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回情人蠱蟲
但這個念頭也隻能是僅僅一閃而,李無淚不是蕭湘女能對他付出真情/看似引誘而實質上是給他刨坑,怕在這香車上安上容易拔出難啊!
再說他亦非見一個便愛上一個的情種,兩人之間絕對不可能的。當下便一捉即鬆,跳下車去,道:“我還是那句,不讚成亦不反對你的行為。”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李無淚目光複雜至極,自己不惜犧牲色相卻未料仍套不住這滑如泥鰍的壞小子,看來實難為她所用,有心除之.
但考慮兩人之間修為差距不大,殺他的同時亦有可能賠上自己,不由她不認真斟酌再三。
“哪裏去?”欲回李中口的雲天迎麵遇上一小隊女人,而領頭的卻是封靈,直接質問。
兩人正在鬧別扭期間雲天自然也沒好臉色,道:“我愛上哪就上哪,要你個丫頭管麽?閃一邊去。”言罷隻管走路。
不想卻被封靈挺胸擋住,聽她認真地道:“穀主有令,臨撤要嚴加盤查,不許任意走動。”
雲天失笑,道:“我剛從她的香車上下來,怎沒聽說過這個規矩?別拿雞毛當令箭,滾一邊去。”越說越不耐煩,從閃上升到滾了。
封靈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道:“對你或許不管用,但別人可就不一樣了,剛才我還截住了一輛想外逃的雙駕大車。。。”
沒聽完就心往下沉,雲天失控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曆聲道:“說,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關心則亂。封靈痛呼:“你放手,弄痛我了。”
“敢不說,我敢現在就弄死你。”雲天大吼,對方的行為已徹底激怒了他。
雲天凶狠的樣子為封靈之前從未見過,不禁害怕起來,隻能委屈地實話實說道:“我已冒著被穀主責罰的險境放他們走了。”
聞說,他始大鬆了口氣,如雲姬再被人控製住則讓他哭天無淚矣!慶幸之餘思想有些走神。
“我的胳膊斷了!”封靈屏退從者後大哭。
雲天忙鬆手,失笑道:“活該,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找之。”
言未落地就被人家撲到懷裏拿粉拳不間斷的“捶擊”起來,她還哭訴著罵道:“狠心賊,就會欺負我一人!我不想活了。”
粉拳也能打痛,雲天隻好再次捉住她的小手,安慰道:“好了,好了,算我誤會你這個好心腸的俠女啦。”
封靈怎依,聞言哭得更痛,還想用牙咬人。
雲天忙抱緊她嬌軀,使其沒動手動嘴的機會,遂痛下“狠心”地道:“好啦,看在你好心的份上,隻要把馬還我,就算咱倆兩清了,哥哥我夠意思吧?”
兩清?夠意思?封靈用冷不防的在他肩上咬一口來回答。
雲天吃痛之餘心裏一暖,再見她沒完沒了,不由孟浪心起,在其豐臀上狠揉了一把。
此招果令封靈大羞跳開,遠遠的大罵:登徒子丶色狼丶不要臉等,甚至詛咒他不得好死。
直到雲天喊了聲:“有人來啦。”方才住口後望,女孩子家畢竟臉皮薄啊!而雲天趁機跑了個沒影。
“你跑不掉的!”封靈被逗笑喃喃自語。
她是一個秀外慧中的人,自少就喜歡用心去思考各種問題而非人雲亦雲,棲鳳穀枯燥的生活使她對外麵的生活比在一起的姐妹們多了份憧憬,故用功之勤及成就遠在同齡人之上。
亦深得穀中長老以及上任穀主李息戈的賞識,並允許她修煉隻有穀主才能涉足的“明心神功”(浩然真氣),早早確立了“靈鳳”的地位。
對於不算玉樹臨風且修養不足的雲天,她一開始並未放在心上,懷春少女誰不思幕彬彬有禮的美少年啊?隻想利用他保護自己而已。
然而隨著了解的深入,自己竟莫名其妙地被他吸引,前幾天她確實想過要把他從心裏趕跑,卻發現那種感覺好苦好酸!
另外她心裏還埋有一個夙願靠他這樣的人來實現,豈會輕易罷手,思後,她打定一主意。
回到住處,雲天見大多數的人都還沒睡下,不由問道:“咋回事?”
龍大先生歎道:“想想明天就得赴瀟湘樓任人擺布了,怎能睡得安穩?大家這不是等雲大俠回來拿個主意的嘛。”
“多承抬愛。”雲天苦笑。
歎道:“有啥好辦法?不想掂家夥跟那幫娘們拚命,就隻有聽人家的安排!還是邊走邊看吧。”
轉而問道:“咋沒看見紀老頭,哪去了?”
