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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陸武心情很好,天天來公司,洛可可也是,說要有個準老板娘的樣子,夫唱婦隨。陸武很自得,就挖苦她,說:不是要好好享受被我追的感覺嗎?怎麽我還沒求婚你就以老板娘自居了。

洛可可說:我高興。

洛可可很忙,電話不斷,緊鑼密鼓的,在和人談公司的擴營上市,陸武聽了一耳朵,說:嚇,給人造假臉假胸脯假屁股居然也能造上市?這上市公司的含金量也忒低了吧?

洛可可雖然沒讀什麽名校,但也不是個傻的,他言語裏的諷刺,還是能聽出來的,也不惱,就來勾著他的脖子說,做生意嘛,當然要往大裏做。

一副他倆已經睡了一萬年的奸夫**婦嘴臉。

陸續很不自在,拿下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說:洛可可,咱倆也沒少睡,你能不能別這麽一副欠辦的樣子?

洛可可就愈發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說:你辦啊你辦啊。很可人很欠操的樣子,讓人忍俊不住。陸武被她弄得沒辦法,把圈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拿開,說:回家辦,別肉麻得讓蘇猛笑話。

洛可可就巧笑嫣然地睥睨著我說:是嗎?蘇猛,你笑話我們不?

我低頭看手機,裝沒聽見他們說什麽。

回家,我跟穆曉晨說,讓她從女人的角度分析分析洛可可到底是什麽心理?她現在對陸武這樣,是覺得扯平了呢?還是放煙幕彈?有沒有可能因愛生恨而報複他,把陸武家公司弄垮?

穆曉晨白了我一眼,說我怎麽知道?我又不認識她!

穆曉晨不喜歡洛可可,沒緣由,說一聽名字就氣場不合,她討厭所有帶可啊秀啊的名字。陸武組織活動,隻要有洛可可,她就不去。公司搞活動,要求帶家屬,穆曉晨還是不去,我不逼她,因為知道被逼著做不情願的事猶如鑽麻袋,會渾身不自在,我愛穆曉晨,不舍得她不自在。一次,公司組織秋遊,同事們攜家屬的攜家屬,帶男女朋友的帶男女朋友,就我自己耍單,我自己倒沒覺得有什麽,但洛可可認為我的婚姻質量堪憂,非要給我介紹婚外女朋友。我不要。她當我怕被女人纏上,讓我放心,現在的女孩子,看得開著呢,隻要你別哭著嚎著要當人家老公就成。我說我自我感覺沒那麽好,主要是自己肥水不多,還得留著肥自家老婆。

她滿眼都是雲裏霧裏的,似乎沒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我說:外遇就是給別人地裏的莊稼施肥。

她吃吃地笑,說:真有你的,你老婆有那麽值得你愛嗎?

陸武說:那是,當紅女主持呢,放著多少土豪不嫁嫁了蘇猛這麽一窮小子,這情,他得領。

洛可可就呦了一聲,順嘴問哪個呀?好像我們共事了這麽多年,她連我娶了個什麽樣的女人都不知道,而且是高高在上的不屑於知道、不屑於與之為伍。

她的口氣讓我很窩火,好像以我的資質,根本就不配睡當紅女主持,就故意沒搭理她,臉色鐵青。陸武用哄抬物價的口氣給我往回掙麵子,說:蘇猛娶的可是鼎鼎大名的早間音樂節目主持人穆曉晨。

洛可可先是一愣,然後一陣狂笑,說:鼎鼎大名!什麽人都敢自稱鼎鼎大名,連搞傳銷的都敢號稱自己是演說家。

她笑起來止不住,見我握著一條烤羊腿吃出了烤人腿的猙獰,才捂上嘴,好像這件事可笑得讓她根本就沒辦法停下來,但出於禮貌,她必須刹車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遠方,狠狠地嚼著烤羊肉。

她擦了擦笑出來的淚,沒事人一樣拍拍我胳膊,豎起大拇指,說:好吧,蘇猛,你很牛。

那天晚上我回家幹穆曉晨的時候,特別賣力,這麽好的、別人以為我配不上的女人,被我睡了,忒光榮。我覺得每天晚上不把她搞出兩到三次**來,我都是暴殄天物浪費資源。

穆曉晨說我像色中餓狼,有時候很煩我,見我流露出要搞她的樣子,就說肚子疼再要麽頭疼,總之,就是她漂亮的身體不舒服,拒不配合我的**作業。