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Page 24th 戰前準備(五校戰爭 )
西曆12916年10月21日。現在最先商議的是9天後的挑戰賽。“想必大家很清楚，我們是被針對的一方，盡管我們有絕對的實力壓製，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們隻有九天的時間老進行行動和思想上的磨合，另外軍方超能力者也會加入……”
“所以，我們所麵對的應該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超能力者，團隊協作應該在我們之上。”
“那就看看我們最近獲得的情報吧。”我打開投影儀，拉上窗簾，把隔音係統開啟，“軍方特殊戰鬥旅已經從東京地區邊疆調回，還有原本校的11屆學生會全體成員、現東京地區西方防衛線特殊作戰部隊7945也將歸來。”卡裏爾調出幾份資料，“他們中雖然都是能力強度居中的超能力者，但最近的戰績還是看的過去。”
“具體估算一下，大概會有七支軍用部隊，三支學院隊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考慮到雨宮兄妹的力量方麵不高，以及其他特殊原因，我們的前排會有很大的壓力……”加柃蓧雅站起來說。
我接著說：“嗯……我們這次的戰鬥會影響到所謂政權交替，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我表現得是在鋌而走險，不得差錯，頭上的汗珠也掉在桌上。
卡裏爾和月重花鎣一致站起來：“看來你不太相信我們。”
“不不不，戰場瞬息萬變，一個不起眼的細節就可以讓我們敗亡。盡管我們是團隊，你們也認同我。但，我並不能給你帶來什麽，無論是經濟利益還是你們追求的榮耀。所以，我該說的話就是……我不會用全力，我會盡量和你們進行調和。”我看看四周，加柃蓧雅拉拉我的袖子，雨宮深冬望著窗外，雨宮深夏則一直堅定地看著我，卡裏爾坐下來托著下巴，隻有月重花鎣在一旁用白紙隨意塗畫。
卡裏爾坐下去，想了半天後拍案而起，“學生會那群家夥都欺負到頭上了，我們幫助我們認同的人贏得比賽而已。而且也不是你說的那樣一無所獲，戰勝學生會可以擴大織輞重工以及西塔尼亞公司的影響力，提高我和她的身價，何樂而不為。”我笑了笑。
我拍拍手：“好了，接下來是關於五校戰的初賽安排，我會按照各位的誌願進行安排……”
會議結束後，雨宮深夏端著茶和點心走進來。“好了，晚上七點在東京塔下集合，和昨天一樣活動。”我給加柃蓧雅遞一塊點心，然後解散。
此時學生會活動室。“……關於18號的‘剿匪戰’，我們的內部人員已經獲得了他們的計劃。並得知他們會在東京近郊的廢舊工廠進行團隊演練，我和副會長已經完全掌握近郊所有的在野超能力者和當地的貧民窟住民。就算不能擊敗他們，也能對他們進行消耗。”雲楠鄄自信地一笑，摘下帽子，放下手中的花束。
風紀委員的最高掌權者直接推門而入，“會長，校自衛隊已經組織完畢，時刻準備今晚的圍剿。”
“很好，吉爾。去財政部找一下華城淩雪部長……還是我親自去吧，那個女人高傲到不屑於我們為伍。”雲楠鄄親自走去。
“怎麽了？雲楠家的毛頭小子？找我何事。”
“能這麽稱呼我的也隻有你了……那我直言不諱了，你知道的，新生中的那七人已經對我們產生威脅……”沒等他說完，華城淩雪轉過身子，把椅子轉過來，深綠的軍服長袍在她身上顯得極有女王氣質，她開口打斷：“你想說對他們的經濟流通進行製裁吧。”
“對，我想……”
“那我辦不到……我才沒有心思加入你們的權利紛爭，我還有好多事要處理。”雲楠鄄被拒絕，無奈地走出去後華城淩雪撿起地上的一支鋼筆。
打開蓋子，扭開筆身，筆杆上放出一層光屏幕：今晚八點，東京一等超能力學院大部分戰力將集結在……勿失良機！”她收起鋼筆，轉過身，“很抱歉，我這邊有約了。你們的邀請，我都要放棄了。”華城淩雪站起來，更衣、披上一席黑衣，戴上鬼麵。從市區上空略過，打開市郊廢墟的窨井蓋，下麵通往她要去的地方。
走進大廳，“淩雪啊，你來了。”高台上的女人走下來，手中一支舊式步槍。
“嗯，我來了，姐姐。”
“今晚的狩獵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的。”
