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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曉晨拒絕從女人的角度幫我分析洛可可,但我意外發現她認識洛可可的父親洛大市長。

說起這次發現,我有點臉紅。

像所有娶了年輕漂亮老婆的窮小子一樣,我嚴重缺乏安全感,經常偷翻穆曉晨的手機,而且還嘴賤,一旦發現可疑端倪,就忍不住要追問。穆曉晨煩我這樣,又沒辦法。

雖然我經常偷翻她手機,但沒翻過通訊錄,覺得通訊錄就人名和一串號碼,沒什麽好看的,那次翻,純是她自己惹的。

那天晚上,我對她身體有想法。她又說肚子疼,洗完澡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似的倒在床裝睡。我坐在床沿上生悶氣,雖然我是她丈夫,可以合理合法地把她掰過來就幹,但我是個要臉的人,覺得婚內強奸比婚外強奸還不要臉,因為婚外強奸至少需要勇敢,敢於承認自己是個粗鄙下流的強奸犯,運氣不濟,東窗事發,還要敢於承擔牢獄之災。可婚內強奸犯,有一個算一個是窮逼慫蛋,既不舍得花錢買春解決生理衝動,又沒本事半夜出去攔路強奸,就按著自家老婆當破尿罐子使。

這麽想著,我就很佩服自己,能經受住這種考驗,應該是不折不扣的君子。這時,穆曉晨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是條微信訊息。我知道穆曉晨在裝睡,也感受到了手機屏幕的這一閃亮,但她不敢睜眼,因為一睜眼就暴露了她沒睡著,必須正視我生理需求這個現實。

我正心頭恨起,一身能量沒地方打發,知她怕挨操不敢睜眼,就拿過她的手機。

訊息倒沒什麽,是有人測試自己有沒有被刪除。我最煩這種人,把自己當世界的舞台中心,好像自己應該像列祖列宗被列在祖宗牌位裏一樣被保留在別人微信通訊錄裏,我呸!瞎雞巴自戀,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碰上這種人,我都直接拉黑,讓丫自我感覺良好,滾回自己的世界,自己個兒供自己個兒吧!

我刪掉這個人時,瞄了一眼穆曉晨,發現她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

我決定再接再厲,繼續翻,以我以往的經驗,隻要我拿她的手機超過5分鍾,她就會煩,過來往回奪。

其實,她的手機,我三天一大查,兩天一小查,實在沒什麽可看的。可是,為了引誘她來奪手機,方便我趁機強奸,沒什麽可查我的我也要裝做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百無聊賴中,我去翻她的通訊錄,就翻到了洛市長的電話號碼。

我很震驚。雖然陸武可以因為他媽和洛可可的媽是發小的緣故認識洛市長,但是我老婆,怎麽會認識洛市長?

我死死盯著洛名宇這三個字,對,洛市長的大名叫洛名宇,一腦門黑線,想有沒有可能還有一個人也叫洛名宇?而且我還聯想到了一些當官的專門喜歡泡明星睡女主持人的醜聞。我在前麵已經承認過了,我是醋罐子,想到這裏,我一腦門的黑線變成了蘑菇雲。

我決定撥這個電話號碼試試,如果果然是洛市長,我就要不管不顧地把穆曉晨從假寐中喊醒,給我解釋清楚。

還沒來得及撥電話,穆曉晨就忍不住了,睜開眼,一把奪過手機,說:又偷看我手機,你煩不煩啊?

這要以往,我會嬉皮笑臉跟她耍賴跟她解釋,但現在我一腦門黑蘑菇雲,嬉皮笑臉不起來,甚至苦大仇深,指著手機問:這個洛名宇是哪個洛名宇?

穆曉晨一怔,好像不明白我為什麽會這麽問,一副懶得理我大驚小怪的樣子說:當然是洛市長那個洛名宇了。

你怎麽和他認識的?我明顯感覺到了心跳在加快,都想一把揪著睡衣,把她拎到離我眼睛隻有兩寸的地方,盯著她、逼視她,讓她說實話。

穆曉晨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掖,躺下,閉眼,好像我完全是在無理取鬧。

我說:穆曉晨你不用裝睡,這事你不解釋明白了我跟你沒完。

穆曉晨閉著眼,很坦然的樣子繼續裝睡。

我跪在她的枕頭前,幾乎要聲淚俱下了,說:穆曉晨,你給我起來,你不給我說清楚我會死的。

穆曉晨可能不想擔害死親夫的罪名,隻好坐起來。跟我說,幾年前,市長大人為了表示自己親民,在他們台開了一檔早間節目叫市長在線,穆曉晨是主持人,洛市長是嘉賓。節目做了大半年,因為市長大人實在忙不過來,節目就停了。

我說:就這些?

穆曉晨生氣了:你說呢?說完又一腦袋紮倒在枕頭上。

我如釋重負,好像我的老婆已經被人架到**,幸虧我及時趕到,她才沒遭淩辱。我心疼她、覺得對不起她,就抱著她親了又親,弄得她滿頭滿臉都是口水。她睜開眼看著我,好像覺得我這樣挺可憐,就張開腿,恩準了我。

我常常覺得,在這世界上,再也沒比穆曉晨更會疼男人的女人了,她懂得男人就像我懂得自己的手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