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Page 18th 二人的運動會(戰爭學院 柃芷篇)
絕密檔案：
經過一個月的情報收集，可以明確啟動超能力的關鍵在於通過“某種物質”改變細胞遺傳物質，通過宿主供給能量提升身體機能，並且賦予特殊指向性的超自然力量。這種神秘物質無論是在殷卡密家的研究室還是這裏的文檔庫都查無此物，倒是我自己無比清楚，往自己的腕部砍去就會知道一些真相。
西曆12916年5月22日，清晨。和往常一樣我起個大早準備早餐，滿臉倦容的加柃蓧雅走到梳妝台前捋直自己的長發。然後跌跌撞撞跑過來，“你一直……起這麽早嗎？”寬鬆的睡袍在她身上略顯緊致，嘴角還有沒擦去的口水。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趕進度，終於在今天結束了。
我盯著鍋中的湯，順手扯來一張紙給她擦掉口水，“注意點形象啊。”加柃蓧雅一臉嫌棄，推開我的手：“不要，才不要。”
“要是在同學們麵前表現成這樣……你作為校花的身份怎麽辦？”
“那就隨他而去啊，我才不要這種莫須有的名號。”
加柃蓧雅掄起胳膊，轉過頭：“話雖然這麽說……”然後跑去衛生間潔麵，淡妝出來。“你看……我是不是……很淑女啊。”端莊優雅的笑容過後是邪魅的笑聲，“啊哈哈哈哈哈……”
“好了，別鬧了……”我解開圍裙坐在桌前，“大小姐請入座。”我給她搬開椅子，再給她推進去。
早餐過後。“哇啊……好飽啊。你做的飯真好吃……誰教的？”她吃飯也不願意停止說話。
“當然是自學的……”
“你果然好厲害啊，什麽都能自學，要是我的學習能力有你一半強也就不用考慮期中考試怎麽辦了。”
加柃蓧雅煩惱地抓頭，“哎呀，我的發型。”頭上幾根呆毛林立，突然把臉湊過來，“我不管！那你一天答應過我的，無論經曆什麽都要幫我的！就算你看來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得幫我！”這哪裏是個校花啊。
誒，這個看上去成熟透了的人偶爾也會像小孩子一樣撒嬌。“行吧……”我沒有忘記，“但還是得看你造化了。”
“嗯！這就很好。”她感到愉悅開心，用勺子挖起雞蛋羹。
從進入學校到坐在位置上，視線就一直凝聚在這裏。“那兩個不是九班的嗎？”
“看上去沒有那麽特殊啊。”
“除了那個女孩美翻了，確實沒有什麽特別。”人群之間的話題開始逐漸平淡，大概是不再像當初那樣新鮮了吧。
“說什麽呢？那可是校花級別啊，也就隻有三班的月重花鎣能和她媲美了。”
“快看，她往我們這邊看了啊！”
路邊總是站著一隊接一隊的吃瓜群眾，當然我們後麵還有學生會長頂著眼鏡走進來。他健步走來：“歡迎這麽美麗的女性加入我們學生會的運動會整備小組。”
他想要跪下捧著加柃蓧雅的手，吻下手背。我把手直接擋過去，一把牽住加柃蓧雅的手。“有什麽事快點說，別整些花裏胡哨的。”
“別擔心，我隻是出於禮節。”
他直起身：“容許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紹，我叫雲楠鄄，本校的學生會長。你們可一定要參加五校戰的選拔，我們學校的榮譽就靠你們了。”
“沒興趣。”
“那，請給我們學生會賞個臉吧。我們難得合作了一次讓這運動會如期開始，想見識見識你們到底有多強。”雲楠鄄朝我身後的加柃蓧雅拋個媚眼，然後擦肩走了。
加柃蓧雅晃著手：“你說怎麽辦啊，我們參不參加啊，你看真好的機會。”我不表露自己的感情：“參加，為什麽不參加？”
“看到你終於有點鬥誌了，我很開心。”加玲蓧雅直接扯著我的手。
“走吧……中午和他們商量一下。”
中午放學，“中午飯能一起吃嗎？”克萊斯卡走過來，見我拿出了便當盒。他手中拿了個麵包，還有一盒牛奶。“行啊。”我再從紙袋中拿出另一個更大的盒子。
“你食量這麽大的嗎？”克萊斯卡問。
“不，這個是這家夥的份。”我把盒子放在加柃蓧雅的桌上，我再拿出兩副筷子，還有裝茶的保溫瓶。
午飯後，我和往常一樣躺在天台的入口上麵的水泥地上，午間的微風、最近不溫不涼的氣候適合這樣的午休。屏蔽操場上的吵鬧的社團招新聲，遺忘護欄上的鳥叫聲，在臉上架一本打開的書。
“都說了，我現在不要男朋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天台上吵鬧，“別纏著我了！就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我對你真的沒有那方麵的感情……你再這樣纏著我，別怪我不顧及舊友之情！”加柃蓧雅決絕的表情讓眼前這個勇敢告白的男生下不來台，他隻好悶不作聲地跳下天台，著陸不穩栽了個跟頭。