華城淩雪笑得猙獰：“我可是拒絕了學生會長還有那個殷卡密家的養子，我可不想成為他人的下手。我隻是個享受戰爭的玩家……同樣，這次的戰鬥隻需要我一人去，你們負責打掃戰場就行了。”
“真的不需要掩護嗎？那個人最近把我們組織的眼線、守衛、還有排進他們班級的間諜全部殺了，甚至不要情報，就好像他都知道一樣。你要小心啊……”
華城淩雪一副桀驁的樣子，伸個懶腰走出去，“老姐啊，你放心好了，這和往常一樣，小打小鬧罷了。我們學校那點事情都這樣，扮家家酒一樣的。”
晚上七點，我準時在東京塔下等待。雨宮深冬、深夏最先走來，“呀，銘。這麽早啊。“雨宮深夏先看了我一眼，然後笑著問，“你們關係都這麽……好了？”加柃蓧雅靠在旁邊，一隻手挽著我。
“才發現嗎？笨蛋老哥。”雨宮深冬嘟著嘴，“他們畢業後肯定就打算結婚了。”
加柃蓧雅臉紅了，我解釋道：“嘛，大概是這樣吧……”我不繼續說，換個話題，“月重花鎣呢？她和你們不是鄰居嗎？”
“哦，她又補妝去了。”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了……那就……”我還沒說完，月重花鎣從上麵掉下來，拳頭砸在我的上方，我朝上伸手，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你還真是特立獨行。”月重花鎣笑了笑，旁邊的加柃蓧雅鎮定靠著牆壁。“你這假情報能誘導他們嗎？”加柃蓧雅看了我一眼，接著說，“要是成功了，我們就得把他們全員擊敗，不僅僅是東京學院的超能力者，還有境外境內的地下組織。”
“這不正好嗎？讓他們當陪練剛剛好。”月重花鎣說出我想說的話。
晚上八點，正是城區最喧鬧的時候。“我在收集情報的時候，無意中翻到了校長的密函。我讀取了裏麵關於超能力者的簡述……但我卻看到了關於不久後的大型計劃……”我在筆記本上寫下來。
東京市郊，原織輞重工第三分區廢棄硫酸化工廠。我們七人在廠房的鋼架梁上隱蔽氣息，四周的火把被一一點燃，昏暗火光中走出一隊人，領頭的是雲楠鄄。
廠房四周被各種武裝分子圍的水泄不通。“我聽說有人要在這裏約架啊。”在這裏盤踞了十幾年的地頭蛇法利扛著刀走出來，“也不問過爺爺我答不答應？”他張牙舞爪，神態誇張，“原來隻是幾個學生啊……學生崽子就好好在家待著，來我們這裏找茬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這個膘肥體壯的男人手中牽著一隻藏獒，右手還提著衝鋒槍。
雲楠鄄一甩手，學生會成員朝各個方向飛去，“隻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獲。”副會長蕾莉莉衝出去，手中躍動的雷光和她飄逸的身姿極其適應，腳落雷電也招來。很快，這幫劫匪潰不成軍。“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你們……”他還沒說完，我帶領著五人從上方跳下來，我的拳頭帶著巨大的動能重擊在雲楠鄄臉前，我發現我被副會長擋住。“礙事！”我鬆開力道，改變出拳方向，擊穿那道雷電，後方的爆炎衝來，把整個頂棚燒毀。起浪伴著拳勁掀開這座舊工廠，架空層在地麵碎裂後展現。“現在才是開始！”
我踏在柱子上，衝向雲楠鄄。他用一把小刀抵擋，再憑空製作一把光劍刺向我，我左手鬆開頂住光劍。蕾莉莉直接衝來：“會長！”被加柃蓧雅凍在天上。
“好了，開始清理一下今天的演習敵方吧。”加柃蓧雅按下耳機上的鈕鍵，生成一副藍光的黑色連衣帽。看了塌陷深坑一秒，然後對著其他人笑了笑，“現在……開始情報收集。”
雨宮兄妹還站在上麵。“看來我們沒必要出戰了。不知道是他們太弱了，還是我們過強……”
月重花鎣還在打，一拳又一拳。學生會的普通成員被她打倒了十個，她一下掙脫三個人的圍困，一拳砸在三人臉上，控製好不至於致死的力度，然後追下一個目標。“別跑啊……跑也是跑不掉的，不如和我打一場……”在她接近的時候，那個人突然轉身，一矛刺來，貫穿月重花鎣的喉嚨，她停止了行動。天上無數光劍刺來，把月重花鎣麵前的人無法行動。這位男生看到渾身是血的月重花鎣，自己被刺了幾下休克昏倒了。“這怪物一樣的戰鬥力！怎麽贏啊！？”學生會成員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實際上代表最頂尖的戰力並不在這裏。
