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腰子快沒了

“我能替九千歲打理外界生意,於他而言,要什麽樣的女子得不到,因此未曾強迫過我。”柳如詩答道。

她依偎在蕭績懷中,感受著成年男子應有的陽剛之氣。

自幼在教坊司,關於**一事,柳如詩也多少知曉,隻不過未曾有過實戰經驗。

如此嬌滴滴的少女坐在身前,兄弟早已難壓,特別是知曉她還是個處子,蕭績更感興趣。

何況,這樣的女人還不是一個單純的花瓶。

從她的態度來看,倒是心甘情願為自己所用,眼睛是人心的窗戶,從她的眼中,蕭績看出幾分真誠。

固然柳如詩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但他並不在乎,一個人想要活命算不得錯。

“替孤寬衣!”隨著蕭績話音落下,信王寢殿響起歡愉聲。

兩個時辰,蕭績臉上疲態顯露。

他從未想過,會在一個初經人事的女人身上敗北。

而柳如詩此刻卻仍舊意猶未盡地看著蕭績,“殿下,怎麽了?”

蕭績自是不會承認自己不行,答道:“你今日是第一回,孤不想讓你太累,況且孤還有政事要處理。”

言語間,蕭績已經下了床,他生怕再待片刻,骨頭渣子都要被吸幹。

柳如詩此時想著起身,卻感覺雙腿一軟,癱軟倒下,“看來確實不能繼續了,妾身伺候殿下穿衣。”

見她如此,蕭績才終於鬆了口氣,看來並未一敗塗地。

“行了,且好生躺著,孤又不是斷手斷腳。”穿戴好衣物,蕭績俯身在她額間親親一吻,“等孤回來!”

……

翌日。

禦書房內,內閣輔臣與六部大員麵麵相覷。

錢牧之、孫元珍、紀明,一個是東山黨魁首,一個是文官領袖,一個是氏族代表。

京官六百七十八人,一晚上的時間,就被撤去兩百多人,各個黨派均有損失,而他們卻在今早才得到消息。

“信王殿下,雖說李進忠一事牽扯甚廣,但臣以為不該如此大動幹戈,將這些臣子撤去,會影響國體。”

蕭績不屑地瞥了眼,又是那個錢牧之,“錢大人說的,諸位可有其他看法?”

孫元珍跟紀明對視一眼,而後齊聲道:“臣附議。”

“前些日子,你們不是都嚷嚷著要孤嚴肅處置李進忠同黨嗎?如今孤按著你們的心思辦事,又不滿意了?”

三人呆滯當場。

他們當初確實想著盡快清理朝堂閹黨,好順利安排自己的人入朝。

可誰曾想,因為蕭績細致嚴查,居然將他們的人也牽扯進去,這可不是他們想要見到的。

“殿下,關於涉事官員,臣覺得應該區分一下,就好像京都府尹,他隻是跟李進忠吃過一頓飯,算不得是閹黨之人吧?”

隨著錢牧之提點,孫元珍亦道:“對對對!應當區分!畢竟當時李進忠權勢滔天,朝廷不少人都被迫與之有所交集,但並非心甘情願,且不曾替李進忠辦事,臣認為不該一杆子打死。”

蕭績冷哼一聲:“照你們這麽說,隻要有人權勢到了一定地步,你們就可以罔顧律法去結交?”

“這……”

眾人語噎,他們沒想到蕭績會這樣說。

看著支支吾吾的群臣,蕭績繼續說道:“不過有一點你們倒是沒有說錯,國家還需要那些人存在方可正常運轉,看著諸位的麵子上,孤還是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的。”

眾人再次愕然,這位信王的態度轉變怎麽如此之快?

但眼下,眾人沒敢再接話,而是等著蕭績往下說。

“孤的意思是,他們跟李進忠結交,中間肯定牽扯到了利益,他們所占利益,皆是損傷我梁國百姓之利益,若是想讓孤既往不咎,就必須做出表率。”

錢牧之等人大抵能聽出一些意圖,便問道:“那依信王殿下的意思是?”

“五品及五品以下,隻要能拿出確切證據,並未跟李進忠深交,那就填補國庫一萬兩白銀,孤就當事情沒發生過,至於五品以上,即從四品,則一萬五千兩白銀,正四品兩萬兩……”

“以此遞增,隻要錢交上來了,那他們就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倘若交不上錢來,孤就要讓人好好查查他們。”

說著,蕭績一攤手,“諸位覺得孤這個提議如何?”

眾人呆滯。

信王這算什麽?

公然買官賣官?

然而,錢牧之等人都想保住自己黨派的官員。

因此他們自然沒有反對,至於錢銀,那些人當官多年,又怎麽半點油水沒撈著,區區幾萬兩,必然是能掏出來的。

幾人對視一樣,哪怕他們黨派不同,可在這件事情上卻出奇的團結。

想要保住人,就隻能答應信王的要求,否則人真的撤下去,指不定信王會不會自己安排人上去。

最最關鍵的是,那些人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哪怕全部撤掉,朝廷也能臨時安排人過去接管他們的工作,所以才能讓信王把眾人拿捏住。

信王這個提議,對信王也好,對其他黨派也好,在利益一致的時候,裝裝傻也並非不可。

心照不宣的幾人在看透對方想法後便都應下了信王的提議,還說會盡力幫助信王手下的人去調查涉案官員。

三天時間,兩百多名官員攏共交上了近四百萬兩白銀,再加上抄了李進忠的家,就這麽幾天,國庫進賬一千五百兩白銀。

至於涉案官員上交的“贖罪金”蕭績並未獨自吞下。

他深知,在這種時代,想要擁有話語權就必須擁有絕對實力的兵力。

所以那四百萬,蕭績大手一揮,撥了一半給吳精忠跟李連英。

原本的城防四營被蕭績調動一萬人整編為新的羽林軍,新軍以吳精忠為主耿全忠作副手,接替禁軍守衛皇城之則,至於李連英則繼續掌管繡衣衛,用以監視百官。

帝都的變化,錢牧之等人也都看在眼裏,他們這時候也意識到,新帝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昏庸無能。

這短短幾天,他幾乎就徹底掌控了帝都與皇城。

再過一日新帝登基,蕭績將成為名正言順的梁國之主,他們恐怕要更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