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有狗叫舒服多了

南菲雨被榻上的屍體嚇得屁滾尿流,跌坐在地上,麵色蒼白如紙。

昨晚上她還美滋滋做了個夢,夢見南溪亭死了之後,自己如願嫁給沈延舟。

結果才剛笑醒,就被蕭嬤嬤的屍體嚇的魂都沒了一半。

該死的人不應該是南溪亭嗎?怎麽死的人是蕭嬤嬤,而且還莫名其妙死在她榻上!

被喊進來的貼身丫鬟忙將南菲雨從地上扶了起來,南菲雨緩過勁來,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這個老東西給我扔出去喂狗!”

如果蕭嬤嬤死了,肯定是南溪亭那個賤女人幹的。

沈延舟不日就要凱旋,今日南溪亭無論如何都必須死,不然等沈延舟回來,兩個人接觸上她想要搶婚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

南菲雨眼神陰騭可怖,也不知道南溪亭那個蠢貨是怎麽反殺蕭嬤嬤的。

但是她現在已然來不及細想,今日娘好不容易說服爹一同前去寺廟祈福,得趕在他們回來之前,解決掉南溪亭才行。

南菲雨打定主意後,便連忙洗漱了一番,拿上一把鋒利的匕首,帶著兩個勁大的丫鬟一路朝著南溪亭的院子趕去。

而彼時,南溪亭還睡的正香。

可若是有人能看見她的內心世界的話,就會發現她在空間站忙著種草藥。

這都是在末世裏誕生的草藥種子,不僅生長迅速,而且藥效直接翻一倍。

空間站也非常大,不僅有十畝土地肥沃的地塊,還有好幾處儲存種子、藥物的地方,甚至還有她自己開發的手術室和其他供其研究的原材料和真菌。

她哼哧哼哧約莫種了一個時辰。

院落外便傳來踹門的聲音,南溪亭倏地脫離空間站,睜開了雙眸。

南菲雨囂張的聲音從外往裏傳來,“南溪亭!你膽子肥了,居然敢殺我的人!”

南溪亭不僅沒動,還在床榻上伸了個懶腰。

裏屋的門也很快被南菲雨踹開,那門不堪重負,吱呀一聲倒在地上,濺起一地粉塵。

當看到南溪亭仍然還睡在榻上的時候,南菲雨氣的火冒三丈,直接下令吩咐丫鬟去將她抓住。

往日南溪亭隻要看見自己就會嚇的跪地求饒,懦弱無比。

現在居然還優哉遊哉的躺在榻上,分明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原本想著給她一個痛快,可現在南菲雨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挑釁,光殺她豈能解恨?

她今日非得將南溪亭那雙眼睛挖出來,在將她的臉劃爛,絕不會讓她死的太痛快。

隻是南菲雨才剛起了這個念頭。

上前去抓南溪亭的兩個丫鬟就直接被她利索的打暈了過去。

南菲雨甚至都沒看清楚她是怎麽出的手。

兩具失了生氣的身體軟軟的癱倒在地,南菲雨囂張的氣焰在南溪亭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熄了一大截。

有那麽一刻,南菲雨懷疑眼前的女人不是南溪亭。

自從南溪亭的母親病死,她母親被抬正後,就一直是她單方麵碾壓南溪亭。

這幾年來,南溪亭被她折磨虐待了不知道幾回,饒是受到這諸多羞辱,南溪亭卻也隻敢哭著跪地求饒,更別提反擊動手了。

她是怎麽可能一夕之間變得這麽厲害的?

“你、南溪亭你怎麽敢……啊!”

南溪亭不想在聽她狗叫,直接上去抓住她的頭發,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氣頗大,左臉頰直接腫了起來,南菲雨眼冒金星,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簡直不敢置信,南溪亭居然力氣這麽大,而且還敢打她!

“你這個賤種……”

啪!

