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像狗屎
江辰笑著說道：“陛下，不就是來了一個什麽北蠻神僧的，想要跟我大周探討佛法嗎，上次出動了七個和尚都輸了，這次我一個人來就足夠了。”
“陛下，我這逆子在家裏從來都是不學無術，承蒙開恩讓他潛修佛法三個月，三個月怎麽可能代表大周跟北蠻神僧比試呢，還是趕緊讓他回去吧！”
“太傅大人，還沒比呢，你怎麽知道我不行！”
江文止罵道：“你給我閉嘴，混賬小子，你這是要讓我江家絕後啊，趕緊滾回去。”
三皇子在一旁冷笑著說道：“江太傅你就有些妄自菲薄了，何必這時候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也許江辰就是天生慧根，三個月足夠開悟了。”
“三殿下，世人誰不知道佛法高深，法源大師修行一個甲子都不敢說開悟兩個字，江辰不過去開元寺三個月時間，怎麽可能開悟，我擔心的是他身死事小，耽誤大周臉麵事大啊！”
“喂，你們嘰嘰喳喳的叫個沒完沒了的，到底比不比！”
巴魯圖大聲嗬斥道：“不敢比的話，早點投降，我北蠻狼騎早就已經饑渴難耐了，打開北境城門，讓我們盡情屠戮。”
“放肆，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雷纖畫大怒，直接抽劍指著眼前男人喝道：“這裏是大周皇宮，再廢話一次，我砍了你的脖子。”
巴魯圖打量了一下雷纖畫冷笑道：“小娘們，在我的部落裏搶來的大周女人多了，可沒有一個能撐住我折騰一晚的，看你身材不錯，不如讓我看看你的身手能不能經得起我的折騰。”
“你找死！”
雷纖畫頓時一怒，揮刀就要動手。
“夠了，這裏是大周皇宮！”
雷文泰製止住了孫女，轉身看著喝道：“小娃娃，你可知道今天代表大周出戰的代價？”
江辰點頭說道：“知道，輸了不過以首巡邊罷了。”
“那你還敢出戰？”
“還沒比呢，怎麽就認定會輸呢？”
江辰看著周帝說道：“萬一我贏了，皇上可否答應微臣一個小小的要求？”
周帝沒有回答，隨即看向太子問道：“太子，江辰是你的人，這場比試，你覺得他能下場嗎？”
太子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江辰。
江文止剛想要說什麽，太子說道：“父皇，我相信他！”
“那好，江辰若是你能贏，你想要什麽條件朕都可以答應！”
周帝話音一落，在場的人紛紛搖頭，麵對北蠻第一神僧，卻讓一個入寺不過三個月的年輕人出戰，這次怕是又要輸了，可憐北境城將再次被人屠戮，又是一場人間慘劇。
得到首肯後，江辰轉身來到北蠻神僧的對麵。
幾名身著紅衣的和尚低聲輕吟著佛經，緩緩的讓開身形，在紅衣僧眾的中心，一位穿著白色短衫，相間金絲紋路僧袍的老人，慢慢的睜開眼睛。
“天啊，是那位北蠻聖僧？”
“什麽意思，北蠻聖僧是什麽人，我怎麽從未聽過。”
“你懂什麽，北蠻一共七位神僧，主持七大部落的神壇，而這七位神僧的師父便是傳說中的北蠻聖僧，傳說中是最接近佛陀的聖人，終身住在聖山裏，甚至連北蠻王見麵都要執弟子禮。”
“不過，聽說那位聖僧除了奉詔之外，終身不得出入聖山嗎，怎麽會來到我大周境內。”
“看來北蠻草原這次的寒災太厲害了，連難得一見的聖僧都出場了。”
“也可能是七位神僧上次都在大周折戟，所以做師父的要出來找回麵子，可誰知道，法源國師竟然閉關了。”
本來大家對江辰出場就不抱什麽希望，這次看到對麵出戰的竟然是北蠻第一的聖僧，更是沒有希望了。
在場的人中，隻有三皇子盯著江辰，眼中滿是得意的戲謔。
隻要江辰輸了，按照慣例要被砍掉腦袋以首巡邊，到時候他的腦袋就要掛在旗杆上，讓所有人唾棄。
“阿彌陀佛！”
看到眼前的江辰，聖僧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不屑，而是恭敬的頷首問道：“小友，請問法源大師何在？”
“我師兄閉關了，他有頓悟需要參破，所以讓我來跟你聊一聊！”
“可惜了，聽說大周出了一位禪宗大師，我從聖山趕來就是想要一睹其容，誰知道卻不能相見。”
說著，他搖了搖頭，從身後的人手中接過一個盒子讓人遞了過去。
“這是我從聖山神廟中帶來的金佛，受我族供奉千年，是我佛門中七寶之一，還請小友轉交給法源大師，以求供奉在開元寺中。”
“好！”
江辰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裏麵裝著的確實是一尊金佛，而且看樣子頗具年頭了。
如果真的像老頭子說的，是在北蠻聖山裏的金佛的話，那可真的太值錢了。
“聖僧客氣了，正巧，我從開元寺回來的時候，也同樣給你帶來一樣禮物，還請聖僧帶回聖山供奉起來。”
江辰心中知道，這已經是開始比試了。
對麵的老頭子拿出一尊金佛，說是送其實是看江辰的反應，如果隻是傻乎乎的接受了的話，那自己的底細就一下子被人家看透了。
說著，他揮手招呼了一聲雷纖畫，對著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什麽？”
雷纖畫一臉的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江辰，你是不是瘋了？”
“雷統領，一切照我說的做，後果我來負責！”
在江辰囑咐下，雷纖畫無奈隻好匆匆離開。
沒一會，她也拿著一個木盒走了過來，思索片刻後將木盒遞了過去。
巴魯圖走上前接過木盒，打開後卻看到裏麵有一個棕黑色，寸許長狀的一個奇怪物件，用手摸上去有些幹還有些脆，似乎一用力就會捏壞。
“你們給的，這是什麽東西？”
巴魯圖拿起這東西仔細看了看，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雷纖畫臉色憋得有些難受，強撐著說道：“這種東西，在我們大周很常見，你們北蠻人沒見識也很正常。”
“誰說我沒有見識？”
巴魯圖自問在大周他見過不少新奇的東西，這玩意確實是第一次見，但是他又不想被雷纖畫笑話，幹脆偷偷地用手指尖摳下來一點，放進嘴裏細細地咀嚼了幾下。
“嘔！”
一陣難以名狀的惡臭，直接順著他的喉嚨眼衝進了腦子裏，巴魯圖差點被這股臭味直接熏暈了過去。
“這，這東西好像是狗屎啊！”
終於有人忍不住，在大殿上低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