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文遠樓才子

文遠樓內,才子齊聚。

折扇輕輕揮舞,口生蓮花,才學盡顯。

不多時,一儒雅文生走來:“傳聞上官家才女今日抵達文遠樓,不知身在何處。”

“上官家才女?莫不是那五歲便能對詩,七歲便能讀對的才女上官瑾?”

“要是能得到她的青睞,可就不愁未來渺茫。”

就在這時,一小廝從簾子後走出:“上官小姐到。”

儒雅文生紛紛看向簾子後,發現一席淺紅色長裙,臉帶白色麵罩之人緩緩走出。

星眉皓齒,令人心生向往。

“上官小姐,這是小生寫出來的詩句,您看看。”

上官瑾溫柔接過,仔細看著紙上的文墨:“麵若清霜,眉如梅....”

粗略掃過,將這張文墨放在身旁小廝手中:“可還有人呈上自己的佳作?”

台下,不少人蜂擁而至,將手中的墨寶塞入小廝手中。

當上官瑾看著他們粗魯的模樣,心生沮喪,自知不會有才氣之人留在此處。

墨寶可是他們的寶貝,豈能容忍如垃圾一般被塞入他人之手。

區區片刻時光,上官瑾粗略掃過這些人的文墨,搖頭丟棄在一旁。

“膚淺,你們的文墨實在太膚淺,莫非你們腦海中隻有這些膚淺之詞?”

堂中眾人聽著上官瑾絲毫不避諱譴責自己的文墨,心生不滿:“莫非你期待有皇室那般高雅的詩句出現?可笑。”

“別這麽說,上官小姐身處四世三公的府苑,看不起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詩句,實在太正常。”

小廝麵露難色,手中已然沒有更多文墨可以遞交。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人對他招招手,小廝回身看向上官瑾,自知現在沒事,趕忙來到樓梯間。

隻見這人將文墨放在小廝手中:“這是別人拖我帶進來的文墨,稱欣賞上官小姐才華,不如你...送給小姐看看?”

“連麵都不敢露,莫不是詩句中暗藏玄機?企圖致我們於死地?”

他可不敢隨意將文墨送給上官瑾,拉開看著墨寶上的字跡:“好俊的字,這人定然出身不凡。”

“快去送給上官小姐,不然我不好給那位交代。”

收人銀兩自然需要為人排憂,他可不能收銀不幹活。

小廝慌忙將文墨卷成圓筒形狀,走到上官瑾身旁。

此時,上官瑾百無聊賴,聽著台下之人故作文雅,隻覺得心中反胃,恨不得盡早離去。

“諸位,既然你們再無好詩相贈,那便散會離去。”

就在這時,小廝慌忙將手中文墨相贈:“小姐,還有一張墨寶被我遺漏,請您過目。”

上官瑾看向他手中墨寶,甚至連碰都不想碰:“何人所作?”

小廝看向墨寶封口:“此人名為李白,不知何人。”

“李白?這是何人?為何我從未聽過?”

“莫不是那鄉村野漢,上不得台麵,哈哈。”

上官瑾看著台下眾人都不認識這位,反而心生向往,接過文墨打開。

僅此一眼,字跡便將她深深吸引:“好俊朗的字跡,此子必然身手不凡,不知內容如何。”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此言一出,台下眾人猶如被卡住喉嚨,滿臉震驚。

僅僅一句詩詞,他們便看出自己的造詣差距到底有多大。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上官瑾將整首詩讀完,深深體會到這人寫下這詩的感情。

“這人在哪?我要見他。”

台下眾人被詩句所吸引,被上官瑾言語打擾,才醒悟過來,手中折扇合起。

“好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這種辭藻是我等這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不知先生在何處?”

小廝見眾人朝自己看來,有些尷尬看向樓梯口:“這文墨乃是樓下丫鬟送來,想必這人...應該不在這。”

當上官瑾得知人沒有上樓,慌忙來到樓下,僅僅看見秦陽的背影。

等她想派人追,卻發現秦陽已經深入幽巷。

小廝看出上官瑾的愛才之心,走到她身旁:“小姐,不如我們派人幫你找找這人。”

才華功底如此厚實,想必城內無幾人可具備,輕鬆便能找到作詩之人。

上官瑾卻如沒聽見小廝言語,雙眼死死盯著秦陽曾經背影出現的地方。

“那背影...為何如此熟悉?”

“小姐,小姐。”

上官瑾被小廝呼喚幾聲,才醒悟過來:“盡快派人打聽此人,務必找到他。”

小廝應和一聲,連忙將接文墨的丫鬟找來,她算是唯一見過秦陽的人。

此時,秦陽走過小巷來到府邸門口,鼻尖傳來一股極為腥臭的血腥味。

抬頭看去,門口牆壁居然被潑上了不少血液。

“這...這是誰幹的?給我出來!”

街道上,眾人捂鼻前行,無人敢上前搭腔。

雖說秦陽已為質子,但是他好歹是皇室中人,想要殺死他們這種平頭百姓隻是一句話的事。

秦陽來到牆壁麵前,發現血液尚未幹枯,連忙安排手下仆人盡快擦拭。

而他則是火急火燎前往宮中,準備問皇帝討要一個名分。

然而,他才剛剛進入宮中便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秦陽嗎?打算麵聖?”

秦陽側眼看去,發現這人居然是四皇子。

隻見四皇子走在前麵,背後則是牽著馬韁繩的馬夫,猶如剛剛圍獵歸來。

可惜戰馬之上沒有任何戰利品,令人羞愧。

本不欲搭理,奈何四皇子越來越起勁。

背後侍衛攔在秦陽麵前,拔劍威脅,示意他停下腳步。

“怎麽?在皇宮大院內,你居然有膽量動刀舞劍?莫非你在為奪狄做準備?”

此言一出,四皇子猶如被踩上尾巴的耗子,一蹦三尺高。

“你...你...你一個小小質子,居然敢這樣羞辱本皇子,滾過來給本皇子牽馬。”

馬夫連忙走上前,將馬韁繩雙手奉上,兩邊可都是皇室中人,他一個小小馬夫可得罪不起。

然而,秦陽僅僅不屑看一眼馬韁繩,絲毫未做停留,轉身朝著內院行去。

“來人,給本皇子拿下,小小質子也敢在本皇子麵前耀武揚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