月重花鎣一下子脫離那長矛，脖子處的傷口瞬間愈合，“誒，大意了……居然會被暗器所傷。”
“加柃同學，我們已經獲得了學生會的演習聲明原稿，已經將達成調虎離山的目標。預計在一小時後完成證明書的仿製……”雨宮深冬在通訊器中說。
“和預計的一樣，果然那些頂尖戰力都不在這裏。”加柃蓧雅回複，同時通知雨宮深夏：“持續表現雨宮深冬的幻象，然後對這些無法戰鬥的人進行搜身，身份信息一一記錄。”
蕾莉莉掙脫冰凍，往下落想去幫助雲楠鄄。雲楠鄄倒在地上，蕾莉莉雷光一閃，把我燒焦。我變成冰塊碎了一地，“假的？！”雲楠鄄一下明白了，“果然，技高一籌啊……本來打算利用道德譴責的，結果還是……”
蕾莉莉說：“接下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們已經逃不出去了……學校那邊也失手了，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蕾莉莉一抬頭，上麵六個黑衣黑帽人，手中牽著繩子，繩子幫著他們的人。“好了，今天的演習到此結束……”加柃蓧雅站出來，對著空洞大喊，“感謝你們的捧場。”
此時，學校。我打開通訊器匯報：“最終階段完成，已經對今日事件進行隱藏。學生會主力成員十一人全滅，其中學校方麵三人。”
雲楠鄄心有不甘，對著空氣大喊：“你這樣做！有何意義！彰顯自己嗎？！”
“那我讓你也明白一下吧。”加柃蓧雅放大音量，“一、我們本來的目的是訓練，然後安排你們當陪練剛剛好。二、給你們施加壓力，期望在18號的挑戰賽上丟臉不這麽快。三、最大的目的是竊取你們的情報。好了，這段對話將直接被刪除，放心好了，你們的通訊器馬上就回被破壞了。”我按下Delete，全員丟下通訊器，然後雲楠鄄私密製作的記錄設備被燒壞。
蕾莉莉看了加柃蓧雅一眼，然後扶雲楠鄄起來。“行動結束，全員撤退。”
“那個文夏銘真有一套。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完全贏不了！不，不不不不！還沒完，絕對沒有結束！”雲楠鄄強撐著站起來，胸口前被重擊的傷口凹陷下去，已經發紫。
半夜。“關於超能力的情報，你想聽嗎？”加柃蓧雅走來，手中抱著一堆文件，“這是我剛才整理好的，還有一些關於這方麵的研究現狀。在你帶來的幾份資料裏麵，還有一份國外超能力者的清單。或許，外麵有你想要的答案。”每次她對匯報這類的事情時，都是刻意地在表達樂意為我做這些事情，而今天卻是帶著微笑的。窗外的一縷光透過窗紗和簾幕進來，風撩起這簾子，月光一灑。“我以為你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感到不滿。”
“我確實有不滿！因為剛才我說話的時候，你心不在焉！”
我笑了笑。“不許嬉皮笑臉！“加柃蓧雅一側頭一插腰，“哼！”
“好了啦，別生氣了。”我站起來，走過去。雙手挽住她的手，往日細膩的手在今天顯得異常粗糙，黑眼圈也重了一點。我湊過耳邊：“別太累了，今天早點睡吧。”加柃蓧雅唰得臉紅，低下頭瞪大眼睛，慌了。然後，繼續地跑去房間。我打開台燈，開始閱讀這些資料，看到房裏加柃蓧雅的腳在交錯晃動，床墊搖晃床腳發出“吱呀”聲。
還記得這個冷麵少女當時的話。“我不想淪為感情牽絆的浪子，但我一旦擁有感情後，就絕對會對他負起責任，永不拋棄。”“你和我……原來是一樣的啊，那還真是同病相憐啊。”“歸宿嗎？還是說願意和我走黃泉路呢？”
現在看來，隻是個普通女孩罷了。我在筆記本上寫下：“……對於超能力的本質暫未獲得有效資料，雪嶺地區的超能力研究處於壟斷狀態……無論是入境還是出境都嚴格把關，唯一的方法就是在五校戰上獲得成績。同時，我也覺得沒有更強的對手保持狀態，這會退步的。”
我寫了這麽多，看了看房間裏已經熟睡的加柃蓧雅，過去給她關上門。然後窩在沙發中，睡去。 “這樣厚重的未來，誰又需要呢？”
(越向著前走，就越加地望不見未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