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警局對峙

九玄堂的門簾被粗暴掀開,金屬徽章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光斑。五名警察魚貫而入,領頭的中年警官甩開證件:“有人舉報你們非法行醫、私藏違禁藥材!”

白小鹿正蹲在藥櫃頂上曬艾草,見狀手一抖,整筐艾葉“嘩啦”傾瀉而下。為首的警官被嗆得連打噴嚏,警帽歪斜地掛在後腦勺:“咳咳……妨礙公務!全帶走!”

秦九霄慢悠悠從後堂踱出,指尖還粘著未搓完的藥丸:“王警官,上回腰椎間盤突出的膏藥貼完了?”

王警官下意識扶腰,又猛地挺直背:“少套近乎!給我搜!”

藥櫃抽屜被粗暴拉開,黨參黃芪灑了一地。白小鹿急得跳腳:“輕點!那是十年陳的野山參!”

“報告!發現可疑物品!”

年輕警員捧著黑檀木盒衝出庫房,盒內金針在紅綢上排成北鬥七星狀。王警官捏起一根針冷笑:“這就是凶器吧?帶走!”

秦九霄忽然按住木盒,龍紋自指尖遊走至盒蓋雕花:“王警官可認得這個?”

盒底暗格彈開,一枚赤金勳章滾落桌麵。盤龍繞日的紋路間,篆刻著“大夏國醫聖手”六個小字。

全場死寂。

老法醫湊近細看,突然立正敬禮:“這、這是開國禦醫的金章!您難道是秦……”

“贗品!肯定是贗品!”王警官額頭沁汗,抓起勳章就要往地上摔。

秦九霄並指輕彈,金針穿透警服袖口將他釘在牆上:“禦賜之物,摔了要誅九族。”

審訊室的鎢絲燈滋滋作響。秦九霄靠在鐵椅上,腕間銀鐲映著龍紋金芒。王警官將台燈直射他雙眼:“說!勳章從哪偷的?”

“光緒三十七年,太醫院首席秦墨陽奉旨編纂《萬方集要》。”秦九霄屈指敲打案卷,“這勳章,是他曾孫的。”

“放屁!秦家早絕後了!”王警官拍案而起,檔案袋裏滑出張泛黃照片——十二歲的男孩蜷縮在牆角,後背鞭痕縱橫如蛛網。

秦九霄瞳孔驟縮。那是他被林家囚禁時拍的“病曆照”,本應鎖在林家密室!

“很眼熟吧?”王警官俯身獰笑,“乖乖認罪,否則明天頭條就是‘神醫實為虐童案幸存者’!”

監控突然黑屏。審訊室門被高跟鞋踹開,楚紅袖裹著警服風衣,假警銜在肩頭晃悠:“王副所長,三年前你挪用公款養小三的賬本,需要我交給尊夫人嗎?”

王警官腿一軟跌坐在地:“楚、楚總,這都是誤會……”

“誤會?”楚紅袖甩出錄音筆,林月漓的聲音清晰傳出:“十萬買他坐牢,事成再給二十萬。”

秦九霄把玩著手銬鑰匙,忽然輕笑:“楚總扮警花,倒是比穿旗袍帶勁。”

楚紅袖耳尖微紅,甩手將備用鑰匙砸向他麵門:“閉嘴!”

警局後巷,老法醫遞來煙盒,暗格裏塞著字條:【林家要你死】。

秦九霄就著他的打火機點煙,火光映出老人顫抖的瞳孔:“三十年前瘟疫,你爺爺救過我全家。”

煙頭明滅間,老法醫壓低聲音:“證物室有具無名女屍,後背鞭痕和你的一模一樣……”

寒風卷起枯葉,秦九霄指節捏得發白。他想起母親被拖走時,那件染血的粗布衣上,也有林家特製的倒刺鐵鞭痕。

楚紅袖的紅色跑車停在巷口。她搖下車窗,假警帽斜戴露出卷發:“上車,送你回九玄堂。”

後座堆滿案卷,最上方是墨清影的通緝令。秦九霄抽出匕首把玩:“楚總對刺客也感興趣?”

“比起她,我更想知道——”楚紅袖突然急刹,整個人栽進他懷裏,“你為什麽會有我弟弟的胎記?”

衣領被扯開,鎖骨處月牙形紅痕赫然在目。秦九霄扣住她手腕,龍紋金芒爬上她雪白肌膚:“楚總查戶口的方式,挺特別。

九玄堂門口支起義診攤,白小鹿舉著“免費號脈”的牌子招攬生意。暗處,賣糖葫蘆的小販掀開草靶子,弩箭寒光隱現。

秦九霄正給老嫗針灸,耳尖忽地一動。銀針脫手射穿弩機,糖葫蘆滾落滿地。

“我的山楂!”白小鹿撲過去搶救,卻被秦九霄拎著後領提起:“沾毒了。”

墨清影從屋頂掠過,匕首釘住欲逃的小販衣擺。秦九霄衝她晃了晃藥瓶:“雪蓮丹管夠,合作嗎?”

回應他的是又一把飛刀,這次釘在義診招牌上,刀柄係著染血的林家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