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原來皇子的身體長這樣啊,不比平常人多二兩

幽靜而溫馨的閨房之中,皇子離坤前腳細聲軟語的哄完,後腳就走去軟榻上,緩緩伸出手,把衣服頭發弄亂,半倚於柔軟的床踏上,衣襟微敞的將指尖的玉佩放入床邊的盒內。

他摩挲著金絲楠盒上的七寶瓔珞道:“薑家手握西境十二州兵符,離兒,你說,本皇子的玉佩為何落在你妝奩裏?”

離坤尾指勾起鎏金帳鉤上纏繞的鮫珠鏈,不再掩飾任何的目光鎖定在薑離身上——

“別掙紮了,那麽多皇子你總要選一個,明日卯時三刻,不見婚訊貼,禦史台將會收到薑老將軍通妖密信。”

不想,薑離竟笑顏不改:“殿下,這種小把戲,問心可破,還有什麽要說的?說完就走。”

離坤計謀不成,一下坐起來,“果然是聰明的離兒。”接著又換做輕聲細語道,“但是……離兒,我對你的赤誠之心,日月可鑒。你都不知道我為了你可以做到什麽地步……”

突然撕裂綃紗中衣,離坤的身體直接從裂帛間滑出來。

寸縷不沾的走出來,他在周圍尖叫中,嘴角扯起來:“那現下,半個神都都瞧見孤進了你閨房。衣衫不整的出來……問心,還可破嗎?”

足尖碾過地毯,離坤走到薑離麵前,低頭逼道——

“備好嫁衣,本皇子雖然用了些計謀……可那都是為了你。”

薑離的笑容終於一時凝住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話別說得這麽難聽,”離坤卻因計謀得逞,眼看所有人都轉過身,得意且故意晃悠去拿薑離妝台上的鎏金梳篦。梳得玉冠歪斜,還壓了些胭脂,點露在自己頸間,弄出的胭脂痕,仿佛一夜春宵。

薑離此刻不打算忍了,推開兩個丫鬟阻攔的手,拔出匕首——

“別攔我,看來之前打得還是不夠,你現下,最好期盼的是活著出去!”

兩個婢女都嚇得跪下來抱住她的腿了:“萬萬不可,閣老說了,不可傷及性命的!”

離坤見狀仍不行,氣得捏碎了梳齒,用鋒利的金片抵住案板道:“你敢再打我試試!上月戶部清點薑氏田產時,本宮刻意讓他們少算了三處皇莊?本宮若此刻見血......下午禦史台彈劾薑家私藏皇莊的折子,就要堆滿父皇案頭!這!你也去問心!去問!”

“很好,終於有點真東西了,還有別的招數嗎?”薑離說完,掃了眼離坤。

對方那眼神給她的反饋是沒有。

她這才廣袖輕振,“走開”,甩開兩個婢女,她袖下一陣碎金如星落進香爐:“那你的招數,可不如我。”

爐煙陡然化作青麵獠牙的鬼影——

“這鎏月香裏摻了照妖砂——你雖是皇子,可內裏是什麽砸碎,敢跟我放肆!”

“啊……”離坤聞到香的第一時間便心口浮現出一隻猙獰虎頭刺青。

他慌忙擋住,而薑離則在兩名婢女的瘋狂拉扯下,才歎口氣道:“這事我家都知曉,你今日若就此走了,也就罷了,否則,我就將你這件事也告上去!”

陳平生這邊,終於遲遲收到了來自顏庭的回信,他方才進門就詢問如何將手中的白玉屏,公之於屏!

在調整好後,立即踹開屏風,那手中白玉屏直接映出離坤後背——

“原來皇子殿下好的是這口。”

看到陳平生進來拿著白玉屏,薑離有些意外,隨後被兩名婢女拉著去往屏風後側。

陳平生卻有些可惜剛才他看到了離坤胸口赫然紋著虎妖紋,可現下沒有了。

離坤抓衣遮熄了香爐,但他再想拿外衣,陳平生的虎嗅刀直接把衣衫挑飛。

沒想到那破碎的裏竟滾出顆顆熟悉的血色丹藥——

“這丹……你是嫻妃的兒子?”

陳平生才從窯城來,這是他新安百姓煉製出的丹,他太熟了!

離坤已經因為妖身暴露而瑟瑟發抖,見狀忙怒斥,“休要拉扯我母妃!”

陳平生聞言卻點頭,獰笑。

好,這下好了!

可以新仇舊怨,一起算!

他走過去,一把抓住了離坤要拿衣的手,“脫了就別想穿回去!”

離坤本想要甩開對方,可他十境的淬體,竟在對方手下,宛若蚍蜉撼樹,對方強大的力量震懾他動彈不得,他想喊薑離,可因妖紋的事又不敢。

隻能看這人用白玉屏公放出去——

“來,讓大離上下……都看個夠!”

陳平生打開白玉屏後,顏庭那邊已經迫不及待打開了,想看他發點什麽,誰知看他擒魚一樣的手法掐著的是當朝二皇子離坤,嘴裏還說著:“原來皇子的身體長這樣啊,也不比平常人多出來二兩肉。”

顏庭臉都綠了,掌心茶盞砰然碎裂。

同綠的還有皇宮內院,離憂公主。

離憂殿內,是整個皇宮裏最先傳來了驚叫,“二哥?這!這是怎麽回事!”

緊隨著,是嫻妃宮內,“我的兒!”

“……”

尖叫阻止不了白屏上的展示。

陳平生以煞氣裹挾著白玉屏懸空將二皇子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你不是要展示嗎?那就讓整個皇宮,天下人,都看看你的雄風。滿意了嗎?下流痞子!”

“你!你是誰!本宮……我要殺了你!我要——”離坤大喊大叫起來,毫無方才的雍容華貴。

“殺我?”陳平生冷笑,“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對,穿衣……”他說完,要去找衣服,然而,下一秒他的衣服粉碎了。

離坤眼神都呆滯了,人傻了。

陳平生也不客氣的繼續將白玉屏對準他的臉,身體,反複,反複。

而兩個婢女傻了,閣老和小閣老都讓她們看好小姐,別惹出大禍,結果——

小姐這位朋友比小姐還能惹禍!

這該怎麽辦?她們也不知道了,而早就到屏風後的薑離眼看這一幕,目光漸漸從不爽到微亮。

如果這就是她的劫難,她覺得可以應了。

“去跟那位爺說,可以走了。”這邊薑離對丫鬟說完,低語幾句轉身離去。

“爺,小姐說,差不多可以了。讓他穿上衣服走吧。”

蒙麵的丫鬟走出來後,陳平生的公屏次數也已經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