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從拿回嫁妝開始
時硯出口的話磕磕巴巴,被蕭簫拉住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旁邊的惡毒繼母瞧見蕭簫抬起手、又抓住時硯,瞬間整個人被嚇瘋了,驚懼的尖叫不停:
“啊!詐屍了!蕭簫詐屍了!”
一邊瘋喊,一邊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蕭簫拉著時硯的手,忙小聲解釋:
“別怕,我沒死,我剛才是裝死的。”
蕭簫抬起另外一隻手指了指屋外:
“那個瘋女人想害死我,我是故意裝死才躲過一劫。”
時硯見蕭簫說話正常,緩緩長舒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片刻後,時硯的臉色恢複正常:
“你既然沒事就快出來吧,活人躺在棺材裏,晦氣的很。”
說著話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奈何蕭簫死活不放。
蕭簫幹脆坐起來,另一隻手又抓了上去:
“你別動,我好不容易沒事了,你讓我握一會兒你的手。”
時硯眉頭緊蹙:
“你不是一直很厭惡我嗎?為何要抓著我的手不放?”
蕭簫徹底醒來的一瞬間,就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記憶。
原主被人設計陷害,才被迫嫁給了時硯。
昨日成婚,原主心裏的不滿與惱怒升到頂點,直接放一把火燒了兩人的喜房。
可時硯卻主動擔下放火之事,被他的父親罰跪祠堂三日。
估計是聽到原主的死訊,時硯才從祠堂裏趕過來的。
大婚之夜,喜房被原主燒了,新婚當晚又被罰跪祠堂,原主與時硯之間的嫌隙算是結下了。
不過看在時硯為原主擔責的份上,蕭簫對時硯的成見減去幾分。
看來沒有黑化的時硯,不算太討厭。
蕭簫不知該如何解釋,就隨口編了一句:
“我今日經曆一場生死,才知道你的重要,你放心,我再不會做出昨晚那樣的事。”
兩人說話的功夫,蕭簫的丹田中已經匯集四縷神力。
正當蕭簫非常滿意恢複的速度時,屋外響起一陣陣驚叫聲。
時硯趁著蕭簫往外張望的功夫,手臂一抽:
“快出來吧,坐在棺材裏很晦氣。”
蕭簫一雙手落了空,隻好撐著棺材板從裏麵爬出來。
屋外眾人瞧見蕭簫和正常人一樣,彎腰弓腿的出了棺材,這才稍稍安靜下來。
蕭簫雙腳一落地,一位中年男子從所有人身後衝過來。
那人疾步行至蕭簫麵前,伸出雙手攏住蕭簫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
把蕭簫渾身上下打量一遍,才萬分激動的感慨:
“我的好蕭簫,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話一說完,立刻把蕭簫摟進懷裏。
這男子就是原主的父親,義伯侯蕭政,是個一心貪圖原主外祖家銀錢的家夥。
原主雖性子傲嬌恣意,可心思單純、不諳世事,整個侯府上下都在從原主身上盤剝銀錢,原主卻渾然不知。
蕭簫眸光一沉,既然她來了,就得改一改人設和規則。
就從拿回嫁妝開始。
蕭簫抬腳往後一退,掙脫開蕭政懷抱,一臉疏離的回道:
“讓父親擔憂了。”
蕭政一臉愕然的望著蕭簫:
“蕭簫,你為何與我這般生疏?難道不認識父親了?”
蕭簫嘴邊掛出淡淡笑意,開口打起圓場:
“我當然認識父親,隻是我剛從溺水中回緩,一時之間思緒有些混亂,還請父親不要怪罪。”
趕緊趁著這個好時機,給原主前後變化做個鋪墊。
蕭政卻是一臉歡喜:
“我的好閨女,我怎會怪罪你,隻要你還活著,就是天大的喜事。”
蕭政當然舍不得怪罪她,隻要她活著,蕭政就能繼續從她外祖家搜刮銀子。
蕭簫立刻接上話:
“父親如此看重我,真是我的榮幸,為何小妾秦梅不在這裏?還請父親命人讓小妾秦梅過來一趟,我有事要問她。”
蕭政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瞅著蕭簫眉頭一擰:
“休要胡說,秦梅早已是我的正妻,不可直呼她的名諱。”
“你母親因為你落水而傷心過度,剛才又被你嚇唬一番,這會兒正在休息。”
“現下你莫要再叨擾你母親,有什麽事同我說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