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的周大江

第五章 神秘的周大江

倆人找了一處避風之所,把一隻兔子架火烤熟,倆人分食。下水依舊進了貝喬的五髒廟。夜半,他見寶子睡下,便一人走出山洞,掃出一處幹淨之地,盤膝而坐,舌頭抵著上顎,靈台清明,竟是馴服體內那股紫氣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二人轉醒,那八人已經啟程。

他和寶子走到那八人休息的地方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便遠遠的吊在八人身後。今日不同昨天,昨天八人是直奔深山,今天八人邊走邊四處張望,八人也是分開走的,仿佛是在尋找什麽。

如此兩天,白天他和寶子一人監視八人,一人出去打獵,地廣林密,加上他和寶子倆人行蹤隱秘,那八人竟沒發現後麵有人跟著。可好奇心終有窮盡的時候,兩天後,那八人再次收拾出來休息之處時,寶子的耐心已經消磨一空了。

“毅哥,不管他八人是幹啥的,和咱倆也沒關係,咱倆這便下山吧?”寶子說道。

“現在下山咱倆這兩天不是白跟了嘛?反正下山也沒啥事,咱倆看看這幫人到底要幹啥。”周毅說道。

周毅有著一股子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執拗勁,腦袋裏麵有問號會睡不著覺的,若是一開始兩人沒跟著這八人,他離去也就不會在意了,既然已經跟著了,那便要有始有終。

“算了罷,這八人一準是上山來尋棒槌的,這大冷天的,那裏能尋到棒槌?我看這八人也真是棒槌。”寶子撇嘴說道。

寶子說的周毅有些心動,但還是不想就這麽放棄。周毅剛要說什麽,就見那其中一人自遠處回來,手中的野雞也不要了,對著其餘七人說著什麽,由於離的太遠也聽不清。

他見到此景,連忙招呼寶子。“他們好像找到什麽了,走跟著!”

這時八人已經啟程,直奔深山裏麵而去。寶子連忙把火堆用雪掩埋,撕下一隻野雞腿塞如口中。

野雞烤的半生不熟,剛吃到嘴裏,寶子就吐了出來。倒是周毅把一隻五成熟的野雞腿全都吃了下去,倆人悄悄跟在八人身後。

片刻,他隱約中已能看見深山之中有一道觀,由於離的太遠,看不清是何道觀。隻是他在看見這道觀時,心中便生出親近之感。

這深山中怎會有道觀,他在山腳下生活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別說見了,就算是聽都沒聽過。“你以前見過這裏有道觀麽?”周毅說道。

寶子聞言一愣,隨後說道。“什麽道觀?哪裏有道觀?”一連兩個問句,寶子顯然沒有說謊。

他用手指著遠處的道觀。“那不是麽?你眼睛是不是被眼屎乎啦?”他調侃道。

寶子聞言,瞪大眼睛隨著周毅手指的方向看去,片刻後,搖了搖頭。寶子竟然看不到那道觀的影子。

周毅招呼一聲在一旁玩耍的貝喬,倆人一狼慢慢的向著道觀靠去。越是靠近,他心中越驚,現在已能隱約看到那道觀的全貌,那道觀竟和自己魂魄離體時看到的玄明觀一樣,門口的兩尊石獅依舊分立大門兩側,隻是此時道觀殘破不堪,哪裏有他魂魄離體時見的那般輝煌大氣。

“現在能看見了麽。”雖是問句,周毅確用了肯定的語氣,這麽近了,寶子不可能看不到。

寶子聞言卻再次搖頭,表示什麽都看不見。周毅心中雖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麽。

離的近了,他和寶子已經能看清那八人的動作。八人依照八卦方位而立,手掐指訣依照反八卦方向移動。他和寶子倆人不懂八卦之說,因而在一旁看的是一頭霧水。

“這幾人在幹啥?”寶子說道。

“好像是一種陣法,誰知道了,看著,別出聲。”他對著寶子說道。

一旁的貝喬好像也知道不能顯露行蹤,此刻正趴在他身邊,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臉,弄的周毅一臉口水。

半晌,八人已經大汗淋漓,有倆人步伐稍顯紊亂。想必是這兩人功力不濟,有些支撐不下去了。

八人成陣,陣法反噬之力便八人同但。其中倆人力弱,其他六人便為他倆人分但陣法反噬之力,若是八人平攤也沒什麽,可這八人明顯道法不濟,反噬之力一大,其中一人‘噗’的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陣法立散。

這陣法就猶如八人一同抬著一根原木,力量是均衡平攤的。兩個人不抬不動了,其它六個人就要為這兩個人分擔重力,若是其它六人都是大力士,分攤點重力不感覺怎樣,要是其它六人中還有兩個體力不支的,那就是四個人承擔重力了。這抬重木和陣法的反噬是一個道理。

三人傷重,其餘五人皆有損傷。八人也顧不得荒山野外,盤膝而坐,顯然是療傷去了。

遠處又來一人,直奔八人而去。他和寶子躲在樹後竟沒發現這人是什麽時候過去的,等倆人看到那人麵容的時候,他和寶子倆人大驚,那人麵上不帶一絲表情,臉上多褶皺,似七旬老者,卻步伐矯健身形筆直,這人正是周毅的父親周大江。

“哼!”周大江一聲冷哼,接著說道。“你八人剛才可是走的反八卦,要破這護觀陣法?”

八人聞言,也顧不得身上傷勢,起身和周大江相對而立。

周大江冷眼相視,隨後說道。“離去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這裏有我烏席哈齊;單江在,就別再打這裏的主意了。”

其中一人說道。“你是守陵人?”

周大江並未答話,卻跨步上前一把捏住了那人的喉嚨。速度之快,出手隻準讓人咋舌。周大江眼神陰冷,隨後向旁邊一使勁,那人猶如沒有重量一般被周大江甩了出去。

八人此時哪裏還敢停留,慌忙間快步離去。周毅在樹後聽的真切,隨後腦中疑雲頓生。守陵人是什麽?他從小在周大江身邊長大,父親何時守著這麽一個秘密,而且家人一點都不知道,這不附和常理。

就在他苦思之時,周大江的聲音再次傳來。“出來吧。”他和寶子倆人見躲不掉,從樹後走到周大江身前,恭敬的喊了一聲阿瑪。

“忘記今天的事,對誰都不能說,包括你額娘。走吧,下山吧。”周大江說完,不在搭理倆人,轉身下山。

他本想開口問問那八人為何這麽怕父親,父親怎麽成為了一個武功高手。可是看著父親冷著一張臉,索性也就不開口了。

腦中想著有時間一定要來弄個究竟,那深山的道觀為何寶子看不見,那八人為何無緣無故受傷。陣法反噬他是不知道的,所以八人受傷在他眼中也是好奇。

回去的時候,路過時聽見輕輕的鼾聲。周毅循著鼾聲而去,找到一棵枯樹,那樹直徑一米粗細,拔開灌木叢便露出一個樹洞,一隻黑熊正在樹洞中冬眠,寶子掏出獵槍對著黑熊的腦袋就是一槍。又費了半天的勁才把那黑熊拖出樹洞,往樹洞裏麵一看,還有兩隻未成年的小熊。

他一咧嘴,知道這次算是作孽了,可母熊都打死了,後悔也無濟於事。

倆人找來些樹枝把樹洞掩上,倆人抬著黑熊下山去了,這一趟長白山之行也是不虧,這一隻黑熊比那周毅打的那麅子大多了。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倆的造化了!”周毅說完,轉身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