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過來,馬車中的重吻
沒有日後,難道他要動手了。
楚卿縮著身子,後背緊緊貼著車壁,真的到了死這關頭,沒人能不怕。
“楚卿,你把連家一案真相告訴我,我就留你全屍。”
“傳言連家軍戰死沙場前,朝中有個官員攜聖上親信出現在營帳,讓連將軍立刻發兵南詔國。”
“那日整個軍隊中計慘死,三萬多將士,全死在那個傳聖旨之人的手裏,我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
“可後,李暄抵死不認與下聖旨,證據也燒了幹淨!”
顏臻說到這聲音微啞,猩紅的眸子染上怒火。
為查出這事,他整整用了三年。
哪料到他日夜都想殺了的奸細,居然和他是同僚!
楚卿被盯得心慌意亂,一個旋身到了顏臻對麵落座,“望野穀那場戰火,是連將軍手下有人出賣他,聖上從未傳旨,下官也未到過望野穀。”
她迅速撇清此事。
時至今日她才知道,原來顏臻如此恨她,把她當成連家軍覆滅的罪魁禍首。
而連家軍的死,是因一封聖旨。
她在聖上身旁多年,從未聽過什麽聖旨。
此事,定有人害她。
“是不是你,本相自會查,我做人向來光明磊落,不喜歡背地裏使陰招,希望你也是。”顏臻掐著眉心,才不會輕易相信楚卿是無辜的。
他頓了會又說道,“還有千香樓的事,本相也會查。”
沒有楚卿,李暄根本拿不回兵權,坐不上皇位。
她玩弄權術的手段,朝堂上無人能及。
當年被嚇退隱的官員,還有離奇而死的太子李暻,三皇子李映,五皇子李昀。
數不清的人命,都死在她和李暄的手裏。
楚卿心口一縮,情不自禁摸上被顏臻咬的那處。
這廝還不死心。
“連將軍之死,真不是下官所為。聖上最惜才,更不會自斷羽翼,不知顏相從哪聽的謠言,非揪著下官不放。”楚卿手忙腳亂地趔著身子往後縮,想到那日的纏綿,麵如桃色般紅豔。
她忘不掉,也不敢想。
也不知造了什麽孽,偏生和這廝攀扯上關係。
顏臻想到她幾次嘴硬,突然抓起楚卿胸前的衣襟,“楚卿,像你這種心口不一的人,不配好好活著,你最好沒有把柄落我手裏,否則就是聖上也難救你。”
“真不是我做的,你若不信,殺了我便是!”楚卿臉紅筋漲,使勁去掰他的手。
這袍子再鬆些,就能看到裏麵的束胸了。
“你想得倒美,這世間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我會留著慢慢在你身上嚐試!”顏臻的手突然鬆開,將楚卿推坐在車廂上。
熟悉的細腕和腰身,隻是那晚的女子胸前豐盈,不似楚卿這般平。
“若顏相拿出證據,下官任由你處置。”楚卿憋紅臉,悠悠轉過身子去。
若非束胸纏得緊,今日要暴露了。
她竟不知,不近女色的顏臻,除了毒舌外還有這般無恥的一麵,處處造謠她與聖上的關係。
一杯清酒下肚,顏臻的眸中染上幾分醉意,隨著馬車左右搖晃,他的眸光也跳躍灼熱起來。
英姿中帶著幾分嬌媚。
微噘的紅唇,像熟透的櫻桃一樣。
比那些擦了口脂的女人還要豔。
“楚大人,我怎麽越瞧,越覺得你像女子?”他有了醉意,帶著粗繭的手,情不自禁朝楚卿的唇摸過去。
楚卿往後躲,後腦勺冷不丁撞在車壁上。
“顏相,你羞辱夠就放下官下車吧,府中尚有瑣事,不能多留。”她羞憤地斂起眸瞪顏臻,想把橫在跟前腿推過去。
她寧可跑斷腿,也不想跟顏臻這無賴同車。
拉扯間,顏臻突然撕開她肩上的官袍,雪白的頸子露出來,上麵並無紅痕。
他冷笑一聲,有些許失落。
楚卿小心推開顏臻,惶恐地把官帽扶正,這廝看來真醉了。
連咬她的位置都記岔。
當時咬在左邊,他偏看右邊。
顏臻轉過頭,不屑挑眉,“楚卿,今日我已給足你麵子,你最好跟連將軍之死無關,否則我會把你身上的肉剮下三萬塊,以慰英靈!”
“我發誓,沒做過對不起連將軍的事,連家軍之死與我無關。”楚卿眼神閃爍,想到顏臻掌管刑獄的那些傳聞,將官袍攏得緊了些。
聽聞,顏臻最愛扒光人的衣服打板子。
這樣可以從體膚到身心,對犯人雙重淩辱折磨。
楚卿去過刑獄,見過那些駭人的東西,害怕有朝一日,顏臻也會如此待她。
想活下來,一定要扳倒顏臻。
從前不屑相位,現在想想,若是可以能騎在顏臻頭上撒野也不錯。
省得日日受氣。
臉上的喜色剛掛上去,就被顏臻瞧見。
他雙眉一聳,“楚卿,本相最討厭表裏不一之人,你敢誆我一句,來日到了大理寺,就要多受一鞭。”
“下官記性不好,顏相若讓人動刑,怕是連最後一點記憶也沒了。”
她的執拗和倔強,徹底激怒顏臻。
顏臻突然抓起楚卿的雙腕,囚在頭頂。
“顏相,你要做什麽!”楚卿尖叫一聲,已知躲不過,今日怕是要被扒衣驗身。
顏臻身子一震。
這仿若銀鈴的嬌喝聲,哪是男子能有。
他看過幾本野史,說世間有一種人半身男,半身女的陰陽人,在床弟之間可攻可受。
楚卿雖是男子,這楊柳細腰分明與女子無二。
“給我瞧瞧,你是男是女,怎生的這麽白,連聖上也把你疼在心窩裏。”顏臻醉意朦朧,看著楚卿的臉也變了形,捏著她的唇拉自己跟前。
楚卿躲避不過,被顏臻用蠻力摁在軟座上,壓得她難以呼吸。
她聽說顏臻酒量差,喝醉了就愛發瘋。
怕被扒了衣服。
使出全身的勁推搡。
顏臻瞧著眼前的細腕,嫩得像豆腐,順勢咬了上去。
他是真的醉了,分不清眼前是夢境還是現實。
“前些日子,我睡了一個膚白貌美的女子,她還想拿刀殺我,今日瞧著你格外相似。”
“不是我!”楚卿滿臉通紅,被顏臻咬著那處,似被烈火燎到一般。
她發狠掐向對方的腰肉。
聽到嘶的一聲,才蜷著身子從他身下逃離。
顏臻的酒量還不如她,喝了沒幾杯開始不規矩,眼神和手都開始飄了。
盯著她就像在看逮捕的獵物,下一刻就會凶猛地撲過來。
“顏相,下官與您不同路,先走一步。”她要下車,不能再冒險和他同處。
楚卿剛有動作,腿還沒伸出去,又被一把撈回。
顏臻拽著她的胳膊,也不管她願不願,直接將人攬到眼前。
“回來,本相還沒讓你走。”他的唇又壓了下來,在楚卿的紅唇上輕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