陳良玉答道:“許是被燒屍體的氣味薰著了,早早就回房睡去啦。”
“看看去。”雲天當然不信。
紀燕然確實是有點不舒服,吃了些生冷的東西鬧肚子不說,更對雲天向女流之輩妥協而感鬱悶,這以後豈不是被女人騎在脖子上發號施令嗎?聽見有人進來也不吭聲,繼續裝睡。
“這老頭賊心不死,床頭還放著春宮畫!”雲天拿起紀燕然來時路過長沙買的上品湘繡仕女圖譏笑。
“這是仕女圖不是春宮畫,你瞎眼了?”紀燕然忙坐起辯護,且伸手欲搶。
雲天自不會讓他如願,躲開後指著繡帕問吳畏等道:“這上麵的女人都僅著肚兜戲水,那一個連毛都露出了,還說不是**之物?”
陳良玉他們笑而不答,又能怎樣回答呢?唯鏡開老實忠厚,誠實無欺,道:“媽呀、沒有呀,其實就是仕女圖嗎。。。”
言未了,吃雲天瞪眼罵道:“你個禿子知道什麽?既然懂這個,反而證明你六根未淨,我這就讓你們方丈罰你抄寫三千遍金剛經。。。”
“阿彌陀佛。”鏡開始知惹不起人家,忙擠了出去,再也不進屋來。
“起來。”雲天伸手就拽紀老頭。
又道:“把你懷裏的色子拿出來跟少林和尚賭兩把,他們肥得很啊!”
聞說,鏡賢、鏡修亦雙雙搶先一步跑了出去。。。。。。
次日啟程,走了一段天卻下起了雨,雲天苦笑,他的車已由連秋生駕著送雲姬去了,故隻能陪眾人淋雨。
這時一輛單駕馬車停在他身邊,車窗露出封靈那如花般的嬌靨,道:“要不要我還你一個人情?”
“當然。”雲天豈會客氣,邊上車邊笑道:“你欠我的太多了,不是幾次就能還清的。”
“混蛋!”封靈伸手欲推,卻被雲天捉住。單駕車廂本就窄小,兩人並排坐在一起都有點不夠,更別說嘻鬧了,於是封靈連手帶人都被人家抱在懷裏。
令雲天奇怪的是封靈這次竟沒拒絕掙紮,不僅順從地伏在他懷中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規矩的亂撈,而且還主動地反抱著他的脖子獻上香吻。
“你給我下的是什麽藥?”一物從她口中飛進自己的喉管裏,雲天驚怒。
“我的本命‘情人蠱’。”封靈毫不畏懼地迎著他凶狠的目光。
又道:“你應該明白此物的曆害之處,除非你我同歸於盡,否則它是不可能被驅離的。”
雲天當然聽過此物,反而冷靜下來,問道:“說吧,你為什麽一定用此法來控製於我?”
封靈微笑,道:“舍此無它途,我認真想過了要委身於你,而且是一輩子。”
“這樣我就不能再與其它妻子行夫妻之事,你認為合適嗎?”雲天盡量使聲音平淡。
“那沒辦法,誰讓我這麽離不開你,而你又那麽花心呢!”封靈巧笑嫣然。
雲天冷笑道:“沒有人能控製了我,皇帝不能、王侯不能、葉辰和李無淚亦不能,你更不能。現在我就開始想除去你的辦法。”說完掀簾跳了下去。
封靈被他冰冷的言語激得心裏一涼,但她絕不準備放棄。
雲天憋著一肚子窩囊氣上了蕭湘女的香車,遂把剛才的事說給她聽。
蕭湘女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先自埋怨道:“早就給你說了封靈那丫頭詭計多端,而你還是跟種馬一樣見不得美女而不當回事,現在中招了吧!”
後又歎道:“除非她親自召喚,否則情人蠱沒人能解,且數年之後它會在你腦內生根,使你變傻癡呆,完全聽她一人指揮!”
聞言,雲天更不自在,咬牙道:“看來隻有殺她一條路了。”
“不可。”蕭湘女失色。
又道:“如此則那蠱蟲永遠脫不了你的身矣!隻有勸她回心轉意一個辦法。”
“我偏不信邪。”雲天臉生笑意,抱住蕭湘女上下其手,邊索吻,邊道:“咱這就做回鴛鴦,看她。。。”言未了,頭上突然傳來巨痛,不由一翻身倒在車廂內。
“這事交給我吧!”蕭湘女忙拉住坐起後盛怒欲找封靈去算賬的雲天。
又勸道:“她雖手段毒辣些,但亦是為情的緣故,罪不至死啊。容我向她曉以大義後再說吧。”
“她最好放聰明點。”雲天從牙縫裏生生迸出這幾個字。
蕭湘女微笑道:“我倆命中注定有姊妹情份,她應能聽我勸的。”
言此臉色變嚴肅的對雲天道:“姊妹中缺不得這樣一個能製約你的人,不然任你到處留情,再弄一大群回來,那還得了!”
雲天自知理虧,隻能苦笑不語,未幾即下車而去。
而雲天走後,蕭湘女並未立即找人去請封靈,秀外慧中的她知這事急不得,不然對誰都不利,一旦言差語錯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惡果,須認真考慮,以期找到一個皆大歡喜的方案才行,不由陷
入苦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