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毛巾

“這、這是我用過的毛巾,以後還要用的,你擦擦手和肚子就算了,不要擦,下麵。”

傅征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啊,我沒打算擦……下麵。”

沒碰過女人,至今隻和喬溶溶親了一回的傅征,鬧了個大紅臉,端著水就出去了。

他還打著赤膊。

喬溶溶脫了鞋去了上鋪,捂著嘴吃吃地笑。

笑著笑著,她也有些想念了。

將不幹不淨的想法祛除,喬溶溶等傅征回來,也在下鋪躺著了,立刻意識進入了海島空間。

昨天沒釣成,機會卻不是累積的。

一天隻能釣一次。

喬溶溶剛看過帥老公擦肌肉圖,心想能不能釣個那個。

就是釣個毛巾啥的。

傅征有著大部分男人的通病,一條毛巾用全身,她也是花費了一點時間才讓傅征分地方用毛巾,而且不和她的混合。

魚竿甩到水裏,喬溶溶這一次朝著一個不大不小,造型質樸的箱子勾去。

嘿呦、嘿呦。

勾到了。

拉杆,開箱。

有點失望,不是毛巾。

是一箱子的香皂。

紅粉藍黃綠的顏色都有,代表各種香氣。

包裝紙上寫著去油的,清香的,排毒的。

排不排毒不知道,反正清潔力應該比現在的香皂強。

還真的香。

其中一種紅色的叫紅石榴的香皂,味道特別不錯。

要是以後掛在廁所是個不錯的選擇。

喬溶溶都計劃好了,純白的給傅征用,粉色的花果香的自己用,紅色的切碎了用布袋子兜著放在廁所。

懷著對未來的一點小計劃的期許,喬溶溶進入了睡眠。

次日又坐了一個白天的火車,才到站。

喬溶溶下車前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因為傅征特別有時間觀念,估摸著快到站的前一個小時已經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歸還洗幹淨的飯盒,把垃圾都收撿了,還把被子拆了。

並且催促喬溶溶動作快點。

拆被子倒不是破壞公物。

而是喬溶溶執意要換上自己的被單被床單。

此刻不用了,要下車了,自然是要收起來的。

傅征膽大心細,但是在女人的事情上不怎麽細,沒去想喬溶溶的這個家庭背景,怎麽會這麽講究。

喬溶溶慢慢收拾,要確保最上層的東西,是有可能需要隨時取用的,並且盡量空出空間來,要不然整理出來還多了東西,自己這兩天又掏出來用的吃的,就解釋不過去。

但隻要包不膨脹到裂口子,所有東西能塞進去就成。

傅征保準不過問的。

果然,喬溶溶拉上拉鏈後,傅征隻知道伸手來接,被拒絕了就牽手。“一會跟緊我,人多別走丟了。”

他是想著,媳婦這包拿出來過一些吃的,應該沒有之前重。

喬溶溶感覺自己有點小偷從公安麵前走過的偷感。

時間到,火車靠站,傅征提前做好準備的好處就是車門一開,護著喬溶溶快速離開,在人潮擁擠起來之前去了行李投寄點,等著同一車托運的東西搬下來。

等了四十分鍾,喬溶溶才看到熟悉的衣櫃,還有縫紉機,一些鍋碗瓢盆之類的還有兩個塑料口袋也都在。

“少了一袋子衣服。”清點後,喬溶溶和傅征說。

傅征看了看手表,他去跟工作人員一起找找。“你現在這裏等,一會有人舉牌子來接了,你應一聲。”

喬溶溶答應了。

十分鍾後,傅征還沒回來。

喬溶溶圍著自己的東西走了一圈又一圈。

有個舉著牌子寫著傅征的漢子靠近。“大衣櫃,縫紉機,漂亮小媳婦,是這個吧。”

喬溶溶被人喊了一聲同誌,抬起臉來,那人立刻就篤定地對身後的人說。“估計就是這個了,同誌你好,你是傅征的家屬吧。”

喬溶溶看著牌子上寫的傅征二字,想起傅征去找丟失的行李之前交代的話。

如果有人舉牌子來找,就應一聲。“我是傅征的家屬,你們是……”

“哦,我是他戰友陳遠大,這是李亮,外麵還有個開車的吳凡,對了傅征呢,怎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

“我們的行李少了一包,傅征去找了,你們稍等一下吧。”

正說著話,傅征小跑過來了,臉上有些不悅。“行李被人打開過,上麵鋪滿了芋頭地瓜,衣服都髒了。”

偏偏是個小老太,要計較,她坐地就要哭年輕人欺負老人。

喬溶溶看了看,不過是一些土屑:“沒事,行李還在就好,你真厲害把它找回來了,裏麵可是有你給我挑的布拉吉,還有我覺得你穿起來很好看的襯衫……”

喬溶溶的話,三兩句安撫了傅征的情緒,把最上層的衣服拿出來抖一抖,把土抖掉了再裝回去:“那去島上以後得立刻洗了。”

一旁圍觀的兩人看得津津有味。

津津有味中還帶著一點心酸。

這剛結婚的小兩口就是甜蜜啊,說話都不大小聲的,還這麽耐心交流。

過兩年,誰都變樣嘍。

“傅征!”陳遠大招呼了一聲,這傅征,他們兩那麽大個子杵在這裏是看不到是吧。

傅征看了陳遠大一眼,想起這是兩年前離開連隊分配到其他地方的戰友。

他衝著兩人頷首,眼神在後麵掃了一下。“國林那臭小子呢,還說要給老大哥接風洗塵管吃管喝,人呢。”

話音剛落,就看到陳遠大和李亮都變了臉色。

“他怎麽了?犯錯誤了?”

兩人搖頭:“不方便在這裏說,先上車吧,路上我再告訴你。”

傅征點點頭,先和兩人搬運重的東西去卡車上,最後回來接喬溶溶,一點沒讓她累著。

上了車,喬溶溶挨著傅征坐,倒是沒有主動找傅征說話,也沒找三個戰友聊天。

這個國林,她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