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誠摯為事良師在,鮮花怒放逸香純
二壯是最"細心"的人,老板認準了他,讓他們夫婦二人粉刷工廠,責任從來是鼓勵一個人超標準發揮他具有的能力。二壯開始"充金″,點點,條條,框框,象一個人的經絡充滿全身,巧珍把和的混凝土一車又一車推來,而二壯的灰板上下移動,抹子左右揮舞,像是粉脂滋潤著美人的臉,精美絕倫的藝術,出神入化的圖畫,在他的筆下勾勒得淋漓盡致。
但是,他身上的襯衫上,汗滴像掛在樹梢的露珠,搖晃著滾動而下,臉上像潮汐退去的河灘,粉沙交相的境界,不身臨其境你就不會相信"錢真難掙″!
巧珍心疼地拍拍二壯身上的泥巴,用手絹拭去他臉上的泥粉,把一個碩大的蘋果遞在他麵前,二壯接過蘋果,"嚓嚓"地吃得津有味,他對妻子笑,笑得那麽的燦爛,笑得那麽的單純,笑得那麽的真誠,並說:"老婆,你真好!辛苦你了。″
他的話讓剛進門的老板聽見了,便逗笑著說:"跟了官爺官娘子,跟了屠夫翻腸子,你老婆跟了你你也沒虧待她,你這麽愛她且你又這麽勤快,而你老婆這麽心疼你且通情達理,真是天生的一對好夫妻呀!難得!"
原來老板並不知道他倆原本"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這些年的風雨曆程,展現在他們麵前,為了掙一分錢,他們流淌著汗水,為了省一分錢,他們連一根雪糕也不敢吃,為了給孩子買一雙鞋,他們都"忍痛割愛”,為了給娃包一頓餃子,他倆也精打細算,為了幸福的明天,他們付出了別人難以想象的艱辛。
“今天的這點苦根本算不了什麽?老板!我倆一定給你幹好!″老板笑著說:“我相信你們倆,一般情況下,我的眼光是不會錯的。"聽了老板這樣誠懇的話,夫妻倆的心裏暖暖地。
經過二壯夫妻倆的粉刷,廠房煥然一新,就這樣廠房建設勝利竣工。
但是,又要安裝機器,這又是一個龐大的工程,老板又要二壯來幫忙,因為他來了老板放心。
機器拉來了,廠家領導看到二壯幹的基建工程,連連叫絕,這樣的“能手",在他見過的是空前的。
二壯打眼,上螺絲,"底座”竟然分毫不差,老板非常滿意。
經過兩天的安裝,機器"安家落戶",老板和廠家領導叫上二壯夫妻,舉行了"慶功宴",宴會上,兩位領導直誇二壯,真是出類拔萃的年輕人,夫妻二人臉上掛滿了燦爛的微笑。
麥子馬上要拔節了,夫妻倆背著沉重的噴霧器給麥子除草。
早晨的陽光,爬上了山頭,一會兒雲霞四射,追夢的少年,一個個背著沉甸甸的書包上學去了,二壯看到此景,對巧珍說:"咱兩娃秋後也該去上學了。"巧珍點了點頭說:“嗯!也不能讓娃和咱倆一樣,隻能靠苦力養活自己呀!"
"就是,以後的啥活都要有知識,你沒聽說:耕地不用牛,點燈不用油。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二壯說。
“我聽說以後的人如果生病了,遠程還可以為你診治,這怕是奇談怪論吧!另外我還聽說以後的工廠生產,家庭生活要用機器人呢!"巧珍驚訝的說。
"可是娃一上學,中午的飯咋整?"巧珍說。
"我一個人能幹多少是多少,娃的前途要緊。"二壯說。
輕風拂過麥浪,綠色的海裏縱橫著噴出霧珠裏掛起一道道彩虹,七彩的世界裏裝著一個個童話,二壯夫婦好像回到那童年時代,共同玩耍,一起嬉戲,而他失去父母的痛一時湧上心頭,他下決心,讓兩個娃有美好的童年,幸福的樂園,而對於妻子,他隻是感恩的情懷,時時激勵著他,讓妻子快樂。因為她死心塌地的跟了他這個孤兒,在別人的眼裏,這是“理想化"的愛情,而今天他們卻倍加珍惜,好好地愛妻子,那怕地老天荒。
四月的天,有鄉間傳奇,也有風雲神話。到了四月八,是村子裏的廟會,這裏熱鬧非凡,頭兩天,大殿裏香火繚繞,善男信女們磕頭的磕頭,許願的許願,布施盡心盡力,祈求平安。
