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嚐一嚐被打殘的滋味
看好戲的蕭簫嘴角一勾,揚聲問出第二句:
“秦梅,我今日為何會落水?”
秦梅這會兒不敢開口說話,她隻能痛哭流涕、對著蕭政頻頻搖頭否認一切。
可蕭政早已被秦梅剛才的話震驚激怒,他哪裏還顧得上秦梅哭的梨花帶雨。
蕭政猛然探出手,死死抓住秦梅的手腕,一臉厲色的質問:
“你倒是說說,蕭簫今日為何會落水?”
秦梅“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哭聲肝腸寸斷:
“老,老爺……”
蕭政瞧見秦梅淚幹腸斷的淒楚模樣,頭頂怒火瞬間消減三分:
“你倒是說啊。”
秦梅對上一臉憤怒的蕭政,本能的想開口賣慘,誰料一開口:
“是我安排銀春推她入湖,蕭簫若不死,我的蕭玉如何光明正大用她的嫁妝!”
話一出口,秦梅滿目驚恐的呆僵住了。
可蕭政頭頂的怒火猛然冒出三丈高,他用力一甩,直接將秦梅甩趴在地上。
蕭政指著趴在地上的秦梅,勃然大怒:
“你居然,居然想謀害蕭簫的性命?!”
“你如何敢做出這樣的事?!”
秦梅顧不上在場的蕭簫和時硯看笑話,慌忙爬到蕭政腳下,抱住他雙腿,聲淚俱下的求饒起來:
“老爺,我就是希望我們的女兒蕭玉,能夠風風光光的嫁給晉王啊!”
蕭政一臉不可思議:
“你想讓蕭玉嫁的風光,難道我就不想嗎?”
“這與蕭簫的嫁妝有何關係?”
秦梅越著急辯解,越是控製不住說出的話:
“那些嫁妝全是蕭簫母親留下的稀奇珍寶,就算把侯府的家底掏空,也換不來那麽多好東西啊!”
“蕭簫那個小賤蹄子怎麽配得到那麽多好東西,那些好東西應該是我女兒蕭玉的!”
這話當著姑爺時硯的麵說出來,可算把他義伯侯府的臉麵踩在了地上。
蕭政隻感覺“唰”的一下,滿腔怒火衝破了他的天靈蓋。
一刹那間。
他從前善良溫婉的秦梅,突然陌生的毒如蛇蠍。
蕭政猛的抬腿一踹,將腳邊的秦梅踹到一丈開外:
“來人!把這個毒婦關進柴房!”
一旁看好戲的蕭簫立刻接上一句:
“父親,就隻是將她關進柴房嗎?”
“秦梅私下竊取我的嫁妝,還暗地謀害我的性命,父親就隻準備把她關進柴房嗎?”
蕭政側目望向蕭簫,眉眼間的怒火還未消散,出口語調卻是溫和不少:
“你想如何處置?”
話鋒一轉,蕭政晃一眼伏地求饒的秦梅,便想著大事化小起來:
“蕭簫,這畢竟是我們侯府的家事,如若傳揚出去,侯府的臉麵往哪放?況且侯府也是你的娘家、你的靠山。”
“我倒是覺得,家事應在家中了,你說對不對?”
蕭簫唇角一揚:
“父親說的對,不過秦梅所做之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杖責五十、趕出侯府才是。”
蕭政眉頭瞬間皺起深深溝壑:
“杖責五十……會不會太重了些?她畢竟養育你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看來今日之事還沒有讓蕭政徹底厭惡秦梅。
蕭簫也不反駁,隻冷聲問道:
“那父親認為應當如何處置秦梅?”
蕭政默默晃一眼哭天抹淚的秦梅,心一狠、牙一咬:
“秦梅蓄意謀害侯府嫡女,壞我侯府門楣!把秦梅拖出去,杖責三十、送去別院禁足!”
心裏喜歡秦梅又如何?
喜歡又不能變成銀子養侯府。
秦梅淒楚的求饒聲乍然拔高好幾度。
蕭政眉頭一擰、背過身去。
壓根不去瞧秦梅被下人們往屋外拖拽。
蕭簫隨手畫出一道加倍符,悄然送入秦梅身體裏。
加倍符一落,三十杖板子打出六十杖的效果。
必須讓秦梅好好嚐一嚐被打殘的滋味。
蕭簫冷眼瞧著被拖拽出去的秦梅,若是這惡毒婦今後還敢作妖,定會讓她的墳頭草長出七寸高。
蕭簫視線一晃,這才發現一直躲在窗檻外窺視的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