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首巡邊
“而且，每次比試隻要輸掉後，皇上必會震怒，將比試之人殺掉以首級巡視邊關，寬慰北境城被屠戮的萬民。”
雷纖畫擔憂地說道。
“這樣啊！”
江辰沉思了一下說道：“可如果你這次空手而回的話，皇上豈不是要怪罪於你了。”
雷纖畫無奈的說道：“那也沒有辦法，我最多就是被訓斥一頓，受一點小教訓，我家世代忠良，砍頭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開元寺的眾僧恐怕……。”
雷纖畫沒有往下細說，畢竟所謂的閉關不出，更容易被認為是避而不戰，周帝為了給北境軍民一個交代，到時候開元寺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江辰沉思了一下，以他這段時間他在開元寺對大周本土的佛學認識程度來說，碾壓這種時代的認知根本一點問題也沒有。
前世他對文史研究，其中有一門課就是宗教曆史，各種品佛的經書他也看了不少，否則也不會憑借半本心經，就在開元寺混成小師叔祖了。
“別老想輸了，萬一贏了呢！”
江辰打定主意，轉身笑著說道：“戒空，你去跟膳堂說一聲，中午不用做我的飯了，我出去吃！”
戒空不忍的說道：“小師叔祖，您真的要去嗎？要不還是讓戒空大和尚去吧，不過一顆頭顱而已，開元寺多一個戒空不多，少一個小師叔祖我大周佛學危矣。”
江辰淡淡的說道：“不行，北蠻神僧也不會輕易地讓一個大和尚出戰，眼下開元寺我的地位最高，要去也是我去。”
戒空和尚眼中滿是不舍，“小師叔祖！”
“戒空，你又看相了，我罰你去藏經閣抄寫百遍經書，不完成不準下山！”
“小師叔祖，戒空願為您護法！”
江辰淡淡的說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阿彌陀佛！”
大和尚吟誦了一聲佛號，心中一震，開口說道：“戒空，知錯了！”
“去吧，跟師兄說一聲，我願舍身護法，迎戰北蠻神僧，無論成敗都不會再回開元寺了！”
接著，他把身上華貴的國師僧袍脫了下來，還給了戒空。
戒空雙手捧著僧袍，對著江辰的身影恭敬地下跪，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還愣著幹什麽，快走啊！”
江辰拉著雷纖畫說道：“我知道這裏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離開後山，前幾天我餓了，都托人從這裏跑到山下集市裏買雞吃。”
雷纖畫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興奮的江辰，此時的他換了一身補丁僧袍，歡脫的就像是剛出牢籠的猴子。
明明剛才他在後山講佛的時候，滿臉的慈悲的樣子好像世外高人似得，實在是越來越有些看不懂他了。
“時間不多了，我騎馬帶著你回去吧！”
通過小路，兩人很快回到山腳下，雷纖畫飛身上馬，示意江辰坐在她的身後。
江辰詫異的問道：“你這馬行不行啊，兩個人也能騎嗎？”
“這可是烏雲踏雪，我父親在北蠻草原幫我抓來的馬王，別說兩個人了，就是負重千斤，也能日行百裏。”
“這麽厲害！”
江辰伸手抓住馬鞍，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兩人的身體擠在了一起，江辰感覺到女孩曲線下那驚人的柔軟。
前世江辰也騎過馬，可那都是被人工飼養後沒有野性的良種馬，像雷纖畫坐下的這種戰馬他可是沒試過的。
“抱緊我！”
雷纖畫奮力一夾馬肚子，烏雲踏雪立刻人立而起，嚇得江辰一把抱住了她的纖腰。
“你，你鬆開點，我都快喘不上氣了！”
雷纖畫拍了拍他的手，兩人之間曖昧氣氛陡升，終於在顛簸中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後，兩個人才迅速的趕往帝都。
與此同時，在大周皇宮裏，北蠻使團的人紛紛簇擁在七位神僧身邊，一臉傲然的看著上方坐著周帝。
而在宮殿內，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分立兩側，江文止領銜的六部尚書和內閣大學士等人在左側，而右側放置著一把實木太師椅，一位身著武將盔甲的老者坐在上麵閉目養神。
這位正是大周雷家族長，也是雷纖畫的爺爺，柱國上將軍雷文泰。
“大周皇帝，為什麽到現在你們那位國師還沒有來，是不是怕了不敢來了！”
在使團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大聲叫罵道：“怕了就早點認輸，反正也輸了那麽多次了，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
“巴魯圖，這裏是在我大周皇宮，不是你們北蠻王庭，還輪不到你放肆！”
太子殿下開口說道：“這次北蠻使團來大周這麽久，我大周一直以禮相待，現在不過就是讓你們等一會，就如此咆哮殿堂，未免太不懂禮數了吧！”
男人獰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禮數，在我們北蠻隻有對強者才懂禮數，你們大周還不配。”
“巴魯圖，你太過分了！”
“怎麽，太子殿下如果不服氣的話，要不要我們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如果你能贏我的話，那我馬上閉嘴！”
“巴魯圖，要不讓我跟你幹一場，咱們下生死狀，血濺五步如何？”
旁邊的雷文泰緩緩地睜開眼睛。
聽到他的話，巴魯圖笑著撓了撓頭，“嗬嗬，雷將軍年事已高，我巴魯圖就算贏了那也勝之不武，算了我就再等你們一刻鍾，一刻鍾人還未到，那就算大周認輸了。”
“怎麽，閣下這麽著急，是活不到一刻鍾以後了嗎？”
這時候，大殿宮門打開，雷纖畫帶著江辰趕了過來。
看到身披僧袍的江辰沐浴著陽光走進來，在場的人激動的站起身，可當看到走進來的竟然是江辰時，眾人又愣住了。
“這，這小子是誰啊？”
“法源國師呢，他怎麽沒來。”
“怎麽隻派來個小沙彌過來，是國師擔心失敗，所以躲起來了嗎？”
“這可如何是好！”
看到來人不是法源大師，在場的大臣們都傻眼了。
當太子殿下和身後的太傅江文止看到來人的時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混，混賬小子，誰讓你下來的？”
江文止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兒子，頓時揚起手給了他腦袋上來了一巴掌，“這裏不是你說話的地方，趕緊給我滾回去。”
周帝出聲喝道：“雷統領，不是讓你去請國師嗎，怎麽會把他帶回來？”
雷纖畫無奈的跪在地上說道：“啟稟陛下，微臣趕往開元寺時，國師大人正在閉關，無法出山，閉關前法源大師將開元寺眾僧尼和大小事務，都交給這位小師叔祖，所以微臣隻能帶他下山來參加比試。”
“小師叔祖？”
周帝冷哼一聲說道：“江辰，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