細心地將它們全都拿出來放在了顯眼的地方，但是那個人已經不再客廳裏麵。

林凡走近秦廂的臥室，一轉臥室門的把手，方才發現已經從裏麵被鎖上。林凡苦笑，秦廂永遠對她心存警惕。她不禁開始懊惱自己，那日自己的猶豫將這個好不容易探個頭出來的秦廂又打了回去，今後的情路漫漫，當真又是另一番的折磨。

屋內傳出水聲，知道秦廂在洗澡，想來不是酩酊大醉，林凡於是走會到餐桌的旁邊就著冷菜冷飯開始吃了起來。

秋意漸濃，本該感到絲絲的涼意。但是林凡除了感到一絲的悵惘，心中卻漸漸湧起一絲絲的甜蜜。這樣的生活，過去的二十年從來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在秦廂這裏卻輕易地得到了，人生如此，已然甚幸。

次日清晨，當秦廂的生物鍾準時在八點鍾敲醒的時候，秦廂聞到從廚房飄來的滲過門縫的淡淡的咖啡的香味，伴隨著半拖著鞋板在地上走動的聲音。天氣漸涼，林凡雖然不喜歡穿著拖鞋，但是迫不得已，隻能拖著拖鞋在秦廂家客廳的大理石地板上到處亂走。

秦廂打開門的時候迎上林凡笑容綻開的一張臉，“早！”林凡中氣十足說話的聲音亦是清脆。

秦廂卻挑眉，看看客廳掛著的石英鍾正好指在八點十分的點上，開口說到：“你為什麽還在家裏？大學是八點鍾第一節課，我沒有忘記吧？”

林凡起初聽到“家裏”兩字的時候心中一暖，隻覺得秦廂把她當成了自己人，越聽下去越覺得秦廂其實是在找她的麻煩，巴掌大的小臉頓時失去了光澤，揉成了一團，“是這樣沒錯。”悶悶地說道。

“那為什麽不上課去？”秦廂冷冷道，頗有長者的風範，“大學生就可以隨便逃課麽？”

“沒有啊。”林凡避開秦廂的眼睛，“都不是什麽好聽的課，為什麽我要去上！”說得卻是理直氣壯，“我明明已經可以工作了。鳳凰的有幾個編輯還不如我呢！我為什麽還要去聽那些沒用的課？況且……”聲音漸漸放低，有點底氣不足的樣子，“況且我也不喜歡上。”

“是不喜歡上還是會在班級裏受到排擠所以不願意上啊？”秦廂自顧自將剛剛煮好的咖啡倒出來，不加糖不加奶，每天早上的咖啡是她的習慣。知道秦廂有這個習慣後林凡就會每天早上替秦廂煮咖啡，秦廂曾經說過林凡煮的咖啡並不好吃，看著林凡苦下一張臉，卻嘴上說著難喝，依舊全部喝光光。

於是此次之後隻要林凡沒有生病早上起的來床都會替秦廂煮上一壺並不好喝的咖啡。

今天的味道不嚴格地說，還是尚可的。

“今天的咖啡煮的剛剛好，不過不欠，難得的手藝正好。”說罷拉開餐桌的椅子徑自坐下，秦廂看看站在廚房邊上的林凡，又指指旁邊的椅子，示意林凡坐下。

“原本和我講話是要付律師費的。”秦廂淡淡地開口，“念在你今天煮的咖啡不錯，免你的賬單。”林凡翻一個白眼，我難道樂意聽你在這邊瞎吹麽？說的定然都是我不好的話。

“林凡你不服氣啊？”秦廂看著林凡一張臭臭的臉，一臉的戲謔，“你以為你很本事，才大三就已經找到了實習，還是在口碑比較不錯的鳳凰？”

我是覺得我自己比他們強！林凡眼神亮亮的充滿了不服氣，但是這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就是不說出口，秦廂也明白。

秦廂一挑眉，“林凡，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情了。”冷冷地說道。

“我怎麽把自己當會事情了？”林凡生氣，大有拍桌子而起的情緒。

“林凡，有句話叫做‘人情練達即文章’，我看見你的床頭放著厚厚的三本線裝版的《紅樓夢》，為什麽這麽一句最基本的話也不明白？”秦廂說道，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秋意漸濃，小區裏麵幾棵銀杏樹打著旋兒飄下的葉子，緩緩地落在不遠處的河中，隨著水流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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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文上榜中，接下來一周時間會勤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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