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籌碼

“既然侯爺信了小女子所言,我便也對侯爺不再隱瞞。其實,我在閱讀古籍時,也略略學到過一些巫蠱之術,侯爺若是信得過我,日後如有不適,也可以讓我替侯爺看看身子。”

秦婉清既然想與沈翊辰合作,就要拿得出他看得上的籌碼。隻見她手輕輕撫過沈翊辰衣衫敞開下的前胸,那鑽心的疼痛便逐漸消退。

這怎麽可能是略略學過些巫蠱之術的本事。

沈翊辰見狀,眼底的訝異也逐漸變為意味深長的探究之意。秦婉清抬眼時,正好撞上他眸中藏不住的興味,一時間竟也語塞。

這男的瘋了不成,身體裏帶著這樣劣性的蠱蟲,搞不好哪一天就命喪於此,此刻竟還有心情這般打量著她。

再一想此令多少敵國聞風喪膽,早就聽說鎮北侯沈翊辰是個赫赫有名的瘋子。兩日相處下來,秦婉清起初隻覺得他不講道理,此刻才發覺這尊戰神蟄藏在骨子裏的那種瘋勁。

而沈翊辰沒有再追究她對巫蠱之術的研究,而是不假思索便一口答應下來:“可以,作為交換,你需要本侯做些什麽?”

聰明人。秦婉清根本就沒打算隱瞞自己想要合作的意圖,眼下被沈翊辰直接點破來詢問便更是省心省力,不得不承認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的確很輕鬆。

她的視線從沈翊辰衣衫不整的身前劃過,而後定定望著那雙深邃又凜冽的眼睛,秦婉清像是對世人口中的喋血戰神無所畏懼那般開口:“侯爺知道,我與長姐秦月瑤結有深仇,小女子之所以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便是因長姐想將我獻給姐夫,淪為其生育的工具。”

“那夜,我實屬迫不得已,才不得不闖入淩霄苑中求侯爺相救,否則,便會被長姐抓去獻給姐夫。”

聽秦婉清談起自己悲慘的命運時,卻不見她眉宇間有絲毫委屈,有的隻是對秦月瑤的痛恨和對報仇的毅然決然。

沈翊辰聽罷,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他現在信了秦婉清並非有意勾引自己,而是的確走投無路,來求自己救命。

若是那一晚她沒有逃出來,如今隻怕是……

“侯爺,小女子想要報仇,但在這鎮北侯府中處處都是長姐的眼線人脈,小女子即便有心,卻也……”

秦婉清的話再恰到好處的地方欲言又止,剩下便是看著沈翊辰的等待他的答複。

隻見沈翊辰想都不想,便開口道:“好,我已剝去秦月瑤的管家大權,這鎮北侯府上下,即便有她的眼線,但他們也該知道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

沈翊辰常年征戰在外,府中事物皆由弟弟沈雲澈和弟媳秦月瑤操持,而今戰事已平,他加官進爵受賞後再回府中,也是該讓這幫下人們知道知道鎮北侯府到底是誰的地盤。

有了沈翊辰的明裏暗裏的首肯,秦婉清便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正當她想從沈翊辰身下抽身時,卻又想起一樁事來。

“侯爺,”她抬手替沈翊辰掩好了衣衫,隨後輕輕推了推沈翊辰的身子:“侯爺有所不知,今日午後,我去聽雨軒找姐姐要回我那兩個貼身丫鬟,那時長姐便告訴我,我已然中了她下給我的毒。”

“長姐以我的性命相要挾,逼我在侯爺身邊做她的眼線,要我將侯爺所行之事事無巨細向她匯報。”

“不知侯爺……可有什麽地方引起長姐的興趣了?”

秦婉清垂著眼簾,讓沈翊辰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隻聽她語調中頗有些意味不明的暗示。

沈翊辰又怎會不懂她想表達什麽,秦婉清雖不明說,卻也暗暗點出了秦月瑤背後的人——沈雲澈。

自家的弟弟和他自幼便不親近,二人本就沒有尋常兄弟那般關係密切,沈雲澈為人儒雅隨和,但沈翊辰識人多廣,總能從他家弟弟得到身上看出些陰狠的勢頭來。

但眼下他最在意的果然還是——“她給你下毒?”

沈翊辰麵色一凜,秦婉清也怔了一瞬,她料到沈雲澈會有反應,但沒料到反應竟是如此擔憂之勢。

秦婉清趕忙補充道:“侯爺不必憂心,毒不難解,我已配出解藥服下,身體沒什麽大礙。”

隻是那牛奶藥浴留在身子骨裏催情的功效可就沒辦法了。她暗暗在心裏補充。

男人在她身上許久,她之所以想將沈翊辰推開點,便是因為那藥效又開始蠢蠢欲動,惹得她臉頰都開始不正常的發燒。

隻是沈翊辰可不給她推開的機會。

一隻大手就這麽按在秦婉清肩頭,將她徹徹底底地按在床榻上、被褥間,力道之大讓秦婉清根本動彈不得。

“你……”

還不等她發話,沈翊辰便俯身去吻上了朱紅軟唇,將她所有沒能出口的疑問全都堵了回去,徒留幾聲嬌軟喘息從唇齒間溢出。

熱氣撩撥在秦婉清的耳畔,她愈發看不懂眼前的男人究竟想要什麽,沈翊辰蠻不講理的親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而更該死的是,藥效可經不住他這般深切的親吻。

泡久了藥浴的身體徹底軟在這一刻,饒是秦婉清一身本事,這時候也隻有承受唇齒間索求的份。

等到她呼吸都開始顫亂時,沈翊辰終於放過了被吮吻到紅腫的軟唇。

“你將此事告知於我,是什麽意思?”沈翊辰居高臨下,眉梢高高地挑起,看著被他吻到意亂情迷的女子很是滿意。

秦婉清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抬手擦拭過唇邊淌溢出的津液,好半晌她才抬目剜去一眼:“我不會幫秦月瑤的。將此事告知於侯爺,也是希望侯爺看清我的立場,以免日後被小人挑撥,生出誤會可就糟了。”

“另外,我已答應下長姐,此後侯爺也可與我做戲,讓姐姐姐夫好好看看……唔!”

“做戲?”沈翊辰隻覺得好笑,他的長衫褪下,又俯下身去。懷中的嬌軀誠實至極,稍稍一顫便勾他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