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竟然做出這等卑劣之事
蕭簫一個眼風掃向蕭政,語調陰沉沉的回道:
“父親若是舍不得請她過來,我隻好將今日落水之事,寫信告知外祖父。”
“至於外祖父會不會追究此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蕭簫一擺出外祖父,就等於捏住了蕭政的七寸。
老侯爺病逝,蕭政隻是個徒有虛名的空架子,整個侯府都要依靠蕭簫外祖家的銀錢供養,才能維持當下的風光。
蕭政怎麽敢去得罪蕭簫的外祖父?
隻聽“啪”的一聲震響,蕭政重重拍了下桌案:
“胡鬧!”
“我們侯府的家事,你同你外祖父有什麽可說的?難不成我會任由旁人害你?真不讓人省心。”
話鋒一轉,蕭政對著門口的下人吩咐道:
“讓人把屋子清理幹淨,你去看看夫人好些了沒?”
“夫人若是沒有大礙,就請她過來一趟。”
不到兩盞茶的功夫,秦梅就急匆匆的趕過來。
一見到蕭簫,秦梅就開始哭天抹淚:
“我的好蕭簫,幸虧你平安無事,你若是有什麽不測,我得哭死才是。”
說著話,兩行清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蕭簫,都是我的錯,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你莫要氣惱,我去跳湖給你賠罪可好?隻要能讓你解氣,我現在就去跳湖。”
話一說完,假惺惺的就要朝著屋外奔去。
蕭政哪裏看得了秦梅這般委屈,箭步一邁,將秦梅攔在了懷裏:
“蕭簫你想做什麽?難不成真要你母親去跳湖不成?”
未等蕭簫開口,秦梅一臉梨花帶雨的推搡蕭政:
“老爺不要責怪蕭簫,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錯,怪我沒有將銀春鎖在柴房裏,讓銀春逮著機會接近蕭簫。”
“我應當去跳湖,給蕭簫賠罪。”
秦梅想要掙開蕭政的臂膀,卻被蕭政抱的更緊了些。
蕭政怒目一瞪,一腔護妻的熱血沸騰起來:
“蕭簫,你到底為何要請你母親來此?”
蕭簫對上蕭政那張橫眉怒目的臉:
“父親先別動怒,等我問她兩個問題,父親自然就一清二楚。”
蕭政瞧著麵前不急不惱的蕭簫,心口莫名一沉,隻覺著當下的蕭簫果然與從前不一樣了。
蕭政身子一板,眉眼間盡是斥責之色:
“我倒要聽聽,你能問出什麽道理來?”
隨即望向懷裏的秦梅,語調也驟然溫和起來: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別怕,我就在這裏給你做主。”
秦梅軟軟的依偎在蕭政懷裏,抬著婆娑淚眼開口示弱:
“老爺,我不委屈,怪我沒有照顧好蕭簫。”
隨即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淚,對著蕭簫低聲道:
“你隻管問,我定然一五一十的答。”
蕭簫藏在寬袖下的手指微微一動,立刻調動一縷神力畫出一道真話符,一瞬間,真話符悄然沒入秦梅的身體裏。
蕭簫目光一沉,慢悠悠的問了句:
“秦梅,我今日為何要回侯府?”
秦梅流著眼淚打腹稿,一定要把自己說的潑天委屈才好。
心裏有了八分成算,秦梅脫口而出:
“因為我把你的嫁妝都換成了贗品,你今日回侯府要嫁妝來了。”
話一出口,秦梅猛然抬起雙手緊緊捂住口鼻,一雙布滿驚懼的眼睛瞪成了銅鈴。
她怎麽把真話說出來了?!
難不成是撞了邪?!
秦梅驚恐的渾身哆嗦,望著蕭政頻頻搖頭。
蕭政難以置信的死死盯住秦梅。
他往日溫良恭儉、知書達理的梅梅,怎麽會做出這種惡劣竊取之事?
這還是他心頭所愛的女子嗎?
蕭政抬起顫抖的手,指向秦梅:
“你竟然,竟然做出這等卑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