南溪亭又給了她一巴掌。

“你……”

啪!南溪亭再次給了她一巴掌。

南菲雨看著南溪亭高高揚起的手掌,害怕的縮著脖子眯著眼,再也不敢說話了。

南溪亭這才滿意,沒有狗叫,舒服多了。

南溪亭拽著她的頭發往屋外走,然後拔出一顆草塞進南菲雨的嘴裏,草葉鋒利,而南溪亭動作又粗魯的很,直接將她的嘴割了好幾個口子,往外滲著血珠。

南菲雨哪受過這種苦,痛的兩行清淚簌簌往下掉,“南……溪亭,你住手……唔……”

南溪亭可不會手軟,又拔出幾顆草混著泥土塞進她的嘴裏,強迫她吞下去。

自從原主親娘病死之後,南菲雨母女在府中作威作福,沒少欺負人。

原主被欺負的十天餓九頓,每天靠著院子裏的草皮才得以活下來。

今日,她就讓南菲雨也嚐嚐這種滋味。

整整一炷香,南溪亭已經數不清喂南菲雨吃掉多少草土了。

南菲雨幾欲作嘔,根本掙紮不開南溪亭的魔爪,反而自己的頭發被南溪亭抓禿了好幾片。

不一會兒,南菲雨就被折磨的直翻白眼,很快暈死在地。

南溪亭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看她多好。

還伺候南菲雨吃飯呢。

南溪亭鬆開她,拍拍屁股走人。

她一路行至廚房,這裏的廚娘們正陸陸續續準備著主子們的早餐,南溪亭來了,沒有一個人行禮不說,還被翻了好幾個白眼。

李廚娘正在燉煮著燕窩,她是南菲雨的狗腿二號,看到南溪亭嘲笑般開口,“喲,這不是咱家大小姐嗎?”

“怎麽,又餓了,來這討飯?”

“喏,去那吃吧。”

李廚娘指著角落的泔水桶,裏麵全是餿了的剩飯剩菜,一般是給狗吃的。

廚房哄笑一片,全都是鄙夷嘲笑這位落魄大小姐的。

南溪亭杏眸微彎,朝著李廚娘笑了起來。

……

南知行和柳清從寺廟祈福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大廳內南溪亭舒舒服服的躺在搖椅上,而李廚娘鼻青臉腫的站在旁邊伺候她吃早膳。

南溪亭張嘴啊了一聲,李廚娘連忙顫顫巍巍將一勺燕窩送進她嘴裏。

那燕窩本來是柳清專門買回來給南菲雨吃的。

南知行看見這幅情形,黑下臉來,怒道,“放肆!”

他身為尚書府的男主人,整個府裏都對他畢恭畢敬,南溪亭以前更是知書達理,見他都要先行禮的,今日大搖大擺的要人伺候用膳就算了,見到他居然還這般無禮。

傳出去都得被人說教子無方。

柳清是南菲雨的生母,三年前被抬正之後,她獨攬後院大權,南溪亭就沒敢在她跟前放肆過。

而且,她不是應該被菲雨弄死了嗎?!

怎麽還好端端的在這吃飯?菲雨人呢?

“夫君,莫氣,想來溪亭也不是故意的。”

柳清懷著一肚子疑惑,卻也不敢表露出來半點,而是一邊幫南知行順氣一邊替她說話。

她在汴京可是數一數二的賢妻良母,誰見了都得誇讚上一句。

在南知行跟前更是溫柔體貼,照顧子女,為君分憂,待南溪亭比自己親生的都要好,不然南知行也不可能這般寵愛她,原主娘親入葬不到三天就把她抬正了。

若不是南溪亭有著原主的記憶,恐怕也得歎上一句:好人。

可事實上她哪裏是什麽好人呢?南菲雨之所以這麽惡毒可以說是女承母業,讓原主學狗叫、吃餿食,甚至連毒啞原主也是柳清出的主意。

這時李廚娘見靠山回來了,直接跪倒在地,哭訴著告狀,“老爺,夫人,大小姐要殺了二小姐……現在二小姐還暈在煙竹苑人事不省……”

李廚娘一介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她們可不會管,可若是將二位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南菲雨搬出來,老爺夫人一定會狠狠懲戒南溪亭。

果然,此話一出,柳清偽善的嘴臉瞬間掩飾不下去了,洋裝溫柔的嗓音都鋒利了起來,“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