“那人是誰啊。”我趴在邊緣，撐著頭問她。
加柃蓧雅愣了一下，然後笑抽了。
“怎麽了？什麽東西那麽好笑？”
加柃蓧雅逐漸收斂笑容：“你別這樣看著我，太好笑了……”她繼續控製自己，剛才的事情都被這個人看到了，該怎麽糊弄是她的想法。“好啊，告訴我那個是誰吧。”無論我是否知道這個人。
加柃蓧雅不打算瞞著我：“那是我的青梅竹馬，叫克萊斯卡 萊恩哈特。異鄉人，從小住在我家隔壁。他有點笨笨的，我隻想把他當朋友而已，隻是最近加緊了對我的追求。青春期吧……”
“哦，那很普通啊。”我翻過身，翹著腿閉上眼，“說起來，你被多少人追求過？”
“……初二的時候被班裏全部男生告過白，後來還鬧到全校……剛入學的時候在禮堂被當眾告白……現在的人都這麽輕浮的嗎？”加柃蓧雅自我吐槽，翻翻白眼，“最近幾天和你走的近，不然又是一堆情書。”
我倒是清淨。“是啊，那群人可不想成為操場上的深坑……”
“你還有時間說些風涼話嗎？不去圖書館嗎收集些材料嗎？”
“等會兒吧，這裏的風太柔軟了，我突然想睡一覺了，下午的體能訓練去不去都無所謂……反正我們班也沒人去。”我把書往臉上一蓋，繼續享受午睡。“你這麽慵懶，等會又要急急忙忙的，你不記得前幾天趕稿你頭發都炸毛了？”
“這有什麽的，反正你會幫我。”
“好……好。”加柃蓧雅走下去，在樓梯的轉角口看到了好多男生躲在牆角。“你們在這裏幹嘛呢？”
最開始還沒有幾個人理會她，“你看，那個精英班的粉色發少女又被告白了。”
“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
“話說，她的人氣是不是要趕上那個加柃蓧雅了呢？”
“怎麽會？我們女神隻能被模仿。”
這群人發表了一大堆，突然集體看到前來詢問的加柃蓧雅，大眼瞪小眼後四處跑散。“謝謝你，但我不會接受比我弱的人。”月重花鎣見眼前捧花的男生做好了挨揍的準備，一記重拳把他打得進了醫院重修。
“哎呀呀，都說了我不要這種病怏怏的男人。”月重花鎣跳著走開。加柃蓧雅咽下口水：“……真可怕。這改變也太大了吧……”
下午，運動會開幕式。結果是加柃蓧雅和月重花鎣去了，雨宮兄妹在睡午覺，我睡在天台一睡就是一下午。“真無趣啊。”
夜幕緩緩降臨，身後的天台門緩緩推開，加柃蓧雅披著黑大衣、頭發濕透未幹、水珠沾在半開半掩的胸前，頭上頂著一條白毛巾，靜悄悄地走來。“結束了嗎？”我問。
“嗯……你在這裏看了這麽久了，有什麽美景嗎？”
“有啊，有夕陽……還有夕陽下的你。”
加柃蓧雅臉一紅，用手扭扭頭發，愣了好久，然後用手指著我：“來一場Battle(戰鬥)吧，要是我贏了，你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反之，我答應你做一件事！”
“行啊，上次光和月重花鎣打去了……”
“嗬，現在是我在向你宣戰！你還有心思找別的女人？！絕對能力S級：冰霜魂靈，全麵啟動。”說完，加柃蓧雅手心上浮著一枚冰刺，她攜帶滿身的寒氣衝擊過來，在我接觸之前冰柱爆散開，空氣冷了一個檔次。
然後她移動到我的後麵，一個飛腿略過我的麵前，我彎下腰躲避。加柃蓧雅踩著欄杆一跳，腳後跟擊中我抵擋的雙手，四周寒冰喧動，飛濺無數冰刺朝我衝來。
我一拳打碎地板，冰在跟隨我陷落，我抓不著進攻的對象。靠著直覺往身後轉，一拳打碎一個替身人偶，加柃蓧雅本體站在學校的高塔上，距離130米。遠程的冰刺朝我飛來，寒氣已經把窗戶凍住，空間變成了冷藍色。我抓住外麵飛來的冰柱，回旋一個立扔回去，冰塊瞬間蒸發成蒸汽。
寒冷還在製壓著空間，太長時間我的腿也被凍在地麵。碎冰飛濺到商議其他事項的會議室，打碎玻璃撕破幾份檔案，裏麵人往外看是一隻隻冰塊在飛來飛去，學校的設施進一步損壞。
終於，冷氣把我徹底困住。加柃蓧雅堆積一條階梯走下來，解除寒氣。我恢複力量，從裏麵跳出來，身上濕透了。“哈哈，怎麽樣？任何攻擊都怕我這專門對付能量的絕對零度。”加柃蓧雅站在身後，望著大口喘氣的我，驕傲地說道。
“是啊，又把學校砸了個遍。”
“哼……我不管，說到做到，不許耍賴！”
“哦，你是說要求啊。說吧。”我等待自然風幹，坐在地上。
“對我再也不要掩飾，有什麽就說什麽吧。就這樣……同樣，我也會……”
“好啊……”夜幕降臨，今夜無月無風。我一度忘記了自己真實的想法，總有些插曲弄亂我的步伐，我漠然：“如此喜歡超能力的你，怎麽可能是我的朋友呢？”
(回首相望，已然是燈火闌珊處……)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