請來的和尚,一卷又一卷的誦經,那和尚聲音洪亮婉轉,喇叭的擴音器傳出的悠揚綿長,當你站下來聽時,雖然聽不懂念什麽,可是這聲音在人的內心產生一種莫名的清靜與善揚。
廂房裏,大家不時地拿出一個又一個用紅布條做成的平安鎖,套在脖子上意味"平安,健康且吉祥"。
老一輩,大多是神的弟子,時常誠心誠意地跪在神壇下,問這問那,求神保健康的,求神保平安的,求神要兒女的,求神斬妖除魔的,求神安土神的,求神求學進取的,求神發財的…
所以,萬能的神有求必應,這時便做了模棱兩可的回答,弟子們的虔誠足以感天動地。
年輕一代,大多求神保一方風調雨順,人人平安健康。
最引人注目的是迎"貢",水果啦!幹果啦!壽桃啦!油卷啦!油花啦!點心啦!…真是應有盡有,等給神"潑散"後,大人娃娃們便盡情地享用,那甜的如蜜,香的如桂,美的如花,在神的佑護下,承受人間這一美餐,也是極其歡快的時刻。
另外,早晚兩頓飯,是爽口的素麵,村子裏的烹調高手拿來齊全的調料,調好一大鍋臊子湯,等長麵下熟了,盛在碗裏,舀上湯,令人垂涎的香味四散傳開,不由地吃了一碗又一碗,真是:神光四**氣聚,百來農人佳聚時。
這樣一來,廟會年年有,年年美味卻不同,令人留連忘返。
四月的一個星期天,我在家裏做作業,忽然家裏的小狗阿黃咬了起來,我趕到門口,原來是我的同學餘芯來了,我立刻衝到她的麵前,拉著她的手向屋召呼,誰料到她卻羞噠噠噠的低下了頭,我感覺到自己有些魯莽了,馬上放開了她的手,說:"餘芯,到家裏吧!幫我指教一下作業,我正為幾道題犯愁呢!"
聽到這裏,她臉上的紅暈散去,那毛茸茸的大眼晴裏聚結了咪咪地笑,抿了抿那鮮紅鮮紅的小口說:"我們一同做,你看我拿著作業本,有好幾道題我還不會呢!"說完她跟著我移動,我覺得她太"傲″慢,差點又去拉她的手,無奈地跟著她的小步,緩緩地向屋星挪動,等我們走進屋裏的那一刻,我們才恢複了往日的快樂。
在班裏,她是我的好同學,又是我的好同桌,自"αOe"開始,她能背到"冬天裏的小畫家",從"1一100"的數字,她能做出複雜的"能力綻放",小兒英語她對答如流,提起科學,她簡直是"百科大王",從方方麵麵,我佩服她到了骨子裏,這樣的"小老師",在陪伴我的學習,她有時像文質彬的學者,又像博學多思的教授。
當我學習中遇到“攔路虎",她教我認真作答,當我作業本潦草如麻的書寫時,她要我模仿啟功大師的筆畫。
所以,課堂上,我們高高興興的學習,課間我們痛痛快快的玩耍,那時我幼小的心靈裏,隻記得她是百靈鳥,又像茉莉花,"春蠶寶寶搞美化,絲綢五彩後作繭″,是她的座右銘,而我的座右銘為"少年甘作雛鷹展,成功必須長空翔″,這樣,我們沉浸在快樂的寫習中,不斷成長。
她老家是河南人,父親在解放後50年代到這裏做生意,後來在我們村子裏娶妻生子,安家落戶。
但是,後來,她父親不忘老本行,依然開了很大的百貨部。
那個時代,要有一個糖果,也算是一種奢望,可餘芯偶爾願意給我帶兩顆,我吃著她的糖,望著她,感覺她是小姐姐,心裏都甜甜地。
他們百貨部裏有學習用品,但是我又沒錢買。她看到我的練習本是厚厚的麻紙本,她就偷偷地從他們的部子裏拿給我一遝白紙本,當我毫不客氣地接過這些"本子",我就感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是幫助顯純摯,朋友原在慷慨中。
課餘,我們練鋼筆記,寫毛筆記,畫畫,和其他同學一塊做遊戲,我直覺得課餘生活是那麽的充實。
今天,她突然來到我家和我一塊寫作業,我先是感動,後是感激,同桌在那麽幼小的心靈中是一種震撼,學習道路上花草芳意,何嚐不是人生中的快樂嗎?
她的兩個哥哥,先前是學習中的佼佼者,幾個姐姐又是出了名的才女,但是,他們的骨子裏流著商人的血液,卻願意棄學從商,全國各地跑,生意收入頗豐,因此,他們是村子裏最早的"暴發戶",但是她,從小立誌,要刻苦學習,長大以後,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