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
她沈子寧,本是21世紀當紅影後。
一朝飛機失事,她穿越來這名為天朝的地方並且成為剛滿八歲的相府嫡女。
本想著這輩子在古代衣食無憂混吃等死,直到三年前皇上下了道聖旨。
聖旨要她三年後及笄之時,便遠赴塞北嫁給常年征戰四方的安國侯。
聽聞那人一介武夫,殺人如麻,而且長相凶惡醜陋,百米開外能嚇哭小孩。
她想要的一世自在豈能被一紙婚約給束縛,況且她還是一個極度顏控之人。
然聖旨不可違,她隻有連夜逃走。
可惜沒有站票,隻能收拾金銀細軟駕馬狂奔。
結果天不遂人願,在逃至襄州地界之時她被人推下山崖。
好在山崖上有樹枝緩衝,下方又是河流,她才逃過一劫。
不過因為落下去衝擊力太大,導致她暈倒失憶。
她隨著河水漂到了柳州小方村裏被路過的陶氏所救,也就是許秉文的母親。
這三年來給他們當牛做馬,她自問不欠他們任何。
彼時許府,正廳之中,陶氏坐在主位之上,許秉文則站在其身邊,胡可月示意下人將禮物呈上。
“老夫人,初次登門月兒略備薄禮,還請夫人莫嫌棄。”胡可月姣美的臉上笑意盈盈。
許秉文深情款款地看著胡可月的臉,慶幸將翠兒關了起來。
他豈會讓一個村婦鬧到她的麵前來!
丫鬟春來將禮物一一奉上。
“老夫人,此乃千年人參,有延年益壽之功效!此乃南海珍珠,一顆可抵百兩!此乃西域翡翠手鐲,可是價值千兩白銀!”
陶氏看直了眼睛,顫抖著撫摸上那翡翠手鐲:“這、這值一千兩白銀?!”
胡可月笑意嫣然:“嗯。”
許秉文連忙上前:“可月,這些禮物太貴重了!”
胡可月微微眨眸,嬌笑道:“未來都是一家人,有何貴不貴重。再說,這是給老夫人的,又不是給你的。”
“就是!這是未來兒媳婦孝敬我的!”
陶氏忙不迭拿起玉鐲往手腕上戴。
許秉文無奈一笑,表示默認。
陶氏將袖子掀起來,一旁胡可月目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鐲子,掩唇驚呼:“那可是……翡翠白玉鐲?”
陶氏怔住,疑惑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試探問道:“你認得這鐲子?”
胡可月再仔細打量了一番,伸手小心翼翼地觸摸後更加肯定。
“嗯,這就是天下唯一一隻的翡翠白玉鐲。此鐲乃是由南邊極寒之地世間最稀罕的白翡翠所打造而成,晶瑩剔透,玉中呈現片片自然的雪花形狀。”
胡可月很是感慨。
“最為神奇之處就在於無論如何佩戴,它常年都冰涼如水。曾經我都隻在名鐲冊上所見,今日卻見著了真品!”
陶氏屏息再次試探:“那這鐲子能值多少錢?”
胡可月收回手,思考道:“世間僅此一隻,若論價錢,恐怕一座城池都難換!”
聞言陶氏倒吸一口涼氣。
這鐲子是當初她見到翠兒的時候從她手上給扒下來的。
本就是圖個好看,沒曾想居然如此值錢!
“小姐,您來時老爺還不允,說許狀元家境貧寒配不上您,可您看看,人家住著地段如此繁華的豪宅,老夫人隨便一個鐲子竟還是孤品,必是柳州的隱藏大戶呢!”
春來附耳小聲對胡可月說著。
“噓!”胡可月連忙示意,卻也忍不住勾唇淺笑,目光看向許秉文時更是含情脈脈了。
陶氏放下那西域的鐲子愛不釋手地打量著手腕上戴著的白玉鐲,是越看越喜歡。
胡可月詢問道:“老夫人,如此孤品不知您是何處得到?”
陶氏聞言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笑道:“這呀,是我當年的陪嫁,我都不曾細細問過來曆,沒曾想如此貴重。”
“如此。”
胡可月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暗暗想著如此說來倒真是像春來所言。
他們許家乃是隱藏的大戶,看來自己眼光不錯,尋了個門當戶對的良配!
“這白玉鐲乃是我的!”
沈子寧從廳外而來,目光凜冽掃視廳中眾人,最後視線冷冷落到許秉文臉上。
讓他當麵對質他卻將自己關在柴房,還命人守著柴房不讓她出去。
想來也是可笑。
當初她領著陶氏才來京都兩天,陶氏便歡天喜地地去買了丫鬟家丁回來。
當初在柳州,她賣野菜的銀子要悉數交給陶氏。
陶氏每日給許秉文添肉,而她隻能吃糠咽菜,美其名曰是將多餘的銀子都攢著他們成親的時候用,而今卻是用在了這些地方。
畢竟是拿銀子辦事的家丁,沈子寧隨便一把碎銀便讓守著柴房的家丁恭恭敬敬給開了門。
“這位是?”胡可月朝她投去目光,麵露疑色。
許秉文臉色遽變:“翠兒,誰讓你來的!”
她不是被關在了柴房之中嗎?明明自己還派了家丁在門口守著!
她到底是怎麽跑出來的?!
陶氏亦是連忙將袖子放了下來生怕誰人搶走鐲子似:“你胡說!”
沈子寧來到廳中瞧向陶氏皺巴巴的臉:“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裏清楚。”
許秉文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翠兒你夠了!所以你早知這手鐲值錢,才三番五次打它的主意是嗎!”
沈子寧詫異看向他,這種話,還真虧他說得出口!
“啪!”
廳中倏地清脆一聲叫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沈子寧感覺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裏霎時間散開一股血腥味。
她甩開許秉文的手,冷眸看向麵前的陶氏。
她竟敢趁自己不注意打自己一巴掌!
“平日裏日日手腳乏力腰疼腿疼的老夫人,今日這一巴掌倒是中氣十足。”沈子寧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眼中慍色難掩。
許秉文黑著臉:“翠兒夠了!”
一旁胡可月亦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得一怔,忙上前扶住陶氏:“老夫人您沒事吧?”
陶氏看了一眼胡可月,又惡狠狠盯向沈子寧,嗤之以鼻:“胡小姐莫要聽一個賤丫頭在此胡亂攀咬!”
沈子寧冷冷一笑,反問道:“當初不是你說我與令郎自幼定了娃娃親?怎麽今日我這準媳婦在你口中便成了賤丫頭?”
許秉文怔住,忙朝胡可月看去。
胡可月一張柔美的臉上染上幾絲訝異,眼中滿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